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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裡詫異地看著那一角衣袂飄然而去,白衣身影的嘴角,也是不禁輕呼,那一角衣袂閃過的身影,可是與他相識的那女子,太過的相像!
「她回來了?!」
輕聲低吟,白衣身影的步子微動。身形擠進人群之中,便是頗為焦急的朝著那一角衣袂閃過的拐角追去,這一次,他可是不希望,再讓後者,從他的眼底溜走。
「堂主!」
輕喝的聲音突兀的在那身影的身後響起,兩道身穿黑色勁裝的身影,遙遙站立在後者的身後,眸子注視著那身影的背影,眼底的一絲迷茫,亦是絲毫不曾掩飾的流露而出。
「盟主不是已經見到了嗎?堂主還要去追誰!?」
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卻是發現,對方眼底的那一絲迷惑,卻是絲毫的,不比自己的少。
聽到那聲輕喝,白衣身影的步子一頓,隨意的朝後面擺手,而其溫文爾雅的聲音,也是從其口中,淡淡的響起:
「回去找曾堂主。叫他來接盟主!」
語速迅疾的說完這兩句話,那白衣身影的步子不停,在人群之中七拐八拐,片刻便是徹底的從其後那兩道身影的視野之中,徹底的消失不見。如今對他來說,追到那女子,才是在他眼中,最為重要的一事。
目視那身影的消失不見,其後的那兩道身影微怔之後,其中一人的嘴角輕抿,略一猶疑才是說道:「你在這裡盯著,我去通知曾堂主!」
「嗯,勁量快些,昨兒個柳堂主和青青堂主可是著急了一個晚上。」
額頭輕點,那人同意的叮囑說道,目視身前的同伴沿著街道離去,目光輕移。再度地望向前方的建築,眸子掃過其上的泰豐酒樓四字,隨後視線低垂下來,可是那低垂的視線,在觸及到街邊走來的一隊人馬之後,其中領頭的少女,卻是令的他的目光,瞬間凝住。
淺黃的衣裳輕柔的包裹著那一道纖細的身影,白皙的臉頰之上,一抹俏麗可人的感覺,完美的流露而出,縱是他在天盟之中見慣了國色天香的美女之流,可是此刻,後者的容顏嬌美,依舊令的他的眼底,驚艷,一閃而過。
「這少女的容貌,比素素堂主她們,都是不差什麼,只是可惜,那一雙眼睛,好像有些的呆滯。」
嘴角輕歎,目視著少女的模樣,後者俏臉之上的那一雙眸子,可是略微的有些像是兩個擺設。而因為其身旁之人的攙扶,也是令其瞬間的恍然,這女子,竟是一個瞎子。
他站的距離較遠,這般有些欣賞地注視過那少女之後,便是將目光,隱晦的低垂下去,瞎子雖是感覺不到,但是肆無忌憚的打量一個瞎子,他的行事,還沒有那般的下作,而隨著他的視線移到別處,卻是並未來的及發現,那少女身後的那些人馬,連帶攙扶其的那一個存在,眼底深處,除了恭敬之外,還有一絲的恐懼,在觸及到少女的背影之時,總是悄然的閃過
「好香的味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少女的步子一停,黛眉微掀,小巧精緻的鼻頭輕嗅,隨即向一旁攙扶其的那道身影問道。
那人聽了少女這般有些突兀的問話,神情先是慌了一下,隨即才是慌忙的環視四周,而當其眼角掃到身旁酒樓匾額之上的泰豐酒樓四字之後,趕忙應聲說道:「回稟小姐。這地方是一家酒樓,香味是從酒樓傳出來的!」
語速極快的將這句話說完,那人便是注視著少女黯淡的眸子,他可不想令的後者的下一個指示。他有半分的拖沓,畢竟那般的後果,他想起來,也是有些的不寒而慄。
少女聽到是家酒樓,原本新奇的意味,也是從俏臉之上盡數的淡去,可是轉瞬,粉嫩的嘴角,一抹的笑意也是微微的掀起:
「好久沒有在飯館吃過飯了,還記得上次追姐夫的時候,在飯館裡把他氣了個半死的呢」
