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元毒種子了。冰冰涼涼的感覺,還真是獨特啊。」
李想再度的輕歎,收回心神,再度的感知了一下丹田里多出的那一點冰涼之後,亦是頗為滿意的退出體內。
眼神裡面,火熱閃過之後,李想的眸子,也是逐漸清澈下來,手掌伸出將身前的週一帆扶起,然後勁氣微放,赤紅的九陽真氣,從其手掌,繞在後者的身上,然後柔和的,猶如一條綵帶,在李想輕揮的手中,緩緩朝著床邊落下。
院中的陽光,徹底的落下,月華,靜靜地揮灑下來,銀白的色澤,輕柔地落在這偏院之中,而後那一扇房門,便是被輕輕掀開,裡面的少年,一身白衣,嘴角揚著熟練的笑意,緩步走出。
「沒想到。只是驅毒,竟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輕聲驚歎,少年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的詫異,看著已是掛在當空的光潔月亮,他也是沒想到,僅僅是為週一帆驅毒,便是耗了這麼久的功夫。
聽到少年的輕歎,其心底,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也是頗為感歎的說道:「這時間,並不算長呢,真正的修煉,可是很可能一入定,就算是光陰數十載,也是一閃而過的。」
「光陰數十載啊」
輕輕的感歎,李想的嘴角,也是頗為震撼的裂開,數十載光陰。很有可能便是一個正常人的一生了,而將這凡人的一生,都是奉獻給了枯乏的修煉,所得到和所失去的,又該如何來衡量呢?
「這數十年,不是,能夠做很多的事嗎?修煉,值嗎?」
「呵,臭小子,你還沒有真正的體會到,修煉者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呢,不過放心,在那之前,該了結的,我可是會讓你,絕對不留遺憾的去解決。」夜徹輕笑說道,他可是不希望,李想的修煉一途,會存在著什麼心結,使得其,後面的修煉道路,自己為自己堵上。
聽到夜徹的保證,李想也是發覺,自己未免有些的太過杞人憂天,也許到了他一閉關就需要數十載光陰的時候,他的年紀,怕也是,老的足夠媲美老妖精的了。嘴角微微的輕笑,隨即其步子,便是朝著偏院之外,風輕雲淡的,緩步走去:
「去給方正剛的那個三弟,也把毒驅掉。看看能不能,再得到一些的元毒種子,然後回到房裡,好好的研究一下,你中午傳給我的那東西!」
夜徹中午傳給其的那一道青光,照著後者的吩咐,他可是一下都未曾碰過,能夠解決其身體副作用的東西,他現在,可是頗為的需要。
這次在這頗大的庭院之中行走,他倒是未曾,再度使用什麼的身法,閒庭信步的走在石板路上,兩旁的林蔭,微微散發出淡淡的涼意,月光之下的風聲裡,屬於自然的氣息,亦是在這夜色,濃濃的盡數釋放。
而此刻燈盞縈繞的偌大的庭院裡面,一隊十六人的巡邏小隊,在腰際挎著長刀,精神抖擻地從拐角,朝著這邊走來。
「葉隊長,別人都說咱們翠煙堂雖然是天盟總堂,可是實力,其實最弱的,就是我們這些後來招來的,早知道那時候,就應該入了中州堂了!」巡邏的隊伍,前方的第二個弟子,身子靠在領頭的那小隊長身後,輕聲說道。
聽了那弟子的話,那位姓葉的小隊長,嘴角也是微微掀起,隨即嗤笑說道:「嘿,你這話是聽誰說得?難道不知道,以往他們兩堂,可都是咱們翠煙堂的手下敗將!」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那都是因為盟主的緣故,如今三堂分立,盟主對誰都不能偏袒,你說,咱們翠煙堂,還怎麼是三堂裡最強的?」那弟子聳肩,理所當然的說道。他當初便是受了外面傳言的影響,入了翠煙堂,如今功夫沒學到什麼,地位也是時常遭到別人目光的輕視。
