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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潤州鏖兵(十八) 文 / 龔理成

    那名心腹仍放心不下,繼續說:「要不我去茅房看個究竟?」

    「也好,你去看看。」鍾班頭向他揮一下手。

    「好的!」那名心腹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就在這時,只聽帳篷外喊殺聲連天,他嚇得張口結舌,不知所措。他剛要轉身後退之時,黑面閻君王再武舉起雙錘衝進來,大喝一聲:「小子不要走!你家黑爺爺在此!」

    說著,一錘砸下來。那名心腹躲閃不及,被砸得腦漿迸裂,屍體倒在地上。

    「不好,有刺客,快cāo傢伙!」鍾班頭見衝進一名黑大漢,立即抓起一把朴刀,衝上來,大聲斷喝,「哪來的黑種,敢在此撒野?殺我下屬?拿命來!」

    與此同時,其他幾名心腹各持一把朴刀圍上來。

    而此時躲在茅房前的那名小頭目和心腹,見那幫黑影已將帳篷包圍起來,吶喊著衝向帳篷。心腹驚訝道:「他們喊著為劉知府報仇,他們一定是揚州官兵。」

    「嗯,正是揚州方面的人馬。是我們指揮使帶人馬去陳家莊截殺劉知府,捉了兩名將領,揚州官兵怎能善罷甘休?」小頭目質疑道,「我百思不得其解,揚州方面怎麼得知消息?難道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頭兒,現在不是想這事的時候。憑我們兩人是救不了鍾班頭他們了,我們應立即回潤州,向指揮使和田知府匯報情況。」心腹提醒小頭目,「由指揮使帶兵來剿滅這班人馬。」

    「看來,鍾班頭、眾兵丁和公差,難逃殺身之禍了。」小頭目望一眼帳篷,只聽一聲聲慘叫,傳到他倆耳朵裡。小頭目流著淚,向心腹揮一下手,「我們走!」

    「嗯!」心腹也是淚流滿面,與小頭目在草叢中向長江大堤爬去。

    轉過話題,卻說黑面閻君王再武在帳篷裡,被鍾班頭和幾名心腹圍在核心廝殺。雙方打有十多回合,幾名心腹感到力不從心,其中一個不小心被王再武一錘砸中後背,震得五臟俱裂,吐血身亡。

    其他幾名心腹感到膽戰心驚,體力愈加不濟。鍾班頭見此,旁敲側擊道:「不要怕,振作精神,我們援兵快到了,他們今晚必死無疑。」

    「好小子,有本事儘管使出來!」黑面閻君王再武殺得性起,又是一錘,將另一名心腹砸得腦漿迸裂,屍體倒地。

    鍾班頭見此情景,也嚇得魂不附體,心想:「看來,今晚硬拚下去,是在劫難逃,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如果將命丟了,賺他媽的萬貫錢財又有何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保住一條命比什麼都重要。」

    想到這裡,他催促幾名心腹:「你們給我上,誰能置黑大漢於死地,賞白銀五百兩。」

    真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名心腹聽有重賞,奮力拚殺,幾把刀舞成一團花,向黑面閻君王再武裹來。而鍾班頭卻虛放一招,跳出圈外,向門外逃竄。

    他這一招,怎能躲得過黑面閻君王再武的眼睛?就在鍾班頭跨到門口僅有兩步之遙時,王再武一個撒手錘,砸向鍾班頭的後背,只聽「彭」的一聲,三十多斤重的一個錘頭,正中鍾班頭的後背,頓時肋骨震斷,五臟俱裂,死於非命。

    幾名心腹見此情景,嚇得亂了方寸,被王再武連續三錘,砸死三個。還有兩個見此情景,扔下刀,撲通跪倒在地,磕頭如雞啄米:「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你們這幫害人精,刮取民脂民膏,十惡不赦,死有餘辜,饒你不得。」黑面閻君王再武正在氣頭上,哪能容忍對手求情?一錘一個,結果了他倆的性命。

    黑面閻君王再武掃視一眼帳篷內,見沒有其他活口,這才轉過身,來到門口,抓起鍾班頭身旁的鐵錘,一腳將他屍體踹到門外,氣咻咻罵道:「奶奶的,想跟我玩貓膩,真是自不量力。」

