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蕾娜,你昨晚睡得不好嗎?
第二天的一早,在西城區的軍營前與里昂碰頭後,看到我那糟糕的臉色他就擔心地問道。
嗯,昨晚是有點失眠……不過沒問題的,讓我們馬上就開始吧。
昨天晚上不說摧殘了自己的枕頭一整晚,就連一閉上眼睛也會想起白天的事情,結果氣的遲遲都不能入睡。
說起來今天自從進來這個西城區的時侯就覺得周圍的人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之前隨手抓了一個路過的士兵來問他怎麼回事之後,才發現原來軍營從昨天開始就流傳著新來的可愛中尉被少校沾污了的奇怪流言,至於那個新來的中尉到底是誰根本不需要用腦袋想也能知道。
真是氣死我了。
士兵們今天早上的體能訓練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愛蕾娜你的時間了。
里昂說著就離開了隊伍,到了操場邊跟布萊德一起看著,還好今天少校不在,不然我一定會緊張得要命的。看著眼前這二十名士兵,雖然每個人拿的武器也不盡相同,但是在全副裝備並列成一隊殺氣騰騰的站在我面前讓我看著也覺得挺震撼的。
可惜的是雖然以前也曾經對穿著鎧甲在戰場殺敵之類的事情有著這樣那樣的憧憬和幻想,但是現在的我已經跟這種事情無緣了,別說我不是男兒身,就連要我穿上他們的鎧甲能不能走上幾步也很難說。
我對於以前幻想的感慨一下子就拋諸腦後,反正我早就接受了自己是秋本真理這個事實了,再去回想以前還是男兒時的事情也對我沒有益處,更何況我在自己還是男性的時侯的生活可是不堪回憶的呢。
儘管由於士兵們全都戴著全覆式桶盔的關係,我並不能看到眼前的士兵們的表情,不過我想士兵們可能都是帶著鄙視的眼神來看我的吧?昨天我在他們面前可真的是糗大了,雖然我看起來只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實際上在生理來說也是十幾歲的女孩子),而且還遭到女色狼的魔爪,可是在眾人面前哭的這麼厲害肯定已經被士兵們鄙視進骨子裡了。
現在我一定得扳回自己的面子,給大家好看的!
中尉,我有事情要說!
一說青年男子的聲音從隊伍內傳出,不過我既聽不出來也看不出來是誰說的,所以只好隨意地回道:哎……說吧?
我覺得中尉不用勉強!士兵頓了頓,好像在想著要不要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當他鼓足了勇氣之後才接著說:以中尉這個年紀來說能加入軍隊已經很了不起了,更別說有中尉這個軍銜,所以中尉就算只是……
接下來的話這個士兵就沒有說下去了,不過他的說話已經相當直白,似乎士兵們真的因為昨天的事情已經把我瞧不起了,說不定他們還以為我是某些權貴空降下來的軍官呢?
就算只是什麼都不幹,只是當個花瓶或者吉祥物就可以了……剛剛說話的是誰?
我瞇起了眼睛把他沒說出口的話接了下去同時問道,隊伍內馬上有一名背著大盾,握著佩劍劍柄的士兵上前了一步。
回中尉,雷.巴裡特二等兵!
很好,二等兵。按你的說話看來我只是一個掛著虛銜、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而已,而且只要我什麼都不干就已經是對大家最好的幫助了,是嗎?
