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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擇了個好天氣,年湘便和桑弘羊的車隊一起出發啟程去洛陽了。
桑弘羊的準備十分齊全,年湘的馬車之中被褥、軟枕、暖爐、茶水、糕點,什麼東西都是應有盡有,年湘畏寒,這晚冬的清風她「消受」不起,便一直躲在馬車之中樂得自在。
「嗒嗒」的馬蹄聲從馬車外傳來,年湘知道桑弘羊每天三次的問候時間又到了,便笑著望向車門。一陣寒風撲入,進來的不僅桑弘羊一人,還有茗丫。
「茗丫,你怎麼也跟來了?」
茗丫沒好氣的瞥了桑弘羊一眼說「他都沒有告訴我師父你也要去洛陽,我還在京城裡暗地到處找你!」
年湘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這次打算速去速回,而路途辛苦,便沒有想著要叫上茗丫。
「讓你在京城裡舒服的過日子還不好嗎?非得跟出來受顛簸之苦。」
茗丫似乎是受了委屈一般湊近了年湘,說「在京中怕有人發現師父的身份,我不能時常見你,如今出了京正是我服侍師父的好機會,我怎麼能不來呢!」
而後她又瞪了跟她一起進來的桑弘羊一眼說「你難道想霸佔我師父不成麼!」
桑弘羊訕訕的笑著對年湘說「茗丫見了你就會變的像小孩子一樣難纏,果真不該讓她知道你也去洛陽的,這回算是沒清靜日子過了。」
年湘和藹地對茗丫笑著,她這段日子也發現了茗丫的性格缺陷,除了在她面前。茗丫就像是一個只滿身是刺的刺蝟,對周圍地眾人都充滿的敵意,這應該是七年時間裡被仇恨扭曲所造成地.新最快.看著茗丫變化不大的容顏。她多希望以前那個笑嘻嘻的小丫頭能夠快些回來呀。
茗丫見年湘身邊的矮桌上散了好些白布,取來一看。上面還畫了好些毒蟲,她吃驚的說「師父改研究毒藥了?」
「哪裡呀,這是給別人畫地繡樣,在車內閒來無事,便隨便畫畫。」
茗丫嘖嘖歎到「誰敢把這些往衣服上繡呀。太恐怖了些。」
年湘便將五毒蟲的寓意和平陽公主找她的事情說於了他們二人聽,聽完後桑弘羊也好奇的問到「看樣子平陽公主倒花了不少心思,不知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得人重視。」
「你說呢?」年湘反問到。
桑弘羊眼睛一亮,問到「難道是陛下……」
年湘說「大概是的吧。」
「太好了。」
年湘抬眉,沒料到桑弘羊這麼高興,便等他繼續說下去。
「此次衡山王造反,便是欺侮皇上無皇嗣,只要宮中誕下麟兒。陛下的根基便穩了,天下也就穩定了。」
年湘不知可否的說「也不知是哪位夫人懷的孩子,更不知是男是女。」
桑弘羊隨後想到了李妍。若是她誕下了皇子,後位只怕就離她不遠了。看看年湘。再想想當年之事。桑弘羊正yu說什麼,卻被年湘扯開了話題。和茗丫討論起那五毒蟲畫地正確與否。
因為在長期在車中閒坐,年湘沒幾日便把五毒蟲和蝙蝠的樣子給畫好了,經她稍微改變後,這些圖案不禁不恐怖,反而十分可愛,用她的現代詞語說,「這便是q版地五毒蟲了。」
後來,她又憶起老人們喜歡給孩子們做虎頭帽、虎頭靴,還有驅蚊驅毒的香布袋,便一一地畫了起來,不幾天,便畫滿了好幾張布。
這日她剛把畫好地幾張布稿給收好,便聽到桑弘羊敲窗對她說「我們明日便可以進入河南郡的地界,再有兩日便可進入洛陽了。」
「那太好了,坐了這些日子,我骨頭可都要散架了。」
桑弘羊見年湘帶點抱怨地表情說「那你便出來轉轉呀,今日的太陽挺好的,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年湘想到自己有十多天未下車好好轉轉了,又見天氣的確不錯,便高興的答應了。桑弘羊命人牽來馬給年湘,又細心的為她加了件披風,二人才隨著馬車,騎著馬轉悠起來。
此時的風中還帶著些許的寒意,但是卻已不是十分寒冷,而且還帶著大自然的草香,讓年湘的精神為之一振。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呀,好舒服。」年湘感歎著說。
「今年冬天來的早去的早,如今樹上的綠葉都已發芽了,此時正是出遊的好季節,等到了洛陽,必定帶你到處去走走。」
「好呀,早就聽說洛陽很好玩,我還沒有去過呢。也不知這次能不能待到五月,洛陽牡丹聞名於世,有機會看看就好了!」
「哦?有這樣的說法,我還不知道呢。」
年湘稍一錯愕,隨即發現自己又出現錯亂了。洛陽的牡丹是從唐朝才開始出名,此刻早了這麼些年,只怕洛陽還沒有多少牡丹呢。
桑弘羊聽了年湘的話後思索了一會,又問「你喜歡的花是牡丹嗎?」
年湘說「是花我都很喜歡呀,只不過沒見過牡丹,總聽人說牡丹花國色天香,是花中之王,所以才會想到,我也就順口說說。」
「國色天香……」
兩人討論牡丹正說的有趣,突然從車隊後面傳來一陣拚搏之聲,年湘回頭望去,桑弘羊已經調轉馬頭,將年湘擋於身後。
打鬥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桑弘羊的眉頭已經蹙緊了,表示了他的十二分不滿。
過了一會,打鬥漸漸弱下來,茗丫提著血劍策馬來到他們身邊,她看了桑弘羊一眼說到「還是那群人。」
年湘似乎是聽見桑弘羊哼了一聲,但是待桑弘羊轉頭於她說話的時候,又是一臉的謙和。
「風大了,你還是進馬車吧,不要弄生病了。」
年湘知道是出了事,便乖巧的重新回到馬車之中,而茗丫在桑弘羊的示意之下,也隨後跟進了馬車。
「你說的那群人是誰?」
茗丫見年湘問起,便老實交代說「是衡山王的餘黨。」
「為何會盯上桑大哥呢?」
「這次衡山王剛一起事,便被陛下的人連鍋端了,這之間桑公子的功勞很大。他在衡山王的地界裡有很多店舖,眼線也多,當初剛一發現苗頭,便暗自通知了宮中的人。想必是被衡山王的人知道了,這才追殺過來。」
看到年湘擔憂的眉眼,她又說「不用擔心,這種人來了好幾匹了,沒什麼實力,也就擾亂一下我們的行程。」
年湘驚訝著自己的遲鈍,這種事情發生了幾次,她都沒有發現,如果今天不是下車轉轉,恐怕她依舊不會知道。桑弘羊對她的保護,是不是也太嚴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