對於新英雄,銀河聯邦提供了許多優惠,比如在重建083小隊的時候,給了達馬斯足夠的人事權,達馬斯可以吸收任何一個他所看中的人才,當然,必須是上尉以下的。
在其他方面銀河聯邦也有一系列的措施,比方說對付每天成堆的情書,如果讓達馬斯一個人處理這些東西的話,即便每天有48小時都不夠用。所幸,銀河聯邦派給達馬斯的三個勤務兵都十分擅長處理這類東西。
只是,有時候也有些不方便。譬如,在達馬斯手術後最需要療養的時候,為了配合銀河聯邦的宣傳工作,達馬斯只有放棄安靜療養的機會。
漸漸地,達馬斯發現應付這些媒體更令人頭疼。於是原定療養一個月的達馬斯僅僅三個星期主動要求康復出院返回工作崗位。
自然,這又成了英雄熱愛工作的表現。
返回083小隊成為隊長後,達馬斯就著手重建083小隊。經過幾個月的篩選,新的083小隊成立了。這使得達馬斯的心情變得十分舒暢。
不過,舒暢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在經歷了「未完結的節目」後,達馬斯變得沉重起來。
或許,我應該為了瑪格麗特做點什麼。
有了這個想法的達馬斯開始在整個伊翁行星範圍內尋找凱特,雖然,達馬斯知道基本上這毫無用處。
在經過了漫無目的尋找之後,達馬斯想到了一個人——湯馬森神父。
於是,達馬斯重新回到了那個「大教堂」。
「歡迎你回來,新的英雄。」盲眼的湯馬森神父不用回頭就知道了來客的身份。
「您好,神父。在神的面前,我只是一個無用的凡人,我是尋找的神的智慧的,希望您能指引我。」作為教徒的達馬斯虔誠地說道。
「遇到麻煩了嗎?我的孩子?」轉過身來的湯馬森神父的臉上掛著微笑。
「我在尋找凱特,神父。您能用您的智慧告訴我他身在何方嗎?」達馬斯問道,「或許我太冒昧了,凱特已經mia了,他現在可能已經……可能已經……」
「既然凱特已經mia,那麼你為什麼還要尋找他呢?作為聯邦軍人的你應該明確地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是嗎?」神父微笑著反問道。
「但是,但是,但是……」達馬斯一連說了三個但是,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你尋找凱特並不是因為凱特本身,也不是因為其他人,而是為了你自己。在你的心中總有著想做些什麼的衝動吧,忙碌的尋找可以讓你的心平靜下來。「
達馬斯看著神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想你是對的,神父。比起凱特,阿道夫,迦婭我實在差太多了,即便是安妮大概也遠遠超越我吧,作為083小隊中最無能的我卻成為了唯一的活的英雄。無能的我卻厚顏佔據了死者的功勞,有的時候命運還真是不公平。」
「命運選擇強者未必就是公平,有時候命運也會選擇一些他喜愛的人,就好像當初他選擇軟弱的我活下一樣。作為倖存者,比起為了死去同伴歎息,讓自己變得更強,完成同伴們已經無法完成的事情不是更加重要嗎?」神父笑了。
「變強嗎?但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殘疾,義肢雖然讓我能夠好像普通人那樣跑跳,但是卻限制了我身為戰士的能力,現在的我還有變強的可能嗎?」達馬斯疑惑了。
「我的孩子。你難道認為凱特作為戰士能力超越阿道夫嗎?超越了前代隊長袁立嗎?或者超越了你嗎?然而,他卻做到了你們做不到的事情。力量是能力的一種,但並非是能力所有,能夠變強的不光光是你的身體啊。」
神父的話讓達馬斯茅塞頓開,引領達馬斯進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那麼,我能跟著您學習嗎?湯馬森神父?」看到希望的達馬斯問道。
「作為神父,我只能給你指引,無法教你什麼。」湯馬森有笑了,「不過,作為經歷過死亡的『獵鷹』,我想我還是有點東西可以教導我的後輩。」
「拜託您了,『獵鷹』湯馬森先生。」簡陋的大教堂內傳出了達馬斯堅定有力的聲音。
***
伊翁貧民區。
根據聯邦法律每個人都擁有生存的權力。所以一些即便不工作整天無所事事的人也可以從政府手中領到一筆生存補助。
