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李想這邊療傷的熱鬧,而在另一個地方,氣氛,可是頗為的詭異。
無量山的地洞囚牢裡面,明亮的油燈,搖曳的將這本是昏暗的囚牢,映照的頗為光亮,而其中放置的那兩個牢籠裡面的兩個少女,此刻的表現,卻是有些的,截然不同。
「拓拔浩!你這個老王八蛋!本郡主出去以後,一定把你抽筋扒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趙容至撕心裂肺的大喊,剛剛的那一口痰,可是噎的她將隔夜飯,都是吐了出來。曾經高高在上的她,何時受過這種的待遇?
「拓拔浩?是頭領的名諱嗎?」
納蘭風的心底暗道,目光隱晦的掃了一眼身前的大漢,他來這裡半年時光,雖是沒有少見後者,而且其中,也是多次見其出手,不過後者的真正名諱,他卻是,從未曾聽人提起,此刻聽到趙容至脫口而出的謾罵,心底暗暗記下之後,便是再度,將目光移過,轉向一旁的另一個牢籠,他比較好奇的,卻是那裡,被這動靜都是未曾驚得轉過身子的少女,後者對趙容至的謾罵。可是有些的習以為常,耳朵都起了繭子。
看清少女側著的身子,納蘭風的步子輕移,身形輕輕的晃動,悄悄地向著其靠近兩步,使得視線,更加的清晰,而亦是在心中,悄然的想著:「她應該便是鍾靈了,性子倒是文靜的很。」
在這種場合,還是能夠這般的泰然處之,設想一下,縱是換了他,也是無法辦到。
蔑視地看著眼前將謾罵聲止住的趙容至,拓拔浩的嘴角,一抹頗為yin鷙的輕笑,微微的掀起流露,而其手掌,亦是伸出,緩緩覆在牢籠的柵欄之上:「郡主連罵人都是這麼惹人喜歡,可惜在下以後不能再照顧郡主了,想想,還真是有些的不捨!」
趙容至看著身前大漢的動作,本能的,身子,亦是朝著牢籠空間裡面的後方稍退,而聽到後者所說,神色微怔之後,那一雙頗為俏麗的眸子裡,一絲的驚懼,亦是瞬間遍佈其中,雙手慌張的護在胸前,向身前的大漢問道:「你,你們要把本郡主怎麼樣!?我告訴你,你敢動我一根毫毛,我,我父王還有表兄,不會放過你的!」
聽著拓拔浩的話語,她卻是以為,後者這次,是真的要將她,挫骨揚灰,暗自殺掉的了。眼看著拓拔浩將那阻隔了她半年的鐵柵欄,輕易弄得彎折,其心中,亦是一陣陣的大喊:「臭趙城!死趙城!你死哪兒去了,怎麼還不來救我!?」
察覺到少女眼中的驚慌失措,拓拔浩的眼底,瘋狂和快意的色澤,亦是頗為隱秘的,在其眼底一閃而逝,後者這半年來的諸多要求和各種的謾罵。他可是早就想,好好的嚇唬一下對方的了。
「好了!辦正事要緊!」
略微低沉的話語,在囚牢之中響起,而聽到這道聲響,納蘭風和拓拔浩,兩人的身子,皆是,一瞬的緊繃起來,不敢再有絲毫的動彈。
「是。尊使!」
恭謹的回身領命,拓拔浩不敢再嚇身前的少女,手中勁力一放,將擋在身前的幾根柵欄拆下,邁步走進其中。
察覺出這位天元尊使,對欺負人的事情,倒是並不怎麼上心,納蘭風的心底,對其的印象,亦是提高了許多,眸子微動,注視著拓拔浩的動作,心中嘀咕:「他是沒有鑰匙嗎?為什麼要用拆的?」
這有些腦殘的問題,拓拔浩,自是不會專門的回答,而後者走進那牢籠,視線盯著縮在角落的趙容至,有心戲耍一下後者,嘴角便是輕笑說道:「在下,有請郡主起駕!」
目視著大漢一步步的向著自己走來,趙容至的護著身前的手掌之上,一層虛汗,亦是轉瞬將其污穢不堪的衣襟,又再度的潤濕起來,而聽到後者的獰笑,她的貝齒緊咬,亦是鼓著勇氣問道:「去去哪裡?!」
