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又一場爭鬥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骨子裡的疲憊和倦意。沒有人去回味,也沒有人打掃戰場,彼此的眼睛裡都是麻木和空漠。
「本來準備到了濟南府好好輕鬆一下的,沒想到剛進城就被趕了出來,還打了一架一天一夜居然打了五場,想累死我們啊!好歹也該有個中場休息的時間啊,作者真是壞透了,我詛咒他每天寫稿寫到累死。」
公孫良很是不滿的指天劃地一陣大罵。這個老頭兒似乎就有一種苦中作樂的本能,總是可以很容易的從一種苦悶狀態裡自拔出來。
「樓主,你說的好好輕鬆一下是指什麼內容啊?」七刀八劍從來都是腦袋掛在褲腰上及時行樂的主兒,一聽似乎有節目,立刻都湊了上來。
公孫良瞥他們一眼,yin褻地笑了兩聲:「你們猜呢?」
十三叉之首更加yin褻地笑了一聲:「師父,濟南府有一家風月樓,很適合調節心情啊,好像還是揚州花滿樓的分店哦。」
生死雙劍也不甘寂寞地湊了上來:「是真的嗎?師父,我們真的要去——恩,體驗青樓疾苦嗎?」
公孫良一陣猛咳:「咳、咳,你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麼含蓄,逛妓院就是逛妓院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過,你們犯得著這麼興高采烈嗎——你們兩個是太監啊!」
生死雙劍對視一眼:「我們是太監不假,但是我不是說了嗎,體驗青樓疾苦,誰說去妓院一定就去幹那事啊,師父你思想真是齷齪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師父你今年快六十了吧,似乎跟太監也沒有區別」
「我靠,居然詆毀你們最威武雄壯的師父,好吧,今天我就破例給你們一個見證男人的大展雄威的機會,允許你們在我辦事的時候偷窺。」
「切,糟老頭子有什麼看頭,我們也沒那麼變態的愛好啊。」生死雙劍齊哼一聲,跑到一邊去了。
易蒼生和諸葛風互相看了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各自就感覺到來自腰間手臂的劇痛。回頭一瞧,一人身後一個母老虎,雙手卡腰,橫眉冷對,眼睛裡都閃爍著憤怒的小火苗。
「諸葛風,你若是敢有絲毫不軌的行為,信不信把我把你就地變成生死雙劍!」刁蠻兒氣勢洶洶的威脅著。
諸葛風翻起了白眼,生死雙劍更是翻的離譜了。靠,我們招誰惹誰了!
兩個小老虎的威風顯然對公孫良沒有任何影響,他指揮著大家一路急行,一會兒工夫就出現在濟南府花滿分樓門口了。
公孫良整了整儀表,等待著一個花枝招展的老鴇子迎出來,誰知片刻之後卻出來一個威風凜凜精神矍鑠的老頭兒。老頭兒沖這一行人一抱拳:「歡迎各位光臨,請隨老夫來吧。」
公孫良是花月場所的老手了,卻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他回頭瞧了瞧一樣不明所以的大家,壓低聲音問:「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或者這裡是專門找男人伺候女客人的?」
刁蠻兒撲哧笑了出來,拉著諸葛風往裡走:「大家都進來吧,你們沒走錯地方。楞著幹嗎,進來啊,不要那麼拘束嘛,當自己家一樣就行了。」
易蒼生聽她這麼一說幾乎一個踉蹌趴在地上。什麼叫當自己家一樣啊?誰的家能跟妓院一樣啊,迎來送往的。這小丫頭就算真要盡地主之誼,也不能這麼說話吧。
刁蠻兒領著眾人進了門,還未及說什麼,當先那位迎出來的威嚴老者恭敬地向她一揖:「主人提前得知了你們的行程,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請先沐浴更衣吧,酒席將在最短的時間內備好。」
刁蠻兒點點頭,然後神氣的對大家道:「都聽到了吧,不要緊張嘛,這花滿樓是我家開的。」
諸葛風拉了她的小手一下,低聲道:「不要說是你家開的,好像你們家人都在這裡——呃,工作似的。應該說是你爹開的。」
刁蠻兒臉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管是不是我爹開的,你除了沐浴更衣吃飯之外,休想再打別的主意。」
諸葛風裝做失望的歎口氣,心裡卻莫名地感覺到甜甜的。
