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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潤州鏖兵(一) 文 / 龔理成

    第二十九章潤州鏖兵

    書接上章,卻說吳同、陳玉香在興隆街林氏棺材鋪內,正與林掌櫃及一班夥計飲酒之際。潤州衛所指揮使宋安,得到雙鑭將陳長浩、鐵頭僧葉金龍密報,在殺死張記客棧掌櫃和夥計之後,迅速率眾趕往林氏棺材鋪。隨即,兵分兩組,破門而入。

    接下來,吳同、陳玉香被眾將圍在核心,一場惡鬥,拉開序幕。

    當下,吳同、陳玉香背靠背,手持兵器迎敵。指揮使宋安與十名將領拉開一個圓圈,將他倆圍住。一個個橫眉立目,如凶神惡煞一樣。

    指揮使宋安打量吳同、陳玉香片刻,勸道:「二位小將,本指揮使看你們是個人才,不捨痛下殺手,只要你們願意投降,我向九千歲舉薦,保你倆在軍營中做一名將領。然後殺敵立功,不斷晉陞,有享不盡的榮華、受不盡的富貴,何為不好?而你們現在所保的小皇帝,乃是昏庸無道、心胸狹窄之輩,像他那樣子,武不能安幫,文不能治國。你們跟著他們,到後來只能落得拋屍荒野的下場」

    「呸!信口雌黃、巧言令色的鼠輩,也佩勸你家吳爺爺?請閉開你的鳥嘴。」吳同怒不可遏,「閹黨魏忠賢算什麼東西?他不過是市井無賴、小混混而已。他為了躲避賭債,逃到紫禁城,自閹入宮,靠溜鬚拍馬,贏得總管太監王安的信任,才有了他今天的權勢,他不過是投機分子,奸佞之徒」

    陳玉香接過話茬:「閹黨魏忠賢不過是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在得勢後,便恩將仇報,轉手殺王安、殺魏朝,與淫婦客氏勾打連環,在熹宗皇帝朱由校面前,阿諛逢迎,在得到信任之後,便野心勃勃,與客氏狼狽為奸,對內宮陷害皇后妃嬪,對朝野張羅黨羽,殺害東林黨人,造成了多少冤假錯案,多少無辜者慘死在他之手,而你們卻助紂為虐,成為閹黨的幫兇。你們卻不思悔改,執迷不悟,到後來,只能咎由自取,自取滅亡」

    「罷啦!本指揮好言相勸,你卻信口雌黃,大言不慚。如此,莫要怪本指揮使不近人情,痛下殺手?」指揮使宋安被陳玉香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與此同時,惱羞成怒,吹鬍子瞪眼睛。

    「你們有種的上來大戰三百回合。」吳同舉起刀,做個砍殺姿勢。

    就在他舉起刀的一剎那之間,神彈手張建彈弓一拉,一粒彈丸射出,正中吳同舉刀的手腕。「噹啷」一聲,他手中刀拿捏不住,掉落到地上。

    在千鈞一髮之際,指揮使宋安狼牙棒一舉:「上!」

    十名將領聞言,如狼似虎一樣撲上來。大刀李廣勝、神彈手張建、鐵頭僧葉金龍,三支長兵器,敵住手無寸鐵的吳同。

    與此同時,指揮使和其他七名將領敵住陳玉香廝殺。因陳玉香右手手腕中了一彈丸,使不上勁,左手使劍又不及右手靈便。所以,在打鬥中,動作明顯慢了許多。再加上對手人多勢眾,武功高強,陳玉香漸漸處於劣勢。

    而吳同肉掌與三個力大無窮的、手持利器的對手拚搏,不到三十回合,便被大刀李廣勝一刀背砸在後背上,跌個面磕地。他正要從地面上彈跳起來時,神彈手張建的槍尖和鐵頭僧葉金龍的鐵禪杖的杖頭,已經扺到他的胸口上。

    與此同時,大刀李廣勝刀背一個轉身,刀刃已壓在他的脖子上。大聲斷喝道:「不要動,乖乖受縛,要是反抗,立即切下你的頭。」

    此時此刻,吳同有力使不出,恨得咬牙切齒,又掙扎不得。

    這時,大刀李廣勝衝門外喊道:「來人,用繩索將這個小子捆起來。」

    「屬下遵令!」一名頭目拿著一根繩子,將吳同捆綁起來。又進來兩名頭目,一同將他拖到門外,看押起來。

    本來,陳玉香力戰八名悍將,已顯得力不從心,筋疲力乏。卻突然見自己的心愛之人被擒,如此心裡更加緊張、著急、甚至是揪人心肺。然而,精力分散,是犯了兵家大忌。就在他疏忽之間,指揮使宋安狼牙棒一揮,將陳玉香手中的劍叩飛。與此同時,花斑虎史永達一個掃堂腿,將陳玉香掀翻在地。她沒回過神之時,幾名將領的兵器同時架到她的脖子上,使她無力反抗。在此一瞬間,已衝過兩名頭目,手拿繩索,將陳玉香捆綁起來。

