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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鎮的街道並不像其餘縣城那樣,更不像長安城那般井然有序,雖然是稱之為街道,但是根本看不見一間酒樓與店舖,與其說是街道,倒不如說是三五交錯、橫七豎八的巷子來得貼切。請使用http:訪問本站。
因為本該是店舖的地方,而在這裡全是些排列極不規範的茅草院落,以及少有的磚牆瓦房,處處可見樹林與竹林,整座城鎮像極了面積遼闊的平原村莊。
柳懷松一行人騎乘著體型龐大的花白巨虎,尋找了好長時間始終不見一間酒樓,他們是初次來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路上行人又少,難得遇見一人還是個亂指一通的啞巴。
就在八人無計可施的時候,他們中有一隻來過一次的巨虎告訴他們,但凡是被派遣來冰火之地的弟子,全都要先去看守城鎮的將領處報道,然後在將靈物寄養在那裡,而這些弟子們,則是需要自己去找當地居民,與住戶洽談租金最後借居下來。
八人明白後頓時愁眉不展相當之鬱悶,無可奈何之下在巨虎的指引下,穿過道道巷子前往將領處報道。
所謂將領其實是天地兩宗派遣的修士,主要是維護治安以及對抗那些山間強盜,還有勸解居民間的爭執,等等一干大小事宜,他們就像是這裡的父母官,平日裡閒暇無事、東跑西逛,如此消遣度ri,也領著全城百姓的奉養。
他們這些人的居住地,則是城鎮中唯獨一棟紅牆宅院。也是天地兩宗專門修建而成,院落佔地面積廣闊,房屋大小上千,只不過這些房屋配額有限,所以只能寄養柳懷松等人的坐騎,並沒有多餘的房屋讓他們居住下來。
柳懷松等人來到將領處的時候,也有早他們一步的鄰國弟子,偌大的校場中形形色色的坐騎匯聚一堂,柳懷松等人將靈物交給那些守城的修士後,便去將領那邊報道。
將領是個四旬的中年人。腰懸佩劍。手按劍鞘,站在校場一角處等著柳懷松一行走來。
走來後,逆風對著將領拱手一禮:「我等來自水雲國。」
將領愣神的望著水惜雲等四位女子,聽見逆風的話。才醒過神來。連忙拱手還禮。笑道:「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此地窮鄉僻壤。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各位,實在是對不住呀!天宗昨晚送來消息,說天宗副宗主風逍,將在今晚趕來此處,諸位還要早些尋個住處,明日清晨要來此地集合。」
「多謝!」逆風代替眾人拱手道謝,然後一行人轉身離去了。
此時氣溫雖然是在下降,但是離天黑大概還有半個來時辰,柳懷松一行人背著各自的包裹,不疾不徐地往外面走去,商談著去何處借居。
剛好走來院門的時候,撞見了酒樓裡面那七男三女,三女上前與柳懷松施禮寒暄,而那七名男子見到柳懷松與逆風,就像是老鼠見到貓,急急忙忙的繞身而過,都不敢在多看一眼,表面上是心有餘悸,然而柳懷松與逆風同時感到一絲刻意壓制住的殺意,顯然他們對上次酒樓裡面的事極為不甘。
走出院落後,一行人在交錯不齊的巷子裡轉悠著,四周全是可以居住的地方,居民們也明白他們是在尋找什麼,各自介紹著自家的價錢與環境。
關於價格方面,他們八人到不在意,關鍵是看環境是否合眼,途中也進去看過三兩家,莫說水惜雲堂堂公主不滿意,就連肥小小長期居住在山洞裡面的人都不是很滿意。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氣溫越來越低,差不多與冰城的氣溫不分上下,八人尋尋覓覓始終不合心意,此刻腿腳酸麻,精疲力竭,腹中飢餓難擋。
就在此時,五棟排列整齊的磚牆樓屋映入眼簾,還有一間低矮的茅草屋院夾在五棟樓屋的中間,看起來極不協調。柳懷松等人沒在注意那間茅草屋,而是打量著五棟瓦房都有各自的小院,院中還不止一間房屋。
柳懷松等八人商量一會兒,一致認同這五棟樓屋在這裡絕對是難得一見,此刻恰好院內走出幾名老婦人,明白柳懷松等人的來意,便介紹起來。
柳懷松等人進去看了看,倒也合乎心意,便決定居住在這裡,價格上沒人去在意,老婦人說是多少就是多少,如此一來,五棟樓屋的戶主更加地歡迎幾人,當即沏茶倒水,如奉上賓。
正準備居住下來分配房間的時候,竟然五棟樓屋只剩下七間空房,剛好少柳懷松一間。
這種情況下,逆風等三男不知如何是好,雲牧雪等四女已然昏昏欲睡,正想著填飽肚子、鑽進被窩,不料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一時間,八人站在屋內面面相覷,身旁的老婦人面露無能為力之色。
柳懷松掃視七人,笑道:「這五棟樓屋的中間,不是還夾著一間茅草屋嗎!我就去那裡問問,若是能住,我就住下,你們不用擔心,早點歇息去吧!」
逆風趕緊說道:「若是不行,還是與我擠在同一房間吧!」
柳懷松笑而不語,走出房間時,向著後面喊出一句:「明日清晨見。」
倘若真能擠在一起睡,其餘人早就說出來了,房間不僅面積狹窄又陳設簡陋,並且床鋪最多只能容下一個人,夜間隨便翻身就能掉在地上,況且夜間溫度還是零下四十度,兩個大男人,或者是兩名女子,總不可能相擁而眠吧!
