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文從機場趕到仰光下城區張志軍將軍的駐地見到他的時候,見到他在見到自己時有點發愣,不知道為了什麼,雖然有點奇怪,卻也沒有在意,走上前去打招呼道:「張叔叔,你好,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張志軍將軍一聽陳子文發問,立刻反應過來,倒也沒有矯情,笑了笑,很直接的說道:「是啊,想起以前見到你小時候的樣子和現在幾乎已經完全不一樣,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都覺得自己老了。」
陳子文笑了笑,接道:「張叔叔您和我爸爸是一年生的吧,現在才剛剛五十歲呢,按照國際標準算呢,你可真的是正當壯年呢。」
張志軍聽了陳子文的話,哈哈大笑道:「還壯年呢,你這張嘴真是會說話了哈,不過也不要你恭維我,你叔叔現在覺得身子骨還硬朗的很,再干個二三十年都沒有問題。」
寒暄過後,三人坐好,陳子文沒再遮遮掩掩,直接問道:「張叔叔,這邊我好久都沒有過問了,而且來之前我也沒有時間問祖父,你現在就給我介紹一下這邊的大致情況吧。」
張志軍將軍點點頭,接道:「那好,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和分析的大致情況給你說說。」
「蒙汗自從坐上這個主-席的位置後,開始還是聽合作的,對我們這邊也算是友好,有什麼事情都還常常和我商量。不過就在半年前,這傢伙身邊出現了一個叫做那屋的傢伙——據我們現在掌握的情報得知,那屋這傢伙是原來蘇毛將軍的死忠,他早早的就被蘇毛將軍派到原來的仰光政府中做臥底,後來蘇毛將軍死後,他也藏了起來,不過過了一陣子,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當初蘇毛將軍他們死時的場景,就猜到可能是我們和蒙汗合夥做的,就恨上了我們和蒙汗,後來費勁心機傍上蒙汗後,就一直唆使這蒙汗和我們作對,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聽到這,陳子文問道:「那我們沒有把掌握到的情況告訴蒙汗那個蠢貨嗎?」
張志軍將軍苦笑道:「你罵得很好,蒙汗這傢伙確實是個蠢貨,當我們把收集到的情報交給他的時候,他對我們說蘇毛將軍都死了,那屋效忠的人沒了,現在投靠他也很正常啊。當然,蒙汗之所以這麼說,還是由於那屋那個傢伙非常精通於討好之道,再加上當初蘇毛將軍讓他臥底到原來的政府的時候就給了他一大筆錢到仰光來做生意,以此來掩蓋他的身份,所以他現在也有大筆錢來討好蒙汗——於是現在蒙汗對這傢伙是非常喜歡和信任的。」
陳子文皺了皺眉,再次問道:「那你們就沒想辦法把他做掉嗎?」
張志軍將軍再次苦笑道:「我們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當我們有這樣想法的時候,這傢伙也警惕起來,後來居然乾脆住到了蒙汗住的緬甸首腦府邸裡,出來也隨時帶著上百號人,再加上個我們也得顧及蒙汗和當地百姓的感受,所以······。」
陳子文點點頭,再次問道:「張叔叔,那我過來和他談事情的消息你通知蒙汗沒有,他怎麼說。」
張志軍將軍接道:「跟他說了,不過他說他最近幾天都很忙,沒有辦法抽時間來見你,而我們跟他談的事情更是一口否決,一點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陳子文好奇的問道:「哦,你們確定這是他本人說的話嗎,還是說這是哪個那屋傳的話,我還是真的有點不相信蒙汗那個膽小鬼敢這麼囂張。」
張志軍將軍答道:「不是那屋傳的話,如果是他傳的,我們也不敢相信,這是蒙汗三天前親自對我說的。」
陳子文點點頭,冷笑道:「蒙汗這小子最近膽子見長了啊,看來我們不給他點眼色看看,他是不會好好的聽話的。」
陳啟這時候大概明白了陳子文的意思,勸阻道:「三少,你不會又是想自己解決罷,那樣太危險了,我看還是再跟蒙汗商量一下再說吧。」
陳子文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跟這個傢伙磨嘰,至於危險,我不認為在這樣的地方會有難得倒我的事情,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張志軍將軍聽到陳子文和陳啟的對話,一時間雲裡霧裡,問道:「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陳子文笑道:「沒什麼,張叔叔,只是些小事情。」聽他這麼說,張志軍將軍倒是不好再問,而陳啟則是有點感動,覺得自己居然知道連陳家的親信都不知道的秘密,看來三少還是滿信任自己的。
