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水漫泗州城

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皇宮盜玉璽(八) 文 / 龔理成

    黃立極成竹在胸道:「卑職覺得將靈堂設在乾清宮最好,乾清宮有著陽剛之氣,又是歷朝皇帝辦公、批閱奏折之處。有著威風八面、萬國朝服之意。」

    魏忠賢掃視一眼內閣大臣:「諸位愛卿有不同意見嗎?」

    幾名內閣大臣異口同聲道:「我等贊同黃大人的意見,將靈堂設在乾清宮。」

    「既然諸位都這樣想,這件事就確定下來,將靈堂設在乾清宮內。」魏忠賢停頓片刻,「今天商討就到這裡,你們回去立即向京城六部、大小衙門、及全國各地發喪;不得延誤時機。」

    群臣異口同聲道:「屬下遵旨!」

    如此旨意,才有前段書中劉志選出訪時,在正陽門遇到大內高手向九門提督金良輔傳旨的一幕,以及吳同、阿香在徐州城賣藝時,幾名公差沿著街道宣佈皇帝駕崩的消息。

    為了吸引朱氏皇族來京城弔喪,將其一網打盡。魏忠賢實行外鬆內緊之計,在朝庭文武百官舉行哀悼儀式之後,下令九門提督金良輔敞開城門,任其行人商賈ziyou出入。為此,金良輔心裡矛盾了好一陣,思忖道:「魏忠賢決不是吃素的,他以此手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或許在靈堂內設下埋伏,將來京城弔喪的朱氏家族,一個個消滅,以除心頭之患。從即ri起,我得每天親自把守正陽門,注意觀察是否有王爺和王府其他人進城?如有發現,我要暗中通知他們要多加防範。」

    想到這裡,他暗自作好應付措施。與此同時,又給統領吳其正和其他心腹,對其它八個城門的防守,作了具體安排。

    自此,金良輔每天親自守在正陽門;即使有事,脫不了身,也要派心腹把守。一晃已經過去二十多天,金良輔也沒發現有王爺和王府人進城。這一天下午,金良輔與一班軍校,正在正陽門守城門,忽然見兩匹馬由城外向正陽門馳騁而來。金良輔觀察一會,對眾軍校道:「攔下前邊兩匹馬,我要親自盤問他們。」

    「屬下遵令!」眾軍校異口同聲回答。

    時間不大,兩匹戰馬已到正陽門城門口,只見眾軍校攔在城門口,異口同聲道:「來者何人?請下馬接受檢查。」

    「吁!」騎在馬背上的一對男女勒住馬,目光從眾軍校臉上掃過,阿香賠著笑臉道,「各位軍爺,我們進城有事,請讓開一條道,行方便之門,我們進城有事。」

    「要想進,必須接受檢查。」一名小頭目十分嚴厲道。

    正值馬上兩人為此事為難之際,從城門後轉過一匹馬,馬背上馱著一位年過半百的人。此人正是九門提督金良輔,只見金良輔那雙犀利的目光審視著對方。與此同時,兩位年輕人也打量著金良輔。他倆便是準備進皇宮盜玉璽的吳同和阿香。過了好一會,吳同、阿香翻身下馬,跪倒在地,齊聲道:「恩人在上,受小的一拜。」

    說著,連磕三個頭。

    眾軍校見此情景,都感到草莫名其妙。金良輔翻身下馬,跨前幾步伸手將他倆拉起來,壓低聲音道:「如果金某沒估計錯的話,二位是信王府的吧?」

    「在下正是!」吳同向金良輔抱了抱拳。

    「噓!此處不是講話之處,二位隨我走。」金良輔對眾軍校道,「你們守著門,二位是本提督故交,我要與他兩去衙門交談。」

    「大人請便,這裡有我們守著,不會出錯的。」軍校小頭目道。

    「好的!」金良輔點著頭,向吳同、阿香做個手勢,「我們上馬。」

    當下,金良輔、吳同、阿香翻身上馬,離開正陽門,並駕齊驅,向金良輔宿舍而去。時間不大,已到院門前。金良輔指著一宅院子道:「這裡是金某臨時宿舍,因衙門在此不遠,出入公堂要方便些。家裡人還在老宅居住。」

