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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6、絕境 文 / 排陣

    那個高手被王安的士兵架了起來,雙腳離地,向外走去。那人大聲說:「我的秘訣就是一句,那就是槍就是用來扎的」,王安士兵聽後一陣憤怒說:「廢話,刀是用來砍的,你用來拍行嗎?棍就是用來拍的,你用來扎行嗎?這個道理我們都知道,還用你教」。

    王安聘請教習的事被各地傳為笑柄,劉嬌嬌聽後再次對王安表現了失望,心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做這些沒有用的事情,難道他就不能再認真一點嗎?王安簡直把我組織的比武當成兒戲」。

    賭場再次湧進來了押王安輸的人,賭場的老闆再次將比率調高,賭場老闆看著面前的賭資臉都黃了。自己深深的後悔開了這個賭局,心中在思索以後如果王安真的輸了,自己是不是及早跑路。

    劉嬌嬌認為王安一點也不認真,於是就傳令將王安的十年軍餉共計5萬兩白銀押在了賭局上,買王安能贏,如果輸了,王安的軍隊將十年之內都沒有軍餉還有糧餉。

    王安得到消息後心中大怒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此過分的事情,劉嬌嬌居然能夠做的出來,一旦王安輸了比賽,那麼十年之內士兵將得不到任何的軍糧,要知道王安的士兵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飯。另外士兵的職責是防衛邊疆,不得擅離值守,也就是說一旦輸了,士兵不能通過從事其他活動來賺取糧食。

    另外士兵每天都有軍餉,這些軍餉可以養活士兵的家屬,也可以為士兵掙得一些積蓄,士兵不是一輩子的工作,到了五十歲,一般就得退休,可是士兵大好年華都花在保衛國家身上了,一旦退休之後,就沒了生活來源,要知道那個時候可是沒有社保、醫保什麼的,你必須在從軍的生涯中將自己的養老錢賺出來,否則你的未來就不妙了。

    劉嬌嬌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可是這個五百人的命運就會發生改變。現實就這麼殘酷。姜才聽到這個消息後,也認為劉嬌嬌的舉動並不妥當,於是多次到節度使府邸,希望能夠見到劉嬌嬌,向她面陳利弊。

    侯門深似海,他沒有能夠見到劉嬌嬌,被門外的衛兵拒絕了。

    後來衛兵被姜才弄得不耐煩了,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攔阻你的命令是節度使本人下的,她聽到你多次來的時候感到不耐煩,讓我轉告你,軍令如山,一旦下了命令,斷然不可收回,否則會影響節度使的名譽,你們與其每日的來這裡煩我,還不如把時間花在訓練軍隊上面呢」。

    姜才失望的走了回來,心中滿是沮喪,覺得愧對王安,愧對所有的士兵。

    王安見姜才都碰了壁,自己去了多半也是毫無希望了,畢竟在節度使心裡自己還是一個無賴、色狼。

    現在不同以往,在漁陽被包圍的時刻,劉嬌嬌有求於我,自然對我諸般包容,現在危險已經解除了,他恢復了高高在上的節度使面目,自然對我不假辭色了。

    王安的士兵也是垂頭喪氣的,認為自己沒有希望了。王安看到後立即集合了所有的軍隊,對他們訓話。

    士兵們看著王安,他們眼中都是灰濛濛的,滿是暮氣,沒有朝氣。

    杜林曾經看到過這只軍隊的精神狀態,對外斷言:「這只軍隊已經死了」。

    王安看著士兵,對他們說:「我知道我們遇到了一些困難,面臨的形勢非常的不妙,但是你看看你們的樣子,哪有一點軍人的氣概?我們還沒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刻,假如我們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刻,我們被幾十萬大軍包圍,我們也要殺出一條血路,把危險送給敵人。

    大丈夫當死中求活,即使明知必死無疑,也要給予敵人沉重的打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殺三個我們就連利息都有了,何況我們還沒有到了必死的境地呢,我們還沒有到必輸的境地呢,你們就怎麼知道我們打不贏這場戰鬥呢?

    以前有人認為匈奴是不可戰勝的,可是匈奴在漁陽城下還不是被我們打的灰頭土臉,狼狽異常。

    我們會像你們的先輩一樣,把我們所有的敵人都打到在地。

    兄弟們,這是比武,實際的戰場上比這裡要殘酷的多。我們如果向草原出擊,一但那遇上了四千人的匈奴我們打不打,當然得打,那個時候你還會計較公不公平嗎?