凌晨二點,依著一年多前來過這裡一趟的記憶,陳子文出現在了緬甸首腦府邸,然後又根據埋伏在蒙汗身邊的臥底提供的情報,陳子文很快的找到了蒙汗住的房間。
蒙汗雖然成為了這個國家的首腦,但是他顯然還是很怕死,當然,他也可能是給上次蘇毛將軍的死給刺激到了,不說整個府邸有人不停的巡邏,而且他的房間正門外居然站著十幾個jing衛,把門封得死死的。
不過蒙汗顯然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一間房間並不只有從房門才能進這個房間,而且對於陳子文這種人間bug來說,就算是沒有任何的入口,他也可以弄一個入口出來,然後施施然的走進去,當然,這裡是指在緬甸的這種用普通建築材料做的房間,而不包括那些用n層鋼板或者是厚達幾米的合金牆製作的特殊房間,要知道那東東連一邊的核武器都可以抵擋得住,陳子文還沒狂妄到認為他自己比核武器的威力還大。
對於蒙汗這間看上去jing衛很森嚴的大房間,陳子文很輕鬆的就震開了一個窗戶的插銷,無聲無息的進入了房間裡。
四周打量了一下,雖然從外面透進來的光線很昏暗,但是也依稀可以看出來這房間的奢華佈置。再看了看那張大概有60平方米的大床上正熟睡著的蒙汗和三個女人,陳子文無聲的笑了笑,心想這傢伙還真是過上了不下皇帝的日子了,不過如果是天天如此荒唐的話,不知道身體受不受得了。
暫時還留著這傢伙有用,陳子文也就不再遲疑,點了三個女人的睡穴和蒙汗的啞穴,然後拍醒了蒙汗。
蒙汗一醒過來,看到蒙著黑色面巾的陳子文,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立刻就想大聲叫喊。但是很可惜,他發現自己雖然在聲嘶力竭的大叫,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這下子他更加的害怕了,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陳子文,打著手勢,想要表達什麼。
陳子文從他的手勢裡看出來了大概的意思,那就是饒了他,要什麼都可以。不過陳子文沒有理他,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之前早就寫好的一張紙,遞給蒙汗,然後解開了他的啞穴,揮了揮手後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間裡,從來的地方走了。當然,在這樣的環境下,蒙汗是不知道陳子文是怎麼離開的。
蒙汗只見眼前一花,就不見了剛剛還在自己面前的傢伙,頓時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而這時候他發現自己能夠發出聲音了。
聽到蒙汗的大叫,外面的jing衛大吃一驚,然後就在外面敲門,並用緬甸語大聲叫問著蒙汗。而在蒙汗處於驚魂未定,暫時沒有回答的時候,他們已經齊力撞開房門,嘩啦一下出現在了蒙汗的床邊。
好歹也是經歷過場面的人物,再加上為了在屬下面前維護自己的尊嚴,蒙汗很快就鎮定下來,然後打開燈,看了看四周,又叫jing衛搜索了一下房間,確定沒人了之後,才打開由於緊張而一直緊緊抓住手中的那張紙條。
紙條已經給抓得皺皺巴巴了,而且還沾染著一些蒙汗由於緊張而在手心裡滲出來的汗水。小心的打開那張紙條,蒙汗看了一眼,只見那紙條上用中文寫著一行字:這次放過你,下次如果還敢和我們作對,那你就可以去見蘇毛將軍了。
蒙汗看完紙條,臉色一變,馬上就明白了是誰幹的,不過想到剛剛那個來無蹤去無影的刺客,他又害怕的很,頓時全身都是汗,但是他也知道對方只是來警告一下他最近的行為罷了。想到這,蒙汗有點後悔不該完全聽那個那屋的,把那些天朝人得罪的太厲害。不過幸好還有機會彌補,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第二天一早,張志軍將軍就派jing衛來通知陳子文和陳啟,說蒙汗將在十點鐘的時候在首腦府邸接見他們。
陳啟看了一眼陳子文,問道:「三少,動作這麼快?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本事了。」
陳子文笑了笑,吹牛道:「小意思,至於我的本事,比你所能想像到的最大值還強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