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塔第二層的樓閣之上,陽光輕微的蕩漾進來,順著塵埃浮現的軌道,柔和至極的,朝著那伏在八寶桌上靜靜入眠的少女,鋪上一層薄薄的光潔,而其淡青色的錦衣,在那光潔的陽光之下,包裹著的那婀娜身子,有著一絲的火辣,便是令的這風景,有了淡淡的,誘人味道。
素白的衣袂輕輕飄蕩,少年的步子輕盈至極的從樓閣之外的窗口跳躍進來,猶如一隻在陽光下躍動的白色鬼魅,悄然的,在眼前晃過之後,在度聚焦,其身影,便已是風輕雲淡的。佇立在少女身旁。
「這丫頭,不會一晚上沒睡覺。」
淡淡的輕聲自語,這沒有人回答的問題,李想的心中,答案也是早已明瞭,不懂內功的後者,可是沒有熬夜之後,還能活蹦亂跳的那份勁頭。手掌順著少女的黑色秀髮,緩緩的朝下拂去。而後露出的那一張俏麗容顏。足以令的每一個窺視到其模樣的男子,由心的產生一種愛意,不同與柳素素的高貴活潑,不同於連翹的精靈完美,更和剛剛與他相伴的,魅惑天成的秦莎,有著天壤之別,這少女,恬靜的,溫潤如玉,也許後面這四字成語,用來形容男子更加的合適,但是此刻李想注視著少女輕輕抖動的晶瑩睫毛,心底湧現的感覺,也只有那四字,能夠完美的概括起來。
手掌,輕柔的滑到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之上,可是隨即,其手掌,便是猶如觸電一般。驀地收回。
「這股邪火。可要盡快的壓制下去才好!」
嘴角輕抿著喃喃自語,李想的手掌,緩緩的在虛空向下虛按,而隨著其動作,體內的九陽真氣,也是頗為洶湧的催動起來,朝著腹下再度冒頭的那邪火,狠狠壓下!
「呵呵,其實你倒不必太過在意,這女子既是你的,有些反應,也是正常,何必去壓制?」夜徹的聲音,頗為戲謔的在李想的靈魂深處,淺笑說道。
腹下的邪火,在九陽真氣的鎮壓之下,片刻便是偃旗息鼓,不敢再做翻騰。李想的嘴角緊抿,按下的手掌,頗為尷尬的捎上後腦,氣苦地說道:「我對青青的感覺,那自然是打心裡喜歡,要是動不動咳。那個,不太好?」
他在幾女之中,和青青的感情,自是最深,雖然他如今,已是和柳素素及秦莎,都是發生了關係,不過與青青相比,那種感覺,總是要差了一籌,當然這並不是說,他對幾女的感情,有著什麼高低之分,只是潛意識裡面,青青對他來說,是那種,溶於血肉之內的愛意,並不是其他人,能夠有所的取代。
「兒女情長,最是影響修煉,修道之路上,不知道有多少驚才艷艷之輩,都是在兒女情愫之上,耽誤了前程!」夜徹感知到李想內心的波動,嘴角輕歎,再一次的告誡說道,他可是不希望,後者,同樣步了那些個為情而隕落的強者後塵。
李想聽出夜徹話裡的意味,原本輕笑的嘴角,卻是緩緩的緊抿起來,目光掃過少女的俏麗臉頰,雖是知道夜徹是為他好。不過其話語,依舊是略微低沉的說道:「夜師,你說修煉,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著李想此話,夜徹微怔之後,明白其問這問題的用意,略一思量,便是輕笑說道:「我是為了變得更強。」
李想默然,隨後其極淡的聲音,便是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是,為了她們」
他的努力,只是為了,能夠將身邊的她們,都有能力完全保護。而這念頭,雖說不是他修煉意念的全部,可亦是不可有著絲毫的分隔。
夜徹微怔,想到李想的性子,這少年雖是比他以往見過的最差的修士,都要還差上不止的一籌,不過後者身上的這種執著,對身邊人的愛護,也是令的他,有些的共鳴起來。
「他的性子,還真是相像」
察覺到自己話裡的語氣略微的有些沉重,李想眼底的執拗,亦是微微的逝去,別人不敢說,如今的夜徹,可是全心全意地為他好,而他這般的不領情,可有些狗咬呂洞賓的感覺,嘴角尷尬的訕笑一聲,在心中說道:「夜師說的話,小子也是明白,等到真正的空閒下來,我一定會抓緊時間修煉,而且我也是有著一絲的預感,恐怕會遇到什麼東西,現在的我,可是遠遠不能對付的存在!」
夜徹本就沒有生氣。而聽到李想此話,心底,亦是閃過了一絲頗為溫暖的欣慰感覺,轉而輕笑說道:「修煉之事,自然要抓緊,不過我倒是想起來,要想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的修煉,有一件事,咱們可是好像,還沒有來得及辦?」
「嗯?什麼事?」
李想微怔,手掌搔上後腦,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忘了辦的嗎?
