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蒂亞是伊甕行星三個奴隸工廠中最大一個。佔地大約5平方公里,其中居住著大約4萬克隆人和800多名管理者。由於同時也是三個奴隸工廠中最新建造的一個,所以與其他兩個不同,它的居住區和工廠區是被明顯分開的,在加上管理區就形成了格蘭蒂亞與其他奴隸工廠不同的佈局。
基本上,伊甕附近的宇宙空間中的資源行星上開採的宇宙礦石都會被運送到格蘭蒂亞。在經過初步的提煉,分割等加工後才被運送到其他地方進行進一步加工。
不過,雖然是超重工業區,但是由於環境保護措施做的相當完美,使得格蘭蒂亞的環境還是相當優雅的。不要說奴隸工廠,就是和一般的重工業工廠比較,也並不差多少。
當然,凱特選擇格蘭蒂亞作為第一個突破口並不是因為格蘭蒂亞佈局特殊或者環境優雅。最主要的原因是離開格蘭蒂亞不遠有一個相當有名氣的格蘭特山區。
既然傑克和克隆體有關,那麼離開格蘭特山區最近的奴隸工廠格蘭蒂亞自然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然而,在083小隊在格蘭蒂亞「閒逛」將近一個月之後,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今天好像又沒有什麼發現。」阿道夫頹廢地說。
最近一個月,083小隊的隊員都分散開來在格蘭蒂亞的內部和附近搜索線索,每天下午定時好像現在這樣大家聚集在一次交流下一天的發現。快一個月的徒勞無功使得阿道夫也開始有點洩氣了。
「嗯,好像是的,對了迦婭,1037小隊那邊有什麼動作?」凱特問道。
「他們啊,似乎一直對我們的動作也很關注,一星期之前他們也派人開始觀察格蘭蒂亞了。」迦婭回到說。
「厄,不過,說實話,一個克隆人站在我面前我也分不出他是軍事克隆產生的還是奴隸克隆產生的。」達馬斯發表了他的意見。
一般來說,像這裡奴隸工廠的管理區是可以隨便進入的,但是克隆人的居住區和工廠區是被限制進入的。不過,對於cipt,格蘭蒂亞的管理層還是比較寬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083小隊可以ziyou出入於居住區和工廠區。
「那是你苯。」迦婭注視著達馬斯的臉說,「誰讓你看人拉,看看四周的又沒有什麼特異的情況拉,看看那些克隆人有什麼特別的反映拉,出入的車輛有沒有什麼遮遮掩掩拉之類的東西嘛。」
「不過確實,這些克隆人除了敵意之外,就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了,這一個月下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情況。」袁立說道。
「對了,我們又沒有傷害過他們,他們幹嗎要對我們有敵意?」達馬斯不解道。
「生產了他們,卻又不給他們合法的地位,只當他們是工具,是機器,我想每個克隆人都會有敵意吧。」阿道夫緩緩回答道。
「又不是我們製造的他們,幹嗎對我們有敵意?想上去搭話也沒有機會。」達馬斯抱怨道。
「這個大概就是克隆人對自然人的仇視吧。」凱特歎氣說。
「凱特,這一個月以來你有些什麼看法?」袁立問道。
「我認為,最近一個月以來,我們的情況還是不錯的,至少掌握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
「什麼?」其他四個人的表情一下子都被「調」了起來。
「至少說明。」凱特稍稍停頓了下,「我們可以更換目標了,表面上看來格蘭蒂亞沒有異常。」
「切……」
「不過,如果要換目標的話,那就是羅蘭梅和亞特蘭蒂斯了。」阿道夫說道。
「那麼,我們應該換哪個呢?凱特?」
「讓我想一下。」說完,凱特思考了起來。良久都沒有說話。
「看來這次凱特想的很認真阿,這麼久都沒有回答,以前都沒有看到過。」迦婭小聲對阿道夫說。
一陣寒風吹過。進入12月後,天氣越來越冷了。
「那就亞特蘭蒂斯吧。」凱特認真地說道。
「有什麼說法嗎?好像上次你說選擇格蘭蒂亞是因為離開格蘭特最近。」達馬斯好奇道。
「嗯,是這樣的,看到那邊格蘭蒂亞的旗幟了嗎?」