    林掌櫃和幾名夥計、兩名廚子,見此情景,嚇得軍身顫抖,有一名夥計連小便都失了禁,濕透了褲子。

    這時,指揮使宋安大喝一聲:「掌櫃、夥計,不要再躲躲藏藏了。其實,本指揮使早就看到你們了。如誰敢抗命,將你們拖出來,千刀萬剮了。」

    在指揮使宋安及眾將領淫威的威逼下,林掌櫃和幾名夥計戰戰兢兢出來,站立在店舖中間。他們就像羈押的罪犯,低著頭,不敢面對眼前的長官。

    指揮使宋安,狡黠的目光掃視一眼林掌櫃和眾夥計,惡聲惡氣問:「店舖裡還有誰沒出來?得主動出來。不然,搜出來將你們砍成肉泥。」

    「軍爺不要動怒,我們在這裡呢。」兩名廚子哀求著,從桌底下鑽出來,「除室內現有人數,再無別人了。」

    「真的沒有了嗎?」指揮使宋安追問道。

    「回軍爺話,店裡就這些人。」林掌櫃重複道。

    「很好,算你還誠實。」突然,指揮使宋安目露凶光,發出命令,「來呀!先將桌肚爬出來的兩名傢伙砍了。」

    「讓我來!」宋安話音剛落,毒蠍子趙廣林應聲而出,只見他手中消魂劍寒光一閃,「撲哧!撲哧!」兩聲,兩名廚子的胸口已被捅兩個透明窟窿,屍體倒在地上。

    林掌櫃和幾名夥計見此情景,嚇得面如土色,魂不附體。一個個撲通跪倒在地,磕頭乞求:「軍爺饒命,我們沒有犯法,為何趕盡殺絕,痛下殺手?」

    「好一個沒犯法?你們與叛軍互相勾結,罪不容誅,統統該殺。」指揮使宋安餘怒未消,揮一下手,「將他們統統殺光。」

    就在這時,吳同在門外跺著腳吼道:「你們這班惡人,罪惡滔天,為何要濫殺無辜?你們將他們放了,這件事跟他們無關,要殺殺我一個人。」

    「哼!」指揮使宋安嗤之以鼻,「你想死是很容易的,不過現在還輪不到你死,本指揮留著你倆還有用。」

    「這件事與店舖人無關,要殺就殺我們,求你們高抬貴手,放他們一碼。」陳玉香也極力為林掌櫃他們求情。

    「夠啦!誰再嚷叫,割掉他舌頭。」指揮使宋安怒不可遏,大聲吼叫,「來呀!將店掌櫃、夥計,統統殺掉,不留一個活口。」

    「這一次攤我開殺戒。」大刀李廣勝衝上來,揮舞大刀,如砍瓜切菜一樣;頃刻之間,林掌櫃和幾名夥計的人頭,全部落地。屍體倒在地上,一股鮮血從脖頸內汩汩流出。整個場面,讓人不堪忍睹。

    陳玉香見此情景,潸然淚下;脫口大罵:「你們這班強盜,慘無人道,濫殺無辜,會遭報應的。」

    「竊賊!強盜!你們不是人,連豬狗都不如。我恨不能飲你們的血,食你們的肉,將你們剁成肉泥,方解我心頭之恨。」吳同咬牙切齒,大罵不止。

    毒蠍子趙廣林點頭哈腰,極力討好:「指揮使,這兩小子罵罵咧咧,要不要將他倆的舌頭割下來?為您出一口氣。」

    「算啦!讓他倆多活幾天,不然,沒有完整禮物送到九千歲那裡,如何邀功請賞?他們能罵就讓他們罵去,不痛不癢,熟視無睹,自然不生煩惱。」指揮使宋安向門外叫道,「眾頭目進來一下。」

    負責圍堵前後門的眾頭目聽到叫喚,紛紛跨進室內,異口同聲問:「指揮使,您有何吩咐?」

    指揮使宋安揮一下手,吩咐道:「你們負責將店內錢財、金銀細軟,收拾一下,裝上騾車,準備運回軍營。然後將店舖、包括地上這些屍體,一把火將它化為灰燼。」

    「屬下遵令!」眾頭目應了一聲,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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