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絕峰提出自己的疑問之後,伊賀和甲賀眾忍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去。過了許久,青瞳才怯生生的說:「因為我們都不會……」
「原來如此!」林絕峰這才明白。
多年來的戰爭,以及忍術在現今時代艱苦的傳承,使得很多東西都已經失傳了。這也就是這兩派忍者都想要得到《子不語》的原因,《子不語》作為忍者經典教材《萬川集海》的祖宗,他們不但可以從中找回失去的東西,還可以學到新的本領。
對於不瞭解的人,大概會以為九字真言就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個字這樣簡單,其實不然。九字各有其意義,而且要配合一定的手印和咒語:
臨(靈)為身心穩定之意,表示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表現堅強的體魄。結合天地靈力——降三世三昧耶會。手印為不動明王印,咒語為金剛薩埵心咒。
兵(鏢)為能量,表示延壽和返童的生命力。行動快速如鏢——降三世羯摩會。手印為大金剛輪印,咒語為降三世明王心咒。
斗(統)為宇宙共鳴,勇猛果敢,遭遇困難反湧出鬥志的表現。統合一切困難——理趣會。手印為外獅子印,咒語為金剛薩埵法身咒。
者(洽)為復原,表現ziyou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一印會。手印為內獅子印,咒語為金剛薩埵降魔咒。
皆(解)為危機感應,表現知人心、操縱人心的能力。解開一切困擾——四印會。手印為外縛印,咒語為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
陣(心)為心電感應/隱身,表示集富庶與敬愛於一身的能力。為透視、洞察敵人心理——供養會。手印為內縛印,咒語為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
列(裂)為時空控制,表示救濟他人的心。分裂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微細會。手印為智拳印,咒語為大ri如來心咒。
在(齊)為五元素控制,表示更能ziyou自在地使用超能力。使萬物均為平齊——三昧耶會。手印為ri輪印,咒語為大ri如來心咒。
前(禪)為光明/佛心,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禪,萬化冥合——根本成身會。手印為寶瓶印或隱形印,咒語為摩利支天心咒。
林絕峰告訴忍者們:「你們為我做過很多事情,做為你們的領主,我現在也應該給你們做一些事情了!」
聽到這句話,忍者們如同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紛紛抬起頭看來看著林絕峰,眼睛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青瞳說:「大人,其實……」
「其實你們早就想讓我拿出《子不語》中的東西交給你們,但是你們卻不敢說,對吧?」
「嗯!」青瞳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是因為時機不成熟,不過現在時機成熟了!」
接下來的幾天,林絕峰和眾忍者閉門雪櫻齋中,開始修習九字真言,雪櫻會眾人後來也加入了。不過,尋找血族的工作從沒有停止,只不過是由下忍負責。而且緊盯著山田新太郎的甲賀忍者也一直沒有離開崗位,他們不斷向雪櫻齋傳來關於山田新太郎的最新情報。最新的信息表明,山田新太郎仍留在原地,但是山口組的成員,卻開始從全國各地向那裡集中。
「這樣也好!」聽到這個報告,林絕峰淡然說道:「到時候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老大,我們是不是應該藉機做點什麼?」龐勁風問。
「當然了!」林絕峰點點頭,然後吩咐下去:「命令弟兄們接管山口組的全部地盤。」
很顯然,在國內增援還沒有到達的情況下,前期調來的那十幾二十個人是不夠用的。更何況人地兩生疏,日語學的也都不怎麼樣,根本無法完成這一工作。
林絕峰對此採用的對策是,一是先讓伊賀和甲賀的下忍暫代;二是由麻生太郎出面,在本土招兵買馬。
各項工作都在順利的進行著,只是林絕峰有時不免惆悵。
