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濃了,一陣冷風,吹得有樂齋一陣哆嗦。營地本來就在兩山之間,風吹得很猛,而且現在是冬天。
北風那個吹啊!好冷!
當場之所以選擇在這個地方紮營,是為了防止木葉忍者用火遁燒營。因為是冬天,吹北風,而且山谷風力大,若是木葉派人來燒營,結果只能是木葉忍者被自己的火遁燒得焦頭爛額。
記得當時軍師慧土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他還跟著大家一起叫好,說慧土英明,拍他的馬屁,說了一大堆讓人肉麻的恭維話。而且慧土聽了好像還挺受用。
現在想來,就是一陣氣。「好?好個鳥!」有樂齋在心中默默地罵了一句。若不是慧土下達了那個sb命令,現在他就不會在巡邏的時候被冷風吹個透心涼了!
想到之前慧土很爽的表情,有樂齋不爽了,
因為慧土的爽,是建立在那些以有樂齋為代表,參加巡邏的巖忍所受的痛苦之上的。(有點繞口啊)
不過沒有辦法,因為慧土是上級。和天威前世的軍人一樣,忍者的天職就是服從。所以說,對於慧土的命令,他可以不滿,但是……不能反抗!
就算有樂齋在心裡面將慧土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個遍,再不同意慧土的命令,也只能默默地服從,一舉一動都必須按照慧土說的去做。因為這是命令,不可違抗!
無奈之下,有樂齋只好將自己不滿的情緒壓下,繼續做一名忠於職守的巡邏兵。
突然,他在心裡感到了一絲異樣,立刻向身邊的一個樹林投擲出一個手裡劍:「誰!」
這一扔,就將所有隊友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十雙眼睛立刻緊張地聚集在手裡劍被扔到的樹林中。
「是誰?出來!」領頭的忍者大聲喝道。
十秒鐘過去了,沒人回答,也沒有任何聲響。
「有樂齋。你去看一下!」領頭的忍者手一揮,下令讓有樂齋前去查看。
「是!」雖然嘴上這麼答應著,但是有樂齋心裡卻不怎麼,哦不,是很不樂意去。這麼冒失地上前查看,要是真有敵人被自己逼急了,跳出來給自己一刀,那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雖然外界說巖忍個個都跟敢死隊一樣勇猛,忠誠,但是有樂齋卻知道,那是說很久以前的巖忍了。當年三代土影的爺爺——初代土影剛剛成立巖隱村的時候,土之國連一塊可以種田的地都沒有。這個時候的巖忍對於土影才會是這般效忠。
現在?土之國南部多出了一大塊對於土之國來說很富饒的土地,糧食有了保障,更是有草之國這種小國作為屏障。日子過得舒服安穩了,巖忍人人都想著如何在戰場上自保,而不是衝鋒陷陣,再也沒有了前輩的那種聞名天下的勇猛。
在心中把領頭的忍者罵過了無數遍,有樂齋只好硬著頭皮去查看。一步步小心翼翼,渾身哆哆嗦嗦。輕輕地撥開了樹脂,此時有樂齋緊張到了極點,生怕突然有個木葉忍者像鬼一樣出現,發出像殭屍一樣恐怖的吼聲,一刀將自己劈成兩段。
嚥了嚥口水,有樂齋輕輕地將身子探入林中,雙速地向四周掃視,同時耳朵也尖尖地豎起,探聽身邊是否有人行動而帶出的聲響。
慢慢地往前走,有樂齋漸漸地在黑暗中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正釘在一顆樹上。那不正是他剛剛扔出的手裡劍嗎?
看到手裡劍後有樂齋謹慎地向四周掃兩眼,隨後連手裡劍都沒收回,拔腿就跑。跑的時候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生怕在這個時候出現大把木葉忍者。抱著跑得越快越安全的想法,有樂齋爆發出了他平生最快的速度,一瞬間就跑出了樹林。
由於是無氧運動,加上內心緊張,跑出樹林之後有樂齋還是「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哈哈哈……」所有的巖忍看到有樂齋這幅狼狽的模樣,都哈哈大笑,嘲笑有樂齋的膽小。一時間,大營旁像炸開鍋一樣,笑聲不絕。
「怎麼樣,有沒有敵人啊?」巖忍中那個讓有樂齋查看的頭目好不容易忍住不笑,大聲問道,臉因為憋住笑意而抽搐變形。
有樂齋受到那麼多人的嘲笑,臉上覺得火熱,很尷尬地樹立在哪裡,心中正想著如何渡過這一關。聽到頭目問話,想都不想就回答道:「沒有……」
不想這一回答,竟讓其他巖忍笑得更加放肆,大聲,連頭目也忍不住笑了:「看你緊張的樣子,根本沒有敵人還亂扔手裡劍,真是膽小鬼,哈哈哈……」
有樂齋這才發現自己的話讓自己陷入了更加尷尬的境地,漲紅了臉,想要說什麼為自己辯解,但又發現自己沒什麼好說的。心中除了後悔之外,還感到了無比的恥辱,以及一絲惱怒。
那個頭目自己害怕,才讓有樂齋前去探查。等到有樂齋受盡心中恐懼的折磨,狼狽地跑出來,又和大家一起嘲笑他。這怎能不讓有樂齋感到惱怒?
