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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六章 二打鷹遊山(三) 文 / 龔理成

    眾人像聽故事一樣,聽陳玉香敘述寶葫蘆的奇特功效,一個個驚訝不已,歎為奇觀。魏世傑慨歎道:「看來,那個瘸腿老道,一定是得道神仙。」

    「就是,神仙有仙丹妙藥,奇珍異寶;凡人不會有這些的。」小霸王何興亮提道,「二位,能否將寶葫蘆讓我們一飽眼福?」

    「這」吳同遲疑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小葫蘆,遞給何興亮,「諸位傳看一下,但咒語不能洩密。那個老道說,一旦咒語外洩,其寶就失靈。」

    何興亮接過寶葫蘆,在手裡翻看著、把玩著,有種愛不釋手,看了好一會,將它遞給楊東旭,說,「既然神仙有話,我們怎敢逆天行事?如果冒天下之大不韙,那會遭天譴的。」

    楊東旭翻看一會,又將它遞給鄭天壽。鄭天壽看了一會,發自肺腑道:「真是個好寶貝,要是神仙老道再一次出現,我們每一個人都求他恩賜一個寶葫蘆。有了它,就用不著僱用漁船了。」

    左增輝聽了鄭天壽之言,立即反駁道:「二哥的話未免太幼稚了,你以為神仙那裡是製造廠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其實,他們能有幾件寶貝就非常不易了。」

    「好啦!你們也不必為此爭論不休,傳看完畢,物歸原主。」楊東旭轉過話題,對吳同、陳玉香道,「你們雖然有此寶貝,但此次是去偵察,不是與他們拚搏,還是乘船去為好。這樣,以捕魚為幌子,不會引起山寨上懷疑的。萬一遇到凶險,再用上寶貝脫身。你們明天去偵察,扮作漁夫,即使被他們逮上案,也不會認出你們曾經上過島,曾與他們交過手的。」

    陳玉香接過話說:「我們正好扮成一對漁民夫妻,再精心化妝一下,沒有人能看破真相的。就是被他們逮個正著,也最多能沒收我們的網具和漁船而已。必要時,登島進入山寨看一下,觀察他們的寨主和小嘍囉是否有所增加?」

    當寶葫蘆傳到最後一個時,乃是王再武,他翻來覆去看完後,將它還給吳同,欣然道:「看不出來,這個不起眼的玩藝,有如此功效,實在不可思議。」

    「世上的萬物乃五行相生,五行相剋,我看再好的寶貝,也有受克的物體存在。對於這些,我看並不為奇。」左增輝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見解。

    各自爭論一翻,繼續吃飯,不在話下。

    飯後,伙夫們收拾了碗筷,抹乾了桌面。將領們坐在一旁,談了一會兒話;因長途跋涉,一個個顯得十分疲憊。為了安全起見,楊東旭安排了明崗暗哨後,便讓兵將們休息。

    翌日早飯後,楊東旭、左增輝、魏世傑與眾兵丁在營帳內按兵不動。

    吳同、陳玉香精心打扮一番,活脫脫像一對漁民夫婦。為了不引起鷹遊山的寨主和眾嘍囉的懷疑,他倆既沒帶刀劍,也沒帶暗器,但散碎銀兩帶了不少。兩人準備妥當,沿著山路,去海邊尋找漁船。臨行前,楊東旭與其他將領相送一程。分手時,免不了叮囑一番。

    吳同、陳玉香走後,白面狐鄭天壽、小霸王何興亮、黑面閻君王再武,也打扮成漁夫的樣子,各自帶把短刀,帶些銀子,辭別楊東旭他們上路了。

    卻說吳同、陳玉香離開營帳後,順著山道向海邊而來;走有兩炷香時間,已到海邊,此時正是滿chao時,他們見岸邊星星點點停靠一些漁船。兩人徑直往其中一隻漁船走來,在相隔漁船有幾丈之遙時,只見一對年過半百的夫妻,正在漁船上理絲網,偶爾見到網上纏著一兩條海魚。

    片刻,吳同、陳玉香走到岸邊,沖漁民夫婦抱一下拳:「老大爺、老大娘,你們今天捕多少魚?」

    夫妻倆正在埋頭理網,聽到有人問話,不約而同抬起頭,見一對年輕小夫妻站在岸邊,他倆打量來人,見他們很陌生。漁夫目光在他倆臉上掃視著:「你們是?」

    「噢!我們是外鄉人,想來海邊謀生,不知哪裡有船和網具賣?」吳同問。

    漁夫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他們的臉上,遲疑一會問:「你們年紀輕輕,在內陸幹什麼不行?怎麼想起干捕魚之事?在海上浪潮洶湧,風吹日曬,風險又大,你們能吃這樣的苦嗎?」