每到這個時候,林絕峰會把天叢雲劍、十握劍、菊一文字則宗、妙法村正都擺在自己的面前,然後開始懷念鳴龍劍。
按說林絕峰現在已有四把名器,而且前兩者還屬於神器,後兩者也是名刀,但是林絕峰卻始終覺得自己費勁辛苦煉出的鳴龍劍是最寶貴的,儘管它很不起眼,論威力比不上天叢雲劍,論外觀不如妙法村正。
「孩子還是自己的親啊!」林絕峰無奈的想。眼下之際,只有盡快找到吸血鬼,通過他們大量培養血族,然後擊潰地府神兵。這樣一來,鳴龍劍才能回到自己的手中,而且另外還多得一個法寶——地府神印。
尋找血族這件事情,甲賀進行的初期的順利,他們透過自己的情報和關係網,再加上此前對血族的瞭解,很快就掌握到了所需的情報。
月殺丸綜合這些情報,匯報給了林絕峰:「在歐洲,吸血鬼有幾大家族。目前在日本的這支是科薩地家族,他們在所有家族當中,實力是最弱的,只有一個侯爵而已。因此後來被其他家族排擠,導致無法再歐洲立足,於是遷徙到了日本。而他們當初在甲賀接受訓練,正是為了勵精圖治,殺回歐洲。」
林絕峰問:「哦?那他們殺回去了嗎?」
「沒有。因為科薩地家族始終沒有再誕生過侯爵或以上等級的高手,而且人丁稀少,所以是有心無力。」
「那麼他們就這樣在日本混下去?」
「現在看來是的。因為對前途看不到希望,所以青年一代科薩地家族的成員都自甘墮落,終日忙於享受和玩樂。剛開始的時候,老一輩還對這些後代嚴厲管教,但是慢慢的也管不過來,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麼說,靠近他們的老百姓可遭殃了!」
「是的!根據情報,近兩年東京都地區的謀殺案,實際上有三分之二是他們做的。但是政府基於某些顧慮,不敢向社會公開真相,只能極力掩蓋。」
後一句話,引起了林絕峰的興趣:「什麼樣的顧慮?」
「科薩地家族在政府內部收買了許多官員為他們服務。而其,他們在日本土地上大肆招兵買賣,發展後代血族。據瞭解,現在該家族新生代血族中,百分之九十八都是日本本國的國民。」
「原來是這樣!政府對他們是投鼠忌器!」林絕峰點了點頭,然後問:「不過為了殺回歐洲,他們這樣拚命擴充自己的實力,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問題不是這樣簡單。根據傳統,吸血鬼發展後代是非常嚴格的,必須對被發展對像進行嚴格篩選,然後經過觀察和考驗,才會接受他們進入吸血鬼家族。」
林絕峰想了想,說:「我認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控制血族人口不會出現爆炸性增長,以免因為食物匱乏而導致種族滅絕。如果隨便發展後代,今天應該全世界到處都是吸血鬼了,哪裡還有人類?!」
「是的。血族拚命發展後代,歷史上只有過一次,是在歐洲中世紀的黑暗時代。因為宗教裁判所和獵人們的大肆捕殺,使得血族面臨生存危機,只能拚命增加人口。」
「看來吸血鬼很早之前就懂得計劃生育了。」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初擁之後的一段時間內,每一個吸血鬼必須對自己後代的行為負責,但是這種負責卻是單方面的。」
「也就是說,吸血鬼認真挑選後代,也是為了避免出現刺頭讓自己難以控制!」
「是的!」
「我還有一個問題,吸血鬼本身的等級,對他們的後代有什麼影響?」
「據說,被等級高的吸血鬼初擁後,能力會相對強大一些,反之則會弱一些。」
林絕峰點點頭,又問:「最重要的是,吸血鬼害怕什麼?」
「根據我所瞭解到的情況,很多關於吸血鬼的傳說其實都是錯誤的。首先,大蒜做為一種植物,對吸血鬼並沒有特殊的影響,除非這個吸血鬼本人的口味討厭大蒜;其次,吸血鬼根本不會害怕十字架,那不過就是兩根木條交叉在一起;再次,我相信吸血鬼可以把所謂的聖水當飲料喝。」
聽到這裡,林絕峰插話說:「我一直認為人類的神話和宗教,只有一部分是真實的,其中涉及到的神共同存在著。而其他的——很可能還是多數——根本就是人類自我杜撰出來的。所謂耶穌和耶和華,其實正是人類自己創造出來崇拜的偶像,僅從吸血鬼身上就驗證了這一點。」
「是的。」月殺丸點點頭,繼續說:「還有,吸血鬼很厭惡陽光,但是他們可以在陽光下正常活動,更不會被陽光殺死。只是暴露在陽光下時間長的話,會讓他們感到疲勞。」
「那麼吸血鬼到底懼怕什麼?」
「力量!」
「廢話!」林絕峰打斷了月殺丸的話,不耐煩地說:「我們不是要殺吸血鬼,而是要抓活的!懂嗎?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