    金良輔翻身下馬,在院門上敲了幾下。片刻,一個老僕人開了院門,賠著笑臉道:「老爺,您回來啦?」

    此時,吳同、阿香也下了馬,老僕人微笑著:「貴客請進。」

    「謝謝!」吳同、阿香點點頭,表示回敬。

    老僕人走過來,接過他們手裡馬韁繩,牽著馬進了院內,將馬拴在拴馬樁上。

    金良輔向吳同、阿香揮一下手:「走,進客廳一敘。」

    時間不大,彼此進入客廳,分賓主入了坐。這時,老僕人走了進來,沏了三杯茶放在他們身旁的茶几上,笑微微道:「老爺、客人,請用茶。」

    「謝謝!」吳同、阿香異口同聲道。

    「二位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是信王府人?」金良輔打量著吳同、阿香問。

    「我們正是。」吳同向金良輔抱一下拳,「在下是信王府管家吳同。」又指著阿香,「她是信王身邊的使喚丫頭,兼保鏢。」

    「嗯!」金良輔點點頭,試探著問,「信王爺還好嗎?這一次來京是否受信王爺之托,給皇上弔喪的?」

    「提督大人,我們也在尋找王爺,自今也不見蹤影。」吳同如實回答。

    金良輔大驚失色:「怎麼?你們保護王爺,怎麼會走散呢?實在難以置信。」

    「提督大人,事情是這樣的。」阿香向金良輔解釋,「那一次正陽門之戰中,我們與御林軍、廠衛交手,彼此打得十分膠著。在下隨在王爺左右,從傍晚時分,一直打到月上中天;雙方傷亡都很大。正值我們力不從心之際,忽然天昏地暗,一陣狂風之後,我們就失去了知覺,什麼也記不清楚。」

    「有這等事?」金良輔大驚失色,回想起正陽門之戰那一天,城隍托夢給自己,更加堅信有神靈保護王爺的安全。隨口問,「後來情況如何?」

    阿香繼續道:「當我們醒來時,已是翌日巳時;發現自己躺在草地裡,身旁有把寶劍和一個包裹,打開包裹一看,見裡面有一套衣裳和一百兩銀子。在相隔不遠的地方找到了吳管家,發現他受了重傷,便找些草藥替他包紮了傷口。」

    「這真是一件怪事。」金良輔追問,「在你們躺的地方沒發現其他人?」

    「我替吳大哥包紮好傷口後,讓他原地休息,我四處尋找一圈,沒發現任何人。」阿香如實道,「後來,我們行到一座小山上,在山洞裡為吳大哥養傷,直到他傷癒後,才走出草地,過了黃河,在鄭州逗留一段時間,靠賣藝為生,邊行邊打聽王爺的下落。直到有一天,我們到達徐州地面上,剛擺好場子不久,便見公差一路敲著鑼,宣報皇帝駕崩」

    金良輔截住阿香的話問:「所以,你們就趕往京城來了?」

    「是的。」此時,阿香隱瞞了來京盜玉璽的念頭,「我們估計,皇帝駕崩,信王和其他王府的人,一定會趁機去皇城弔喪,我們趕來就能與王爺不期而遇。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錯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王爺。」

    「你們對主子的忠心,難能可貴。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魏黨抓你們還來不及呢,你們此來不是自投羅網嗎?」金良輔提醒道,「皇上的棺槨安放在乾清宮內。那一天,朝庭文武百官,在乾清宮哀悼皇帝時,在下觀察大殿內暗藏殺機。在棺槨前的一張桌上,放著由黃綾包著的玉璽,那分明是個假的。」

    「何以見得?」吳同望著金良輔,滿腹狐疑。

    「你們想想,玉璽乃是像象徵著江山的命脈;如此珍貴寶物,魏黨能輕意放在棺槨前讓人祭拜嗎?」金良輔稍頓片刻,目光停留在吳同、阿香的臉上,「我推斷,這分明是個誘耳,以此引誘前來弔喪之人,必定要竊取玉璽,埋伏在乾清宮內的殺手,會趁機開殺戒,將前來弔喪者誅殺乾淨,以達到魏黨的篡權目的。」

    阿香思忖一會:「如此說來,這是一個陷阱了?」

    「我認為是這樣。」金良輔壓低聲音,「從內宮可靠人口中,在皇上駕崩前兩天,我聽到一條重要線索。」

    「什麼線索?」吳同追問。

    「這裡沒有別人,我直說無妨。」金良輔仍然是壓低聲音,「敬事房太監班頭王體乾,被魏忠賢命令小安子將他活剮了,連骨頭都被拋到荒郊餵了野狗。」

    「手段如此殘忍歹毒,魏忠賢為什麼要對王體乾下這樣毒手?」阿香憤然道。

    「據說魏忠賢在追查傳國玉璽的下落,王體乾作為皇帝身邊的人,魏黨當然要拿王體乾開刀了。」金良輔推斷,「我估計魏忠賢是沒得到玉璽,才在靈堂中擺一個假的為誘餌,一是蒙騙群臣,二是以此誅滅政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