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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刻,皇城的女婢們開始邀請賓客落座在低矮的檀木條桌前,條桌呈兩排整齊地擺在寬敞的草地上,男女各坐一排,柳懷松等四名男子坐在中端位置,對面則是藍葵等四名女子,兩排低矮條桌地最頂端橫擺著兩方略高些的條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與此同時,一名六旬左右的華服長者在眾多女婢的擁護下負手走來,他站在橫擺著的那方略高些的條桌前,笑容滿面的望向眾人,鬢髮雖已斑白,但臉上容光煥發看起來和藹可親,此人正是水雲國主、水姬月的生父水棋魂。
在場眾人有八成是青年男女,他們中有絕大多數人是初次見到水棋魂,然而那些年長之輩自然見過,正準備起身行禮的時候,卻被水棋魂看見後搖頭阻止了。
自從水棋魂走來後,他就不住地打量著眾人,越看越是喜歡,忽然捋著一小撮鬍鬚,大笑道:「諸位皆是我水雲國中的青年才俊,可謂樑柱之才,往後締造水雲國的繁榮昌盛諸位是義不容辭呀!哈哈!」
水棋魂講完,一撩袍子坐了下去,然後對著身邊的女婢們在命令著什麼。
國主出言之後,隨之而來的本該是眾人迎合的聲音,其實不然,此刻在場的青年男女對水棋魂的話相當費解,見面第一句話就是把江山社稷,這種天大的責任推給自己,若說是賞識,未免有些草率。
雖說眾位擔當得上青年才俊,但一時間都在深思水棋魂的話。甚至有些許人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然而柳懷松只把這句話當成客套話而已,無論什麼江山社稷,只要不是關乎盛世唐朝的命運,那麼與他根本沒有半點關係,更加談不上為水雲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個時候,逆風忽然湊在柳懷松的耳邊,想到他是諸夏大陸的人,或許不知道一些事,因此有些解釋的意味,說道:「國主治國有道。因材施教。這些年基本上所有官員全是由他親自提拔,親自培養,相較治國之道,我想柳兄弟應該別有一番見解吧!」
柳懷松聞言。含笑不語。餘光中瞥見水棋魂的身後走來一名帶劍的黑衣女子。便拍了拍逆風的肩頭示意他一道看去,此刻眾人也都將目光聚集在此女身上。
她身穿緊身衣袍,頭髮只是隨意地用一條黃絲巾束在頭頂。隨著走路的動作馬尾便一蕩一晃地,此女鵝蛋臉型、鼻樑高挺、美眸明亮有神、柳眉如劍,肌膚雖然算不上嫩滑,倒也白淨得緊,腰間還懸著一塊玉珮,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清爽便捷,雖是一介女流,但透著三分男兒氣概。
若以美貌評價此女,倒不如俊美更為貼切,當然此女若是換身綾羅絲群,絕對是國色天香,世間少有。
「哈哈!」水棋魂大笑起身,一手搭在此女的肩上,故作生氣姿態,笑道:「惜雲,你總是喜愛這身打扮,可容易讓人誤會,還以為是男子呢!」
此言一出,眾人目瞪口呆,萬想不到此女竟是水雲國的二公主水惜雲,在場眾人沒有一人見過她,確實與想像中的水惜雲差別甚大。
柳懷松也是愣住少許時間,才對著逆風打趣道:「逆風兄弟,據我所知,她生性沉默寡言,一心想著修煉,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啊!連長相都有幾分相識,氣質上更是如出一轍啊!」
「柳兄弟此言之意是?」逆風劍眉微皺,不明白柳懷松的意思。
「沒事!我只是平心而論罷了!」柳懷松攤攤手,言詞也是點到即止,並不想告訴逆風水家已經將水惜月許配給他的事。
水棋魂拉著水惜雲坐在身邊,然而這兩人不知為何,目光竟是不約而同地停在逆風的身上,而逆風不明所以,此刻靜坐不語,目視虛空。
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草地上又走來三名蒙著輕紗的女子,正是水姬月走在中間,身旁分別是玉簫嫣與風傷情,眾人見此一幕,紛紛目不轉睛的看去,他們或許能猜到中間那名女子可能是水姬月,至於身旁兩位,他們只以為是水姬月的隨身侍婢。
平常宴會,水姬月一般不會出現,今日竟然能現身與眾人歡聚一堂,這讓不少青年看見了一絲博取好感的希望,不過眾人覺得可惜之處,莫過於不能一睹芳容。
水姬月、玉簫嫣、風傷情三女走來之後,便落座在緊挨國主的那方略高些的條桌前。
在剛開始見到她們三女的時候,柳懷松清秀的眉毛不住地上下顫動,嘴邊掛著的苦笑也能瞬間凝固了,眼睛盯著她們一眨不眨,彷彿石化一般,心中不明白她們這是玩得哪一齣戲,想不通,水姬月倒是情有可原,可風傷情與玉簫嫣犯得著依葫蘆畫瓢,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麼!
