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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信王除奸(完) 文 / 龔理成

    一切準備就緒後,府上所有人都入了席;只見吳同站起身道:「各位王爺,各位同事,今天是吳某五十壽辰,經信王爺許可,辦了十幾桌酒席,相請各位王爺和諸位同事赴宴,希大家敞開量喝,一醉為快。」

    朱由檢趁機附和,端起杯道:「希望王兄、王弟、諸位家丁女傭,要一醉方休。來,先幹掉這一杯。」

    眾人舉起杯,一飲而盡。

    當吳同替各位王爺斟酒時,發現其他王爺身邊的保鏢,點酒未沾,眼露凶光,心想:「看幾個保鏢樣子,不是善類,有可能是東廠派到王爺身旁臥底的。我要多提防點,再試探一下。」

    他提著酒壺,一個個斟酒,幾個王爺杯子斟滿後,吳同對保鏢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點滴不沾,難道嫌信王府酒不好?」

    一名保鏢道:「吳管家這樣說就見怪了,我們之所以點滴不沾,那是我們重任在身。」

    吳同試探道:「什麼重任,難道要去執行任務?」

    另一名保鏢道:「吳管家想偏了,我們的任務是保護王爺的安全,如果我們嗜酒如命,一旦王爺出了事,我們擔待不起。」

    信王朱由檢笑道:「你們也多慮了,在本王府上,就是喝得爛醉如泥,也沒有人拔你們一根汗毛的。」

    吳同接茬道:「王爺已經發話了,你們為何不喝?」

    幾名保鏢對視一眼,仍然無動於衷。

    朱由學見此,怕對信王面子上不好看,對自己兩名保鏢道:「信王爺已經說話了,你們為何不喝?對信王不尊就是對本王不尊,快喝!」

    簡懷王府的保鏢道:「王爺,保護您的安全是小的職責,就是刀架脖子上也不會喝的。」

    朱由學聽後,勃然大怒,怪眼圓睜道:「放肆!難道你想抗命?如此以下犯上的奴才,本王要你保什麼鏢?給本王滾出去,決不許踏王府半步。」

    客廳內立即靜了下來,家丁女傭的目光一起投過來;幾名宮女也提心吊膽,一臉驚恐之色。

    趙凱附到王奇耳畔道:「王兄,這場酒是鴻門宴,信王可能對我們懷疑了,我們要作好提前動手準備。」

    王奇道:「擒賊先擒王,一旦他們有所動作,先置幾個王爺於死地。」

    趙凱點頭應承:「嗯,就這麼辦。」

    信王朱由檢正要上前相勸,鬼頭以隔密傳音之法對朱由檢道:「信王爺,幾個王府的保鏢和您府上的趙凱、王奇,都是東廠派來的奸細;還有新來的幾名宮女,也是魏忠賢和客氏派過來臥底的。」

    朱由檢大驚失色道:「你是誰?」

    「王爺不要驚慌,這樣會打草驚蛇的。」鬼頭道,「在下乃世外高人,過一會會暗中幫助你們的。」

    朱由檢這一聲自語,在場人的目光都投過來。他連忙解釋道:「諸位不必生疑,本王一時失言。」

    就在眾人滿腹狐疑時,鬼頭又用隔密傳音之法對幾個王爺道:「幾個王爺聽著,你們身邊的保鏢和宮女,都是閹黨派來的奸細,趁早除之,不然會後患無窮的。」

    幾個王爺聽後,面面相覷,不知聲音從哪裡發出。

    就在這時,簡懷王府的兩名保鏢同時發難,大吼道:「各位弟兄,今天的酒席是鴻門宴,意在將我們一場打盡。我們要先發制人,幹掉王爺乃首功一件。」

    話音剛落,兩名保鏢同時向朱由學擲來兩把飛刀。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把飛刀距離朱由學面門不到二寸時,兩名小鬼揮掌將飛刀擊落在地,只聽匡噹一聲,飛刀在地上彈跳一下才靜止。朱由學見此,嚇出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其它幾個王府的保鏢也亮出兵器,撲向幾個王爺。幾名王爺的武功雖然沒到爐火純青地步,但也能與一般高手過上百兒八十招。當下,他們與保鏢動起手來。

