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三田閉上雙眼,將右手搭在了逸段的頭頂。然後凝jing聚神,將自己的精神和逸段連接到了一起。
在一片黑暗的精神海洋中像是游泳一樣懸浮在空中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三田終於找到了他此行的目標。
一塊金黃色的光環。
光環就像金箍圈一樣死死地箍在大腦上,但是三田通過其發出的光芒,明顯地看到了光環上一條條醒目的大裂紋。
「這就是老大說的ri向咒印嗎?」
三田剛要接近,光環突然又裂開一條裂縫,緊接著光環四周雷光閃耀,瞬間蔓延了整個大腦。「辟啪」的電擊聲刺激得大腦微微顫抖,緊接著光環就猛地收縮,像是要將大腦勒爆一樣。
眼看著腦漿都要被光環擠出來了,三田心裡一急,連忙就要上前,手腕卻突然被一隻手從後面「啪」地拉住了。
三田扭過頭,卻發現宇智波天威不知何時也進入了逸段的精神空間內,來到了自己的身後:「老大?」
「嗯!剛剛那個,只是因為我們的進入稍微對咒印產生了點影響,只要我們不輕舉妄動,逸段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三田將頭轉向身前,果然看見箍在大腦之上的光環逐漸停止了放電,也不再勒著逸段的大腦,慢慢地放鬆下來。看到這,三田才輕輕地鬆了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ri向一族的禁止咒印,保護的並不是分家成員的大腦,而是他們身上白眼的秘密。」天威用寫輪眼慢慢地觀察著光環上的查克拉流動,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這道咒印連接著植入者的眼睛,如果咒印被強行破開,裡面的查克拉就會迅速湧入植入者的瞳孔和大腦,對腦神經和視覺系統造成不可修復的損傷。輕則昏迷失明,重則直接將大腦炸毀而亡!」
「好可怕的禁制!」三田倒吸一口冷氣,「ri向一族竟然對同族如此凶狠!」
「不止這一點!」天威的聲音越來越冷,「這個咒印的控制權,就在分家所守護的宗家手上,宗家成員隨時可以通過分家腦中的禁制破壞分家成員的腦神經,令其頭痛欲裂,不得不臣服於宗家。所以ri向一族中,分家對宗家怨恨很深,但由於咒印這顆定時炸彈的震懾,不敢也不能反抗。」
三田目光一縮,一股怒意瞬間湧上心頭:「他們竟然如此對逸段!竟然如此踐踏分家的性命!」隨即又問道:「那如果我們消除了這個咒印,ri向一族還會上來找麻煩嗎?」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天威凝神說道:「先讓我試試看能不能破解這個禁制,關於ri向一族方面的問題以後再說!」
天威小心翼翼地靠近光環,遲疑地抬起了右手,猶豫了一會兒,心中開始了一番艱難的抉擇。
如果將自己的查克拉輸入咒印,讓查克拉在裡面循環一圈,很有機會找出破解咒印的辦法,但是這其中的風險也是很大的。一不小心,就會觸動咒印的禁制,就會引起強烈的精神爆炸,先不說天威和三田的精神會受到極大的損傷,逸段的性命也肯定保不住了。
但是從見聞se霸氣反饋的情況來看,逸段的生命跡象越來越弱,這樣下去,他根本就撐不到離開水之國!