嘴角輕聲嘀咕,少女的聲音極低,想到她心中的那人,雖是有著略微的酸楚,卻也分外的甜蜜。旁邊的那人使勁的想要靠近少女,聽其口中的吩咐,要是等等有什麼絲毫過錯,後果實在是有些的太過可怕,可是少女的自言自語本就不是說給他聽,語速自是頗為迅疾,等到話語徹底落下之後,他也是並未盡數聽清,而隨即一絲的恐懼。便是悄然的蔓延上來。手腳冰涼的想到:「完了完了,這次完了,沒有聽清這個小魔頭說了什麼,她要把我抓去餵她的毒蟲毒蛇了」
驚懼地望著少女,那人攙扶後者手臂的胳膊卻是不禁頗為劇烈的顫抖起來,少女發現後者的異樣,黛眉輕皺,輕聲問道:「五爺,你是不是老的不中用了,才扶了我這麼一會兒,就抖得這麼厲害嗎?」
少女的心頭暗怒,以往攙扶她的那少年,可是比之五爺,強了不知多少,哪裡會如此的顫抖,今日後者不出來陪她逛街,她的心情本就不怎麼舒暢,現在五爺又給她來這麼一下添堵,其暗自壓抑的那一絲火氣,卻是正好,有了宣洩的對象。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老叫花剛剛沒有聽清小姐所說,還望小姐大人大量,再說一遍!老傢伙一定好生記下!小姐饒命啊!」
驚恐的一下跪倒在地,五爺的雙手伏在地上,阿紫看不到,但是其還未反應過來,『碰碰∼』地磕頭聲,便是在她的腳下響起,而聽到了五爺話裡的意思,少女的俏臉,卻是頗為罕見的陡然紅潤一片:
「該死,人家的話,他剛剛聽到了!?」
想到剛剛自己的自言自語,小女兒家的心思被撞破,少女的臉色紅潤之後,便是瞬間陰冷下來,負在身後的手掌悄然的握緊,聽著五爺磕頭的悶響,原本好聽的清脆聲音,卻是故意冷著腔調問道:「你你剛剛聽到了?!」
「小姐饒命啊!老家花子耳聾眼花,太不中用,沒能聽清小姐的吩咐,還望小姐金口再啟,再說一遍,老叫花子發誓,這次一定能夠聽清!」
情急地跪倒在少女的腳下,五爺略顯滄桑的老臉本就不怎麼和藹,而此刻淚水和鼻涕還有磕頭粘上的泥灰,匯聚在那塊不大的地方,卻是顯得更加的猙獰可怖起來。少女對付人的手段,可是有些由不得他不怕。
聽到五爺的此話,少女原本森冷下來的臉色,知道五爺並沒有將她的自言自語聽清之後,卻是再度的紅潤起來,玉手頗為舒緩地鬆開,輕咳一聲說道:「好了好了,念在你老眼昏花的份上,這次便饒了你,我剛剛所說是覺得這家酒樓的菜式還是不錯,蠻勾人胃口的,你領我進去!」
隨意的擺手,少女的俏臉一整,那種趾高氣揚的模樣,掛在其可人的臉頰之上,威嚴不多,俏皮可愛倒是不少。
五爺原本磕頭的身子,在聽到少女的前半句話時,已是驟然的頓住,而再聽其後所說,老臉之上的表情,瞬間的便是綻放開來,『噗噗』的起身抖了兩下身上的土灰,攙起少女的玉手便朝旁邊的泰豐酒樓走去,而其老臉之上,一副劫後餘生的掐媚笑容,也是再度的流露而出
「小姐小心門檻,小姐您往裡走」
路人紛紛看著這有些怪異的一幕,剛剛在五爺跪下之時,街上的眾人,雖是害怕武林恩怨不敢上前圍觀,但是眼底,都是難免流露出了一絲的憐憫,畢竟一個老人,竟是向著一個少女跪下磕頭,未免太過沒有天理的了,但是此刻再看後者的表現,那些眼底有過憐憫的路人,濃郁的鄙夷,亦是頗為迅疾的,將那憐憫迅速的覆蓋。
站在拐角的那黑衣勁裝的人影,看著這頗為戲劇的一幕,嘴角的笑意,亦是微微的綻開,輕聲嘀咕:
「不知這是誰家的大小姐,這般的富態。」
嗤笑一聲,他們天盟之中的那幾位堂主,可是都沒有這般的造作,手掌在胸前合攏,人影年輕英挺的臉頰之上,目光看著少女一行盡數進了泰豐酒樓之後,想到其這跋扈的性子,隨即一抹的憂色,卻是在其眼底,悄然的浮現而起
「她不會和盟主叫板?」
眸子一清,想到他心中擔憂的那人,如果發生什麼而產生的後果,腳下的步子,便是頗為迅疾的邁開。
「盟主,應該不會對女人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