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黑著一張臉坐在宅子的飯廳上,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同坐在這裡的池田跟理香。
我之所以把臉黑著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說起來我本來應該是帶著喜悅的心情來把我發現到文獻的事情告訴池田和理香的,畢竟他們二人就某程度上也的確算是我的家人嘛,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光是擦傷了一下就能讓他們緊張到這個程度。
當我被理香拉到二樓把傷口和身體洗淨,換上了乾淨的新衣服後,我的專屬醫師──由於我的身體狀況不好這件事情池田也十分清楚,所以他就雇來了一個城裡算是有點兒名氣的醫師作為我的專屬醫師專門照顧我的健康狀況──馬上就急急忙忙地來到房間替我的傷口既又藥又用法術來進行治療,直到我的膝蓋用放大鏡也看不出一絲傷疤之後,他才放心地離開。
傷口搞定了,但我的苦難可還沒有完結。
接下來我又被池田和理香訓了不知道多久的話,說什麼要是當初坐馬車的話就不會又淋濕又摔到之類的話,誰不知道天天坐馬車舒服多了啊?我只是想用走路來鍛煉鍛煉一下自己這副虛弱的身體嘛!
總之,當他們察覺到我有話要跟他們說的時侯,已經過了用餐的時間了。
他們這種說教實在太超過了,簡直比老爸還要囉嗦百倍,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光是摔倒一下就這樣勞師動眾,就是我自己也會覺得難為情的啊!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啊?理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有想……沒事了,都是我的錯……
我正想開口反駁,可是才一接觸到理香的視線就退縮了起來,連說到一半的解釋也吞回了喉嚨。
明明我以前在家裡的時侯地位可是在老爸之上的,但是現在的立場似乎很微妙地完全改變過來,在這個家裡池田的地位無容置疑是最高的,然後是理香,我則是被放到了最後。
雖然地位是最低的,但是卻是被最重視的一個,重視得就像剛剛那樣,稍微發生了點微不足道的小意外也把我當成一碰就碎的玻璃般保護起來,也實在讓我吃不消。
這也許可以解釋到為什麼我常常把托馬斯當作奴隸來使喚了,既然我被池田跟理香用他們的特殊方法來欺負我,那氣不打一處來的我當然要向下發洩羅……當然,說是當成奴隸使喚,也都是點到即止而已,反倒是托馬斯被我指來喚去的時侯看起來卻是十分高興的樣子,真是一個奇怪的傢伙。
我可是答應過你要把你保護得像是你父親一樣的,你是有什麼不滿嗎?要是有意見的話請儘管向我提出。
池田大概是看出了我心中的不滿,不過他可沒有對我的不滿作出認同,反而用和理香一樣地理直氣壯的語氣來責備我。
你這是保護得太超過了啦,老爸他才不是這樣子的啊!而且竟然還反問我是不是對他不滿,要是我點頭說是的話不就是一個不領教別人好意的混帳任性大小姐了嗎?
不、不是的,我完全沒有任何不滿的意思……
就是這樣,有錯的其實是我……不對啊!明明生氣的人是我,怎麼到最後會變成我自己該負上最大責任啊!
所以說,你是想我們明天陪你到圖書館去嗎?
嗯?什麼?
我是說你發現到文獻的那件事啊。
由於我越想就越氣,結果把本來正在討論的事情完全忘記了,腦袋裡滿滿都是等等該怎樣拿托馬斯出氣的主意,以致池田問起我的時侯我完全處於狀況外。
啊,那、那個嘛……其實我只是想通知一下他們兩個而已,只是看個文獻也不需要那麼多人一起啦,我只是跟你們兩個說一聲而已,不來也沒關係的。
老實說,我覺得你根本就沒必要一直想辦法找回跟那本死亡之書聯結。
池田一臉沒所謂地說。
你可不會再次陷入需要用到魔法的情況,即使有什麼突發性的危險狀況,我指派給你的兩個護衛也絕對能夠很好地把一切都處理妥當。
這麼說池田是不贊成我一直以來的做法嗎?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早早就跟我說嘛,明明知道我在想些什麼但仍然讓我往圖書館跑了那麼多次,你這是存心的嗎?
可、可是……
我急著反駁池田的說話,因為若是他真的說了一句女孩子就該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間內之類的說話,我即使說什麼也絕對離開不了這個房子。
不用可是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啦──我不忿地這麼想著。
不過既然這是你想要的,那我也不會阻止,明天我是抽不出時間來陪你了。
我不是說了不用讓你陪著的嘛?
那就讓我來吧!理香突然舉起右手站了起來,就像老師在早上點名的時侯大叫到∼的學生一樣。
呃?還是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是嗎?你也很想我陪你一起去嗎?就這麼決定了,理香姊姊我就破例地陪你走一趟吧,你可得感謝我呢!
