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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十:高貴的寂寞 文 / 娑婭拉人

    我靜靜的坐在車上一語不發,司機本來就是個沉默的人,因此車在靜靜的開,只能聽到溫柔的引掣在孤獨的響。

    我在想秀秀,我承認自己是個放浪的人,但在這個美女如雲的家中,我突然有點想回到從前,如果我還是那個敢作敢當的馮強,我肯定會把她搶回家好好的疼愛和呵護。

    我根本不明白秀秀打動我的究竟是她的美麗還是她的溫柔,又或許,是她那種為了我固執要放棄自己幸福的念頭吧,我就這樣呆呆的坐在車中,靜靜的想遠在他鄉的女孩……

    她在幹什麼呢?我突然有一種想找她的衝動,可我打開手機時,且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聽到她的聲音,這種感覺讓我難受,我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就這樣呆呆的握著手機,只到它突然在我手中跳動,並發出只有短信才有的特殊蜂鳴……會是誰呢?我懶洋洋的抬起手機,且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

    一個域外的號碼,也許是以前黃柯的什麼熟人和親戚吧,我漠不經心的打開了信息,裡面的字讓我心裡一跳,因為短信是這樣的:「少爺,你睡了嗎?」

    我只差不從後座跳了起來,誰會叫我少爺?這個陌生的號碼……莫非是她?

    我飛快的按動著手機按鈕,直接問道:「秀秀?」

    「是啊,你怎麼知道是我呢少爺?」

    「真的是你?」我驚呆了,那種狂喜就像多年前我打敗了最大的對手老街大佬,那時候,在看著緩緩跪下的「野狼」時,第一次君臨天下的欣喜也沒現在強烈!

    「是啊,你還沒睡嗎少爺,紫雪服侍得你還好嗎?」

    我根本就沒理會她的問候,直接告訴她說:「我想你秀秀。」

    沉默……很久很久之後我的手機才響了,秀秀的信息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且讓我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她說:「我也是。」

    我不再猶豫,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秀秀接通了,我很激動,匆匆忙忙的對她說:「我想你秀秀,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種溫柔的綴泣從手機中傳了過來,秀秀果然在哭,她吞吞吐吐的說:「對不起少爺……唔……我本來不想打擾你的,可是……可是我很想你,對不起……」

    我這才明白愛果然是有感應的,也許我閉上眼的時候,秀秀也在想我吧!

    可是……秀秀為什麼要道歉?想我有錯嗎?於是我趕緊說:「別哭秀秀,我也想你,而且正在想你的時候就收到你的短信了,嗯……你現在在那邊怎麼樣?過得好嗎?」

    我很想說我很想念她甚至是喜歡和愛她的話,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竟然變得不太流暢了,也許真像人們所說的,對你真正所愛的人,這些字眼很難隨意吐出,我記得我哄身邊其他女孩時總是那麼油滑和浪蕩,可這會再面對秀秀時,竟然沒有了以前對她的那種放浪和隨意了……莫非這就是真正的愛?

    「嗯……」秀秀停住了哽咽說:「我很好,在這邊很好,可是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可能短時間回不來了,少爺,你要記得保重自己?」

    我悵然握著電話,突然覺得有點失望,不知道是秀秀口口聲聲的叫我「少爺」還是潛意識的知覺,我突然覺得我們仍然那麼遙遠,就算現在我能聽到她的綴泣和呼吸,可我好像仍然無法接近這個溫柔且固執的女孩,這是為什麼呢?

    「對不起少爺……」秀秀的聲音又變了,這一次她的語氣變得堅決和理智了:「我要掛電話了,你早點休息吧,晚安少爺。」

    於是電話就斷線了,我且仍然捧著手機一動不動……

    車己經開到我家的大門口,自動門雖然不需要人拉,但倆個保安仍然恭恭敬敬的從值班室走了出來,很認真的站在大門兩側,靜靜的注視著我們的車緩緩開進……

    就在那時,我一下明白秀秀為什麼要給我道歉,也許在我「母親」從小輸送的觀念和她現在所受的教育潛默易化之下,她知道我們永遠只能是主僕的關係吧,也許她認為想我是一種對主人的冒犯、是一種不理智的越權……我突然對那所學校有了強烈的憎惡,媽的,憑什麼它要讓一個女孩這樣?

    我愛秀秀,可是突然明白,也許我們之間這種愛,永遠衝破不了眼前的重重障礙,在所有的人眼中,秀秀只可能成為黃家的管家,而不是少奶奶和兒媳。

    我默默的下了車,紫雪早就接到通知接我了,我的臉色讓她滿臉的微笑一僵,我把衣服隨手扔給她之後直接去找到母親說:「媽,讓秀秀回來吧,別再讓她讀那個學校了好嗎?」

    「為什麼?」母親正在書房看東西呢,戴著眼鏡的她顯得雍容而華貴,因為看到自己至愛的人臉上浮起一種聖潔的微笑,但正是這種微笑,竟然讓我覺得自己的願望無比脆弱:「我有點想她了,她不在我覺得不適應,你讓她回來吧?」

    「噢?」母親皺了皺眉,她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看了看小心奕奕跟在我身後的紫雪說:「是不是……紫雪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

    我愣住了,這才知道讓秀秀回來並不簡單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也許這會傷害其他如紫雪這樣的無辜女孩。

    我愣了一下,這才搖了搖頭說:「沒有啊,紫雪很好,她很盡心的,不過……」

    「你說實話。」母親把眼鏡取下來了,她又打量了一下臉色變得很難看的紫雪說:「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兒子……張姐!」

    我這才知道我對秀秀的思念會造成什麼後果,我可不想紫雪首先成為這件事的受害者,於是趕緊退了一步拖著手足無措紫雪的手說:「沒什麼啊,紫雪真的很好媽媽,我就是有點想秀秀罷了,你叫張姐幹嘛?算了算了,紫雪我們回房吧。」

    我於是拖著紫雪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母親的書房,到門口還囑咐她說:「你別想歪了,跟紫雪沒關係,我就是突然有點想秀秀罷了……算了吧,我睡覺去了……」

    我慢慢的回走著,身後是驚魂未定的紫雪,回過頭來母親己經追出門了……我突然覺得我很寂寞,這是高貴給我最真實的第一次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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