不過,這類人往往也是社會極大的不安定因素之一,也是潛在的罪犯。至少,銀河聯邦政府的部分官員是這麼看的。
所以,銀河聯邦政府出於統籌安排,統一管理的想法,將這類人集中到了一起,每個月從聯邦政府領取補助的同時也必須回答一些問題。
這些人集中的居住的地方由於生活水平較差就形成了貧民區。
住在貧民區中的人想要脫離貧民區重新融入社會需要繳納一部分保證金,這筆保證金在一些有工作的人看來只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對於那些沒有收入僅靠生存樸助的人來說卻無疑是天文數字。
貧民區雖然是固定的,但是貧民卻並非固定。
每天都有人靠著自己的頭腦和雙手脫離貧民階層,也有人因為破產敗落加入貧民一族。
因此,在貧民區幾乎沒有人會關心自己的鄰居,因為可能一覺醒來就已經換人了。
漸漸地,貧民區之間的貧民也變得相互之間漠不關心。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
窩居。
貧民區的住宅都是用政府出資建築的,款式基本都一樣,簡陋地單層建築好像豆腐一般一塊塊堆在一起,完美沒有美學可言。
在某個樣式雷同的窩居中走出一個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小孩。小孩上身是一件成年人的襯衫,不過對於他來說卻可以當作風衣用了。
「啊——哈」小孩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雖然已經大約十二點了不過看上去這個小孩剛剛起床的樣子。
「伊凡,昨天我和你說的考慮得怎麼樣了?」小孩隔壁的一個正在打掃屋前垃圾的中年人問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伊凡嚇了一跳,不過在看到了發言者後伊凡冷靜了下來:「是福斯特大叔啊。昨天的事情我想過了,不過,總不能就這樣放手不管吧。當初我生病的時候,您不也是照顧我嗎?」
「不是這個。是另外那件事。」福斯特略略皺眉道。
「哦。那個啊。」伊凡想了一下,「不過,還是有很多問題不是嗎?大叔,真的可行嗎?」
「不做過怎麼知道。再說逖姆他們不是成功了嗎?」福斯特繼續著手中的工作。
「嗯,那件事情可以慢慢來,反正對於我們來說最多的不正是時間嗎?對了,那個人昨天晚上說了一晚上糊話,大叔能來看看嗎?」伊凡問道。
福斯特又皺了皺眉,輕輕地說了一句:「還真是自找麻煩。」不過,人卻是走過來了。
伊凡的窩居環境很簡單:一張桌子,兩個椅子,以及一張床。
現在還多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木板,木板上墊了一些碎布,上面躺著一個昏迷著的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
「沒什麼。很正常,比昨天晚上好多了,看上去應該快好了吧。」福斯特隨便翻動了下昏迷者的眼皮,沒好氣地說道。
「唔……」大約是福斯特的動作影響到了昏迷者的睡眠,昏迷者支應了一聲。
「該不會,要醒了吧。」伊凡期盼地望著福斯特。
「誰知道呢?」福斯特輕聲嘀咕了一句。
不過,似乎真的被伊凡說中了,昏迷著男子在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後,掙開了雙眼。
「這裡是哪裡?酒,酒呢?」男子迷糊道。
「在你身體虛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喝太多酒精製品。如果你還想活下的話。」福斯特冷冷地說道,隨後轉向伊凡,「好像這種廢物,垃圾箱邊多的是,你何苦撿他回來。」
伊凡笑了笑,沒有回答,看著剛剛醒來的男子說道:「我叫伊凡,伊凡·李,或者叫我李伊凡,旁邊的是傑夫·福斯特大叔,你叫什麼?」
男子猶豫了一下,開口回答道:「林凱……林凱瑞,或者是凱瑞·林,隨便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