理香自顧自地說著,完全無視了我的說話。
謝、謝謝……
我為什麼也跟著說謝謝了啊?
事情糊里糊塗的就這麼定下來了,早知道我就不跟這兩個人說了,明天還得跟理香去圖書館……倒也不是我討厭理香啦,而是她那超自我中心的性格實在讓我吃不消。
本來我在地球的時侯跟理香相處的時間也沒有多長,還以為她是個很照顧人的大姐姐……不對,她的確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大姐姐,就是過份熱心了點,再加上她那超級自我中心的性格,讓我接受她的好意不是,拒絕她的好意嘛……也不是(即使拒絕也仍然會在強迫之下被迫接受,所以拒絕根本就沒有意義)。
順帶一提,理香來到這裡之後跟著成為了池田的副手,就像在組織裡時一樣,協助池田處理大小事務。
不過現在池田當上騎士團長之後已經沒有多少機會讓他們二人一同出任務了,上一次池田莫名其妙地帶著騎士團支援遺跡探索隊的時侯,理香就被留在didu的騎士團本部裡讓騎士團得以繼續正常運作。
說到理香的強勢有時侯甚至連池田也不能忤逆她的意思,以至於騎士團員們暗地裡都叫她大姐頭,理香雖然也知道其他人悄悄地替她取的這個匿稱,不過她自己似乎對於別人叫她大姐頭而樂在其中就是了……
所以說,那個……可以吃飯了嗎?
在磨蹭了那麼久之後,我的肚子終於發出了抗議,於是我只好弱弱地舉起手。
哦,對。我都差點忘了。池田說著,拍了兩下手後,兩個專屬的廚師便帶著一眾傭人進入房間把食物上桌。
說到食物,這倒是我在這裡最為滿意的地方。不比我還得努力賺錢的時侯得省著省著來吃的生活,我的主食已經從黑麵包和有點硬的白麵包再進化成塗上奶油的軟軟白麵包了!
當然除了麵包之外的其他食物也非常豐富,各式各樣的菜色之中有些甚至是連我在地球的時侯也沒有吃過,再說兩位廚師的手藝亦不比爸爸遜色,所以在這裡的每一頓都讓我吃津津有味。
雖然食物是放在面前了,不過在池田這個主人說開始之前我還是只能眼看手勿動。幸好雖然大家對我的禮儀十分嚴格,但是吃飯的時侯還是相對地比較寬鬆的,等到池田終於起筷的時侯我匆匆地說了句我開動了就對放在我面前的食物狼吞虎嚥了起來。
第二天起床的時侯大雨已經完全停了,是個神清氣爽的早晨。
被豐盛的早餐把肚子撐得飽飽之後,我被迫穿上有著多層荷葉邊的奢華黃色長袖洋裝,被理香從上到下仔細地裝扮了一番,手套啊鞋子啊什麼的全都一絲不苟,然後替我綁了個長長的側馬尾,再在我頭上別上我最珍愛的那個髮夾,出門的著裝才終於算是完成了。
我也只是去個圖書館而已,根本用不著裝扮的如此華麗啊,平時我就是穿著普普通通的洋裝往圖書館跑的,除了身後帶著兩個全副鎧甲的護衛有點突出之外,看起來就跟個普通人沒有兩樣。
可是每次跟理香出門,我就得被她打扮成一個洋娃娃一樣。雖然說這裡是didu,路上穿得跟我同樣華麗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我仍然十分不習慣於突出自己,要是我能自己選擇的話,我倒寧可像塊路邊的小石頭一樣不起眼。
說起來理香自己穿得倒是十分隨便啊,她也只是在一件素白色的長裙,再在外面套上一件刻有騎士團紋章的深藍披風而已,不過她的這個造型與她那頭清爽的及肩長髮倒是挺相襯就是了。
縱使看上去理香只是個普通的成熟大姐,但是事實上她卻是異常地充滿著危險性,我知道她的長裙裡面最少藏有兩支一發就能在別人身上打出一個大洞的手槍,說不定連披風內也有兩支……
本來她就是個喜歡擺弄槍械的軍器愛好者了,在這個世界看到的這些大口徑手槍更是讓她愛不惜手,除了洗澡的時侯之外她隨身起碼帶著兩支以上的手槍,要是真的有哪個人敢對?稱彈無虛發的理香做出自尋短見的行為,那他身上肯定得開上幾個大洞──至於是多少個洞,則要視乎她當天帶了多少支手槍了。
就這樣,穿得像是要去參加舞會多於去圖書館的我,帶著理香和兩個近身護衛一併坐上馬車之後,便浩浩蕩蕩地朝圖書館進發了。
往日要走上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坐上馬車之後感覺上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結束了,再次來到這闊別了才不足一天的didu圖書館,即使身邊多了理香這個讓人頭痛的存在,仍然沒有讓我稍為亢奮的情緒減弱多少。
終於……沒意外的話,很快我就可以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失去了和阿努米那斯的聯繫了,說不定那本古文獻上就有記載如何恢復聯繫的方法呢!
