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小仙要回去啦!你們一路平安。」土地神身體旋轉一圈,隱遁而去。
土地神隱遁而去後,吳同、陳玉香從懷裡掏出寶葫蘆拴在腳脖上,踏上水面,向西行去。
卻說二寨主碧雲霄,與吳同、陳玉香戰了一陣,飛離峰頂,向山寨而來。
此時,大寨主汪友輪作法後,吩咐二寨主碧雲霄去捉拿吳同、陳玉香,接下來,又對其他寨主道:「區區兩個小毛賊,動這麼大干戈,實在讓人笑話。這件事由二弟去捉拿他倆,我們去聚義廳品茶。」
那些小嘍囉見汪友輪沒分配自己任務,望著大寨主直犯嘀咕。一個小頭目迫不及待問:「寨主,我們該幹些什麼?」
大寨主望著他們著急的樣子,笑了笑,不假思索道:「你們回營房休息去吧!兩個毛賊已被困在絕壁中,插翅也逃不掉,用不著多人圍攻。有二寨主一人就能應付得了他們。」
「謝寨主!」嘍囉們應了一聲,紛紛返回營房。
當下,大寨主汪友輪,攜同三寨主向chun明、四寨主楊如月、五寨主孫希雨、六寨主江上蛟潘余,一起回到聚義廳內。按排次坐下後,有侍從沏好幾杯茶,放在他們身旁的茶几上,幾人邊喝茶邊談話。
江上蛟潘余對今晚之事,沒能達到自己的要求和目的,一直耿耿於懷。半天整撂出一個八丙:「寨主,對於那兩個賊人,不知是何來路?你既然施法術,為何不當場捉住他們?反而困住他倆。一旦老二捉拿不住他們,或者讓他們逃脫了,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大寨主汪友輪見江上蛟潘余說話含沙射影,心中十分不悅,面無表情道:「他倆如能跑掉,說明本寨主法術不精緻,有待進一步修煉。要是老二能捉他們回來,勸他們歸順鷹遊山,不也能壯大我們山寨聲威嗎?」
江上蛟潘余反唇相譏:「要是那兩個毛賊乃是無能小輩,動如此干戈,有損山寨威名呢。不如讓兒郎們一陣亂箭射死他們,省得勞師動眾。」
「豈有此理?這個山寨是你當家?還是我當家?」大寨主汪友輪沉下臉來,橫眉立目道,「我們山寨現有兵將,不過幾千人馬。區區兵力,怎能實現我們宏偉目標?廣收兵將,乃是山寨一貫宗旨,志向不容改變。如誰再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對山寨所規定的計劃強加阻攔。本寨主要以寨規,加以整頓山寨內不良風俗習氣。從小卒到寨主,違反寨規者,一視同仁,予以嚴懲,決不姑息遷就」
江上蛟潘余見大寨主動起真格的,不敢再頂撞,緘口不語。
就在這時,二寨主碧雲霄手提生鐵棍邁步進入聚義廳內。眾寨主見他空手而歸,不知內情與否,一起將目光投過來。
大寨主汪友輪目光緊盯著碧雲霄的臉,試探問:「二弟,此行怎麼沒將毛賊抓來?空手而歸,是何意思?」
「大哥,是小弟無能,與兩個毛賊交手,大敗虧輸。」二寨主碧雲霄滿臉愧疚之色。
「哦?」大寨主汪友輪疑竇叢生,「憑你的本事難以戰勝對手,說明他們非等閒之輩。」
四寨主楊如月接過話茬:「人與人之間的功夫,各有所長,不能相提並論。正所謂人外有人比人能,天外有天比天高;在任何場合下,都不可輕敵。」
「嗯,你說得也是。」大寨主汪友輪點點頭,「越是這樣,我們越要活捉他們,勸他們規順山寨,坐把交椅,以此壯大山寨的實力。二弟,前邊帶路,我們一起去現場看一下。」
「好的!」二寨主碧雲霄應了一聲,轉身出離聚義廳。
其他寨主也紛紛站起身,從兵器架上拿起自己的兵器,一起而出。
他們順著山路前行,活動腳下功夫,行動如飛;時間不大,六名寨主已到控制吳同、陳玉香所在的峰頂上。他們俯目下看,那狹谷深不見底。他們觀看一會,雖然有月光照射,卻什麼也看不清楚,四周靜得出奇。
「怎麼沒有動靜?」大寨主汪友輪質疑道,「二弟,你下去看看,也許那兩個毛賊躲在哪裡睡覺呢。」