    幾名宮女見此情景,嚇得尖叫起來,向桌下藏身。

    趙凱、王奇見時機已到,迅速從腰間拔出短刀,大吼道:「殺信王,為魏總管去掉心頭之患。」

    說著,飛身而起,憑空撲向朱由檢。

    說時遲,那時快;吳同、阿香腳尖一點地,也起於半空,以肉掌迎敵。一瞬間,他們已在半空相遇,雙方交起手來。一刀過來,一掌過去,打得難解難分。

    女傭們見此情景,嚇得驚呼一片,四處躲藏。一時間,大廳裡呯呯啪啪,打得難分難解,亂成一團。

    有會武功的家丁也上前幫手,捉拿奸細,沒有武功的家丁向一旁退,騰出空間讓能者用武。

    有幾個家丁圍在朱由檢身旁,以此保護。朱由檢道:「量殺手還沒有能力對付本王,你們將幾名宮女擒住,他們都是閹黨派來的奸細。」

    幾名家丁聞言,竄上去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將她們抓到一旁。幾名宮女嚇得面如土色,尖叫不已。

    吳同、阿香與趙凱、王奇在半空中過了幾招,落到桌面上拚殺,一時間,桌上杯、盤、碗、壺、壇,紛紛跌落到地面上,辟里啪啦,跌得粉碎;盤子裡的菜餚、杯子、壺中和罈子裡的酒,四處亂濺,一片狼藉。

    本來,吳同、阿香和趙凱、王奇的功夫旗鼓相當,不分上下;只因為有小鬼暗中幫忙,不時的偷襲趙凱、王奇,使他倆處於被動挨打。不時的遭受小鬼yin掌和淫棍的敲擊,疼痛難忍。每一次遭受敲擊,他倆都要失一次神,如此一來,逐漸處於下風。雙方激戰一袋煙時間,趙凱因分神,被吳同一掌擊中胸口,只聽「哇」的一聲,一股鮮血從嘴裡噴出,從桌上跌到地面。他正要掙扎跳起,有幾名家丁撲上來,將他摁倒,用絛帶綁緊。

    王奇與阿香正打鬥之間,忽見趙凱被擒,不覺一愣神;就在他愣神的一瞬間,阿香一個鷂子翻身,雙腿齊出,將王奇踢飛有一丈多遠,恰好跌落在朱由檢腳前。朱由檢看得真切,飛起一腳,正中王奇腦門,當場被踢得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與此同時,朱由學、朱由楫、朱由模和朱由橏也施展武技,與幾名保鏢打得難分難解。本來,幾名保鏢的武功是高於幾個王爺的武功,也因眾小鬼從中作梗,暗中偷襲,漸漸使他們處於劣勢,幾個王爺佔了上風。

    他們正酣戰之際,吳同、阿香過來助戰;幾名保鏢見勢不妙,飛身跳到客廳門口,想奪門而逃;頗奈,鬼頭和十幾名小鬼,手裡各持一根淫棍,早就攔在門前,視目以待。當幾名保鏢腳尖剛落地,鬼頭和眾小鬼一擁而上,一陣亂棍打下,打得他們鼻青臉腫,眼冒金星。

    就在他們暈頭轉向之際,幾名王爺和吳同、阿香已撲上來,拳腳並舉,打得十名保鏢筋斷骨碎,七孔流血,死於非命。

    一場驚心動魄的決鬥,終於以奸細覆滅而告終。這時,眾王爺才長舒一口氣,家丁女傭也從緊張、恐懼中回過神來,恢復常態,從各個角落向大廳中央聚集。朱由檢見奸細全部落網,心中一陣輕鬆。

    鬼頭見奸細死的死,捉的捉,如釋重負,對眾小鬼說:「諸位,我們助王爺除掉奸細,這裡不需要我們留守,我們該回太師府去了。」

    一名小鬼道:「主子,要是王府再有事呢?」

    「有事再來。」鬼頭不假思索道,「這裡人多,對我們行動不便,還是太師府安靜。況且,信王爺體內真氣太旺,逼得我們難受,時間一長,如被真氣衝破隱身,現了原形,我們好意反而變壞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另一名小鬼附和道:「主子想得周到,令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既然這樣,速回太師府去。」