「有什麼關係?」
「剛才我在心中暗想,如果去羅蘭梅旗幟就往左面飄,如果去亞特蘭蒂斯旗幟就往有面飄。結果,剛才旗幟往右飄了。」
「……」
「該不會當初你也是這樣決定格蘭蒂亞的吧……」
「怎麼可能?你小看我?我怎麼可能用左飄,右飄來決定?」
「哦,那還好。」
「面臨三個選擇,我怎麼可能只有左,右兩個方向決定?上次我是用骰子決定的。」
「……」
就這樣,一個月在格蘭蒂亞的徒勞的偵察後,083小隊選定了他們下一站的目標:亞特蘭蒂斯。
※※※
亞特蘭蒂斯是在伊甕行星建造的第一個奴隸工廠。
論資歷的話,已經有幾百年歷史的亞特蘭蒂斯無疑是資格最老的。
可惜,很多事情是和資歷成反比的。
如今的亞特蘭蒂斯已經處於了半廢棄狀態。
比起生產特色水果的羅蘭梅和礦產加工的格蘭蒂亞,沒有工作區的亞特蘭蒂斯更加像一個大籠子。而且是條件並不十分理想的大籠子。
現在在亞特蘭蒂斯居住的主要是一些不適合勞動的克隆體。這些人,往往都是克隆的失敗作品,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都不能被稱之為「人」。如果在奴隸主的手上就應該被銷毀吧,不過對於仁慈的銀河聯邦來說,銷毀這些克隆體似乎太不人道了,也就因此安排了這些克隆體可以養老的地方。
不過,對於這些克隆體來說這些並不一定是恩惠。很多克隆失敗的作品活者要比死了痛苦。所以,在亞特蘭蒂斯,自殺現象是很嚴重的,相對其他兩個奴隸工廠主要的任務是生產和防止克隆人脫逃,亞特蘭蒂斯的主要任務就是防止那些克隆體自殺。當然,這並不光光好像那些銀河聯邦高層說「每一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力」,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這些高層需要這些活生生的例子來襯托那些克隆罪犯的邪惡,從而來確認自己的「正義」。
對於他們來說,似乎也忘記了和生存權力一樣,人也有選擇死亡的權力。又或許,根本,那些高層沒有把這些克隆體當作人來看待。
「這幫傢伙,不如讓他們解脫算了。」阿道夫在第一次看到了那些克隆體後說道。
「這樣太不人道了吧。」達馬斯說。
「人道?難道好像這樣雙手被反綁著,整天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就人道?」阿道夫激動的說道。
「那也只能怪那些克隆罪犯,又不是銀河聯邦克隆的他們。」達馬斯辯解道。
「維持痛苦和製造痛苦一樣邪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給於他們解脫的克隆罪犯還算是仁慈的。」阿道夫冷冷說道。
「……」很顯然,達馬斯並沒有深入研究過這類問題,一下子,沒有話說了。
「我父親以前也在聯邦委員會提議過給與這些人於人道毀滅。」凱特說道。
「不過很顯然,林元帥並沒有成功。」迦婭說。
「嗯,與戰略戰術不同,我父親似乎十分不擅長政治,在就任國防委員長和聯邦會員會打交道之後就一直沒有什麼建樹了。」
「或許,上面總有上面的道理。」憋了半天的達馬斯終於想到了一個說法。
阿道夫正想在此反駁的時候,被凱特阻止了:「站在我們的立場,不方便談論政治。」
「嗯,阿道夫,我知道你年輕有些激進的想法,不過這類話最好不要再說了。」袁立略略停頓了下,「這會對你將來的晉陞不利。」
亞特蘭蒂斯的第一次偵察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結束了。
隨後的一連連續六天,083小隊在亞特蘭蒂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在第七天的晚上。
「看來今天也不會有什麼收穫了。」一直在外圍觀察亞特蘭蒂斯的迦婭說道。
鑒於亞特蘭蒂斯內部並不十分大,而且也沒有什麼看上去成功的克隆體,所以凱特建議將偵察的範圍縮小到每天出入的那些人和車輛。
所以,083小隊就在距離亞特蘭蒂斯第二近的山丘上用遠距離偵察設備輪流偵察亞特蘭蒂斯的出入口。
「或許凱特的想法又錯了,又選了一個沒有情況的奴隸工廠。」達馬斯說道。