「好的!我這就下去。」二寨主碧雲霄雙翅一展,從峰頂俯衝而下。
時間不大,他已飛到谷底處,距離地面僅有兩丈多高。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在地面上搜索著。可是,他的目光所觸及到的地方,只有光禿禿的岩石,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接下來,他又降低了一丈多,環繞巖壁附近盤旋,目光四處搜尋。當他環繞一圈之後,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十分掃興,只得放棄搜尋,展翅飛向峰頂。
不到半袋煙時間,二寨主碧雲霄已到峰頂,落到一塊岩石上。其他寨主一起圍攏過來,藉著月光,一雙雙眼睛集中到碧雲霄臉上。
大寨主汪友輪急切問:「老二,那兩個毛賊在谷底嗎?」
二寨主碧雲霄搖搖頭,很失望的樣子:「很抱歉,在下尋遍整個谷底,連一個人影也沒找著。」
「這就奇了,難道他們會五行遁術逃走了?」大寨主汪友輪質疑之色,轉而十分惋惜道,「普天之下,奇人太多了。只可惜,我無緣與他們相聚。」
「大哥,俗話說得好:『心去意難留。』既然他們不願與我們合作,我們就是費千般心思,萬般計策,也留不住他們的心。」五寨主孫希雨勸道,「大哥,我們也不必再枉費心機,一切隨緣。」
三寨主向chun明附和道:「是呀!有緣相見,無緣相會;此乃是定數。您也該收回法力,一切都是定數,不能為此耿耿於懷。」
「嗯,你說得也是。」大寨主汪友能點點頭,嘴裡唸唸有詞,一道辭咒念畢,將手向谷底一指,說一聲:「著!」,那聳入雲霄的峰頂,立即萎縮下去。須臾之間,已恢復到原有狀態。原來,幾名寨主所站的地方,乃是鷹遊山的最東邊的山腳下。再向東延伸幾丈遠,便是海島的農田了。
幾名寨主站在山腳下,看著眼前的情景,慨歎一番,便一起回山寨。
卻說先鋒官楊東旭分配完操練人馬的兵將之後,率眾去海港處與漁民作了交涉。漁民紛紛搬到岸邊地勢較高的地方,紮下帳篷。然後,將船上網具和不作用的雜物,統統搬到帳篷裡。
一切準備就緒後,每一隻船上留一名船老大掌舵,外加兩名水手。隨後,楊東旭將漁船寫上編號,又將分配好的兵丁,也按各個小隊排列下來。對號入座,登船演練,如此一來,有條不紊,就不會出差錯。
安排完畢,楊東旭將船老大、眾水手招集到一起,開門見山道:「為了盡快操練好水軍,消滅鷹遊山上的強盜,我希望你們認真負起責任,掌好舵。待我們消滅鷹遊山賊寇後,本先鋒要上奏皇上,替你們討個封賞。」
船老大和水手們聽後,喜形於色,一個個交頭接耳,談論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名船老大對楊東旭道:「先鋒官,老朽有一事想問一下?」
「但問無防。」楊東旭隨口回答,「好的壞的意見,我都能接受,只要有益於隊伍即可。好的發揚光大,壞的盡量克服;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嗯,是這樣的。」船老大笑容可掬,直言不諱問,「不知您的兵將曾在水上操練過沒有?」
楊東旭不假思索道:「實話告訴您,我們這班隊伍,都是旱鴨子,從來沒與水打過交道。不要說下海操練,就是內河也沒有下過。」
船老大聽後,咂了咂嘴:「如此說來,非得十幾天到二十天,才能適應船上生活。尤其在海面上,風浪較大,船在海面上顛簸厲害;對於剛上船的兵將,一定會出現嘔吐、頭暈目眩現象。您要加大做好兵將的思想工作,讓他們作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