du圖書館是一幢足有五層高的巨大建築,而在主體建築的正中央則有著一座兩層高的尖塔,外表看來十足地球上的那座白宮一樣,就只是那代表性的圓頂變成了尖頂而已。
梅斯菲爾德作為一國之都,城內和城外自然有著不少各式各樣的學府,就是聞名整個大陸的頂尖學院也不是沒有,而這個擁有豐富藏書量的didu圖書館除了某些特殊檔案室之類的地方之外大部份區域都是對所有公眾開放的,所以來這裡的除了一般的市民之外還有不少從各個學院而來的研究生。
當我從馬車下來的時侯,馬上就感覺到平民們從不同位置向我射來的強烈視線──叫其他人作平民並不是因為我當了便宜貴族之後就產生了看不起別人的優越感,而是因為在這個國家可是有著十分強烈的階級觀念。
捷諾比亞的國民基本上分成普通平民、皇族和貴族三大類人,皇族就自不用說了,而平民和貴族兩者的生活大部份時間都沒有交集,所以基本上也不會發生衝突,說實話會來這個圖書館的貴族也不是沒有,只是沒有人像是我這樣只是為了找個資料就盛裝打扮而已……
咳……咳!在各方視線的注視下,我紅著臉刻意地乾咳了兩聲,再加上我的兩名護衛渾身都散發著敢接近我家小姐就斬了你!的氣息,四周的眾人立即匆匆地把眼睛從我身上移開。
哎呀,不用這樣啦,你打扮成這麼漂亮不也是為了讓其他人看嗎?
理香哈哈地笑著,從後面用力地拍了我後背一下。
把我打扮成這樣的明明就是你啊,又不是我自己想打扮的!
好了好了,這點小事就不要在意了。
理香在後面搭著我的雙肩,然後一個勁地把我往圖書館裡推,完全無視於我望向她那怨恨的眼神。
進入圖書館之後,己經進入了狀態的我沒有理會一路上別人向我投以的奇怪眼光,逕自往放著那本文獻的古文獻檔案室走去,後面的三人也只得急步跟上我的步伐……好吧,其實是他們故意放慢腳步好迎合我那小小步伐來前進。
經過一番的左穿右插之後,我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暗yin的第二十二號古文獻檔案室,基本上除了研究歷史的學者和研究生之外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到這個在偏僻角落的鬼地方。
今天的檔案室有點奇怪,或者應該說是跟我昨天離開的時侯完全變了個樣子──大半個檔案室都?上了一層厚厚的黑灰,就好像被火燒過一樣,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放著我那本大賢者達拉姆斯達塔斯與他所創造的各種造物詳細研究的書架更是整個都不見了。
怎、怎麼會這樣!?
我急忙跑到原來放著書架、現在卻空無一物的檔案室角落,想當然的就算我跑到那個空位上,我要的書也不會莫名其妙地憑空出現。
說不定是移到別的地方了,要不試著問問圖書館的人吧?凱寧向我提議道。
沒、沒錯,一定是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點了點頭,立即挪起腳步往圖書館大門的詢問櫃檯跑去。
櫃檯的管理員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叔,看起來就像某些政府機關裡那些混吃等死的傢伙一樣。
嗯?你好,請問有什麼問題想要查詢呢?
儘管不太願意為我提供服務,但是我那身貴族的裝扮仍然讓他打起了一點點的精神。
我著急地向管理員問道:我想找一本在二十二號古文獻檔案室的書,剛剛我到那裡去發現放那本書的書架整個都不見了,你知道那些書移放到哪裡去了嗎?
啊?你是說二十二號古文獻檔案室嗎?
圖書館的管理人員在聽我問起那些古文獻的時侯,臉上那古怪的表情好像在說原來那些書也有人看的嗎?似的。
很不巧的,昨天晚上我們有員工偷偷地在那裡抽菸的時侯不小心燒著了一些書籍,結果那場小火把半個檔案室都燒掉了,還好火勢被控制在那個二十二號檔案室裡沒有蔓延出去,要不可就慘多了。
的確,反正那個地方平時幾乎都沒有幾個人會進去,對圖書館來說這次失火被控制在古文獻檔案室裡就是最好的結果,可是這對現在的我來說卻是糟糕透頂的事情。
身為圖書館員工實在不該在圖書館的範圍內抽菸吧!而且早不失火晚不失火偏偏要在我發現那本書的當晚失火,我的運氣也真是太背了。
看我臉色變得一片慘白,管理員連忙向我安慰道:小姐你也不用這麼灰心,從第十五號檔案室開始之後的檔案室所放著的全都是手抄本而已,那些文獻的正本並不是藏在這裡,而是存放在更為安全的地方。
即是說你們會再抄寫一遍那些被燒燬的文獻嗎?
