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惠王朱由模見此情景,怕陳莊主吃虧,也提刀迎上來。
「好呀!你們想玩真格的,我們奉陪到底。」雲裡金剛丁可勝,舞動手中熟鐵大棍敵住朱由模廝殺。
水上飄孫梅方持三齒鋼叉與陳莊主交起手來。雙方叉來刀往,殺得難分難解。而九頭鳥范剛,則下令眾嘍囉:「小的們!將這班刁民統統殺光。」
「是!」小嘍囉應承著,揮動手中兵器,有的捅、有的砍,如砍瓜切菜一樣。不一會,莊民和家丁已被殺得一個不剩。
「你們這班惡魔,痛殺我矣。」陳莊主眼睜睜見莊民們和家丁慘死在敵人的屠刀下,心裡在流血。雙方交手中,免不了分神,被水上飄孫梅方一叉捅進胸口,死於非命。
接下來,九頭鳥范剛、水上飄孫梅方,協助雲裡金剛丁可勝,將懷惠王朱由模圍在核心撕殺。雙方戰有幾十回合,朱由模的功力大減,逐漸處於下風。又戰有二十多回復,朱由模體力不濟,被雲裡金剛一棍打翻在地。與此同時,九頭鳥范剛的九環大砍刀,水上飄孫梅方的三齒鋼叉,同時抵到朱由模的胸口上。
「小王爺,你今天敗在我們黃河三梟手下,算你倒霉。」九頭鳥范剛沖幾名小嘍囉道,「孩兒們!將小王爺綁上,抬到馬背上帶走!」
「小的遵令!」幾名小嘍囉應了一聲,撲上來,扭住朱由模雙臂,取過麻繩,將朱由模綁得嚴嚴實實。
接下來,黃河三梟令眾嘍囉將陳莊主府上的財物和糧食,打點妥當,裝上騾車,包括莊民家的糧食、衣物、錢財,統統就莊民的騾車,裝載完畢,集中到陳莊主的大院內。
一名小頭目上前道:「三位頭領,一切準備就緒,請您定奪。」
九頭鳥范剛吩咐幾個小頭目:「你們分頭點火,將陳家莊化為灰燼。」
「屬下遵令!」幾名小頭目帶領小嘍囉分頭行動。
九頭鳥范剛又對另外幾名嘍囉道:「你們將小王爺押上一輛騾車,負責沿途監押,不能讓他逃脫;否則,取下爾等項上人頭。
「小的一定會看好他的。」幾個小嘍囉按部就班,將朱由模押上騾車,一人趕車,其餘監視。
時間不大,陳家莊所有房間都被點燃,烈焰升騰,濃煙滾滾。十名女子見達到目的,喜形於色。女子小頭目對黃河三梟道:「就憑你們的豪爽、勇敢和義氣,我們十姐妹跟定你們了。現在我們大仇已報,陳家莊快要化為灰燼,留在這裡無益,一起回營寨去吧!」
當下,黃河三梟傳下命令,全體嘍囉帶著戰利品返回營寨。
馬隊在官道上行有兩個多時辰,終於到達黃河岸邊的營寨。看守營寨的小嘍囉,見頭領率眾回來,一直迎到寨門口。
一名上了年紀的嘍囉,見三位頭領身旁的馬背上馱著十名如花似玉般的姑娘時,詫異問:「頭領,這些女子從何地方帶來?」
「從途中巧遇的。」雲裡金剛丁可勝指著十個女子,「她們乃是有功之臣,初次見面就為我們營寨送上一份厚禮。足足夠營寨所有人員幾年花費。」
九頭鳥范剛吩咐年老嘍囉:「你帶一班孩兒們,去後院殺豬宰羊,今天要好好犒勞眾弟兄,為十美女接風洗塵。」
「小的遵令!」年老嘍囉向其他十幾名小嘍囉揮下手,「我們去殺豬宰羊。」
隨即,黃河三梟也率眾進了寨門,片刻已到營房前,各自翻身下馬。九頭鳥范剛吩咐幾個小頭目:「你們幾位負責將金銀細軟、糧食之類,分別送入庫房中,並要登記入賬,也好掌握財產的數據。」
「好的,我們一一照辦。」幾名小頭目帶領一班小嘍囉趕著騾車而去。
九頭鳥范剛望一眼被綁住雙臂的朱由模,吩咐幾名監押他的小嘍囉:「你們幾位負責將小王爺關在柴房裡,嚴加看守,如讓他逃脫,拿你們試問。」
「大頭領放心,小王爺被綁得嚴嚴實實,我們幾位再輪流看守,他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甭想從我們眼皮底下溜走。」一名小頭目拍著胸口,承諾自己的言行。並與其他幾位押著懷惠王朱由模向柴房而去。
接下來,九頭鳥范剛又吩咐其他小嘍囉:「你們將馬匹牽到馬廄內,拴好加上草料、飲水,不能讓馬匹餓著、渴著。」
