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濃煙之下是大漢的五千鐵騎,他們在衛青、霍去病等幾位將領的帶領下迅速的往河西前去。邊防大軍二十餘萬人早已在邊疆集結完畢,等待著他們的首領前去赴任。
霍去病全副鐵甲武裝著端坐在高頭大馬上,略後於衛青。在他們面前,是一小隊從京城中趕來的信兵。信兵中的一人向衛青呈上劉徹的書信,衛青略看過後便說「請轉告陛下,我定會注意。」
送走信兵,霍去病問衛青「舅舅,陛下又交代什麼了?」
「無事,繼續前進。」
一聲令下,騎兵整齊的再次上路,霍去病和身邊的李敢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狐疑,皇帝派人百里送信,這麼加急的事情衛青居然說無事,他們才不會相信,只怕是有事不便對他們將吧。
他們一路趕路至深夜,在野外紮營後,李敢來到霍去病的帳篷坐下說「你說陛下今日送的信到底說了些什麼?你舅舅那麼神秘的樣子,肯定是有事。」
霍去病倒滿不在乎的說「舅舅既然不說,那麼就是不能說,我們刨根問底的多沒意思,總之應該是和這次打仗有關吧。」李敢倒頭在他的鋪上躺下說「這次一去不知幾年不能回長安呀,倒時候盡於荒草戈壁為伴,好沒意思。」
霍去病笑笑沒有理他,李敢反而來了興趣說「這裡離隴西也就十餘里路,不如我們現在混進城裡好好喝一頓,就當是告別我們的酒肉生活吧?」
「餞別酒宴你還沒吃好,現在偷混出去你膽子大了?要去你自個去。我可沒你那麼饞。」
李敢實際上也就只敢想一想,倒沒真的打算違反軍紀跑出去吃酒,再聽霍去病也這麼說。連想一想的念頭都要滅了,於是他如霜打了的茄子般懨懨地回自己的帳篷了。
為了不影響第二天趕路。霍去病稍微看了下地圖,就準備睡下,卻見帳篷外閃過一個黑影,他手剛準備拔出腰間的劍,那個黑影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只見一個英氣女子背負著另一女子闖入營帳。見了他也未作任何防備,似乎於他很熟一般。但是霍去病仔細地看了看那女子,他並不認得呀。
「霍弟弟,你快幫我個忙。」
女子出聲說到,她正是茗丫,可是霍去病哪裡還記得她?
茗丫邊說著邊把背上的年湘放在霍去病地床鋪上,又說「你這裡有沒有酒?」
待霍去病看清楚背上的人是年湘時,大驚了一下。年湘雙頰嫣紅,額頭上一直出著冷汗。
見那女子是照顧年湘的人。霍去病放鬆了戒備說「軍營中並沒有備酒。」
茗丫說「師父中了很厲害的迷藥,需要用酒輔助著才能解毒,我帶著師父在山林裡掩藏了四ri。一直不敢單獨丟下她一人。如今我將她安置在你這裡,我去城裡取了酒就回來。」
霍去病見眼前的姑娘也是臉色蒼白。形態十分疲累。便說「我去城中找酒,你來照顧方姑娘吧。」
「不可。萬一軍中有人找你,我和師父都會被發現地,你留在這裡比較妥當,我會速去速回。」
不待霍去病回話,茗丫就如一陣風一般出了營帳。霍去病本還有些擔心她會被巡營的士兵發現,但是想到她背著一個病人都能來去自如的出入,更何況是單身一個人呢?
霍去病再轉頭看年湘,也不知她遇到了怎樣的事情,竟會落得如此這樣。他見年湘一直在出著汗,於是拿來手帕一邊給她擦拭,一邊等著茗丫回來。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茗丫提著兩罈子酒回來了,她扶起年湘對霍去病「霍弟弟,你扶住師父,我必須將這罈子酒給她灌下去。」
霍去病知道這是要救年湘,便立即按茗丫說的做了,並幫她搬開年湘的嘴。年湘喝一些吐一些,待他們折騰了好久,酒勁終於開始發作,年湘的身上也漸漸燙了起來。茗丫從自己背上解下包袱,取出裡面的銀針之後對著年湘虎口的合谷穴紮了下去,不一會,年湘便吐了一口血出來。
相對於霍去病地驚慌,茗丫輕吐一口氣說「總算是解了。」
霍去病問「這樣就解了?」
茗丫點點頭說「是的,只要知道解毒的方法,其實並不難解,但是我一直不敢留下師父一個人進城找酒,所以便在這裡等了你好幾天,這才耽擱了。」
「你認識我?」霍去病問到,之前他就注意到這個女子一直喊自己為霍弟弟,似乎很是熟悉地樣子。
茗丫經他這一問才記起大家說過霍去病失憶之事,便說「我叫茗丫,小時候曾於你一起練過武,你怕是不記得了。」
霍去病有些黯然的說「不好意思,看來我是真地丟了很多東西,你後來怎麼沒有找過我了?」
「我碰巧有事離開長安了。」
兩人邊聊著天邊照顧漸漸正常地年湘,霍去病一回頭,卻見茗丫的腰上竟然出現了血跡!
「你受傷了?」
茗丫在剛才快速奔馳中不慎使傷口又裂開了,她也沒有太注意。
「不要緊,小傷而已。」
霍去病找出自己地金瘡藥讓茗丫快些止血,等茗丫到了內篷重新包紮好傷口出來,霍去病才問「是何人傷的你們,你們遇到什麼事了?」
「是皇上的人要抓我師父回去。」
「陛下?為什麼?」
茗丫點頭說「和七年前的舊時有關吧。反正這狗皇帝要抓我師父總不會是要做什麼好事!」
「慎言,不可對陛下無禮。」
茗丫冷哼一聲撇過頭去,霍去病見她在說起劉徹時茗丫眼中隱隱藏著仇恨,便問「你恨陛下?」
似乎是壓制了多年的委屈,茗丫本不打算講起,但是望著霍去病,她曾經兒時的玩伴,便傾訴著說「我很小的時候便被朝廷的暗衛收養了,為的就是把我培養成為新的暗衛,繼續為陛下效力。我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是如他們所講的孤兒,是從亂墳崗撿回來的,所以一直對朝廷萬分忠心,對他們安排的任務,哪怕是再不願做的事情也盡量做到,可是……可是我後來卻發現我的家是被那狗皇帝抄的,全家人也是被他處死的,我卻反而要為他效力,豈不笑話!」
「這……你可查清楚了?」霍去病問到。
茗丫冷笑下說「這是你舅舅告訴我的呢,劉徹總以為自己身邊的人對他是多麼忠心,可笑這最忠心的衛將軍,也有謀私利的時候呢。」
霍去病低呼出「不要說了,這話豈可亂說出
茗丫望了霍去病一眼,而後有趴在年湘身邊說「這全世界就只有我師父是對我真心好的,所以誰要傷她,必先過了我這一關!」
霍去病雖說不知道茗丫為何喊年湘師父,但是知道有這樣忠心於年湘的人在身邊保護她,便寬心了許多。
「嚶」的一聲,床鋪上的年湘漸漸醒了,茗丫過去查看說「等再過兩個時辰我師父的毒就全解了,天快亮了,我們先走了。」
霍去病見快到黎明,便說「你們一路小心,可以遠遠的跟著我們走,這樣出了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官道太顯眼,我們另有安排,放心吧。」茗丫說完,背起年湘再次走出了帳篷。
霍去病送走她們,合眼躺在床上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不一會便聽到起床的號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