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原來阿悠要扮演羅密歐啊。」在回到悠二家,將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告訴千草後,千草邊挑選著布料邊笑著說道:「他不太適合的說。」
看她那高興的表情,彷彿完全沒有說自家孩子壞話的樣子。
「沒那回事!」吉田聽到千草的話後,連忙放下手中的布料反駁道,話說完才發現自己正在和千草說話,紅著臉撇開了頭,小聲附加了一句,「我自己覺得啦……」
「是嗎?」千草盯著吉田會心一笑,繼續說道:「羅密歐以為情人已經死掉了,所以自己也殉情了,是個會為愛犧牲的熱情郎,與其說是阿悠,倒是風語醬比較適合這個角色呢。」
本來我就無所事事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把挑選布料的事情交給了她們三人,沒想到千草會突然這樣說,我下意識地向夏娜看去。
恰巧夏娜此時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夏娜「哼」地一聲扭過了頭,冷聲道:「明明就沒死還當人家死了,笨蛋程度倒是和風語一樣呢。」
我當時就被打擊到了,沒想到我會和優柔寡斷的悠二獲得相同的評語,莫非我也是個很遲鈍的人?
千草倒是在那輕笑了起來。
「這樣講羅密歐也太可憐了吧,而且羅密歐死了之後朱麗葉也自殺了,他們是很單純的,只是想待在對方身邊……」吉田為羅密歐打抱不平,話說,就不能也為我打抱不平下嗎?
「是呀,喜歡一個人自然就會想要接近對方,你們不覺得會想要整個人都貼著對方嗎?」千草贊同著吉田的話。
「沒錯。」我不知不覺間,已經從沙發上離開,來到了夏娜的旁邊,在那不停地點著頭,幾乎和千草說的一樣,整個人都要貼在夏娜的身上了。
「靠的太近了啊!!!」結果被夏娜扔了出去。
「啊哈哈,不玩了,我還是先出去吧,總覺得接下來的話題不適合我聽呢,反正我對挑選布料也不擅長。」毫不在乎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說完這些話之後,我便從這裡離開,把空間讓給千草、夏娜和吉田了。
那麼接下來,去見見那個好不容易回來卻不回家光顧著偷窺的傢伙吧。抓了抓柔順的長髮,我向著屋外走去。
「呀勒呀勒,發展地可真快啊,現在也是,之前的遊樂園也是。」原罪感歎地話語突兀地出現在了腦海裡,將我並不算差的心情給徹底打散了。
「誰允許你這傢伙隨便說話的。」我陰沉著臉看著自己右手掌心的紋路。
掌心間的紋路隨著我的這句話開始變換,變成了一個詭異的笑臉,「嘿嘿,我可從來不知道我說話是要你允許的啊。」
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了嗎?我皺著眉頭看著那張笑臉,可就在這時,璀璨的星光籠罩了我的周圍,黑色的笑臉似乎在畏懼著星光,慢慢地變形,重新化為了一開始的形狀,原罪的聲音也沒有再出現。
「沒事吧?」久違的機械音響了起來。
「全知之書……」我抬起頭,散發著星光的全知之書就那樣漂浮在我的面前,「不對,應該叫你星辰嗎?」
全知之書一陣沉默,良久才繼續用機械音說道:「不用,繼續叫我全知之書便可,現在的我還不足以冠以星辰之名。」
「是嗎?」我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還好,全知之書依舊沒變,「說起來,最近和你的聊天少了呢,就算偶爾想和你聊聊你也是沒有回話,怎麼了嗎?」
「沒什麼,只是在幫你壓制原罪而已,所以大部分的心神都無法放在這邊,剛才也是因為原罪跑出來和你聊天我才有功夫出來的。」全知之書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麼?」我用手撫摸著全知之書的封面,心中蘊涵著感激。
全知之書也是一陣顫抖,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腦海中浮現了星辰那只蘿莉被我摸頭後開心的樣子。
「好了,我也回去了,不然原罪又要鬧騰了。」全知之書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像是失去了動力般,從半空中掉落。
我沒想到會突然這樣,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全知之書,將其抱在了懷中。
真是,明明有許多話想聊來著。我無奈地看著全知之書,因為這裡是悠二家,我也不好放下來,只能這樣抱著。
說起來,原本全知之書是在書包裡來著,明明書包還在學校,它是怎麼回來的?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會是……一副書本像鳥兒一般展翅飛翔的畫面出現在我的想像中。
「嘛,算了,先把全知之書放回家吧。」甩了甩頭,將無謂的想像驅散,我先回到家將全知之書放下,然後站在了家門口,盯著不遠處的牆角。