    喪氣、生氣,不如爭氣,我們放下包袱,在戰場上大戰一場,我們要像個男人一樣去戰鬥,我就不相信他們都是鋼鑄鐵打的。即使他們是鐵打的我們也不怕,因為我們是打鐵的」。士兵們的情緒被王安調動起來,他們一起發出一聲響遏行雲的喊叫聲,喊道:「把敵軍打到在地」,王安聽到後感到非常的滿意,心道這才是我們的軍隊士兵,這才有個兵的樣子。

    士兵有了鬥志,他們心道即使我們打不過他們,也要打出威風,絕對不能讓任何一支部隊輕鬆取得勝利。

    距離比賽的日子在一天天的臨近,其他各地的士兵也在向漁陽趕來。各個防禦使為了讓屬下的士兵贏得比賽,暗中讓正規軍充當民兵,一起參加戰鬥。

    還有人將目光盯上了久經沙場的漁陽南城的民兵,多次來暗中招兵,但是都被這些人拒絕了,他們對於漁陽的軍官們和漁陽的各級將官們痛恨異常。

    早在匈奴包圍漁陽,節度使命人修建新的城牆,遺棄這些民兵的時候,這些民兵也在心底遺棄了這些將官。

    王安面臨的形勢也越來越不妙,參加戰鬥的十隻隊伍實力都很強。

    但是他們對王安還是心中暗暗的忌憚,這是一個隨時能夠創造奇跡的人。他們聽說王安在暗中尋找會用槍的教官,於是他們齊心合力,將漁陽會用槍的人都著急到了軍營,以重金聘請,在營地中教習士兵。這些人的數量太為巨大,實際教習根本就用不了這麼多的教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針對王安的軍隊的。

    漁陽城內的打把勢賣藝的,賣大力丸,武館的教習,各門派的用槍高手,都被人請走了。

    王安的軍隊的確缺少會用槍的教官,但是現在不但是找不到好人,是沒得人找。聽聞消息的賭徒們再次希望到賭館去加注,但是卻被人拒絕了,因為一旦王安真的輸了,他們已經賠不起了,現在押王安贏的銀兩只有五萬兩,還是節度使為了激勵王安,而替他們押上的。

    現在漁陽的節度使劉嬌嬌、防禦使、各級將官、士兵,甚至一些市民,與王安一起戰鬥的士兵,都認為王安會輸。王安戰勝優勢匈奴的法寶大半是出奇制勝,但是現在是比武,就是硬碰硬。這一點恰恰是王安不擅長的。王安一直致力於建設一隻能夠防衛邊境,抵禦外來侵略的無敵鐵軍,可是他一直也沒有爭取到一段發展壯大的時間。

    他的目標與假想敵是匈奴,兵力的配置,武器的選擇都是針對匈奴的,現在卻要在他最不擅長的領域與人比試。

    很多的老兵彷彿看到了王安的英雄遲暮,儘管王安每天的士兵都是鬥志昂揚的,但是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迴光返照,這一戰後王安所有的榮譽將不復存在。

    王安終於有了行動,讓士兵練習刺殺。王安仔細的思考了前不久破衣少年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刺的確是用槍的訣竅,所謂大巧不工,大音希聲,刺是最直接、最省力、最快速的殺敵方式,只要能夠殺敵,一招就夠了,多了沒用,也沒有必要。如果殺不了敵人招數再多有什麼用呢。

    王安決定讓士兵把刺殺練到極致,就練這一招,所謂一招鮮,吃遍天。把這一簡單的動作做到極致吧。

    王安讓人給那個提醒他的人送去了一千兩白銀,一個刺字就值這麼多,可謂一字千金,很多會用槍的師傅羨慕不已,決定紛紛效仿,不過不久他們就被士兵打的遍體鱗傷,這些士兵那裡去管這些師傅的所謂知識的價值。很多的用槍師傅都想要成為王安軍隊的教官,但是他們被限制了ziyou,有心無力。

    王安軍隊就會一招的消息再次傳遍了漁陽,淪為了整個軍隊的笑柄。劉嬌嬌聽到後,心中也在可憐王安,於是就將節度使府邸最好的用槍的師傅安排到王安的軍隊去做教習,但是被王安拒絕了。

    王安對傳令兵說:「我們不需要施捨」,傳令兵回報後劉嬌嬌一陣沉默,最後說了一句:「不知好歹」,可是劉嬌嬌派去的師傅看了王安軍隊用槍後,居然向節度使請假,來到了王安的軍隊用於士兵一起練槍,他們說:「用了一輩子槍,今日才知道槍的真諦是什麼」,王安用一千兩買到一個字不但不虧,而且是賺了,是大賺,這一個字應當價值萬金」,王安聽到後立即命人將餘下的九千兩送去。那個貧窮少年真是受寵若驚,說什麼也不收,來人卻執意要他手下,並且轉告他說:「王大人說了,知識是無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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