「哼!如果是你進去,恐怕就得爬著出來!」心中憤憤地想,但對方是上司,有樂齋沒有辦法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和著屈辱以及惱怒一起咽到肚裡,忍氣吞聲地向前繼續巡邏。
等到巡邏的巖忍漸漸地走遠,而嘲笑聲也漸漸地聽不到了,一個人影才從那顆釘著手裡劍的樹幹上緩緩探出一半。先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確定四下無人的時候,才從樹幹中走出。
按身高看,他才不過六、七歲罷了,右手還握著一個軍號,正是前來騷擾巖忍的天威。
天威靠在樹上,想起剛才自己因大意而遭遇的險情,心中暗自說道:「幸好會木遁,要不然……這防備的可真緊啊。慧土……果然不好對付。」
快速地向山頂前進了幾百米,確認四周沒有巖忍之後,天威將手中的號角放在嘴邊,用力吐氣,吹向了軍號。
「嗚——嗚——」響亮的號聲在兩山之間盤旋,穿入了巖忍的大營。
所有陷入夢鄉的巖忍立刻從褥鋪上一躍而起。在第二陣號聲響起之前穿戴整齊,紛紛走出營帳。在第三陣號聲響起時已經陸陸續續地來到中軍的主營前,列隊完畢,整裝待發。
只是將台上遲遲不見黃土、慧土或者裂土的身影。
等了許久,台下的巖忍也忍不住了,紛紛在台下私下交談。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會不會是拿軍號的在夢遊時吹的啊?」
「不知道啊?如果這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就慘了……」
「說什麼呢?我就是拿軍號的!我也是被號聲吵醒的!不是我吹得啊?」
「啊,那是怎麼回事?」
「……」
過了一會兒,黃土,慧土和裂土三人才走上將台,此時他們三人的臉上也是一臉的疑惑。
「安靜!」看到下面亂糟糟的巖忍,三人心中很是不滿,對視一眼後,黃土大步向前走了一步,怒聲吼道,「平時怎麼要求你們的?列隊之時不准講話,保持肅靜!看看你們,ziyou散漫!還有軍隊的樣子嗎!」
被黃土大聲一喝,巖忍就立刻閉嘴了,誰也不敢再發出聲音。
「號兵何在?!」黃土再次大吼一聲,一個腰上別著號角的巖忍立刻匆匆忙忙地跑上來。「大人!」
「告訴我,是誰讓你吹軍號的?」黃土心情很不爽,因此說話的時候,毫不隱瞞地將自己心中的怒氣釋放出來,「可是你自說自話,隨意吹的?!」
「大人!冤枉啊!不是我吹的!」感受到了黃土的怒氣,害怕黃土一怒之下將自己殺了,那名可憐的巖忍連忙回答。
「什麼!」將台上的三人聽到那名巖忍戰戰兢兢的回答後大吃一驚,隨後慧土反應過來,對著那名被嚇得渾身顫抖的巖忍說:「你下去吧。」
「是!」那名巖忍如得大赦般飛也似地逃下將台。
「黃土大人,裂土大人,屬下認為,這可能是敵人的奸細在作怪。也有可能是對方的忍者藏在樹林中吹號,騷擾我們。」慧土轉身,面對黃土和裂土說道。
「那就好好地查!」裂土打手一揮,喊道。
「查是要查,但若是木葉忍者在這個時候來偷襲的話……」慧土搖頭說道,不過話卻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由統帥來下令。
「那就一點點查,並且不要放鬆警惕!留下一些人守在大門口,時刻準備應戰。」黃土想了一會,開口下令。
「是!」各個巖忍的頭目接到命令後立刻帶著自己的下屬到處忙碌地搜查。
站在山上的天威看著煙塵飛起的巖忍大營,心中冷笑:「忙吧,忙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