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海一家高級的私人診所。(本章由轉載發佈)
病房內的設施不駐先進而全面,而且其他佈置也更為溫馨和人性。
診所不僅有二十四小時的全職護理,還有高級的專業醫師進行專職診制。同時,這家診所跟國內外許多大型醫院的高級醫師和專家都有聯繫,隨時可以獲取技術方面的支持。
私家診所對普通人來說是神秘而遙不可及的。這是富人的專門醫院,在這裡呆每一分鐘都會付出不菲的代價,除了一些大型的醫療設備外,診所其他方面是公立醫院根本不能比擬的。
這裡是皮膚專科,奢華的病房中擺著一張床,床前病人的病理屬性寫著「嚴重凍傷」,床上躺著一個扎滿繃帶的大面積凍傷病人。一個女人呆呆的坐在床前。
那個女人是趙雅蘭,由此可以推斷,床上那個綁得像木乃伊似的病人,肯定就是段七郎了。
病房裡很安靜,護士正在檢查段七郎的滴液和病人的狀況,就在這時,只見那個包得像棕子似的傢伙,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護士見狀一愣,她按通了話筒,對著裡面說道:「醫生,一號特護病房的病人醒過來了。」
眼睛哭得腫腫的趙雅蘭看到自己醒過來後驚喜的叫道:「七郎!七郎你醒來了!」
段七郎有氣無力地看了看她。本來想點點頭的,可是通體好像**的,哪裡能夠動彈?
趙牙蘭激動的站了起來,可惜護士把她擋住了,不然她肯定會俯身近一步接觸段七郎了。
很快。一個戴口罩的醫生走了過來。護士於是往後退去,醫生及時地制止了激動得想撲過去地趙雅蘭,嚴肅的對她說道:「請讓開一下,我看看病人的情況……」
趙雅蘭於是激動的站在一邊,眼睜睜的看著醫生給段七郎進行一系列地檢查。然後他直起腰來,鄭重的對自己說道:「病人己經渡過危險期,不過現在需要穩定和休息,別引起他的情緒激動,你最好是暫時避開一下。」
趙雅蘭於是被倆個護士「請」出了病房,段七郎依依不捨的看著自己的女人也是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緊接著門被關上,病房裡安靜下來。
醫生照例給段七郎檢查了了他地各項指數,然後對護士小聲說了些什麼之後就離開了。
「七郎、七郎,你醒醒……」不久之後,正在閉目養神的段七郎因為一個聲音的呼喚,睜開了眼睛,只見另外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上方……是「八大爺」。
「七郎。」葉孟禪跟張天怒倆大總管神色嚴肅,這時站在病床前不無緊張的問道:「你究竟遇到什麼狀況了?為什麼會被凍暈在廠內……當時還有誰在場?」
段七郎愣愣的望著「八大爺」,嘴唇動了好一會。這才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冰姑……雪娘……我……還有黃柯……他……」
葉孟禪跟張天怒對視一眼,倆人臉色沉得更厲害了。
一開始只是推測,畢竟誰也不想真的遇到「九陰玄門」的高手,這個門派神秘詭異,據說是天下至陰至寒地門派,還跟「九陽赤焰」門一起,並稱為武林最邪異的兩大門派。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葉孟禪跟張天怒還知道,該門是本派的死對頭。
關於「九陰玄門」,就連葉孟禪跟張天怒也所知不多。相關詳情只有本派掌門才略知道一二。因為地靈壇壇中秘事必須在掌門正式接替掌門之後才能查閱,現在就是黃柯也不清楚。
黃柯臨危受命接任掌門。但由於年紀還沒有二十歲,雖然行使掌門之職,且由於還沒有進行正式的掌門就認儀式,尼江北當然不會把戒律堂保管的絕秘文件移交給他。
大伙對該門一直諱莫如深,現在就是本派的掌門對此門派的細節也不是很清楚。
