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方林強的這份短信之後,我馬上就明白他己經辦妥了。
畢竟方要強是專業做保安的,肯定不是吃乾飯的,像這樣的事情,只要我稍微點撥一下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們玩了好一會,周文亮才進來了,他手上端著一份還在冒熱氣的香辣蟹,果然整個屋裡都溢出一種香噴噴的味道,看來這膦螃蟹還做得挺不錯,所謂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有食慾。
何秀雲果然提起筷子來,熱情的招呼大伙說:「來吧嘗嘗,我最喜歡吃這種螃蟹了,真的很好吃呢!」
說著她就夾起一隻螃蟹,只不過剛擱進自己碗裡,她袋子裡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誰啊?」何秀雲掰下一條螃蟹腿來,一邊嚼一邊拿出電話看了下號碼,然後對我們笑了一笑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你們先吃啊,很不錯的螃蟹!」
說著就走到外面去接電話去了,周文亮於是代替他女朋友給大伙打招呼說:「來來,這螃蟹確實不錯,大家都嘗嘗啊,趙靜,來嘗嘗,我讓他們別做太辣了,你們應該吃得來的……」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方林強打進來的,他鄭重其事的對我說道:「壇主,我們就在外面。我們己經查出了,那份螃蟹下面被人安裝了一顆炸彈,廚師己經控制住了,是誰搞得鬼,要不要我們進來控制周文亮?」
「不用了。」我站了起來,走到外面低聲吩咐他們說:「你們只要把剛才從包廂裡出去的,那個跟周文亮一起來吃飯的女人抓住就行了,周文亮是無辜的。」
「好的壇主。」方林強匆匆掛斷了電話,顯然是去行動去了。
於是收起電話回到包廂,趙靜林亞蘭包括晴兒都在吃那份螃蟹,看到我進來之後,趙靜還對我說道:「味道挺不錯啊黃柯,你也嘗嘗吧……何秀雲呢?她打完電話了吧。她要再不回來的話,我們就吃完了!」
打量著還蒙在鼓裡地周文亮說:「周文亮。你瞭解何秀雲嗎?」
周文亮到外面跑了一趟。這時候酒好像比開始要清醒些了。這時看到我語氣好像不對一愣。
他於是停下了嚼螃蟹。愣頭愣腦地問道:「怎麼了黃柯?算瞭解了吧。我們認識己經快半個月了。」
這傢伙。人家把他給賣了。沒準他還幫著數錢呢……
想了想問他說:「你買螃蟹來地時候。有遇到什麼異常地情況嗎?」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己經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林亞蘭警惕地站了起來。她問我說:「出什麼事了?」
林亞蘭的表現讓周文亮臉色微變,他想了想說:「因為要端螃蟹過來,我不太方便開車。我是叫了個車過去的,回來時候也叫了台車,沒什麼異樣啊……」
「唔……」周文亮沉吟了一下又說:「讓我想想……就是給我送螃蟹的人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一開始是個女的,後來端出來地時候就變成男的了,我以為服務員有事臨時換的,這算不算是異常?」
「呵呵。」我樂了,這時拍拍周文亮的肩說:「幸好換了個男的,不然我們都得被那份螃蟹給崩飛,這其實也是何秀雲為什麼堅持讓你去買螃蟹的原因,她知道,只有你去大伙才不會懷疑你買的螃蟹。」
大家呆呆的瞪著我。就聽我又說:「笨蛋周文亮,你被人家給賣了,這個何秀雲有問題,她想幹掉我們!」
的話讓大家臉色劇變,趙靜也愕然瞪著我一動不動,顯然這個事太令人感覺意外了。
於是我給他們解釋道:「因為一開始地那份螃蟹裡面被人安置了一顆炸彈,如果不換的話你們想想後果,這也是何秀雲為什麼要接電話離開的原因!」
大伙愕然瞪著我,我笑了。這時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這一份沒有了,大家放心吃,我嘗嘗味道怎麼樣?」
於是我夾了一隻螃蟹,掰下一隻螃蟹腿嚼了起來。
正在這時,只聽外面傳來敲門聲,林亞蘭飛快去開了門,只見方林強對我點了點頭說:「壇主,這個女的己經被我們給抓住了,現在就在外面……你要不要審訊一下?」
點點頭。把剩下的螃蟹擱在碗裡走到小客廳裡坐下。然後對方林強說道:「把她帶進來吧。」
很快何秀雲就被帶進來了,她臉色蒼白。只是神色很平靜而木然,好角被封了**位。
問方林強:「有沒有檢查她的牙齒和衣扣什麼的,防止她別自殺。」
「檢查過了,在她的嘴裡現一個假牙齒,裡面確實含有劇毒,能讓人在五分鐘之內死亡。」
「好吧。」我吩咐他說:「既然這樣解開她的**位吧,我問問她為什麼要殺我們。」