柳懷松來到五棟樓屋間夾著的低矮茅屋,就這樣打量一陣這及不起眼的茅屋,心中大概猜到,居住此地之人多半會是老婆婆一類。
推開枯竹編製的籬笆院門,柳懷松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望著緊閉的屋門輕咳兩聲,喊道:「咳咳,請問,這裡能借居嗎?」
「可以,可以,價格還很實惠,請等一下。」
柳懷松話剛落,屋內傳來清脆的少女聲音,當即歪著頭一臉迷惑,卻是與猜想的完全不同。
吱呀一聲,屋門由兩邊輕輕拉開,一名穿著補丁薄衫、腰間繫著破爛圍裙的少女走了出來,兩隻濕漉漉地小手還在烏黑的圍裙上擦拭著水跡。
「是你?」柳懷松驚訝一聲,對她算是記憶猶新,正是那名賣皮毛衣物的少女,此刻她腳下依舊是那雙破掉兩個大洞的布鞋。
少女見到柳懷松並不驚訝,她露出一臉恬靜而賢惠的笑容,甩了甩擦乾的小手,笑問道:「是你要借居嗎?」
柳懷松點頭不語。
少女眉開眼笑,圍著柳懷松轉圈,扳著手指說道:「租金是一個月十兩銀子,如果你需要洗衣做飯,食物都由我來提供,那要再加五兩銀子,總共是十五兩銀子。」
少女停在柳懷松的面前,併攏著破舊的布鞋,露出的腳趾頭上下翹動兩下,仰頭望著他,開心的問道:「可以嗎?如果你覺得價格太高,我還可以幫你洗腳,我還會捶背,但需要再加三兩銀子,總共十八兩銀子,如果你決定現在居住,那麼今晚這頓飯可以免費。」
一時間,柳懷松盯著面前這位淳樸又清秀的少女,全然無話可說,從未見過這等精打細算的女子。
少女見柳懷松沉默不語,以為他不願意借居,頓時白淨的小臉有些焦急起來,咬著手指甲想了好長時間,又道:「我每三天給你做一頓豐富的晚餐,也是免費的,只有晚餐才是,可以嗎?」
少女的話,柳懷松並未聽清楚,只要可以借居那就不是問題,此刻含笑點頭:「隨便吧!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說著話,由腰間摸出三十兩的銀票遞給少女,這名少女接過銀票的時候,似乎在極力控制住喜悅之情,小手都有些激動的不知放在哪兒,然後鎮定下來後,拿著銀票仔細檢查好長時間,確認不是假銀票,這才邀請柳懷松進入屋內。
屋內面積窄小,地面是堅硬又凹凸不平的土地,除去相對寬敞的床鋪之外,只剩下一方矮小的桌子靠在泥巴糊成的牆邊,桌上一隻殘燭,桌邊只有一把凳子,牆角處堆放著一些半成品的衣物,兩個人就這樣往中間一站,連個移步的地方都沒有。
柳懷松抬頭往上看去,是由茅草搭建而成,透過兩個小孔居然看見了一隻飛鳥劃空而過。
「呵呵,還算滿意嗎?」少女跪在床沿整理著被褥。
柳懷松沒有即刻回答,而是走去牆邊掀開布簾,裡面竟是柴房與廚房,整間茅屋僅此而已。
柳懷松急忙退出來,望著少女的背影問道:「我站著的地方,既是房間又是廳堂,布簾裡面是廚房與柴房,那麼,我若是住下了,那你住什麼地方呢?」
「我睡柴房就可以啦!」少女回首一笑,她整理完被褥,將床上清理的乾乾淨淨,然後從牆角處抱起一推皮毛,朝著布簾內的柴房與廚房走去。
「在過小半個時辰就可以吃飯了。」布簾內的柴房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
柳懷鬆緊皺眉頭,深深地望了眼布簾,接著走去床沿坐下了,還沒坐穩就聽吱呀兩聲傳來,柳懷松急忙起身,低頭看著搖搖晃晃的木板床,微微彎身做出一個準備扶住床板的動作,直到床板停止搖晃,柳懷松才敢眨下眼睛。
一時間,柳懷松哭笑不得,還好床板沒有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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