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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14) 文 / 任與人

    「這同『人牽絲』傳話時的情況一樣。」小月流淚了,她知道,小草每主動傳話一次,便就會滅絕一種。

    她拚命想呼救——

    「只要喚醒大宏,要他只想吸收能量不就可以了嗎?」

    但無濟於事,她整個人好像就處在夢魘狀態,怎麼也說不出話,只模模糊糊吐出幾個她也聽不清的字。

    她絕望了。

    思緒又轉回到了那個聲音,「是宣戰的自然!這是我們人類自己創造條件讓人家而入的。」

    小月悲哀,不想卻驚動了寧寧。

    寧寧耳朵也恰巧在小月耳邊,開始她那模糊的呼救,只有兩個字被寧寧捕捉到了____「能量!」

    寧寧卻也無意識地順口喃喃……結果……這兩個字對大宏而言,真恰似能量的轉換開關。

    本來在大宏精力增長時,小月和寧寧的功力便也會隨之而恢復的____雖然緩慢,但卻終能把已瀕於死亡的二小給拉回來。

    可還尚未到完全恢復,大宏卻又是傳功____注能____釋放能,結果好心辦壞事,使二小又回到了危險狀態。

    大宏只好沒命飛奔。

    開始大宏還踉踉蹌蹌,漸漸越跑越快,簡直是要飛了起來。

    他茫然飛奔。

    公路上,一輛出租車嘎然而止。

    大宏氣喘不勻地隨二小「通」地倒向車裡,因為他(她)們三人還是手牽著手的。

    「到環保局。」聲音雖然低得可憐,大宏卻身子一激凌,目瞪口呆。

    慢慢掉過頭___不敢快了,又怕是失望……

    「小月,你醒了……」

    小月衝著大宏莞爾一笑,好像危機已全部過去了。

    轉臉再看寧寧,情形也差不多,也睜開眼了,只是雙眼中仍是充滿了迷惘。

    臉色雖還是灰敗的,但至少已渡過了危險期。

    大宏高興得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大宏的沒命飛奔雖也是在釋放能量,但因體內能量消耗太多,故卻更是在加倍地吸收____為保持他他現在體內外能量的平衡、

    這是無意識地自然而然。

    這一下寧寧、小月和大宏可是受了益。

    只是又造成了大宏有點不平衡。

    所以他才有點氣喘不勻。

    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好像在審訊犯人。

    自然在開會。

    「……動植物違反了自然規律,這絕對要受到懲罰!」

    「是的,一定要受到懲罰,絕對要受到懲罰……」

    「……以前是植物,現在是動物,它們輪換著同人類打成一片,違反著自然規律……」

    「是的,現在,動物們已完全取代了那個小月喜歡與植物們相交談的習慣,近來時時與小月洽談甚歡,簡直連一天都沒有空過____其間並極有可能動物們會有主動朝人類搭話的行為____這應該是嚴重違反了自然規律,所以它們必須要受到懲罰,嚴歷的懲罰!」

    ……

    此呼彼應,口氣之決絕,不容置疑。

    「來,押上斷頭台,讓它們灰飛煙滅!」暴烈的聲音,是那個自然之王___宇宙綜合的總規律。

    「不,慢點,我們有下情回稟!」

    「講!」

    「開始我們並沒違反自然規律,只是那小女孩兒似是會與我們合融為一體,進而又能懂得了我們的語言,我們能怎麼辦?大王,您知道,隨勢而動是我們自然唯一的本能啊……」植物代表辯解。

    「唔,這個也對。」自然之王的口氣也緩和了。

    動物代表也上去辯解:

    「大王,隨條件的變化而變化,這是我們自然界唯一的本能,是自然進化的所為,那人類的小月懂動植物語言,她要找我們談話,我們也不能拒絕啊,況也拒絕不了____我們沒那個能力啊!

    再說又不是我們自己要故意找人類談話,況就是想故意,我們也沒那個能力啊____在自然界,除非是人類!」

    自然之王緩緩低下了頭,剛進化成人類時,它是多麼志得意滿啊,所有的自然都在向它祝賀,「這是自然界自有自然以來最大的一次盛事,是全自然界所全盛的生命最高代表……簡直就是自然界中獨一無二的精品,是一個最完美的小宇宙……那裡,它是多麼……真是『恨鐵不成鋼』!

    自然之王突然暴怒起來。

    它的眼中似噴出了火_____是真正的火。

    可還有火上澆油的。

    「但,誰讓他(她)們自己與我們自然割斷了聯繫,所以動植物與那個小女孩都應該受到懲罰!」還是開始時的那個氣恨恨聲音。

    「嚴懲不怠!」

    群情激憤,各執一端,互不相讓,面紅耳赤,爭論不休。

    「我說句執中之語,」天外來客隕石也出面了,「它們有機生命偏向人類,因為人類與它們進化的成就過程近似,源原甚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其實,就地球上的自然而言,那個沒受到過生命的影響;即天外,人類正在開發宇宙,況還有所謂的外星人……這影響當也為期不遠……所以為了和諧共處,莫不如我們找個代言人。」

    「對,我贊成,咱們的許多計劃不協,就是因為人類胡作非為的破壞,所以對人類的最好懲罰,則最好就是請君入甕,自投羅網,讓他(她)們自作自受……這懲罰才算是圓滿啊。」風聲在嗚嗚歡叫。

    「對,如果人類還要隨心所欲任意破壞自然……那就讓他(她)們請君入甕,自投羅網!」

    ……

    「好,實施代言人計劃,金、木、水、火、土,你們要共同監督,同時也是要全面收集罪證,若動植物與人類作不思改悔,那就來個玉石俱焚,讓它(他,她)們在地球上永遠消失!」

    判決書冷氣森森,讓人毛骨悚然。

    「另外,一客不煩二主,動植物,就有勞你們吧,要戴罪立功,去告訴人類,要嚴格遵守自然規律,否則,你們就一同毀滅吧。」自然之王滿面冰霜。

    「是啊,就不談動植物們是被迫與三小說話,單人類與我們本就是同一源頭的呀,大王,你可的一碗水端平,它(他、她)們可都是您的子民。」陽光推動著空氣也仗義執言:「中國古代不是早就有了天人合一的理念嗎?天,便是所有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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