方林強在何秀雲身上捏了幾下,就見何秀雲深深的鬆了口氣,腦袋一下就垂下來了,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看樣子只怕是三馬棒也打不出一個屁出來了。
趙靜這才回過神來,她跟林亞蘭倆人對視了一眼,林亞蘭滿臉地羞愧,看來她為自己的失職而難過。
不過這個何秀雲太厲害了,她顯然用心良苦,這才有了這個近於完美的計劃,假如我們稍有疏漏,只怕就會著了她的道兒,幸好老子多長了份心眼,不然這會兒就算沒被炸死,只怕也像卡通片裡被炸的倒霉鬼了。
「誰派你來的何秀雲?」雖然知道問不出什麼名堂,但我也特別溫柔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想殺你們?」何秀雲竟然很夠種,她抬起頭來,往一側甩了甩頭,然後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怎麼說呢……」我沉吟了一會說道:「你給人一種茅盾的感覺,有時候,你讓我覺得你很精明,可有時候你且故意裝作很傻地樣子,讓我感覺沒有必要。其實你倒沒做錯什麼,因為每一個像你這樣受過系統訓練的人。總會有總與眾不同的感覺,我正是從你身上感受到這種味道,這才開始懷疑你的。」
何秀雲很認真地盯著我,這時微微一笑說:「看樣子敗在你手裡是我該栽,我認輸……」
「你……」周文亮這才清醒過來,也許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女孩吧。這時候知道她不過是利用他接近我的,這才氣急敗壞的叫道:「誰讓你這麼幹的?媽地你怎麼能這麼害老子……老大!對不起……」
「沒事。」我笑道:「你不用解釋了周文亮,我要不相信你地話,也不會這麼小心的處理這件事了,一開始我就有點懷疑她了,可我怕我判斷錯了引起大家地誤會,所以我才小心的讓方林強去處理這件事的。」
「謝謝你老大……」周文亮感激的對我點了點頭,這時衝上去揪著何秀雲,本來想摑她一個耳光的。但是最後突然歎了口氣,退了一步算了,他慢慢走到桌邊。一動不動。
何秀雲根本就沒有理會內心糾結的周文亮,她甚至都沒有再正眼看一眼這個可憐的大男孩。
也許對她來說,周文亮只不過是一枚被她利用地棋子,除了利用他之外,她從來就沒有認真對待過這個男孩吧,可是周文亮且己經對她付出了真心,知道她要殺自己,竟然還打不下手。
男人有時候對感情會更真實,相比那些極端的女人來說。男人有時候是很可愛的。
歷史上就有很多成功地女間諜,她們利用色相穿插在對手之間揮灑自如,真難相像她們要如何才能做到心狠手毒的對付那些對她們癡心一片的男人。
所謂最毒女人心,女人要是絕情起來,男人根本沒法比。
就是做間諜的,男人往往會迷失在女人的懷抱裡,最終背判組織,但是女人在這方面且很少犯這種錯誤,看來她們始終能保持清醒的頭腦。
因此「美人計」要比「美男計」更出名。估計就是因為女性間諜往往比男性間諜更有出息的原因吧。
知道這樣問不出什麼名堂來,於是吩咐方林強說:「把她帶下去吧,弄清她的背景。」
方林強應了一聲,於是把何秀雲給帶下去了。
大家因為這件事情顯得相當鬱悶,屋裡一下就安靜下來,我知道這件事情,其實受打擊最大的還是周文亮,因為從他對何秀雲地言聽計從來看,這頭驢肯定喜歡上何秀雲了。
這也難怪。因為何秀雲如果真是個以殺人為職業的女人。那麼她魅惑男人肯定很有一套,一個像他這樣才走出學校的男生。肯定不是她的對手了。
於是我對大伙說:「不過說實話,這份螃蟹的味道還是挺不錯的,不吃浪費了,來來,大家多吃點!」
這時候誰還有心情吃螃蟹呢,大家看了看我顯得興味索然,於是我對周文亮說:「來啊周文亮,我們繼續喝酒吧,你不會被這個女人給迷住了吧?真這樣以後別再說是我小弟,給老子丟人!」
周文亮一愣,這時翻著白眼不服氣的叫道:「誰讓她給迷住了?她算哪門子蔥還是若韭菜,老大你別把我看扁了,我周文亮可不是這種沒主心骨的男人,趙靜你說是不是?」
趙靜笑了,她說:「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就是這種沒主心骨的男人呢?你好像不高興似地,是不是還在想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何秀雲哪?」
周文亮被我們一刺激,再也不好意思再鬱鬱寡歡了,這時候興子上來了,於是招呼著又要跟我喝酒。
知道他雖然這樣,但心裡肯定很難受,不過無論男女,在感情上大部分都會經歷這樣一關。
於是我跟他開懷暢飲,直到把他給灌醉,然後再讓人把他送回家了事。
吃完飯之後,趙靜跟我坐在車上,她這才說道:「黃柯。怎麼又有人想找你的岔了,看來這個女人是想殺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很多人了?」
知道這是黑手黨和日本的黑龍會以及山口組在搞的鬼,不過現在老子忙著,還沒空去收拾他們。
「也許吧。」我不以為然的應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你說我沒得罪幾個人哪行啊?」
