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皇上您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失神的靖玉帝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把小橙子看的心驚不已。、、
在小橙子的呼喚中清醒過來的靖玉,狠狠瞪了高處一眼,將自己的失態完全歸結到了他的身上。
高處則一臉若無其事的看著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在此時的他的眼裡,皇帝還不如雕花龍柱來的漂亮。
「皇上,您對他的狀態還滿意嗎?」五毒煞手巴巴的邀功。
「勉強吧。」靖玉皺皺眉頭:「朕曾記得你說過,這法術的破綻是什麼來著?」
「呃見血即破。」
靖玉帝思索著:「見到血光就會清醒過來麼?」
摸不透皇帝轉什麼心思,五毒煞手只好如實說:「準確的說,是這樣子的。但是,短暫的清醒並不能破除法術在他身上的效果,只要再唸咒語,立刻就可以再次操控他。」
「如此甚好,他若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沒有意思了。」靖玉帝惡毒的想著。想想吧,當他親眼看到自己闖下禍後,將是怎樣的不可置信和驚惶啊!
五毒煞手瞄了下靖玉帝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奴才一直不太明白,皇上您到底要他做什麼啊?奴才知道不該問,可是奴才是直接操控他的人,若是知道地詳細才好下命令啊。這樣就絕對不會有偏差。」
「蠢材!」小橙子在內心裡罵了一句。什麼都不知道你還可以活下去,再次為皇上所用,什麼弄明白了也就沒有再留著你的必要了。皇上怎麼會留下你來說出他的秘密。
靖玉帝莫測高深的笑了笑:「我要他來刺殺我,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前。」
「啊!?」五毒煞手幾乎以為聽錯了。「皇上,你是說,要他來刺殺你?還要在朝堂之上。在百官面前?」
「是啊。」靖玉帝得意的笑了。「若非如此,怎麼能入了太平王的罪呢?若是不能落實了太平王的罪名。朕又如何剷除他呢?」
「可是可、可、可是,為什麼要剷除太平王啊?他不是王朝地依仗嗎?您不是還要借重太平王來對付靖倫的嗎?」五毒煞手弄不明白了。
靖玉帝地臉上莫測高深:「靖倫?朕從來都沒有把他當回事。朕確實是想借太平王的手將他除去,但是絕對不是由著他輕易的除掉靖倫,那樣他不是又立了大功嗎?朕原本的意思是要他們兩敗俱傷。」
五毒煞手更糊塗了:「兩敗俱傷?對皇上您有什麼好處?這太平王精忠為國幾十年,不是我大吳王朝的中流砥柱嗎?」
靖玉帝冷哼一聲:「今日的中流砥柱,難保就不會成為明日的黃袍加身。」
「可是,可是憑太平王幾十年地作為來看。一片赤誠,天地可鑒啊,你說他謀反,天下人誰也不能信啊!」他要謀反早反了,還輪到你來做皇帝?當然,這話就不能說了。
大內侍衛秦鑲海在心中喟歎一聲。連這麼一個不入流的黑道人物都能明白的道理,皇上卻想不通,執意要除了他這所謂的心腹大患。實在是可悲可歎。
靖玉帝聽了五毒煞手的話竟然沒有生氣。
他壓抑的太久了。太平王是一道界碑,一個光環,這光環籠罩了王朝幾十年,讓王朝天下享了幾十年的太平,卻也遮住了所有人的光輝。
天下人眼裡都認太平王,提起他黑白兩道平頭百姓莫不景仰崇拜。可是他呢,堂堂一朝之君又被放到什麼地方去了?只知道有王,不知道有君,這就是罪!這就是大不敬!就因為這,也要治你地罪。朕要將你完全的打倒,天下人才會將敬畏之心轉移到自己身上。
他望著一臉疑惑五毒煞手,平靜的道:「你可聽說過,趙匡胤黃袍加身的故事?」
「沒有。」五毒煞手天天研究毒藥邪術,哪來得雅興去研究歷史。
「太平王或者原本沒有謀逆的心,但是他的手下呢。誰能保證沒有不為他鳴不平地?大家擁護他稱帝。你以為他一定會拒絕嗎?你知不知道,他手下的七龍八虎十三鐵衛。一個個都是朕親自御封的大將軍,他們寧可放著二品將軍不做,而去太平王府裡做奴才,哈哈,多麼忠誠啊!哼,就算一般人的慫恿或者他不放在心上,但是如果這個人是他兒子呢?他還是不肯嗎?」