    「大爺,人常說:『吃得苦中苦,方知甜中甜。』不知道吃苦的人,就不知道甜頭是怎麼來的。」陳玉香作出解釋,「越是年輕人,越要在大風大浪中鍛煉,才能體驗到生活的真實面,才能知道人世間的辛酸苦辣。比起那些達官貴人的子女,整天生活在花天酒地、溫柔鄉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要高強多倍呢。」

    「喲,這位姑娘年紀不大,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能說會道,也說到窮苦人的心坎上了。」老大娘打量著陳玉香,兩眼笑成了一條縫。隨後,目光移到漁夫臉上,「老伴,看他們對捕魚十分感興趣,我們有一條多餘的船,是否賣給他們?」

    「這」漁夫沉默一會,直言不諱問,「二位真的要在海上遊蕩嗎?」

    「是的。」吳同以堅定的口吻回答。

    「現在幹我們這一行的,生活雖然無憂,但生命是捏在手裡玩,朝不保夕啊!我看你們年紀輕輕,不幹這行業為好。」漁夫搖搖頭,顯得十分無奈。

    其實,吳同、陳玉香已經揣摩出漁夫的心思,故意追問:「此話怎講?」

    「是這樣的。自從鷹遊山被一班海盜佔領後,我們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有時出海捕魚時,一旦被那班賊人巡海撞著,所捕的魚,都會被挪掠一空。捕魚者,只能忍氣吞聲,任他們為非作歹。如有誰敢頂撞,或者拒絕,將會船毀人亡。」

    「這班強盜太猖狂了,他們肆意掠奪漁民財產,難道官府就束手無策,任他們蠻橫下去?你們為何不報官,要求官兵圍剿他們?」陳玉香憤憤不平道。

    「唉,自古官匪便是一家,他們同樣在欺壓百姓,刮取民脂民膏,只是與匪盜所行使的方法不一樣。」漁夫憤恨不已,「自魏黨掌控朝政以來,賦稅多如牛毛,百姓苦不堪言。地方官吏與朝廷一丘之貉,哪能顧及百姓的安危?」

    「是啊!貪官污吏歷朝都是如此,想徹底剷除他們,決非容易事。但看問題不能好壞不分,眉毛鬍子一把抓。就拿現在來說,即使閹黨亂政,權傾天下,好官也大有人在呀!起初,東林黨人與閹黨集團展開針鋒相對的鬥爭。雖然,東林黨人以慘痛的失敗而告終,但他們的精神尚存,人們都在懷念他們。直至後來張太師、幾位王爺,都是受人們擁戴的賢臣」陳玉香侃侃而談,一發而不可收拾。

    漁民夫婦聽陳玉香的調侃,驚訝得合不攏嘴。漁夫急切問:「根據你們的舉止言談,相貌特徵,不像鄉間下苦人,實話實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此有何目的?」

    「話說到這份上,我們也沒有必要隱瞞真相。」陳玉香微微一笑,「實不瞞二位老人家,我們是信王府人。他是王府管家,我是王爺身邊的保鏢」

    沒等陳玉香話說完,漁民夫婦立即放下手中活,跪倒在甲板上,磕頭如雞啄米:「大人饒命,剛才草民口出不遜,污蔑朝廷,望大人高抬貴手,饒草民一命。」

    吳同與陳玉香對視一眼,跨上甲板,伸手將他們拉起來。吳同淡然一笑:「老人家不必自責,剛才我們不是也低貶朝廷的功過是非嗎?不過,那些都是極少數貪官污吏在坑害黎民百姓,絕大多數朝臣還是好的。」

    經吳同如此解釋,漁民夫婦繃緊的心弦漸漸鬆弛下來。漁夫試探問:「不知二位俠士來此有何貴幹?是否需要草民幫助的?」

    「實不瞞二位老人家說,我們是奉命去鷹遊山偵察敵情的。」陳玉香解釋道,「前幾天,張太師兵伐揚州城,殺了閹黨爪牙,在揚州城擁信王爺朱由檢做了皇帝。只因傳國玉璽被鷹遊山二寨主碧雲霄所盜。當今皇上派兵攻打鷹遊山,我們前部先鋒七千人馬,已到雲台山區。因對鷹遊山的兵力與防範不瞭解,先鋒官要我們化妝成漁夫,僱用漁船去鷹遊山探軍情。大爺,如果您能幫我們忙,給你們五十兩銀子一天如何?如果嫌少,再多加一點。」

    「原來是這樣。」漁夫大包成果表示,「二位放心,我們會極力幫你們忙的。至於銀子一事,多少並不計較,有粉就為白。其實,自從鷹遊山被一班寨主佔領後,怕那班強盜對漁民騷擾,出遠海的船隻少了,只是在近海水域捕撈,但收穫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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