水棋魂看了眼水姬月,又看向眾位青年臉上的驚艷之色,他禁不住頷首微笑,自己女兒的容貌舉世無雙,走出來能讓眾人遐思無限,想入非非,他當然認為是在情理之中,不免心中大感欣慰。
水棋魂大笑兩聲,舉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今晚之宴,第一杯酒該當先敬赴往冰火之地的八位後起之秀,你們代表著我水雲國的形象,至此,希望你們在冰火之地能立下汗馬功勞,對抗魔物能勢如破竹,平安歸來。」
眾人聞言,即使不情願舉起酒杯,但是國主的話他們不敢不敬,關於此次宴會的主角,他們決然不會相信是柳懷松等八人,因此,他們無形之中會認定自己才是宴會的主角。
眾人一飲而盡剛放下酒杯的時候,緊接著一名手執折扇的書生走了出來,他面對水棋魂拱手一禮,恭敬的說道:「國主,在下乃是安苑的書生,今晚美酒佳餚,自然不能缺少詩詞助興,小生斗膽請命,希望國主能讓我等一展才華,在今晚舉行詩酒令。」
水棋魂略微沉吟,看了眼下方,見他們無不是點頭默許,臉上泛著迫不及待的神情,好似一副才高八斗想即刻表現出來的模樣,如此一來,他倒也想借此良機看看這些少年們的才華,點頭道:「准許,題目由你來出,能即興作出佳作之人,賞銀萬兩。」
「小生代替眾位莘莘學子多謝國主。」這書生向著在場眾人拱手一禮,又面對水姬月拱手說道:「題目是以描繪公主之美貌,不過在此之前,希望姬月公主能應許,我等每人作出一首詩詞之後,由公主選擇一首喜愛的詩詞,然後揭下面紗單獨給那位才子看一眼。」
「好啊!」「妙哉,深得我意!」水姬月還未答話,下方就有男子拍桌叫好,不過很快,此人滿臉尷尬的低下頭去了。
水棋魂哭笑不得的望著那拍桌叫好的幾名青年。
然而這個時候,水姬月沉默不言,心中實在是猶豫不決,她看了看坐在身邊的風傷情與玉簫嫣,美眸中傳遞著需要她們幫忙拿定主意的神色,風傷情與玉簫嫣心領神會,同時眨眼點頭,表示默許。
一時間,水姬月不明白她們為何能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但她沒去多想,又糾結好長時間,這才終於點頭應許:「我答應你的請求!」
眾人聞言,無不是滿懷欣喜,搓手仰面,有些端起面前的酒杯猛喝兩口,就如同大戰前夕的壯膽。
「多謝公主成全。」書生向著水姬月恭敬一禮,又轉身掃過整齊坐成一排的男子,說道:「題目已定,懲罰也不會少,此前,小生有必要告誡諸位,若是沒有信心作出一首好詩詞,請勿要逞強,一旦詞窮可是褻瀆之罪,當然,自認為無此才能,如果輪到諸位的時候還請主動棄權,至於懲罰,就是將面前那壺酒喝光而已。」
眾人全部點頭默許,水棋魂也是頷首微笑,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而水姬月、風傷情、玉簫嫣在此時竟是湊在一堆竊竊私語,經過她們兩女的解釋,水姬月才想起,原來場中還有柳懷松這個小縣城的書生在,不管他詩詞作得如何,屆時只認可他就好,至於揭下面紗也只是給柳懷松一人看見而已。
「那就先由小生作出一首。」
聽見此言,竊竊私語的三女才坐正身子,水姬月抬眼看去,見面前那書生有模有樣的打量自己,好像是在心中醞釀著。
書生展開折扇,輕晃兩下,旋即合攏折扇,道:「絕代有佳人,幽居在月宮。秀色空絕世,入室自成芳。傲骨清霜se,香含秋露華。媚眼含羞合,恰是日月星。丹唇逐笑開,猶勝晚風清。」
書生一首作罷,面對眾人拱手一禮,似乎在等待眾人的讚許。
只不過無人來稱讚他一句,甚至眾人的臉上在這一刻都掛著一絲不屑,不過水棋魂卻是相當滿意。
這書生等不到眾人的喝彩聲,但見水棋魂捋鬚點頭,心知得到了他的認可,旋即也不在意眾人如何看待,他面對整齊坐在一排的男子,示意他們可以挨個開始了。
眾人早就迫不及待,紛紛吟出心中醞釀已久的詩句來,當輪到柳懷松等四人的時候,這書生卻將他們跳過了,直接點出下一人開始吟詩。
對面女子見此一幕,有些不滿,此刻有一人起身提到:「你為何不讓他們作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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