雙腳使勁的向後蹬著。趙容至的眼底,注視著已是到了其身前的拓拔浩,心底暗自思量:「他們這群西夏人,不是和柴睿勾結,想要用我來要挾趙城那傢伙的嗎。為什麼現在突然來對付我?難道」
心中升起一個念頭,而隨著那念頭清晰起來,她的面色,也是陡然一變,怒視著身前的大漢,沉聲問道:「是不是,趙城出事了!?」
聽到少女的問題,拓拔浩的神色,也是微怔起來,趙城如今已是他們的人,這身份轉變的過程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是並不清楚,眼角輕瞟了一眼身後的黑袍人,看其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他的嘴角輕抿,剛要點頭,其後那黑袍人的低沉聲音,便是恰時響起。
「趙城他,如今很好!」
語氣低沉的將這兩句說完,黑袍人便是吝嗇至極的,再度沒有了什麼聲息。
而聽到後者的這般話語,趙容至的眼底,喜色也是瞬間流露,身子從地上站起,直接越過拓拔浩,一邊朝著牢籠之外走去,一邊目視著黑袍人,頗為焦急地問道:「那,你們現在,是不是帶我去見他?」
半年不見,那個既惹她愛,又招她恨的男子,可終於,是傳來了一絲的消息。
跑到黑袍人的身邊,趙容至的步子頓住,而其那雙眸子裡流露的,除了思念和迫切之外,也是灼熱的,令的一旁有所觸及的納蘭風,都是不禁在心底暗歎:「這位叫做趙城的人物,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讓的這麼一個潑婦,乖順成這樣。」
納悶的輕輕搖頭,納蘭風在腦海之中,亦是搜尋不到那位名叫趙城的人物。原本低垂的目光,微微的抬起,移動到身旁的黑袍人身上,而後其目光,便是驀地,凝在那裡。
黑袍人的眸子,在略微幽深的黑衣裡,視線射出的方向,卻是正朝著他這邊,靜靜的注視。這冷不丁的發現,也是讓的納蘭風的心裡,微微的發毛起來。
「該死,他怎麼盯著我看?難道我有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
心裡暗道,納蘭風的手掌在身後輕撫,而其上的一層細密汗水,卻是並未落下,而是在其掌心,緩緩的凝聚成球形,猶如有靈一般的,浮在其手掌淡淡旋轉
「他一動手,先用三分歸元氣擋了再說!」
暗暗的凝神戒備,納蘭風的眼角,卻是更加的,低垂下去,黑袍人出手的方式,他剛剛可是已經有所的領教,那突然出手的速度,他要是不早做準備,其後果,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也說不定。
而面對身前驀然將身形,變得緊繃起來的少年,黑袍人的眼底,亦是有著一絲的戲謔,淡淡的浮現而出。
「有意思,那丫頭,廢了不少的功夫嘛。」
他的目光,卻是越過身前的少年,直接朝著右邊牢籠之中,從未翻過身子的少女,漠然望去。那裡傳來的一絲響動,他可是,聽的真真切切。
察覺到黑袍人的目光,悄然的轉移,趙容至順著其身形,隨之望去,而看到那裡背朝這邊的牢籠中的少女,她本是急切的眼底亦是頗為迅疾的,浮現出一絲的錯愕,心中暗道:「那丫頭,怎麼現在還在動工?!」
心中微怔,想到被發現的後果,趙容至的目光,便是驟然,集中在面前黑袍人的身上,紅唇微啟,還未開口,卻是聽到,後者的身上,一道頗為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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