五毒煞手倒吸一口冷氣。老天,家裡放著二十八位二品大將軍,若要造反的話,還真是很便當啊。他抬頭看看皇上,見他沒有不高興的神色,就繼續問:「皇上,其實說來說去,您最擔心的是他為了兒子造反,那麼,你把他兒子殺了不就結了?」
「殺了他兒子有什麼用?他不反我去逼他反嗎?你可知道,朕的天下有百萬軍隊,朕卻連二十萬都指揮不動。州府縣台,人人都以太平王馬首是瞻。我這個皇帝根本就是空架子。」
靖玉帝的臉上全是憤怒,口氣也愈發凌厲起來:「靖倫,靖倫算什麼東西?假如朕有了百萬軍隊,又何懼他十個靖倫,但是十個靖倫,卻拿太平王豪無辦法,你懂嗎,你懂嗎?所以,朕要治他的罪,奪他地權,朕要一步步將他打入地獄,朕要奪回屬於朕地這大好江山!」
所有人都被靖玉帝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到了,明知道他已經走入偏激卻也沒有人敢發聲音。
靖玉深呼口氣,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所以,明天早朝,就讓高處來刺殺朕吧。朕會在群臣面前,大度地放他們一馬,等全天下都為我的寬仁氣度折服時,朕再安排他第二次刺殺哈哈,朕幾乎迫不及待要看到群臣上書共請治太平王的罪了。」
「皇上,既然您是抱了這樣的心思,奴才倒有一個想法,頗有一石二鳥之效,不知當講不當講?」五毒煞手心思急轉,想了個壞主意。
「講!」靖玉帝面色陰沉不定。
「奴才以為,皇上不容靖倫,也不容太平王,是決計不肯為了消滅一個靖倫,當把自己完全置於太平王的光輝之下的。那麼,兩敗俱傷的法子為什麼不繼續呢?您安排高處去刺殺您,入罪太平王,對靖倫有什麼影響呢,絲毫沒有。」
靖玉帝臉色陰沉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當面譏諷自己,連話也不會說,一看就是個短命鬼。他抑制和怒氣道:「繼續說下去。」
五毒煞手哪看的出來他的殺機,還很高興哪,感覺自己跟朝廷上的大臣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奴才覺得,現在我們手裡有了高處這個棋子,正該好好利用。就由他先去刺殺靖倫,造成慌亂之後全身而退,挑起靖倫的怒火,然後再讓他來刺殺您,入了太平王的罪。您可以因此軟禁太平王,而那靖倫受此大辱,必定按捺不住。在太平王被軟禁的這段日子,他肯定不會閒著,皇上稍加指點,他必定就會趁此機會去各地剷除太平王的羽翼,如此一來,不是一石二鳥麼?」
五毒煞手抬起頭,見皇帝聽的津津有味,繼續說:「既如原先設計的,打擊了太平王,又在這基礎上,由著靖倫和太平王的羽翼們兩敗俱傷去了。沒有太平王的和他府中二十八位大將的坐鎮指揮,靖倫和太平王的勢力不就勢均力敵了?到最後得益的還是您哪,一旦太平王被您拿下,靖倫也已經不足畏了。」
「很好。」
雖然很為這個奴才說話時的頤指氣使而憤怒,但是不可否認,這是個好主意。總是要刺殺,那麼一次也是刺殺,兩次也是刺殺,有什麼區別呢?靖倫王府裡,除了玄狐老人和宮山雙毒,就沒有什麼好手了。高處去刺殺全身而退是不難的。不過不能冒險,自己提前將那三個人調走就是了。
等高處刺殺了靖玉之後——呃,不能讓他刺殺成功,見血就退吧。哈,高處清醒過來必定不知所措,逃回家裡。朕給他半天時間好好體會一下那種惶急無奈的感覺,然後再派他來進宮殺自己。哈,再一次見血,再一次惶恐無措朕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靖玉帝看著五毒煞手:「陳愛卿,這次的事由你全權負責。事後朕封你四品知府,擇州赴任。」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五毒煞手的臉上笑出花來。
「那麼,現在正是好時機,小橙子,你去靖倫王府宣玄狐老人和宮山雙毒進宮,陳愛卿,你在三大高手離去後派高處去刺殺靖倫。記住,不許要他的命。等明日早朝時,你在安排他來刺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