那小隊長微怔,這弟子的話,說的,他也是無法反駁,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呵,那算什麼,怎麼說咱們堂主,都是盟主的夫人,這身份可不是他中州堂可比的?」
「唉,葉隊長,這堂主的身份是高貴,可是。咱們來天盟,還不是希望能學個一招半式,將來有個出頭之日?人家曾堂主對手底下的人,那些個心法和武功招式,每天都是會傳授,而且原本中州劍派的王掌門,都是將自己的看家劍術盡數傳授,同樣是加入天盟沒幾天,我一老鄉,現在人家的那功夫,兩個我都近不了身,單手都能劈碎十塊青磚,羨慕死人了!」唉聲歎氣的搖頭苦笑說道,想想這幾天在他面前顯擺的那老鄉,他的心裡,可是不怎麼的平衡。
頗有感觸的聽著那弟子的嘮叨,葉隊長的眸子裡,一抹的無奈,也是悄然的浮現,他倒不是剛剛招進天盟,他當初便是翠煙山莊的弟子,只不過後來李想失蹤,地煞盟對他們翠煙山莊窮打猛攻,他為避禍,便是隨著大隊,離開了山莊,前些日子聽說李想回來,而且隨著天盟的建立穩固,他又沒有好出路。才是又腆著臉,再度的回到這裡,而柳素素不計前嫌,念舊的後者,不管他的武功,是不是能夠勝任,便是將其,提拔為了翠煙堂親兵護衛的一個小隊長,只不過武功方面,卻是從未教授,這方面,他也是對曾勝的中州堂,頗為的艷羨。
「呵呵,那些事情,羨慕不來的,劉二,你要是想到中州堂,明天我做主,安排你過去怎麼樣?」感歎的放下心中的心思,葉隊長的目光,亦是頗為凝重地看著身旁的弟子說道。執掌小隊的他,安排自己隊裡的這些個人何去何從,這點權力,他也是足夠擁有。
「真的?」聽到自己的隊長如此爽快,名叫劉二的弟子,眼底的喜色,也是登時的流露而出,能去中州堂,便是意味著,能夠學到高深的武功,日後的發展,才是能夠真正的主宰自己的命運。興沖沖地看著自己的隊長,知道自己還在巡邏,強行壓下心中的喜悅,緊接著說道:「葉隊長,要不你也過去!到了那邊也能有個照應!」
聽著劉二的這建議,葉隊長的眼底,卻是頗為淡然的,緩緩搖頭,然後其目光,便是頗為癡迷的,望向東邊的一處院落,輕聲說道:「翠煙兩個字,對我來說,可從來不是什麼,翠煙堂。」
他的心中,可是不想,第二次,令的那個待他如舊的少女,有著什麼的失望。
劉二不懂自己這位隊長的這感概,是有著什麼意味,不過其邀請後者一同去中州堂,也不過是隨便一說罷了,聽其不願意,便是將話頭壓下,激動的看向一旁,而隨著他的眼角這微微一瞥,落入其眼底的一道身影,便是驟然的,令的他的眸子,驀地怔住!
「是誰?!誰在那裡!?」
下意識的抽刀到手,劉二的聲音,亦是瞬間驚動了巡邏的這些兄弟,而後所有人的目光,便是順著後者,朝旁邊望去!而後出現在他們眼底的一幕,便是讓的他們,手中的長刀,在那裡,盡數的凝住。
迷濛的月光,在庭院裡,旁邊的水池。映照的波光,仿若浮華一般的,在少年的身上,緩緩的流轉,少年的身子,緩步,從林蔭下,慢慢踱出,嘴角的笑意,讓的人,有一種別樣的親切感覺,縱是那感覺,因為夜色的緣故,平添了半許,稍稍的邪異。
「翠煙堂,不會是三堂最差的。」
輕緩的聲音,在眾人的耳畔,清晰的響徹,而後,那少年的步伐,便是朝著庭院小道,緩緩移去。
少年的身影,盡數的,在拐角隱沒之後,劉二的手掌輕顫,這少年的邪魅,可遠遠不是,他們能夠面對,艱難的將一口唾沫嚥下,潤濕著乾澀的咽喉,隨即其,便是不抱希望的,輕聲向一旁仍在發愣的葉隊長問道:「葉隊長,那人是誰?你見過嗎?」
葉隊長微怔,被劉二的問話,亦是驚得回過神來,可是隨後,便是腿軟的,踉蹌了一下,而其緊接著響起的話語,卻是令的這裡的整隊人,都是不禁哆嗦了一下
「他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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