我走到雷的前面,直直盯著他那藏在桶盔內的雙眼看──不過由於身高關係我得把頭抬的高高才能看著大概高出我兩個頭的二等兵的眼睛,在別人看來一定十分滑稽。
……
這位士兵沒有回答,不過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我們來一場決鬥吧,如何?我後退了一步,然後擺出一副我自認為充滿了嘲諷意味的臉看著眼前的二等兵,還是說你怕傷到了我?沒問題,點到即止就好。
雷稍一猶豫,接著把劍抽出劍尖向上平舉在胸前,其他士兵們立即就自覺地讓開了好一段距離,讓十來米半徑的範圍內只剩下我跟雷兩個人面對面。
按我對這個世界裡面的法師的認知,說實話一個普通人再怎麼樣也沒辦法能拿著刀劍在與法師單對單的情況之下打贏,也許這個叫雷的士兵還真的把我當成那種無能的空降者,所以沒把我放在眼內吧……但是要知道我的能力在某程度來說可是犯規的存在呢,這麼一場一對一的戰鬥我就用膝蓋想也知道對方毫無勝算。
我在開始之前退後了幾步把我跟雷的距離拉開,而由於把我小看的關係雷也默認了我這一舉動──而這也成為了他失敗的關鍵。
戰鬥毫無懸念地被我華麗而迅速的結束掉。
決鬥才剛開始的時侯雷在毫無預警之下大喊一聲就向我發起衝鋒,衝鋒的時侯他將鳶型盾擋在胸前讓自己大半個身體都處在盾牌的保護之下,這樣子在正常情況之下的確能夠將大部份的攻擊成功地阻擋,但是對於一個法師來說這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盾牌的斜面尚且可以把一些並不熟習的學徒所發出的法術偏斜,但是一個及格的法師卻能用上各種不同的法術來破解掉這種衝鋒,例如是射出一根足夠尖銳的冰刺直接把盾牌以及後面的身體刺穿,或是用上爆炸性的火球打在盾牌上面也可以,不過這兩種方法也不適合目前的情況──我只是想把我的能力展示給在場的士兵們看而已,而不是打算殺人來著。
縱使對方剛開始衝鋒的時侯我有被嚇到那麼一兩秒,但是現在的我也不能算是未經戰場的小女孩,別說我之前就曾經好幾次的徘徊在生死之間,更何況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之下要是我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那麼我以後的軍旅生涯也就徹底地完了,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我就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鎮定。
我向前伸出右手,輕輕的向橫一掃,使出之前被人誤認為小偷的時侯用過的法術,無數的冰刺馬上從我前方一百八十度的半月型位置刺出。當然這招對那些只穿著布衣的店員或者惡霸可以生效,不過對於全副鎧甲的士兵來說傷害實在是低得可以忽視……不過我可沒指望用這些冰刺來將對手打敗,而只是為了減緩對方的衝鋒速度而已。
跟我預想的一樣,雷被地上突如其來的冰刺稍為阻攔了好一陣子。趁著他揮劍把冰刺砍碎的時侯,我拿著發出藍色微光的死亡之書在身旁召喚了數十根對準著雷的巨大冰刺在空中懸浮著,用力地一揮手之下全部冰刺馬上由慢而快地往仍然被地上的冰刺所騷擾著的二等兵身上飛去。
當然,雖然剛剛那一幕看起來雷算是死定了,但是在我的……呃,不是我自誇,在我的精密計算之下,那些冰刺只是刺在他的身旁,他整個人就被冰刺所固定,手腳都被他四周穿插而過的冰刺所束縛著而動彈不得。
這就是我為什麼比較喜歡用冰刺而非其他法術的原因,既有效又漂亮,還可以控制一定的殺傷力,不過當然決定放什麼法術的時侯也是得看到底是處在什麼場合啦,更何況要是真的出了什麼特別狀況阿努米那斯一定會向我發出警告的。
主人,你的身體……
……警告來了。
怎麼樣?還要繼續……噗!戰鬥算是結束了,本來想再用華麗的台詞來讓大家對我的看法徹底改觀,但是在我話才說到一半的時侯,阿努米那斯的警告和一股作惡感突然冒出,我只得馬上用上雙手掩住自己的嘴巴,而當我一放鬆下來之後所有我召喚出來的冰刺瞬間就散化成無數的冰塵在空氣中消散。
說到底因為雷還沒有被我擊敗或是投降,所以嚴格來說還這次的決鬥其實還沒有完結。看到我突然陷入這種奇怪的情況之中對雷來說絕對是個大好機會,不過他只是放開自己的兵器任由其掉在地上,然後加入其他跑到我旁邊察看我情況的士兵裡,並沒有趁著這個機會讓自己成為這場決鬥的勝利者。
中尉,你沒有事吧?愛蕾娜中尉?還好吧你?士兵們對我的關心此起彼落地傳來,但是由於我怕一張嘴就會一口嘔了出來,所以並沒有回答他們,更是讓他們變得更為擔心。
一直在旁邊看著也默認了這場決鬥的里昂上尉也急急地與布萊德跑過來,士兵們亦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給他們二人直接來到我身邊。
因為我一副快要嘔出來的樣子,而且在場又全都是男性,所以大家也只是圍在我旁邊沒有一個人要來攜扶我,不過大家的這種反應也是情有可原的,要是換個角色要讓我去攜扶一個快要嘔出來的女生我也絕對辦不到。
愛蕾娜,你的身體……要我叫醫師來嗎?
對於里昂的好意,我只是揮了揮手表示拒絕,我想這種情況只要我堅持到軍營的廁所去大吐特吐個一場就沒有問題的了,於是我雙手掩嘴好像喪?一樣有一步沒一步往軍營走去。
嗨,愛蕾娜……怎麼了?為什麼看到我就一臉作惡的樣子?