    鬼頭揮一下手臂:「走!」

    眾小鬼紛紛出離客廳,駕起陰風,飄然而去。

    與此同時,朱由學擦一把臉上汗水,望著地上的屍體罵道:「他奶奶的,沒想到奸細埋伏在本王身邊二年多,竟然沒有發覺。」

    朱由楫喘著粗氣道:「好險啊!我們整天與狼為伴,一不小心,就會成狼的口中食,要不是五弟辦這場酒宴,奸細不知要埋伏多長時間呢?」

    「都他媽的閹黨在作孽,險些傷在他們之手。」朱由模憤憤不平。

    「有驚無險,這是老天對我們的垂憐。」朱由栩接茬道。

    「算啦!奸細已除,各位王兄,對那幾名妖女如何處理?」朱由橏建議道。

    經這一提,眾人的目光一起轉向朱由檢。

    朱由檢掃一眼大廳內滿目狼藉的杯盤殘餚和屍體,吩咐吳同道:「吳管家,你與部分家丁負責將屍體抬到外面焚燒了。阿香,你與女傭將地面上的殘物打掃乾淨。」

    「遵令!」吳同、阿香異口同聲道。隨即,帶領家丁、女傭行動起來。

    朱由檢又對看押趙凱和幾名宮女的家丁道:「你們將趙凱和幾名妖女押過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是!」家丁應聲將趙凱、小紅、春蘭、荷花、秋菊、冬梅、海棠押過來。

    幾名家丁擺好幾張椅子,讓幾個王爺坐下。幾名奸細跪在王爺面前不遠處,趙凱渾身是血,被綁得嚴嚴實實;幾名宮女雖然未被捆綁,但嚇得渾身顫抖,不敢正視眼前的王爺。

    朱由檢虎視眈眈盯著趙凱問:「趙凱,你這個奸細,閹黨派你們來王府是何目的?快如實招來。」

    「啍!」趙凱嗤之以鼻,「俗話說得好:『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只恨趙某沒有提前置你於死地,現在束手就擒,願砍願殺隨你的便。」