「小的遵令!」眾嘍囉異口同聲,牽馬而去。
此時,營房前只剩下黃河三梟和十名女子。九頭鳥范剛瞅著十名女子,笑容滿面問:「美女們!我們該幹啥?」
「還用問嗎?我們來就是做你們的女人,投懷送抱,陪你們上床,雲翻雨意,享受人間最美好的歡樂。」女子小頭目笑容可掬回答。
「既然這樣,我們先進寢室雲情雨意一番;等酒菜上桌後,再痛痛快快喝一場。」九頭鳥范剛向眾人一揮手,與美女們相依相擁,向寢室走去。
一個時辰後,負責殺豬宰羊的小嘍囉,已與幾名伙夫做好飯菜,擺上了桌,一盆盆冒著熱氣的菜餚,芳香四溢,讓人見後讒得直嚥口水。而黃河三梟與十名女子在床上幾番**,幾番歡娛,彼此都快快淋漓,心滿意足。待他們穿好衣裳下床後,一名小嘍囉來到寢室外,向室內道:「三位頭領,十位美女,酒菜已上了桌,請去用餐。」
九頭鳥范剛在室內答道:「你先回餐廳,我們過一會便過去。」
「知道啦!」小嘍囉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我們也走吧!為十美女接風洗塵,要敞開胸懷喝。」九頭鳥向雲裡金剛丁可勝、水上飄孫梅方揮一下手,攜同十美女出了房間,向餐廳而去。
天漸漸黑下來,餐廳內已點亮了幾十支紅燭,照如白晝一樣。黃河三梟與十名女子在一張桌上共飲,其他小頭目和眾嘍囉分坐在其它桌旁,頻頻舉杯,開懷暢飲。不到一個時辰,已有不少嘍囉喝得酩酊大醉,東倒西歪。黃河三梟與十名女子此時也有幾分醉意,但杯子仍不離手,仍在杯觥交錯,邊喝邊談,不覺已是半夜時分。
而懷惠王朱由模被關在柴房裡,室內點亮一盞油燈,燈苗小如豆粒,顯得十分暗淡。自從他被關進柴房,就沒人替他送一口飯吃,送一口水喝。此時此刻,他又渴又餓,渴得嘴唇發乾,餓得肚子呱呱叫。實在餓得難忍時,便沖室外喊:「拿飯來!拿水來!本王要喝茶吃飯!」
一名嘍囉將頭探進室內,怒目圓睜,大聲斷喝:「喊什麼喊?再喊將你頭割下來當球踢。我們到現在連湯水都沒沾,你還在這裡咋呼?你階下囚一個,還本呢?啊呸!做夢吧——你!」
朱由模遭一頓臭罵,搞得臉紅脖子粗,心裡暗忖道:「自己遭受閹黨撲害,弄得有家難歸。從前在王府裡錦衣玉食,發號施令,何曾受過現在的罪?閹黨!我操你祖宗!」
朱由模想到這裡,憤恨不已,心裡一酸,落下兩行淚水。正值朱由模在柴房裡悲歎不已時,從地下冒出一個白胡蒼蒼的小老頭來;朱由模見此情景,大吃一驚,膽戰心驚問:「你你是誰?神出鬼沒的,好嚇人哦!」
「王爺不必害怕,吾乃是當方土地,小仙見王爺蒙難,特現身救你出去。」土地神向朱由模抱拳施理。
「可我的雙臂被綁在樑柱上,無法脫身呀?」朱由模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門外還有崗哨把守呢。」
「這個不妨,一切由小仙做主。」土地神抬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出,綁在朱由模臂上的繩索自行脫落。
朱由模活動一下被綁得麻木的雙臂,向土地神抱拳施禮:「感謝土地爺相救,此恩沒齒難忘。」
「王爺不必多理,隨我來!」土地神領著朱由模來到柴房門口,幾名崗哨正要開口斷喝,只見土地神向他們臉上吹一口氣;幾個崗哨頓時神志不清,呆若木雞,眼睜睜見土地神將朱由模帶走,卻喊不出話,動不了身子。
土地神將朱由模帶出營寨,行有二三里路程,停住腳步,道:「王爺,您暫時脫離危險,小仙只能送到此處,餘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朱由模遲疑片刻問:「土地爺,朱某落魄到此,承蒙相救,出離牢籠。但前途艱難,何去何從,望土地爺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