「呵呵,給這些女娃的禮物,你可是還沒有,送出手呢?」夜徹淺笑說道,而其在禮物兩字上,蘊含的語氣意味,可是有些的別緻。
「禮物?!」李想的眉頭輕皺,隨後一件物什,便是從他的腦海裡,驀地蹦達出來。「是血菩提!」
突然提高的聲音分貝,在樓閣之中響起,少女的身子一震,那一張白皙的臉龐,便是驀地,抬起頭來,而其眸子注視著身前,熟悉的地方,淡淡的陽光,卻是沒有,絲毫的人影存在。
「剛剛,是在做夢嗎?」
輕輕的呢喃自語,少女的目光,朝著樓閣之外望去,而在那裡,一角素白的衣袂,正好,猶如一尾鴻雁,掠過天際。
腳下幾番借力。李想的身法展開,朝著自己的房間掠去,而其微微掀起的嘴角,亦是緩緩上揚:
「我怎麼忘了,那些血菩提,可都是給他們帶下來的。」
輕聲自責,其實這也並不怪他,從他打少林回來,先是打發趙城,後來又成立天盟,而在夜徹的催促下,他又緊急閉關,暖床都沒有機會,何況是將這血菩提,交給她們?
無量山山腳,村莊之內的地洞之中,少年提著飯盒,七拐八拐之後,在經過幾條頗為崎嶇的拐角,出來之後,眼前的光線,便是有些突兀的光亮起來,而那光源,是因為身前的石壁之上,左右兩面,皆是有著六盞油燈,油燈之上,微弱的光芒,亦是緩緩的左右搖曳。」
「那盞,便應該是他說的應該扭動的油燈了。」
輕聲的自言自語,少年的步子邁開,目視左邊的第三盞油燈,走到其下方不遠,手掌伸出,然後,緩緩的將其扭動。而隨著他的扭動動作,那油燈的角度,卻是頗為彆扭的彎折回去,同時,石壁背後傳來一陣嗆啷的齒輪磨轉聲音,而那眼前本已是沒有道路的地方,一條頗為猙獰的裂縫,也是緩緩打開。
裂縫的幅度,打開的頗為迅疾,而待其後的齒輪摩擦聲音徹底消失,那裂縫,也是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半圓形的空洞。
少年看著這頗為精妙的機關,一絲的驚詫,亦是在其眼底,一閃而逝,不過明白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見識,步子邁開,趕忙朝著半圓形空洞之中掠去。
進了空洞之後,光線再度的黯淡了許多,少年的視線如今雖是已經習慣了昏暗,但是此刻,即便竭力,也是只能看清方圓數丈,再遠,便是有些的漆黑模糊。
「這種視野,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啊。」
輕聲抱怨,而他的話音剛落,一聲沉喝,便是驀地在其身前數丈之外響起:「你娘的!放老子出去!老子是漠北五虎,有本事和老子真刀真槍的來啊!西夏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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