試想,地靈壇消息這麼靈通的一大門派,竟然對這個陰氣森森的「九陰玄門」也所知不多,可見這個門派地神秘,己經達到了神出鬼沒地玄幻級境界了。
「黃柯?」葉孟禪神色凝重的又問:「你認識黃柯嗎?他是什麼人?你們怎麼到一起地?」
「他……來工廠找我,我不認識他……」段七郎斷斷續續的說道:「當時……他騎著一輛摩托車來找我……是他自己說他是黃柯的……」
不用再問就知道段七郎所說的確實是他們的掌門人黃柯了,他果然去找過段七郎。=
段七郎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他很清楚,自己能堅持到救護人員現自己,跟黃柯救自己有很大的關係,這個時候的段七郎己經恨不起黃柯了,畢竟這個小伙子宅心仁厚,不僅用內力護住了自己的心脈,還把那倆個可怕的「九陰玄門」使者「冰姑」和「雪娘」給引開了。
「我們……見面後開始交手……我……不是黃柯對手。」
段七郎說到這兒累了,於是閉上眼睛歇息了一會,隨之又睜開眼睛繼續往下說道:「就在我們格鬥的時候……她們來了……」
「黃柯救了我……」段七郎呆呆滯的眼睛中浮起一縷感激,這時繼續說道:「是他引開了冰姑和雪娘,後來……我就暈過去了……」
葉孟禪跟張天怒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果然像他們最初所猜測的那樣,黃柯想跟段七郎切磋武功,於是獨自去紡織廠找段七郎。然後他們在廠區內生了劇烈地格鬥。
至於「九陰玄門」是如何找到他們的,對他們來說己經是一個迷了。
葉孟禪跟張天怒想不到紡織廠那口古井有一個聯通著「十九幽獄」的入口,而黃柯跟段七郎的格鬥震盪過於強烈,於是驚動這些敏感的女人們,這才有隨後生地事情。
「七郎。」稍一沉吟之後。葉孟禪便對段七郎說:「你別再說了。好好休息,醫生說你己經脫離危險期了,你好好靜養,盡快恢復身體,我們先走了。*****」
段七郎輕輕點了點頭。於是葉孟禪跟張天怒對視一眼,倆人走出了病房。
因為段七郎目前地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幫助他們瞭解更多的信息,倆人不想再在病房裡浪費太多的時間,不過好在能從他嘴裡獲悉黃柯確實跟他們在一起過,事情比開始要有眉目些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黃柯找出來,對他們來說。現在就算是死也要見屍,而生就要見他本人了,如果真被「九陰玄門」的高手抓去了,地靈壇務必有所動作。
黃柯現在地下落不明,在尼江北現身跟他們聯繫之前,很多事情他們都無權處理。
「我建議。」張天怒板著個臉對葉孟禪說:「事不宜遲,既然掌門是在紡織廠附近失蹤的,我們就開始以紡織廠為中心進行搜索,地面上的搜索差不多完成了。現在我們開始往下挖吧,哪怕是挖地三尺,也得找到對我們有用的蛛絲馬跡。」
孟禪點點頭說:「安排下去吧。我們己經聯繫戒律堂了,尼江北估計很快會跟我們聯繫,我們必須獲取九陰玄門的更多資料,這些只有尼江北能幫我們。」
倆人走進診所門外的房車,正在這時,只聽張天怒地隨從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之後,就聽裡面有個人在恭恭敬敬的說道:「告訴張總。戒律堂的尼江北堂主。己經來到總壇了。」
張天怒的隨從應了一聲,電話隨之掛斷了。於是他對張天怒說:「張總,戒律堂的堂主尼江北來了,他己經在總壇等你們了。」
張天怒跟葉孟禪對視一眼,隨之囑咐司機:「回總壇。」
車子於是朝總地靈壇在上海的總壇駛去,張天怒跟葉孟禪都在沉默,車內安靜下來。
朱如九在任的時候,因為他想統一指揮整個地靈壇,於是進行大力改革,不僅擴張了戒律堂的勢力,還獲取了直接指揮戒律堂地眾多權力。
可是隨著朱如九去世,這些直接的上下權力聯繫、於是出現在斷檔,在黃柯繼任的時間中,戒律堂慢慢又恢復了以往的狀態,開始獨立存在。
