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黎殿。
和天道宮不同,永遠被黑夜所包圍,隱隱透露出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而此時星黎殿的最中央的高樓中……
「哇啊啊啊啊啊啊!這可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探耽求究」丹塔裡奧也就是教授抓狂的聲音迴盪在星黎殿內。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被藍色光罩所包圍的裝置,其中的鎖鏈無力地垂下,原本應該位於光罩內的物體此刻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教授抱著頭在那無厘頭地喊叫著,做出各種讓人匪夷所思地舉動,旁邊的貝露佩歐露卻是對他視若無睹,畢竟熟悉教授的人都知道他的習性。
「不過這還真是……」貝露佩歐露皺著眉望著那藍色光罩,兩隻手上分別拿著一條從中間斷開的鎖鏈,指尖下意識地摩擦著鎖鏈的斷口處,在那獨自煩惱著。
修德南不在,教授又是那副模樣,現在的她雖然心中充滿疑惑,可身邊連一個可以商量的角色都沒有,只能在心裡思索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貝露佩歐露。」但這種情況僅僅維持了一會兒,因為黑卡蒂和費可魯已經從御崎市傳送了回來。
兩人的眼神極為的動搖,讓貝露佩歐露心中大為驚訝,要知道平常黑卡蒂都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黑卡蒂動搖的表情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貝露佩歐露望向了黑卡蒂身後的費可魯,她知道詢問不善言辭的黑卡蒂是沒用的。
「十分抱歉。」費可魯惶恐地回道,「遇到了完全不在預料內的事情,不僅沒有完成閣下交待的任務,還讓暴君i被完全消滅,實在是罪該萬死。」
「啊啊啊啊,竟然已經被消滅了!!!」教授聽聞暴君i的下場後又痛苦地大喊起來。
無視掉教授,貝露佩歐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別看費可魯的外表看上去不靠譜,但他的責任心卻是極強,現在就連他也這樣說,看來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貝露佩歐露,這個先還給你。」在貝露佩歐露憂慮的時候,黑卡蒂抬起了手,水藍色的光芒浮現,那條曾經被近衛一直呆在手腕上的手鏈就出現在她的手中。
貝露佩歐露的思維被黑卡蒂的聲音拉了回來,在看見那串手鏈後,將手中的鎖鏈舉起。
手鏈彷彿收到什麼呼喚般,化為了金色的火炎,一道流光閃過,那金色的火炎就出現在了鎖鏈的斷口處,形成了一個鎖扣,整條鎖鏈頓時完整地連了起來。
「閣下,還有一件非常蟲咬的事情要說。」費可魯畢恭畢敬地說道。
「什麼事?」
「盟主大人的意志……可能已經甦醒了!」費可魯說到最後不由得抬高了自己的語氣,沒辦法,畢竟這個消息實在是太激動人心了。
「什麼!」這次貝露佩歐露徹底震驚了,一直不離手的鎖鏈也掉在了地上。
這還是自從四百年前大戰後,貝露佩歐露第一次流露出那種好似將一切都掌控在手裡以外的情緒。
「你能確定嗎?」貝露佩歐露緊緊地盯著費可魯問道。
接下來費可魯將之前發生在御崎市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貝露佩歐露,還有約翰最後對他們說的話。
貝露佩歐露聽後深吸了一口氣,將鎖鏈從地上撿起來,恢復成平常的表情開始發號施令:「教授,暴君計劃先停下,費可魯,你去把修得南找回來,不管他現在在幹什麼,讓他趕緊回星黎殿。」
「遵命,閣下!」
「是~~~~」教授的聲音顯得十分無力,看來他的實驗被擱淺讓他很難受,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只好答應了下來,整個人都軟綿綿地趴在了地上。
————————————————
不理會星黎殿裡發生的一切,御崎高中依舊在進行著自己的步伐。
一夜過去,熱鬧的學校變得冷清起來,擺在學校裡的攤位變得零零散散的,基本上都已經收拾好送回商業街了,只有幾家在清秋祭比較熱門的店由於剩的東西過多還在收拾。
我們班的可麗餅店便是這些店的一員。
我將店內剩餘的材料分類裝好,然後把裝好的袋子遞給田中和悠二,最後那兩人放到手推車上,不斷地重複著這樣的活動,很快手推車上就堆滿了袋子。
「這個……應該裝不下了吧?」不一會兒,田中望著已經比他人還高的袋子,頭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嗯,那就先送走一波吧,大概再來個三次就好了。」悠二拎著袋子在手推車上比量了一下,發現的確沒辦法放下更多的了,只好先將袋子放下說道。
「我來吧,這個要送到哪裡去?」夏娜很自然地接過了手推車問道。
「放到學校的倉庫裡就好。」