    「嗯!真是一條硬漢子。」朱由檢望著幾名宮女道,「你這幾個妖女,來王府是何目的?」

    幾名宮女低下頭,一言不發。

    「大膽!」朱由檢斷喝一聲,「再牴觸毀掉你們容貌,打你們皮開肉綻。」

    幾名宮女聞言,嚇得面如土色,魂不附體。過了好一會,小紅戰戰兢兢道:「王爺息怒,只要不毀奴婢容貌,奴婢全部招供。」

    「那你快點招!」朱由檢餘怒未消,沉著臉,「如有半句虛言,立即毀容。」

    「奴婢不敢。」小紅鎮定一下緊張心情道,「這件事都是魏總管和客氏精心策劃的,將我們訓練一段時間,派到王爺身邊侍寢,目的是以色迷惑王爺,讓王爺不過問朝庭大事。」

    朱由學憤怒道:「閹黨,心懷叵測,本王恨不能飲他的血,食他的肉。」

    朱由檢擺擺手:「王兄少煩勿躁,待本王審問明白再動怒。」

    「好,五弟你儘管審。」朱由學做個手勢,不再言語。

    朱由檢從懷裡掏出紙包放開幾層紙,從裡面現出幾顆黑色藥丸,在小紅眼前晃了晃問:「你認識這個嗎?」

    小紅望一眼朱由檢手中藥丸,心裡一激靈,但立即否認道:「奴婢不知。」

    「放肆!在你行李中搜出,怎能不知?」朱由檢怒目而視,「再不說實話掌嘴!」

    小紅連忙道:「王爺息怒,這種藥丸是由魏總管在太醫院買的草藥,由客氏製煉出來的,我們幾人都分發一小瓶。」

    「它有何功效?」朱由檢試探道。

    春蘭搶先道:「客氏夫人說:『這種藥是提高男人的性慾;讓我們份量給王爺吃,可以使王爺更加寵愛奴婢,欲罷不能。」

    「來呀!給她掌嘴。」朱由檢仇視的目光盯著春蘭。

    此時,地面上已經打掃完畢,一名侍女聽王爺之令,挪步走過來,照準春蘭的粉腮揮掌便打,只聽辟啪之聲,春蘭的粉腮變成了紫豬肝。

    小紅心疼得淚眼汪汪,乞求道:「王爺,不要再打了,這件事她們確實不懂內情,只有奴婢和魏總管、客氏知道。」

    「好,就由你說。」朱由檢做個手勢,示意侍女退下。

    侍女見到王爺的手勢,停止毆打,退到一旁。

    小紅望一眼春蘭腫脹的臉,流著淚道:「這種藥是斷子藥,只要吃上十幾顆,男人就失去生育能力。」

    「哇哇哇他奶奶的,老妖婆想讓我們斷子絕孫,本王去宰掉他們。」朱由模氣得哇哇怪叫,「各位王兄王弟,抄傢伙殺往內宮,將魏忠賢、客氏砍成肉泥。」

    朱由檢擺手制止道:「四哥,不可魯莽;皇宮內高手如雲,憑我們幾人能行嗎?弄不好被閹黨反咬一口,說我們意在弒君;那時,我們是有口難分辯。」

    眾人聽後,覺得有理,沒再七嘴八舌。

    朱由學想了想道:「五弟說得對,這件事應從長計議。不然,我們倒要背著謀朝篡位的罪名。」

    朱由楫道:「那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五弟,你還有事要審嗎?」

    「有的。」朱由檢目光移到小紅臉上,直白道:「小紅,有關張皇后無緣無故流產和蒙冤一事,你是最清楚的。本王對此事已經作了調查,你要完完本本給幾位王爺講一遍,如有一句遺漏,重打五十大棍,定叫你皮開肉綻。」

    本來,小紅想將參與謀害張皇后一事隱瞞過去,當她聽到信王發出的狠話時,再也不敢隱瞞下去。便將自己如何與客氏結拜為姐妹,如何接受客氏指使,在張皇后飯菜中下藥,及魏忠賢與客氏設計墮胎,陷害張皇后和張太師謀反等事,一句不漏,全盤托出。最後,她戰戰兢兢道:「王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劈。」

    朱由檢故作知情人,點著頭道:「嗯,這還差不多,你還算誠實,與本王調查的基本吻合。」

    其他幾個王爺聽到張皇后遭受蒙冤,氣得五煞神暴跳。指手畫腳,大罵不止;家丁女傭也跟著起哄:

    「打死她,打死這個小蹄子、害人精。」

    「騷貨,害了娘娘,又來王府作亂,決不能留下這條禍根」

    此時此刻,小紅就像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她嚇得雙手抱頭,緊閉雙目,等待眾人懲罰。

    朱由橏指著小紅鼻樑罵道:「你這個賤人,紅顏禍水,本王一腳踹死你。」

    說著,抬起右腿向小紅踢來。

    就在朱由橏的腳距離小紅的頭頂不到一尺時,朱由檢伸手拽住了他。朱由橏不服氣道:「五哥,這等禍害留她何用,到後來不知有多少人被她坑害呢?」

    朱由檢微微一笑道:「七弟少煩勿躁,不是本王心慈手軟,這幾個奸細都該死,得讓他們多活一天。」

    眾王爺不解其意,異口同聲問:「為什麼?」

    「留著他們祭靈。」朱由檢語氣十分堅定,「皇嫂生死未卜,東林黨眾多冤魂至今得不到昭雪。明天,我們在庭院內設靈台,將奸細的人頭割下祭奠亡魂。」

    朱由學恍然大悟道:「對呀!東林黨眾人死得太冤,至今我們也沒有表示自己的心意,明天趁此機會,搞個排場,祭奠一番。」

    「這就對了。」朱由檢對幾名家丁道,「將幾個奸細押下去,嚴加看守。」

    「遵令!」幾名家丁應了一聲,押著趙凱、幾名宮女而去。

    要知趙凱、幾名宮女性命如何,且聽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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