「不會,我和凱特這麼多年同學,我瞭解他。」阿道夫在旁邊懷抱雙手說道。
「瞭解什麼?」迦婭好奇地問。
「這麼多年來,做選擇題一直都是他的強項,選擇題多的考試他一直都沒有不及格過。」
「……」
就在083小隊開玩笑的時候,一連大型運輸車往亞特蘭蒂斯來了過來。
「是克隆人的大型運輸車,最近一直沒有看到過呢。」迦婭報告道。
「等等。」凱特突然說道,「運輸車?最近似乎沒有什麼大的奴隸克隆案件發生啊,就算是在格蘭蒂亞用的也是一般的中型和小型運輸車,已經半廢棄的亞特蘭蒂斯為什麼要用道大型運輸車?」
達馬斯眼睛一亮,看著袁立說:「隊長!」
「下去看看。」袁立的臉也有了些喜色。
083小隊五人組立刻就往亞特蘭蒂斯跑去。
當他們趕到亞特蘭蒂斯大門之前,那輛運輸車已經進去了。
「隊長,剛才好像我看到車子背後的運輸室上有一個看上去比較正常的人探頭出來張望。」迦婭說道。
「我也看到了,正常的克隆體一般來說是不會被送來這裡的,看來這次有收穫了。」達馬斯說道。
「唔。」袁立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轉眼間083小隊也到了亞特蘭蒂斯的大門前。
「對不起,這裡是限制區域,請停步。」亞特蘭蒂斯門口的守衛對著迎面高速過來的083小隊叫喊道。
然而,083小隊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cipt,執行任務。」
在守衛正開始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袁立說話了。
守衛愣了一下後,083小隊魚貫地進入了亞特蘭蒂斯。
反應過來的守衛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無論如何對方是不是cipt,至少對方的能力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
「喂喂,是管理室嗎?剛才有五個自稱是cipt的人進去了。」守衛選擇了報告上級。
「知道了,之後的事情不用你管了。」
管理室,接到通知的那個人放下了聯絡器,悠閒地做在椅子上緩緩說道:「魚兒已經咬鉤了,這些好像蒼蠅的魚最近似乎越來越討厭了。看來要和他們好好談談了,你說是不是啊,裡爾特?」
在他背後,那個叫裡爾特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是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派克大人。」
與此同時,在亞特蘭蒂斯的tb4地區的c3大樓前,083小隊發現了剛才的那輛大型運輸車。不過,車上卻空無一人。
看來,似乎人都進去了面前的那棟c3大樓。
正當袁立想走進c3大樓的時候,凱特阻止了他:「隊長,似乎有點不妥。」
「你是說剛才的那個探頭的人吧。」袁立似乎知道凱特要說什麼。
「是。」凱特說。
「剛才那個人的動作太古怪了,如果是暗地中往亞特蘭蒂斯運輸,很定會很小心的他們是絕對不會做出好像剛才那種探頭張望的舉動,是這個意思吧。」
「是。」
「你是想說可能會有什麼陷阱吧。我今天似乎腦子特別清醒呢,不過啊,凱特,這不是也是我們的機會嗎?就算是有陷阱我對我們小隊的戰鬥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然你還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
「既然已經證實了亞特蘭蒂斯的古怪,那麼只要明天和總部聯絡,讓幾個小隊聯合作業會比較安全。」凱特說出了他的想法。
「不過,不要忘記我們現在在休假期啊,再說主要負責這個案子的不是1037小隊嗎?如果我們回去和總部聯絡,很有可能我們連再次插手這件事情的機會都沒有了,不是嗎?」袁立說道。
凱特深深吸了口氣,退了回去。
「好了,走吧。」袁立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