「不過你好厲害。」趙靜最後誇起我來了:「我只是感覺這個何秀雲有些讓人不舒服,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是個殺手,看來你雖然有時候好像笨笨的,其實還挺聰明呢!」
「是嗎?」我戲謔她說:「所為吉人自有天相,笨人也有笨福氣吧,好像有些笨笨的女孩,只有有一個笨男人照顧就o了,管他殺手還是殺腳的,反正有人幫她料理。你說對不對?」
趙靜翻了翻白眼說:「你是不是在諷刺人家啊?意思說你很厲害嘍?」
「哪裡哪裡。」我可不敢得罪她,因為我還有求與她呢:「你看我像這種小心眼地人嗎?」
「黃柯。」趙靜打量了我一會說:「我總感覺你最近好像變得特別聽話似地了,你……是不是有事?」
愣了一愣。她既然這麼直接地問開了,我再躲躲閃閃地就不夠意思了,於是我稍一沉吟就說:「趙靜,我確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趙靜見我臉色凝重,於是也變得嚴肅起來,這時正色說:「什麼事黃柯,你還跟我客氣什麼啊?」
想了想就說:「是這樣的,你應該知道常武藏寶這件事吧?」
趙靜一愣,她皺起眉頭細細的打量了我一會。不置可否。
相信這件事她肯定知道,只不過因為傳統的觀念對此諱莫如深,於是我繼續說道:「其實寶藏一事對我們兩派來說己經不是秘密了,而且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我覺得常武最初的想法己經完全無法實現了,因此,我建議我們最好能齊心協力地把這筆寶藏給取出來,大家平分你看好不好?」
趙靜突然笑了,她瞪了我一眼說:「貪財鬼……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果然是吧,露出馬腳了吧?」
悻悻的搔了搔腦袋,這時鄭重的說道:「你怎麼想的趙靜,你現在是天妙門一門之主了,總得表個態吧,說說你的看法,看看我們是不是能達成協議,一起把這個神秘的孤島給找出來。」
「唔……」趙靜想了想說:「黃柯,不瞞你說。我們也曾經就這個事情討論過幾次。內部的意見現在還無法統一,所以呢。我一下也做不了主,我得問問師父和執法姥姥她們,聽聽她們是不是有不同的意見。」
趙靜的說法還算中庸,不激進也不支持,一句話,問等於沒問,也許正像她所說地,她做不了主吧。
覺得有必要讓她知道更多點信息,於是稍一沉吟就對她說道:「你知道不知道其實這份地圖還有一個組織知道呢?也就是說,算起來其實有三家知道這份寶藏。」
趙靜一愣,她狐疑的打量了我一會,不太相信的說道:「第三家?」
「不錯,確實有第三家。」
「誰?」
「九陰玄門。」我不打算瞞她,因為就天妙門地實力來說,她們根本就無法威脅到「九陰玄門」,如果我們以後要合作的話,反正這個事她們也得遲早知道。
因此我開始跟她們提這件事。當然,我至所以搬這件事出來,是想說明常武當時的心態。
「九陰玄門?」趙靜的臉色勃然而變,她不相信的說道:「你是說她們也知道這件事情?」「當然了。」我若無其事的對他說道:「如果你翻看一下你們的密笈,你就知道她們為什麼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其實不管我們倆門的門規是如何規定這件事的,但是當時常武至所以把寶藏地信息傳給我們三派,我認為他肯定是存了最終把寶藏一分為三的念頭吧。」
趙靜愕然瞪著我,她顯然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於是我解釋道:「天妙門跟地靈壇是常武門下兩個弟子創建的,這以不是秘密了,但是九陰玄門的創派祖師,其實當年跟常武的關係極為曖昧。」
趙靜顯然知道「九陰玄門」不少內幕,她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且一直透露著相知道更多的信息,於是我告訴她說:「若非如此,他怎麼會將這份地圖傳給她們呢?而他既然給他一份圖,無非是想分她們一杯羹吧。」
「由此可見,其實常武最終還是希望我們三家平分秋色,最終分享這份巨額寶藏,你說對嗎?」
趙靜看著我的眼睛,這時輕輕的點了點頭,沉默良久才說道:「你說地也有道理,這樣吧黃柯,我回去後會就這件事跟師父和執法姥姥們商量一下的,如果合作的話,我盡快通知你。」
「當然要盡快了。」我笑嘻嘻的對她說:「不然我們跟九陰玄門兩家找到了寶藏,你可別怪我沒告訴你!」「你敢……」趙靜輕輕的嗔了我一聲,對我翻了翻白眼表示不憤。
知道這句話肯定能起一定的作用,因為三份圖紙有了兩份,或許我們人品揮,沒準也能找到傳說中的寶藏呢,真到那個時候,她們可被孤立了,不是吃了大虧?
就算是同學,有時候也要威脅一下,這樣比哀求可有效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