很不巧的在回軍營的途中看到了安潔莉絲塔少校,本來臉上掛著笑容的少校看到我一瞬間臉色就變了,也難怪她會以為我是因為看到她才想作惡的……
不過嘛……現在我可沒有那個國際時間來跟少校解釋,所以在停下來跟她對望了那麼幾秒之後,我便急步往廁所跑去,只留下好像受到了很大傷害的安潔莉絲塔在原地發呆。
進入廁所之後雖然如我所想地對著馬桶立即就嘔了出來,但是嘔了好一陣子嘔得幾乎都把胃袋都掏空了也還是在乾嘔著,當我離開廁所的時侯已經整個人都處於接近虛脫的狀態了。
大家都在廁所門外苦苦等待著,當我走出來之後又再次被眾人所團團圍住,雖然我早就習慣了身體時不時出現這種那種的毛病,不過眼前的眾人可是被我嚇壞了。不只上尉和中士,其他人也都在討論著要把我送去軍營內休息還是回到艾蓮的旅館內休息比較好,結果他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由安潔莉絲塔少校負責扶著我到她的房間那裡去。
我說,你們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啊!要是讓我跟少校在同一個房間獨處,那我肯定連渣渣都不會剩下來!
最悲慘的是,我還沒來的及對他們的決定作出抗議,就睡倒……或是昏倒過去了,反正就是沒有了意識,直到我醒來的時侯我已經很悲劇地躺在少校的床上了。
這個只有五至六張塌塌米大的房間十分的樸素,整個房間除了必須的家俱外都沒有任何額外的裝飾,而那些家俱的款式也十分平凡,房間裡唯一能吸引我注意的就是放置在書桌上的一張用紅色相框鑲嵌著的合照,合照內左邊的那個人是綁著馬尾、笑容燦爛的少校,而在少校旁邊摟著她肩頭的另一個人卻因為透進房間的陽光照射在相框上產生反光而看不到到底是什麼樣子。
你終於醒了嗎?
安潔莉絲塔少校的聲音在我看得出神的時侯突然從我旁邊傳來,我連忙回頭,就看到少校那張擔心的臉孔。
一直坐在我床邊的安潔莉絲塔看著我,我也看著她,兩個人好一陣子就這樣保持著大眼瞪小眼的狀態。
哎……那個……你沒事了吧?少校舉起雙手表示什麼也沒對我做過,你突然就昏倒了,把外面那群傢伙嚇的要死呢。
我拉起蓋著身體的被子看了看被子裡面,還好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看來這個女色狼的確沒有在我昏倒的時侯對我毛手毛腳的……不對,毛手毛腳就算不脫衣服也可以啊?啊啊,我不管了,反正衣服還在就好了!
我沒碰過你,真的沒碰過你哦?看我仍對她保持著警戒,安潔莉絲塔少校哭笑不得地對我說,倒是你,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我聽里昂他說過了,你的身體似乎……不怎麼好?
聽說說話的語氣似乎真的是為我的身體狀況而擔心,不過別人替我擔心倒還可以,要是讓少校擔心可不得了──要是她覺得我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這次的任務而找別人代替我,那我不就沒辦法到那個遺跡裡去了嗎?
這個嘛……我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的,要說身體虛弱什麼的,法師不都是這樣子的嗎?不用擔心我,我休息一陣子就沒事的了……所以……所以這次的任務我絕對沒有問題的!
不管再怎麼解釋也好,始終也是掩飾不了我身體素質差的事實,說到最後我還不爭氣地咳了那麼幾下。
別說謊了,里昂之前跟我說過了,你是在北部行省被他發現的吧?安潔莉絲塔此刻的表情十分嚴肅,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被審問的犯人一樣。而且我也沒說過不讓你參加任務……你怎麼就這麼想參加這個任務呢?
我不知道少校對我的瞭解到底有多少,但是很大的程度上應該都是建立在里昂告訴她的資料上,不過那幾乎全都是假的資料……
我是要去那個不知道什麼遺跡去找個不知道什麼裝置回到自己的世界啦∼咦?你不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
這樣的說話我可說不出來,先不說她會不會相信我,就算她真的相信我我也不可能會說出來的。
就好像我的靈魂原本並不屬於這副身體的一樣,如非到必要的時侯我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至於什麼時侯才是必要的時侯嘛……我不知道。
……
看我緊閉著雙唇什麼也說不出來,少校就跟之前一樣收起了那副嚴肅的表情變回那個感覺慵懶又不正經的少校。
別緊張,剛剛那是逗你玩的而已啦。少校從床邊站起,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你的家人是因為蜥?人的攻擊而失散的吧?而我──大致上也跟你一樣,都是因為蜥?人而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對蜥?人復仇的念頭一直都充斥在我的腦袋裡,將那些邪惡、噁心、恐怖的東西徹底地從帝國中消去就是我最大的願望!只要沒有妨礙到我的……我們的任務,我才不管別人有什麼目的呢!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少校,我的內心產生了些許的內疚感,因為除了差點被蜥?人幹掉之外,其他的都是編出來的啦,現在少校似乎把我當成是跟她一樣的同伴了,就好像我故意騙她的一樣──呃,我的確是騙了大家,不過並不是故意的!
