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條件反射,我眼前猛的出現了一層厚實的水幕,蔚藍的色彩,將我的身子包裹成一個蠶蛹的模樣,子彈射在水幕中,都因為受到柔勁的阻撓,最多只是前進了零點一公分,就無力的落在了地上。
一排重機槍子彈有七百多發,一分鐘之內,全部發射完畢,而驚恐的兩個機槍手,甚至比底下同伴們的嘴巴張得還大。
這……還算是人嗎?
伴隨著子彈的告罄,水幕逐漸的變淡,也逐漸的顯示出一個少年的身影出來。
我也是怒火中燒,指著對面的焦西就罵道:「干!我們沒有殺母奪妻之恨吧?你他媽居然用重機槍來對付我?」
「肥豹」焦西眼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神采,他無語的看著我面前幾百顆子彈殼,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連幾百發激射的重機槍子彈都不怕的超人,任憑焦西平日裡多麼自吹驍勇善戰,心中除了想哭泣,再也沒有任何的想法。
「卡嚓。」
寂靜的空間裡面,又是槍栓滑動的聲音響起,我抬頭一望,上面兩個不信邪的機槍手,正換上了新一排的子彈,想第二次開始攻擊。
我眉頭微皺,右手一揚,「轟」的一聲,兩個機槍手所處的暗洞處忽然冒出了熊熊大火,一下子被燒得魂飛魄散的兩人,下意識的往下一跳,卻在空中又被兩團憑空冒出的大火,燒得乾乾淨淨,連一點灰都沒有剩下。
「媽呀,鬼啊∼∼」
在場的人再也受不了這種心理震撼,拚命的四處奔跑著,卻無一例外的遇到了火牆,只得往回退去。
漸漸的,他們以焦西為中心,圍成了一個緊湊的圓圈,周圍的大火越來越旺,卻並沒有往裡面燒。
但他們都知道,既然我能控制火燒死兩個機槍手,那只要我吹吹氣,火往裡面一收,自然就會將他們一起燒死在原地。
除了焦西一人,其餘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咚咚」的給我磕著響頭,並淒厲的訴說自己是怎麼誤入了這個黑暗的圈子、家裡又有十八個老母要供養,有三十幾哥孤兒院的孩子靠著自己賣血養活……
總而言之一句話,求我放了他們。
很顯然的,我並沒有這個意思,剛才重機槍開火時,他們沒有一點意外,自然是知道了這個埋伏,而我沒有必要對想要我命的人手下留情。
「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作惡多端吧!」
我冷哼一聲,手勢揮動之下,火勢如風般猛的朝著人群圈子捲去。
濃煙滾滾而起,這些人眼前,一下子就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火勢轉眼就燒到了他們的肌膚,痛叫聲和哭喊聲響成了一片,就連焦西這樣的鐵漢,也禁不住露出悲切的神情。
就在這麼熱鬧的時候,毫無徵兆的,我眼前又圍起了一層水幕。
剛剛意識到有些不對的我,又魂飛魄散的發現,一隻纖細的手掌,竟然穿越了水幕,直點向我的腦袋。
心念一動之處,在水幕之後、我的臉面之前,忽的又燃起了一道炙熱的火牆,纖細的手掌正好碰到了上面,強勁的爍燒之下,手掌閃電般伸了回去,而卻在同一時間,一條腿同時穿越了水幕和火牆,一下子踢在我的小腹之處。
「砰!」
巨響過處,我的身子已經被踢出了三米之外,也緊貼在牆上,身後出現了一個凹洞--剛才羞辱焦西的場面,現在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人影毫不停歇,幾乎是我被打到牆上的那一秒,纖細的手掌又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過有了一次被偷襲的經驗,我一下子用三道水幕和三道火牆圍住了自己,並在這些防護之外,「轟」的一聲,燃起了地獄之火,一時間,周圍兩米之處,都燃起了猛烈的火光。
我的防護並不多餘,人影竟然連穿四道障礙,才被火牆擋了回去。
第二擊不中之下,人影也知道失去了最好的偷襲時機,為了不讓自己陷於火海之中,他身子在空中怪異的一折,轉身落在了焦西的身旁。
此時對面的火圈,因為我被偷襲而失去了控制,三兩下之間,就被人影揮袖撲滅乾淨。
這下子被爍燒的人們得到了解救,外面一層的七八人全部倒在地上呻吟起來,只剩下中間站著的焦西等三四人,才只是被火苗熏得難受,而實質上沒有被傷及分毫。
地獄之火和水幕一閃即逝,我口中鮮血直冒,手痛苦的捂著小腹,這才看清了那個致命的殺手。
「怎麼會是你?!」
我驚駭不已的問道。
……
眼前笑意盈盈的人,正是之前讓我噁心發吐,還給了他一腳的妖艷男人。
「怎麼不會是奴家呢?」他膩聲的說道:「想不到小兄弟的異能這般出色,居然能夠躲過我的偷襲呢。」
我只當他放屁,剛才要不是我的水幕和火牆抵消了他大部分的力道,單單是那一腿就得讓我魂歸西天,恭維的話語只會讓人放鬆警惕,卻也帶著另外一次將要來臨的襲擊。
「你不會是徐家的人,你到底是誰?」我恰好看見了焦西的一臉茫然,便靈機一動的問道。
「我不就是在這裡等待有情郎的苦命女子咯!」妖艷男人拋著媚眼道:「誰叫你剛才那麼狠心,那麼重重的踢了奴家一腳?我只是回敬你罷了。」
我腦間黑線直冒,「我說大哥,你饒了我吧。你既然是男人,可不可以用正常一點的語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