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仙魔有別,大唐和大秦乃是敵對。貧道雖是一介散修,卻也是仙道修士,大唐子民。那蠻族皇族精血,只怕貧道承受不起。不過殿下如此厚愛,貧道自是感激,這蠻谷之內的剩餘十日。貧道絕不與殿下作對,貧道這便告辭,殿下見諒。」
金光掠空,從那黑漆漆的蠻山之上射出,轉眼便不見了蹤跡。鄒三茅不得不走,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贏澤堂堂一個大秦七皇子,竟然會屈尊去招攬他一個元嬰境界的散修。事出反常必有妖,鄒三茅至少選擇置身事外,先行堵住這位心機深沉的大秦七皇子的嘴。鄒三茅沒看到,在他離開之後,站在山巔的蠻族使者嘴角忽然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
縱地金光,數息百里,片刻之後鄒三茅便到了數百里之外的一處平原之上。他此時沒多少興趣參與那三枚令牌的爭奪,再說他之前被七皇子殿下兩三句就變成了眾人之中最被忌憚的修士。如果他出手爭奪,只怕那些修士的矛頭都會指向他。鄒三茅也不是笨蛋,這個出手太蠢了。
念頭通達,鄒三茅擯除了心裡的雜念,也不管這裡是平原。見四下無人,隨手布了一個隱身防護禁制,便放開了懷裡的雪嬰貂,也不去管它。徑直便入定了,離那洞照中期不過是一步之遙,臨門一腳而已。鄒三茅不是懶惰之人,自是抓緊時間修煉為上。平原靈氣濃郁,鄒三茅布下聚靈陣法,入定了。
就在鄒三茅入定之後,在蠻谷之內,比之前兩月更加慘烈的廝殺開始了。三枚令牌,近百修士,每一枚令牌都有二十三位仙魔修士施展遁光追逐而去。雖然是蠻族使者拋出去的,不過它顯然沒用什麼力氣,飛了數百之後那令牌就落下了。
第一枚令牌,古樸醜陋如同一塊隨時都會腐朽的鐵板,彭的一聲從天而降。落在了一座山峰之上,這座山峰本來還是山清水秀安寧之地。可惜在片刻之後就不是了,聲聲破空呼嘯的聲音響徹在山峰上空。
從這些遁光之中,紛紛顯出眾修士的身形來。「就在這座山上,快找。」不知誰吼了一句,頓時那三十幾位修士四散開來,鑽入了山中。山不大,那塊令牌雖然很小,但是又怎麼能在眾多修士無孔不入的神念之下藏匿起來。當先尋到令牌的是一個黃衣老者,雖然看上去是個無用的老頭,不過這老頭渾濁雙眼裡面卻是精光閃閃。
神念掃到那令牌,立時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一處山坳處,張手一吸將令牌納入手中。正要收入儲物戒指裡面,忽然感覺爾後傳來空氣破碎的聲音,「嗤嗤…」森然刀氣突兀出現在老者的手臂處。
「嗤啦!」「啊!」
一聲慘叫,一條手臂從肩膀上分離開來,刀氣穿過肩膀又劈在了前方的石頭上面。印下一條很深的痕跡,黑影一閃,那條飛起來的手臂落入那個黑影手中。此人全身皆墨,連面目也看不清,搶了從老者肩膀上砍下來的手臂之後。絲毫停留都沒有,直接化作遁光朝著遠處遁去。
那位初得令牌的老者失去了一條手臂,卻未重傷,忍著劇痛。揚聲大喊,將滿山的修士吸引過來,一張老臉之上五官都要徹底扭曲起來。什麼也顧不得,對著逃遁的黑影大喊道:「令牌就在那人手裡,快追。」
其實剛剛不少修士已經見到了這裡發生的一切,還沒等老者喊完,不少修士已經追了出去。剩下的修士也不管老者,紛紛化作光芒追了出去。頓時,一道黑光在前面狂飛,後面卻跟著五彩斑斕諸多遁光。
第二枚令牌落下之處,卻是巧合之極,竟然是一群雙鼻猛犸獸之中。雙鼻猛犸乃是初階妖獸,天生雙鼻,甩動起來威力無窮。加之猛犸獸體型龐大,**力量強橫。往往一群雙鼻猛犸,便能霸佔千里的地盤。那第二枚令牌好死不死,偏生落到了那猛犸獸群裡面,讓後面追來的修士登時就傻眼了。
「哼,一群畜生而已,諸位難不成都是膽小鬼不成。若是諸位不要,在下就不客氣了。」
一少年忽然出現,輕蔑的看了眾多修士一眼,身形便化作一道光芒。如水中游魚,在空中扭曲幾下,竟然輕而易舉的闖入了雙鼻猛犸群之中。朝著那枚令牌而去,看他身法,詭異非常。若是被他得了令牌,他們此行只怕就要打水漂了。「不能讓那小子得逞,大家快出手,把這群畜生給屠了,再爭奪令牌。」
不知誰吼了一句,頓時引爆了這群修士,都是元嬰中期後期的修士。加起來實力可比這群雙鼻猛犸要強橫太多了。不過雙鼻猛犸也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被修士攻擊立刻就奮起反抗,頓時妖獸修士戰成一團。不過這群修士誰也沒有注意到,之前那少年所化的遁光,早就扭曲幾下趁機消失在了混亂之中。
第三枚令牌,落下之處沒有前兩枚那般明確,等幾十位修士追上來之時。令牌都已經落下有一段時間了,眾人只好分散開來,以神念搜尋。為了防止有人搜尋到之後暗藏下來,眾人的神念一半是在搜尋那令牌,另一半卻時刻注意著其他修士的動靜。出現一絲波動,立刻就會引來其他修士的攻擊。
不過那令牌是死物,總會被人尋著,片刻之後。一修士神念搜尋了那塊破鐵一樣的令牌,正要取來,另一個修士的神念同時也掃了過來。兩人雖然都是魔道修士,但是這個時候,誰還管仙魔。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他們一出手,其他修士不知道也難。
三十幾個仙魔修士,頓時大打出手。混戰之間,實力不濟的修士,立刻就變得無比淒慘。斷臂斷腿還是幸運,頃刻之間便有數位修士被諸多亂射的真元勁氣或者劍氣刀光掃到,防不勝防之下丟了性命,連元嬰都被那些見縫插針的魔修搶走。
場面慘烈,喊殺之聲傳出很遠……。
三枚令牌,在三個地方引起了三場廝殺。除了第一枚令牌被黑衣人搶走之外,另外兩枚令牌,都還在爭搶之中。就算有修士搶到了,下一刻這修士就會被殺,令牌也會旁落他人之手。不過得令牌之人也好過不了,和上一人的下場一樣,根本逃遁不走。誰拿了令牌,誰就倒霉,能不丟性命已經算是極度幸運之人了。
這些修士廝殺,不少地方都被波及。最倒霉莫過於那群雙鼻猛犸了,半個時辰之內,就被那群修士屠戮了乾淨。不過那三十位修士,也有幾個修士死在了雙鼻猛犸群中。
不過那些修士的廝殺卻和鄒三茅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在聚靈陣法之中修煉數日。每次大周天運行完畢之後,他都感覺丹田腫脹,似要突破一般。可是每次都失敗,沒有突破到洞照中期。鄒三茅也不氣餒,依舊一次次的吸納靈氣,醞釀突破。
啊哈,第二更到。待會還有一更,小樓不食言的說。另外,收藏收藏,咋沒動靜呢。看的滿意的話,請收藏吧。一點都不麻煩,只要點一下加入書架就可以了。拜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