不過像一些跟以往壇主關係很近的堂中骨幹,比如江如武和其他一些高級執法,便在這次變故之中,漸漸脫離了戒律主堂,直接受黃柯的調試和指揮。
其實這樣對尼江北來說,他的權力空間就上升了許多,因為這也是最初設立戒律堂的本意,畢竟作為一個獨立出去的執法機構,更便於戒律堂的執法和展,也將更加公正。
車子很快就回到了總壇,屬下迅來告訴張天怒和葉孟禪,說尼江北在秘密會議室等他們。
本來尼江北地權力就在張天怒和葉孟禪之上。在特殊情況和特殊授命地狀態之下,尼江北是唯一有可能執行越掌門權限的人,當然要在特殊地情況之下,其結構就如同政府機構中的紀律委員會吧,因此張天怒和葉孟禪滿面嚴肅,逕直朝密室走去。
一個五短身材,肥胖且只追張天怒的傢伙正嚴肅的坐在那張名貴的紅木高背椅上。
張天怒跟葉孟禪神色嚴俊,走進去後一起叫了了這個矮胖子一聲:「堂主。」
尼江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他面無表情,這時背著手在椅子後面踱了幾步說:「你們竟然把掌門給搞丟了……這也太荒誕了一些吧?他們何曾被人如此指責過呢,張天怒跟葉孟禪老臉一紅,且仍然無語。
尼江北直言訓示之後,或許是因為朱如九在位時大家接觸的時間表較多吧,於是他也不忍令倆個老搭檔太難堪了,這時歎了一口氣接著又說:「你們失職或許只是一個方面,最近地靈壇波變不絕,自從前任掌門去世之後,生了許多事情,或許是天數如此吧。」
張天怒跟葉孟禪還是無話可說,尼江北來指責他們也無可厚非,雖然內外兩壇的權力很大,聯繫長老會甚至可以彈駭掌門,可這會兒他們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戒律堂作為一個獨立執法機構,又不受他們倆調度和管理,唯一能對他形成約束的估計就是壇主和其他頂級管理的聯名程序,堂主當然可以教訓他們倆了,誰讓他們落人把柄呢。
「整個戒律堂己經啟動了,我己經抽調了所有的骨幹力量,全部都在尋找掌門下落,這是本堂第一次進入非常狀態。」尼江北吧了口氣,這時緩緩坐進自己先前所坐的那張椅子,又對他們說:「老張老葉,你們坐吧,桌上是九陰玄門的資料,你們自己看看吧。」
張天怒跟葉孟禪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面前的文件。
這是兩份才整理出的文件,上面是關於「九陰玄門」的詳細解釋,其中包括了本門創派祖師天珠子的師父常武,跟這個門派之間的恩恩怨怨。
張天怒跟葉孟禪以前只是隱約知道關於本門跟「九陰玄門」的一些恩怨傳說,這時候終於看到了真實的內情了,資料上關於這節是這麼寫的:「明朝未年,祟禎之女三公主之近身護衛雲蘿,武功深不可測,尤其精於內力之研修,跟祖師師父常武(時任大內一品帶刀護衛)關係甚密,二人常切磋技藝,探討武學之精妙。」
「時年,內憂外患,祟禎擔心國破,令常武帶國庫金銀若干,隱於某島以便復國之大計。之前常武借雲蘿之武術密笈《終極陰陽論》,因之無隙歸還,二人因此反目,竟成世仇。」
「祟禎死後,明朝滅,雲蘿因公主被王刺而死,隱於江湖,最終創建九陰玄門,所成極陰至寒之門派,令人談之色變。後不知何故,該派於清初完全消隱於世,據傳偶有出入,聞之不無當場凍斃,因此偕九陽赤焰一門,並成武林之最邪門派之其一。」
最後面是地靈壇對這一門派的結語,甚至有本派跟「九陰玄門」的關係指南:「因《終極陰陽論》一書被雲蘿視為至寶,常武負君命歸隱,再無機會歸還雲蘿,九陰玄門更因本壇祖師與常武之關係恨極本派,不可與謀、不可為敵,禮讓隱忍為上、切記。」
葉孟禪跟張天怒差不多是同時看完的,倆人輕輕歎了口氣,抬起頭來對視一眼,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