    說著,跨出帳篷,向其它篷前趕來。

    其它帳篷內的兵丁和公差,因寡不敵眾,在揚州官兵的一陣砍殺下,死的死、亡的亡,當黑面閻君王再武趕到其中一個帳篷前時,已所剩無幾。

    黑面閻君王再武在門口向裡望了一眼,命令道:「我還沒殺過癮,剩下的由我動手。」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幾個小頭目和兵丁們見王再武發話,只好停了手腳。所剩名敵兵已累得氣喘吁吁,渾身是傷,血跡斑斑。他們見對手停住廝殺,以為是放自己一碼。但聽王再武在門外說話,嚇得一個個跪地求饒。

    王再武跨進室內,瞅著眼前幾名兵丁,挖苦道:「看你們這個**樣,像男人樣嗎?簡直就是一條哈巴狗。我來問你們,想不想活命?」

    「我的爺,三寸氣在千般用,一ri無常萬事休。人生一世,哪有想死的?我們當兵做差,雖然命賤,但求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一名年老兵丁說。

    其他幾人也跟著附和,一雙雙求生的目光,盯著王再武那張黑臉。

    「那好,想活命將眼閉上,誰要是睜開、或者偷看他人,我就一錘讓他腦袋開花。」黑面閻君王再武半真半假戲弄對方。

    幾名敵兵信以為真,不約而同將眼閉起來,不敢睜一條縫。

    王再武瞅著他們這副模樣,甚感好笑。開口戲弄道:「你們都閉緊了,不要讓我逮個正著。」他提著鐵錘,來到一名敵兵背後,舉錘便砸下去,嘴裡罵罵咧咧,「我讓你偷眼望人,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那名敵兵,當場斃命。他如此舉動,使其下屬暗中偷笑。其他敵兵以為被砸者真的偷睜眼睛,心裡暗自憎恨。與此同時,將自己的眼閉得更緊了。

    王再武見他們這個樣子,心想:「我沒有時間跟他們纏時間,一陣亂錘送他們上西天,免得有意外之事發生。」

    想到這裡,他揮動鐵錘,一陣亂砸,幾名敵兵頃刻便斷送了性命。

    這時,魏世傑從門外跨進帳篷內,見到地上剛剛被王再武砸死的幾名敵兵,打趣道:「王將軍,今晚殺得過癮嗎?」

    王再武將錘頭上的血跡在敵兵的衣衫上擦了擦,咧嘴一笑:「嘿嘿!今晚過了小癮,只是殺的都是無名小輩,沒有多大意思。要是在萬馬大隊中衝殺,取上將首級,那才過癮、有意思呢。」

    「你也不要氣餒,等攻打潤州城時,有你取上將首級的時候。」魏世傑鼓勵一番,吩咐十幾名小頭目,「現在其它帳篷裡的敵兵已經被瓦解,你們負責收拾敵兵敲詐客商的稅銀,然後燃起篝火,給江北楊先鋒發信號。」

    「屬下遵令!」十幾名小頭目異口同聲回答。

    再說先鋒楊東旭奉太師張國紀之令,命令一萬五千名兵將,帶上刀槍劍戟、弓箭、雲梯、抓鉤及攻城器物。上船後,專等江南岸的信號。

    其中,楊東旭、周應海、鄭天壽、何興亮幾名主將,在指揮船上。周雲、錢飛虎、阮林、趙通等一班副將,分配在其他船上,負責五個中隊的指揮。

    一切佈置妥當,天已經黑了下來。官兵們站在甲板上,面向江南,期待篝火早點燃起,也好啟錨揚帆,跨越天塹,直奔潤州城下。

    周應海掃視一眼江岸邊數百條船,感慨萬端:「楊先鋒,我們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啊!只要南岸兩堆篝火升起,我們就可啟航,乘風破浪,要不了兩炷香時間,便可到江南岸。」

    「但不知左增輝和魏世傑他們是否順利?要是纏到天亮,我們再過江,潤州人馬就會發現,並作好迎敵準備,對我們攻城十分不利。」楊東旭十分擔心說。

    「是啊!左將軍和魏將軍他們孤軍深入,一旦潤州人馬來個反攻,危險很大,弄不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白面狐鄭天壽附和著。

    「吉人自有天相。」小霸王何興亮提出自己的看法,「末將認為,兩支人馬會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的。」

    「何以見得?」周應海對小霸王何興亮的話感到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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