不過,安潔莉絲塔說的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我想應該跟那張照片有關……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不要問她比較好,雖然我是有點好奇,但是既然我自己也有著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那麼我也沒有想要知道別人秘密的那個資格。
所以……少校走到房間的門前,一把就將房門拉開,你們可以出來了吧,偷聽的各位?
?彭的一聲,幾個似乎一直附在房門外偷聽的士兵隨著打開的房門掉到了地上,難得的是偷聽的人之中竟然還有著那個平時正經八百的里昂上尉。
咳……少校,我們並不是在偷聽,只是在關心中尉她的狀況而已。里昂縱使被抓包了,還能處變不驚地給大家找了個偷聽的藉口,不過嘛……這不就是偷跟竊的分別而已嗎?根本就是在偷聽啦你們!
行了,我也不管你們是不是在偷聽,愛蕾娜你的身體若是沒問題的話還是趕快回家去吧,現在都那麼晚了,要是你沒有回去你的小妹一定會很擔心的。
什麼?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
我連忙往掛在牆壁的掛鐘望去,時針已經到了八點和九點的中間了,塞西莉亞看我這麼晚還沒有回去一定會擔心得不得了的!
呃……那……那個……我果得馬上回去旅館。少校,十分感謝你在我昏倒期間的照顧!
說完我沒等少校回話就直接衝出了房間,結果卻被由雷領著的其他士兵們給攔在門外。
中尉,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十分抱歉!我在剛剛的決鬥完完全全地敗了給你,現在我們大家都承認了你的能力,請中尉原諒我之前的狂妄!已經脫下了一身的鎧甲,穿著軍服的雷單膝在我面前跪了下來,而其他士兵也涮一聲的跟著他一起下跪。
請、請大家讓一下,因為妹妹的我……不、不對,我的妹妹還呆在家裡,要是她不再回來……要是我再不回去,我怕她會幹出什麼來……
我都急得語無倫次了,但是眼前下跪著的士兵仍然不為所動。話說回來,這種情況好像之前曾經發生過,那時侯我是幹了什麼來著讓大家站起來的呢……啊啊!都隨便吧,我不管那麼多了!
我把垂下的雙手伸直,大喊了一聲後就直接擠開跪著的士兵們,直直地往西城區的出口跑去,幸好穿著這一身軍官的制服,所以我很順利地沒有被崗哨的士兵攔截就跑出了西城區。
當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不容易才終於回到榮譽與雷霆的時侯,在用力地推開房間的大門後卻發現房間內沒有了平時都會呆在這裡等我的塞西莉亞的縱影。
房間不大,連上浴室一眼就能看個一清二楚了,塞西莉亞並不在房間內。
糟了……糟了糟了,她到底去哪了?塞西莉亞不會是以為我把她扔下了逃跑了吧?
我急得不知所措地在原地不停踏步,一陣子之後覺得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便又馬上拔腿離開房間想在街上尋找那個小傢伙,雖然不知道她會到哪裡去,但是總比什麼也不做來得要強。
正當我剛筋疲力竭地跑下樓梯,同時在心裡想著會不會再次因為體力消耗過度而再次昏倒時,旅館設在一樓的餐廳內的一段對話卻吸引了我的注意。
塞西莉亞,幫我把這兩碗湯送到那桌客人那裡!
好的!
塞西莉亞?
轉頭一看,果不其然塞西莉亞穿著女侍的服飾,在熱鬧的餐廳內靈巧地穿插而過,把食物放到指定的桌子上,當她注意到我之後馬上向我揮了揮手然後跑了過來。
姐姐,你回來了!今天我讓艾蓮給我在店裡幫忙,賺到了五枚銅幣呢!塞西莉亞高興地從她的口袋左翻右翻的,翻出了五枚灰暗的銅幣出來,對我咧嘴而笑。
看來我還真是太高估了這個小傢伙。
我才把緊繃的神經放鬆,身體馬上就脫力似地癱坐在地上,
姐姐?工作太累了嗎?坐在地上太髒了,塞西莉亞扶你回去房間吧!得到艾蓮點頭同意,塞西莉亞拉著我的手把我扶起,兩人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讓塞西莉亞在這裡工作好像也不太好,雖然說她本人似乎樂在其中,但是我認為她的這個年齡還是得去唸書比較好……這附近不是有所什麼法師學院來著嗎?說不定我可以送塞西莉亞去那裡唸書,不,就送她去那裡唸書吧!
明天我就跟里昂問問看那所學院的情報,說不定里昂他還能幫我寫張介紹信呢。至於今天嘛……我得好好地睡上一覺才行。
一直病,病不斷,先是感冒,然後是腸胃炎,今天早上又有了牙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