公孫良此時認出了那威嚴老者,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追魂叟』孟鐵杉啊,我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咦,你不在塞外做獨行大盜了,什麼時候跑到妓院裡來做大茶壺啦?這個掙錢很多嗎?」
「追魂叟」孟鐵杉被他羞臊的無地自容,道:「公孫樓主誤會了,我是奉命前來保護小姐的,不是在這妓院裡做大茶壺。」
公孫良點點頭:「我就說嘛,那刁滿金再有錢,也不能請你孟大俠做大茶壺啊,真是大材小用。」
追魂叟哼哼哈哈了一陣,不再多說話,只是將人車都領到了後院安置好。見公孫良一個勁兒的瞄自己,孟鐵杉連忙道:「公孫樓主請放心,我已經暗中安排了一百名好手埋伏在附近保護。花滿樓的勢力遍佈大江南北,樓主盡請放心。」
公孫良略微有些放心,然後不懷好意的對生死雙劍道:「既然你們沒興趣偷窺這風liu妙事,那就只好委屈你們在這裡照看這兩個半死人了。靠,原本就是你們的主子,我現在怎麼感覺成了我的啦。」
生死雙劍不屑的瞥他一眼,抱劍在車廂旁休息。公孫良又邪邪地打量了一下眾人,道:「現在公孫大樓主即將去春花秋月了,哪位有興趣的舉手。」
殺手樓的精英們一個個立刻踴躍報名。諸葛風和易蒼生彼此看了一眼,都沒敢說話。諸葛塵溜過去想看看熱鬧,被諸葛風一把提回來了:「你還小,不適合這麼早shi身。」
公孫良看了看被迫滯留的三個男人,嘿嘿一笑:「既然沒有人再跟著,那我們可就走了。三位放心,你們沒機會做的事,我勉為其難替你們補上就是了,沒人了吧,沒人我們就走了?」
他轉身就要走,忽然聽到有人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誰說沒人了?這種風月好事居然把我撇下,你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眾人往發聲處望去,都傻了。一個個用力的揉搓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車廂裡鑽出來的男人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以漫不經心的口氣說:「你們都傻了吧唧楞在那幹嗎呢?我說的話沒聽見啊?」
諸葛塵第一個清醒過來,啊的一聲大叫躲在了諸葛風背後:「天哪——詐屍了!」
他這一叫讓眾人也都叫回味過來。獨孤丹藍緩緩走到他身邊,抖索著伸手去摸他的臉,一股溫熱的感覺清晰的傳來,女孩兒的眼淚立刻就落下來了。
「你怎麼你、你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
「就在昨夜,你伏在我懷裡哭的淅瀝嘩啦的時候醒過來的。後來你哭累了睡過去了,我就偷偷摸摸檢查了一下你內衣的顏色。」被大家吃驚地瞪的某人一邊笑嘻嘻地說著,一邊將面前激動不已的美女攬在了懷裡。」
「啊——」諸葛風慘叫一聲跳了起來,委屈地瞪著他身後的刁蠻美人兒:「你為什麼下死手掐我,我又做錯什麼了?」
刁蠻兒睜大美目替他溫柔地摩挲著:「疼嗎?真的很疼嗎?那麼說,我不是在做夢了?」
眾人終於在此時一齊回味過來,歡呼一聲就衝上來把趕剛清醒的某人圍了個水洩不通,七嘴八舌的問候也隨之而來。
「高大哥,你還活著,真是老天沒眼啊,嗚嗚嗚——」這是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的刁蠻兒。
「臭小子,昨夜就清醒了了居然一直裝睡到現在,若不是有風月好事勾引著,你還要睡多久啊,知不知道我們這些賣命的有多麼辛苦?」這是憤憤不平的公孫良。
「大師兄,你終於醒過來了,不是迴光返照吧」這是興奮不知所以的諸葛風。
「不是詐屍嗎?奶奶的嚇死我了,大師兄你活的不干人事,死了閻王爺都不收啊?」這是從恐懼裡清醒過來的諸葛塵
高處笑嘻嘻看著大家,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片紅暈,若是自己在清醒的時候可以動彈的話,何必等到現在才出場啊。
獨孤丹藍將身子伏在高處懷裡,嗚嗚咽咽哭個不停,任高處怎麼安撫都沒用,高處剛剛清醒,身體還虛弱呢,站的本就好累,此時被她將重量壓在身上,更是不堪承受了。偏偏又不忍心推開她,只好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猜我看到了你的內衣是什麼顏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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