「可惡!伸出去是死,縮回來也是死!就拼一把了!」天威一咬牙,將右手慢慢地伸出,在上面附上了一層查克拉,貼到了光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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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你竟然讓天威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已經有百餘章不曾出現在讀者面前的橙水sama雙手憤怒地拍在了木製的桌子上,僅僅一擊,就將這張由天威用木遁製成用來孝敬老爹的實木辦公桌拍得搖搖欲墜,發出嘎吱嘎吱的悲鳴。
「什麼桌子啊!質量這麼差!還實木的,裡面會不會是用紙填充的啊!天威那小子不會是糊弄我!」一星無視了眼前憤怒的橙水,淡定地從快要散架的桌子上端起茶杯,一邊用杯蓋撥弄著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一邊低聲抱怨道。
「可惡……」橙水看到一星如此無所謂的樣子,頓時憤怒值從咬牙切齒飆升到七竅生煙的地步。
「算了,橙水前輩!天威他們現在已經在霧隱村了,我們只能祈禱他們能平安歸來了!」新之助從旁邊勸道。
橙水好不容易才熄滅了心中的怒火,輕輕歎口氣道:「哎,算了,我去找他們!」
「不用你去找了,我們還得趁此機會一舉結束與霧隱村的戰爭。」一星細細地抿了一口茶水,回味了一會兒茶中濃濃的香味,不緊不慢地說道:「橙水,這次的奇兵任務就交給你了!」
「好,好,我知道了!真不知你哪來的膽子想出這種計謀,這樣一下水影不停戰也得停戰了!」橙水輕聲歎氣說道。
「另外……」一星語氣一變,由懶散變得有些低沉:「關於紫霄的情況,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新之助表情瞬間一滯,呆呆地看著神情突然嚴肅起來的一星。紫霄自從上次被五尾重傷之後就一直在後方修養,已經有大半年過去了,怎麼一星突然問起來他的情況,而且聽這語氣好像還十分不妙,難不成還有什麼變故?
新之助的心瞬間有如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橙水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下來,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不開口。
一股不祥的氣氛從兩人身邊蔓延開,瞬間籠罩了這間只有三個人的屋子。
良久,橙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內心中的沉重與傷感,故作灑脫地說道:「生前留名,死後留屍。這個暗部部長可真是好運,可也真是不稱職啊!」
「匡當!」
茶杯落地。
新之助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連自己的茶杯沒拿穩掉到地上摔成粉碎都不曾注意。
和一星合作這麼多年,新之助早就對一星料事如神的功夫習以為常,讓他如此失態的,自然是那驚人的消息。
暗部部長,「木葉八se」中的御手洗紫霄,重傷不治,就此犧牲!
大腦先是有如雷擊一般瞬間懵了,耳鳴聲嗡嗡作響,新之助先是呆若木雞。而後雙拳被緊緊地握成鐵拳,骨骼發出響亮清脆的「卡卡」聲,手臂上青筋暴起,臉龐因震怒而漲紅。
猿飛新之助,在晉級上忍之後的十年來,第一次發怒了!
一星手上的茶杯觸碰到了木桌之上,可憐的木桌瞬間轟然倒塌。原本堅固的木桌在經過橙水雙掌的「錘煉」之後,早就不堪一擊,當然受不住一星這蘊含強力查克拉的杯子。
橙水的臉色平靜,但瞳孔深處卻燃氣了一場熊熊大火。
儘管三人都十分憤怒,但沒有一個人發出怒吼。這種行為除了增加憤怒外毫無用處,他們要用實際給好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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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秘黑暗的石洞內,篝火的亮光映在每一個人臉上。在場的人大都只有十歲左右,但稚嫩的臉龐上,卻是有如成年人才有的嚴肅凝重。
他們的目光,都聚集在中央三個人身上。
ri向逸段無力地靠在石壁上,生死不知。山中三田一隻手搭在逸段頭頂,雙眼緊閉,像是在探測者什麼。宇智波天威一隻手扒開逸段右眼的眼皮,將ri向一族特有的白眼露出來,對上了他右眼眶上的寫輪眼。
從天威和三田侵入逸段的精神開始,三個人一直不動不搖,已經過去兩個小時。如果不是胸前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以及顆顆大汗從腦門滾落,卡卡西等人都要以為他們三人變成石雕了。
忽然,卡卡西敏銳的目光發現天威的眼皮跳了一下。
「呼!」
接著,天威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從逸段的精神世界中退了出來。
三田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眼,如釋重負般地癱坐下來,重重地喘了幾口之後,向後一仰,倒在地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怎麼樣?」眾人紛紛圍了上來,緊張地問道。
「自……自己看……」剛剛在精神世界中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天威感覺自己的大腦十分疲倦,一點解釋的慾望都沒有,用手一指,變不管不顧地趴在地上,在夢見莊公的同時,打起了呼嚕。呼嚕聲雖不如張三爺那樣驚天地泣鬼神,但絕對和「輕微」二字沾不上一點邊。
眾人向著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逸段額頭的咒印上,翡翠一樣的綠色已經消退,此時正「叮咚叮咚」地閃著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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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君,你這是要雄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