夏娜點點頭示意知道,推著手推車向倉庫方向走去,不過還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因為佐籐來了,當然,如果只是因為這樣夏娜還不至於停下來,導致她停下來的是佐籐的話。
「你今晚有空嗎?瑪瓊琳小姐說有事要跟你說。」佐籐向悠二問道,這裡也沒有普通人,所以他很直截了當地就問了出來。
「目前情況的整理與確認,以及今後的對策嗎?」不愧是同為火霧戰士的夏娜,僅一瞬間就明白了瑪瓊琳的意思。
「對,她是有這麼說過。」佐籐點頭道:「她還說要再調查一次你的身體。」
「結果她還是沒有相信我的話啊。」我將最後的袋子用繩子繫好放在地上,聳了聳肩說道。
「嗯……畢竟可供分析的信息太少,而且如果『悼文吟誦人』在現在相信你的話才更麻煩。」阿拉斯托爾很客觀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阿拉斯托爾考慮的沒錯,在星黎殿隨時都有可能襲擊過來的時候,瑪瓊琳發生「契約解除」情況的話確實很麻煩。
「真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卻沒有一件事能找到頭緒。」佐籐煩躁地說道。
「我知道了,今晚我會去的。」
得到了悠二的肯定答覆後,佐籐便離去了,應該是去找瑪瓊琳了吧。
原本還算歡快的氣氛也因為佐籐的話而變得凝重下來,大家默默地幹著自己該幹的事情,很快就把可麗餅店拆了個精光,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凌晨,佐籐家中,三個環形自在式圍繞在悠二的身邊上下浮動,如同精密的掃瞄器般旋轉著。
其餘人則是或坐或站地在一旁等待著結果。
「嘿哈哈哈哈。」可能是認為沒人說話太沉悶了吧,馬可西亞斯突然狂笑了一聲道:「明明有四個火霧戰士還有一個堪比火霧戰士的密斯提斯在場,竟然還會被別人擺了一道,如果不是這位密斯提斯小哥自己給力的話,這次應該會敗得很難堪吧。」
「近衛史萊……」夏娜念叨著,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狠狠地咬著牙,顯示她的不甘心。
「和我們當初擔心的一樣,她是為了盯零時迷子而來的,雖然我們曾經有所警戒……這就是所謂的百密一疏嗎?」阿拉斯托爾說話的時候我能很明顯地感覺到一股視線射在我的臉上。
我將頭一撇,當做什麼都沒感覺到。
「盯她……」佐籐很敏銳地抓住了阿拉斯托爾話裡的關鍵,激動地說道:「這麼說,跟我們在一起的她,一起吃飯,一起玩樂跟歡笑的她……」
夏娜和吉田都閉上了眼睛,佐籐也說不下去了,不過他卻突然瞄到了我道:「那風語呢?近衛不是說過,你以前和她相遇過嗎?」
我望著憤慨地佐籐,微微一歎道:「很遺憾,我在四年前遇到的……是『頂之座』黑卡蒂,而不是近衛史萊。」
「等下,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阿拉斯托爾嚴肅地問道。
瞬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讓我有些許的不自在,鋒芒背刺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嗯。」我沒有想再隱瞞,很光棍地承認下來。
「為什麼?」
「因為我下不去手。」我讓自己倚在沙發的靠背上說道:「你們也能感覺到吧,剛遇到近衛史萊的時候,她就彷彿初生的嬰兒般,對什麼都很懵懂,眼神純淨,對於這樣的人,你們真的能下得去手嗎?」
「可那是建立在她不是紅世使徒的基礎上。」阿拉斯托爾反駁道。
「近衛史萊不是紅世使徒。」我認真地看向了阿拉斯托爾,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會流血,她在封絕內無法移動,阿拉斯托爾,讓你下手的話,你能做到嗎?」
阿拉斯托爾頓時說不出話來了,身為天罰神的他,是絕對的處於守序善良陣營,假若不是近衛真的做出了那些事情,他真的能下得去手嗎?
這點從他現在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了。
「所以我就乾脆沒說,如果告訴你們的話,你們肯定就沒辦法正常地和近衛相處,那樣才算是打草驚蛇吧?」
阿拉斯托爾默然,算是接受了我的解釋。
「哼。」就在我鬆口氣的時候,卻聽到了夏娜有些不滿的冷哼,轉頭看去,就見她別著臉看著我,看樣子對我隱瞞她很不高興啊。
「我保證就這一次,別生氣啦。」於是我連忙討好似地湊到了夏娜的面前賠禮道歉。
與此同時,悠二身邊的環形自在式斷開,呈線型收攏到瑪瓊琳的指尖,意味著這次檢查宣告結束。
————————————————————
ps:嗯……風語先不說話=-=看看書友們對這一章有什麼感想,不過最大的可能是風語在兩天後的更新時發現書評區沒人說話吧__真是慘淡的人生呢
再ps:☆╰╮←這是風語最新發現的搜狗賣萌顏文字,輸入dalian即可在第五個找到__←順便這是tangqiang第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