雖然那裡看上去什麼都沒有,然而我的感知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有個人正躲在牆角後面看著這邊。
我輕輕往地上一踏,以對方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直接出現在了轉角口。
「哇!」一個帶有磁性的驚叫聲響了起來,躲在牆後的人看到我後猛地退了幾步,然後一個沒站穩坐倒在地上。
「你還是這麼不修邊幅呢。」我打量著地上的人,沒怎麼打理過的頭髮,有些胡茬的下巴以及勉勉強強還算得上整齊的衣服,倒在地上的人正是阪井家家主,阪井貫太郎,「好久不見了呢,貫太郎。」
「啊呀,真是風語啊,早上看到還以為看錯了呢,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大十八變?」貫太郎用手撓了撓頭髮,笑著說道。
於是我毫不客氣地將他踹了出去。
「咳咳,沒必要下手這麼重吧。」貫太郎倒在地上苦笑地看著我,不過我知道剛才那腳基本上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不管是一開始的卸力,還是落地的受身,他都完全將傷害控制在最小範圍內了。
「是嘛,我覺得這麼久沒見我們應該『熱烈』地慶祝下,剛才那腳是不是有點輕了?」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貫太郎,如同惡魔般說道。
「還是饒了我吧。」貫太郎也相當識時務,立馬便求饒了。
「你的壞習慣還是沒變呢。」我看著站起來的貫太郎,調侃道:「這次回來竟然不先回家,反而玩起偷窺了嗎?」
「啊哈哈,也沒有啦,我只是想看看沒有我這個一家之主的家平常的樣子罷了。」貫太郎說到這裡又改了語氣,「嘛,不過大部分的原因是……」
「為了滿足你的惡趣味是吧。」我翻著白眼接了下去。
「哎呀,不愧是風語呢,雖然六年沒見但依舊這樣瞭解我。」貫太郎一點也沒有尷尬的感覺。
「果然我還是不能理解千草為什麼會喜歡你。」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那麼,這次你的惡作劇打算玩到什麼時候?」
「到太陽落山之前吧,畢竟怎麼說我也要回家吃晚飯啊。」貫太郎思索了一會後說道,「不過真沒想到這次回來還能夠看到風語啊,有六年沒見了吧?什麼時候回來的?」
「春季開學的時候,現在和悠二在一個班哦。」我和貫太郎閒聊著,「我倒想問你,六年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瞇起眼睛打量著貫太郎,曾經在他身上感覺到的那股異樣的不協調感,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也難怪夏娜沒有察覺到,現在的貫太郎僅僅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誒?為什麼這麼問?」貫太郎似乎有些驚奇於我的問題,不過還是很好地回答道:「也沒發生什麼,長期被派往國外,偶爾回一次家,其餘也沒什麼大事。」
我盯著貫太郎,看他的樣子的確沒有隱瞞什麼,這反而讓我更不解了,莫非當初我感到的那種不協調感是假的?
「那你覺得我有什麼變化嗎?」我暗暗調動起原罪的力量,將存在之力的波動掩蓋下去。
「嗯……」貫太郎仔細地打量了我,然後右手一捶在攤開的左手上,「變得更漂亮了!」
我被貫太郎的話嗆得差點沒控制好原罪的力量,臉都有些糾結了。
「嗯?不對嗎?雖然你有些變化,但本質還是沒變啊。」貫太郎看到我表情不對,有些茫然地問道。
聽到貫太郎的話,我猛然一驚,我也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到底有沒有深意,從他的表情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啊……夠了,問你這種問題的我真是白癡了,你這傢伙果然和以前一樣。」最終我只能無奈地放棄,將原罪的力量重新壓下去,轉身向悠二家的方向走去,「既然你要偷窺就繼續吧,恕不奉陪了。」
「不再陪我聊聊了?」貫太郎在我身後問道。
「等你回家再聊吧,我可沒興趣和你壓馬路了。」我擺了擺手,很快便從拐角轉了過去。
結果,我依然不知道,貫太郎那傢伙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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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風語又看漫畫看入迷了……嗯,大家就別介意了
再ps:書評區裡來了一隻教主級萌物,大家可以隨意調戲
繼續ps:對了,推薦某位書友的一本書,魔禁的,大家可以收藏養肥,雖然風語不知道自己的章推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