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是在做夢嗎?」林絕峰想睜開雙眼,打破眼前的幻覺,但是眼皮就像有千斤沉一般,死死的併攏在一起。
幾道黑影慢慢逼近了林絕峰,把手伸向了他的脖子。
林絕峰感覺這一切在發生,卻無能為力。他想要呼喊,聲音卻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突然,一種窒息感傳來,讓他無法呼吸。此時的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慢慢的,他的意識模糊了,不多時就昏了過去。
第二天,林絕峰是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想挪動一下身體,頓感四肢十分沉重,而且渾身酸痛。
「誰啊?」他有氣無力的問。
「是我!」門外傳來秦希怡的聲音:「你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起床!雯雯來了好幾遍電話問你怎麼不去上班,說打你手機沒有人接!我讓麗麗來叫你起床,敲半天門也沒有反應!」
林絕峰想起,昨天晚上為了不受打擾,把門反鎖上了。他告訴秦希怡:「昨天晚上睡得太晚,所以覺睡得有點死。我現在頭痛得厲害,等會在起來。」
「沒事就好。」話音落地,門外傳來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了。
林絕峰急忙調整真氣,平息了半個小時,身體才見好轉。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一看手機上面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部是林若雯打來的。
林若雯真的是為了催他上班嗎?當然不是!林絕峰自己心裡也明白這一點,他心想:「既然都把我送給秦希怡了,還這麼捨不得我!」
又休息了一會,他心裡不斷思索:「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韓冬交給我的秘法有問題,還是我遇到所謂的心魔了?」
想來想去,他決定盡快去見汪正旗,於是他給林若雯打去電話,想要請假。
「我的秘書大人,還得等兩天才過年了,怎麼現在就開始休息了?」林若雯接起電話,劈頭蓋臉就是這麼一句。
「我,生病了!」
「生病了?」林若雯聽到林絕峰說話的聲音,也知道肯定是出了問題,有些關切地問:「到底怎了?不要緊吧?」
「可能是著涼了,今天我想請假,休息一天!」
「休吧,盡快把身體恢復,還有人等著你大展拳腳呢!」林若雯說到這裡,口氣變得陰陽怪氣:「不過薪水照扣。」
放下林若雯的電話,林絕峰也顧不上和秦希怡打招呼,直接奔汪大爺的住所去了。
林絕峰本來擔心汪大爺可能不在家,因為快過年了,人家的事情肯定非常多。但是他告訴門前兩個站崗的便衣:「我叫林絕峰,想見汪大爺!」後,沒多一會,裡面就傳出話:「汪老先生有請!」
汪正旗正在院子拿著個鳥籠子,逗弄裡面的鳥,見林絕峰進來了,把鳥籠子往旁邊一扔,然後縱身躍向林絕峰。
鳥籠子穩穩得掛在了樹枝上,但是裡面的鳥顯然對這次不是借助自己翅膀進行的飛翔,心有餘悸,拉了好幾泡屎。與此同時,汪正旗也到了林絕峰的進前了。
林絕峰知道汪正旗是要試探自己這段時間的進步,也想表現一下,奈何身體不聽使喚,只能傻傻的站在那裡。
汪正旗發現了林絕峰的異樣,立即收住招式,拉起林絕峰的右臂,給他搭起脈。
「怎麼,他還懂醫嗎?」林絕峰心中暗想。
汪正旗微蹙眉頭,片刻之後對林絕峰說:「小伙子,恭喜你,任督二脈已通。」
林絕峰知道任督二脈早晚要打通,只是以為自己現在的境界還達不到,所以聽到汪正旗的話,很是高興:「這麼說,我這段時間有了飛躍?」
「什麼飛躍?進步不大!」
「可是任督二脈」
「早就應該打開了。」頓了頓,汪正旗繼續說:「本來我打算等你這次來,就想辦法幫你打通,誰知道你自己先行一步了。」
「我沒有刻意做什麼啊!」
「刻意做反倒沒用,任督二脈是無法依靠自己力量打通的!」
「啊?!」
「這段時間,你都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
汪正旗微微笑了笑:「我能這麼問你,當然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前段時間有人兩次大鬧金上集團,難道不是你嗎?」
林絕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當時是」
「做得好!」汪正旗打斷了他:「那個為害一方的金安平早就該受懲罰了,我一直都有想法要收拾他,奈何,現在凡事都**律,法律面前又要講證據,任誰都沒有他犯罪的明確證據,所以才拿他無可奈何,而你倒是做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汪大爺過譽了!我覺得,沒什麼事情是汪大爺做不到的,只能說是汪大爺不能做,或者不屑於做。」
「年輕人,倒是會說話!來,進屋談吧!」
進到客廳,汪正旗讓人給林絕峰端茶倒水,然後問:「你是不是與高人交手過?」
林絕峰點點頭:「嗯,金安平手下有兩個高手。」
「那就對了,我估計你是在與人交手的時候,受對方打擊,無意之間打開了任督二脈。」
「居然還會這樣?!」
「怎麼不會,只是如此說來,你小子就實在太幸運了,因為打擊的部位、力度、次數都有一個固定標準,才能打通任督的。」
「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林絕峰笑呵呵的說。
「你這次來,應該還是找我有其他事情吧!」
「是的!」
林絕峰立即把昨晚遭遇的事情告訴了汪正旗,對方聽後沉思片刻,然後說:「你應該是遭遇心魔了!」
「到底什麼是心魔?」
「簡單說來,心魔就是煩惱,也是另外一個你自己,你潛意識當中隱含的東西。修真者必須能夠完全瞭解和控制自己的身體、意識,為此就必須與自己戰鬥。過了這一關,才能繼續走下去,否則」
「那麼如何克制呢?」
「每個人的心魔表現不一樣,因此要對症下藥。不過,倒是有條捷徑,只是我也是聽說,從沒用過。」
「捷徑?我願意走!」林絕峰心想。他急忙問:「什麼捷徑!」
「以開光的法器克制!」
「法器?就是法寶嗎?」
「法器和法寶不是一回事。所謂法器,廣義而言,凡是在佛教寺院內,所有莊嚴佛壇,以及用於祈請、修法、供養、法會等各類佛事的器具,或是佛教徒所攜帶的念珠,乃至錫杖等修行用的資具,都可稱之為法器。就狹義而言,凡供養諸佛、莊嚴道場、修證佛法,以實踐圓成佛道的資具,即為法器。但是法器也法寶也有交叉重疊的地方——部分法器屬於法寶。」
「原來是這樣。」
「佛家對調伏心魔很有辦法。我曾聽人說,面對開光的法器冥想,附以誦讀《金剛經》心魔可除。」
「能行嗎?」
「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不行,倒也沒什麼危害。大不了,到時候我另想辦法幫助調伏。只是,你上哪弄法器呢?」
「網上有的是,我買一個!」
「網上?」
「對啊,如今的網絡購物,什麼都能買到。」
「不會是騙人的吧?!」
「別的事情騙人可以,打著佛祖的名義騙人,不怕自己永不超生啊?」
其實這個世界上,不怕永不超生的人有的是,指佛穿衣、賴佛吃飯的宗教騙子更是車拉船載。林絕峰這麼說,其實是在忽悠汪正旗,因為他想起自己還真有個法器——金承吉送給他的金剛降魔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