本來以為已經沒有希望了,卻又被告知原來文獻的正本還完好無缺地藏地某個地方,我立時兩眼放光地向管理員問道。
呃……那個嘛……我們的確是會把它們再抄寫一次,不過……
不過?
不過基本上放在二十二號檔案室的都不是重要文獻,所以重新抄寫的次序會放在其他比較重要的文獻後面,那個……最快也要……管理員面露難色地說著:最快大概也要一年左右……
一、一年!?
我張大了嘴巴呆站在原地。雖然說我並不是急著用這本文獻來救命,但是要我等上一年也太誇張了吧?
既然沒辦法了,不如就回去了吧?
托馬斯這傢伙似乎很討厭圖書館的氣氛,每次跟著我來到這裡也好像被蟲子咬一樣渾身不自在,如今既然我的目標已經無望了,他還不抓緊這個機會逃離這裡?
即使不情願也沒有辦法,看來只好打道回府了。要是未來一年我還沒有回到地球去的話才再來這裡吧……
嗯?真理,這就走了?
當我準備邁開腳步離開這裡的時侯,進入圖書館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理香突然開口。
既然都要排到一年後才會重新抄寫另一份抄本,即使我留在這裡也不會讓抄寫的次序改變啊。
不對,這個道理理香她沒理由會不懂的啊?
啊!她該不會……
卡嚓。
我猛地回頭一看,看到臉上堆著微笑的理香左手拿著一支有兩根粗大槍管的手槍,槍口直直地指向剛剛那個管理員。
剛剛那道卡嚓聲該不會是扳下保險開關的聲音吧?
不知道我這樣做能不能讓你們稍微把抄寫我們要的那本文獻的次序提前一點呢?
理香笑著說道,但是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可是全都笑不出來。
那、那、那、我、我……
管理員顫抖著高舉雙手,嘴裡口齒不清地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喂!理香,你這樣太超過了!
我生怕理香真的把那個管理員大叔幹掉,連忙走到理香跟管理員的中間,然後用右手用力地把她那指著別人的槍管按了下去。
呵呵,開玩笑,問玩笑的啦。
只見理香一邊這麼說,一邊用左手乖乖的把手槍收回綁在大腿的槍帶上……然後她突然舉起一直藏起來的右手,手裡的另一支手槍沒有任何阻擋地向著管理員。
?!
我用力地緊閉雙眼,深怕看到那位跟我無仇無怨的管理員死在我的面前。
大叔,對不起了!要是感到怨恨的話,就請你找理香報仇吧!
…………
……
咦?
沒有臨死的慘叫,也沒有溫暖的鮮血灑到我的臉上。
我稍稍把眼睛張開了一點,看到臉上滿是驚愕的管理員痛苦地捂著腹部倒在地上,但是指縫間卻沒有任何紅色的液體往外流出。
剛剛的聲音是我發出來的啦,我只是鬧著玩的而已……
理香繼續笑著說道,然後伸手把地上的管理員扶起,管理員把捂著肚子的雙手鬆開,知道自己的肚子還是完好無缺之後,一放下心來就又雙腿發軟跌坐地上。
我問你喔,你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不用等一年又可以看到想要看到的那本文獻嗎?理香在管理員身旁蹲了下來,然後把笑得瞇起來的雙眼睜開了一點點,將臉貼近管理員補充了一句:我這個問題可不是開玩笑的喔?
學、學、學院有!捷諾比亞皇家法師學院有另一本有抄本!從這裡過去很近而已,不、不、不、不不不用一年!
管理員像是看到鬼一樣大叫著,那副可憐的身體還不住地顫抖。
哦哦,是這樣嗎?太好了!我很滿意這個答案!理香拍了拍管理員的肩後站了起來,叮叮噹噹的金屬聲響在她站起來的瞬間從地板傳來。
啊啊,不小心掉了點錢,這些錢就讓你去看看醫生吧。
說著,理香就逕自往出口走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我、臉上充滿了崇拜的托馬斯和捂著臉搖頭的凱寧……當然還有呆坐在地上,從鬼門關的大門口游了一圈之後得到了不少金幣作為收驚費的管理員。
真理,還呆在那裡幹嘛?不是要去那個什麼鬼學院嗎?
理香突然朝我回頭,臉上仍然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是看在我的眼裡就好像惡鬼一樣,完全沒有被笑容治?的感覺……
是皇家法師學院啦……
我小聲地嚷著,然後小步向理香跑去。
等等!大小姐,大姐頭!
我兩個忠實護衛也從我後面跟著。
說起來,那個皇家法師學院不就是塞西莉亞就讀的那所學院嗎?看來我始終還是得往那裡走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