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天空?」我一睜眼,然後便是紅色的天空映入眼中,「這裡,是封絕裡?船受襲擊了?」
我猛然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然而坐起後第一眼看見的人讓我的腦袋瞬間懵了。
一頭宛如燒溶的鋼鐵,散發著炙熱火紅的長髮,一身狀似披風的深黑色大衣,眼神中透露著堅毅。
沒錯,那個身影正是——夏娜。
然而,此時的夏娜正有些無力地趴在地上,那如同火焰般的炎發則披散在地上,眼角以及嘴角都有鮮血掛在上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個包含著憤怒,悔恨,暴怒等負面情緒的喊聲將我的視線拉了過去,那是,左手已經消失的「獵人」法利亞格尼。
「那是!!!」我看著法利亞格尼扣著右手上那精巧的手槍,以及已經消失了的左手,不詳的預感浮上心來。
「夏娜!快點躲開!」我想要站起身去阻止法利亞格尼,然而,身體卻無法聽從使喚,連存在之力都彷彿被什麼鎖死一樣一動不動。
我看向身體,發現左腿已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身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如果不是火炬的話,現在我應該已經死了。
不、不對,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該死,給我動啊!我用雙手撐在地上,強制地讓右腿發力,然後借助那股力量向夏娜那邊奔去。
夏娜聽到我的喊聲,有些驚訝的回過頭來,看著奔過來的我,似乎帶著些許的驚愕,「風語?」
未能趕上,在我達到之前,幸福扳機中射出的子彈已經命中了夏娜的胸口,接著,胸口正中央被子彈擊中的夏娜,整個人從屋頂邊緣跌了下去,紅蓮se的火焰包裹著她,向下墜落。
「夏娜——————!」就算知道她能承受住阿拉斯托爾的顯現又如何,那種疼痛,那種宛如整個身體被灼燒的疼痛,不想讓你去經歷啊。
「風語,你怎麼了!?」一個機械音傳入我的腦海中,與此同時,世界消散,我發現自己正在之前午休的房間中。
「呼、呼。」我喘著氣坐了起來,看著從肩膀後面滑落到胸前的漆黑長髮,摸了摸額頭,發現頭上已經出現了密集的冷汗,又伸手捏起胸前的秀髮。
剛剛的那個,是夢?我下意識玩弄著那手感絕佳的頭髮。
「喂,風語!」全知之書看著有些出神的我,又叫了一聲。
「嗯?」我轉過頭去,看著全知之書,像是才清醒一般,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嗎?」
「你還問我怎麼了?」全知之書啪地一聲撞在了我的頭上,「你睡覺的時候突然大喊夏娜的名字,甚至連施加在自己身上的自在法都解除了。」
「咦?」我這才發現,我的手上正把玩著自己的秀髮,但這種長度明顯不是原本的我能擁有的,也就是說我已經恢復了在這個世界的樣貌。
「到底是怎麼回事?」全知之書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只不過是做了個噩夢而已。」我晃了晃頭解釋道,然後我發現自己的頭髮在身上摩擦的感覺還不錯,於是開始不斷的甩頭。
隨後我便放棄了那個有點傻的甩頭動作,脖子都快扭了。
「對了,現在已經兩點了哦。」全知之書像是想起了什麼,飄到我面前說道。
「已經到兩點了啊。」我從床頭旁邊的櫃子上面拿一個備忘錄一樣的本子到面前,翻了一頁,「嗯,我看看,貌似是叫我去甲板上,讓那些貴族喝下午茶的地方幫忙。」
我放下備忘錄,然後豎起一根手指,一個自在法浮現在我的身上,雖然和以前的虛無假面很像,但結構卻更加的複雜,正是我對其改造過後形成的新的自在法虛幻的真實。
「好了,走吧,你還是繼續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我伸了個懶腰,指著全知之書告誡道。
「知~道~了~」全知之書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就這樣,我便來到了甲板上,原本面積龐大的甲板上零零散散地擺放著茶座,看似隨意的擺放卻能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而那些茶座中間還有著一個游泳池。
「真不愧是貴族啊。」我看著寬闊的甲板感歎道。
「叮~」這時,一個清脆的搖鈴音響了起來,按之前侍者長交待的,這正是有貴族需要服務的時候。
於是我連忙前往搖鈴處,但當我看見搖鈴的人時,我差點立馬逃跑。
你妹的,老闆大叔不是說沒有火炬麼,啊、不,的確是沒有火炬。我有些崩壞地想著。
坐在其中一個茶座上搖鈴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坐在那就能看出體格高大修長,一頭疏在腦後的白金色頭髮,臉上還帶著一個墨鏡。
而另一個則是穿著大號的斗篷和帽子,帽子的兩段垂下兩個鮮紅的玉珠,擁有者及肩淺藍的秀髮和一雙明亮水se的瞳孔。
沒錯,這兩人正是「頂之座」黑卡蒂以及「千變」修德南。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這兩位大佬會在這,黑卡蒂不應該萬年宅在星黎殿的嗎?
而此時的我是想躲也躲不了了,因為黑卡蒂已經注意到前來的我,那水se的雙眸中也有些微疑惑。
「哦呀,這可真是稀奇啊。」此時修德南也看向了我,雖然戴著墨鏡的他看不出眼中的神色,但現在一定是感到很有趣吧。
我相信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堪吧,我就這樣迎著這兩位的目光來到他們的茶座旁,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就變成了維持了一個上午的服務式微笑。
「請問有什麼需要麼,少爺,大小姐?」我可恥地逃避了,反正這個船上的確是一個火炬都沒有,證明他們應該沒有吃人吧。
「紅茶。」黑卡蒂那獨特的平淡聲音響了起來。
「給我來一杯咖啡。」修德南也說著,但我覺得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我的身上。
「知道了,請兩位稍等。」我如同一個完美的侍者一般欠身說著,然後轉身離開。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以後。
「剛才那個,是火霧戰士吧?」修德南摸著下巴,饒有趣味地向黑卡蒂問著。
「嗯。」黑卡蒂還是保持了她一貫的三無屬性。
「有意思。」修德南的臉上掛上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然後從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手機。
「喂,艦長。」修德南撥了一個號碼,然後說著。
「請問有什麼吩咐嗎,修德南公爵?」要是我聽到艦長對修德南的稱呼的話肯定會驚得下巴都合不攏。
「我這邊需要一個侍者,而且已經有人選了,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修德南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著。
「當然,被公爵大人看上是那個侍者的榮幸。」艦長畢恭畢敬地回答著。
修德南聽見艦長的答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