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戲是個轉折點哦~
親親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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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叢中李妍依舊在練習著,李廣延淡淡的在旁扶著琴,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喜樂,倒像個高人一樣。
突然一陣風吹過,李妍身嬌體弱,倒真是叫風給刮的歪了歪,那長裙擺也在空中獵獵飛舞,美景啊!
可是當風過之後,李妍便滿臉苦se的望著年湘,投來求救的眼神。
年湘走進一看,原來是裙擺被花枝上的刺給鉤住了。她剛使勁拉了一拉,那柔滑的絲線便被扯出好多,年湘立即停了手上的動作,從懷中掏出隨身帶的匕首,小心的將被鉤住的絲線一一挑斷。還好裙擺夠大,被鉤壞的一點點倒也沒有大礙。
她們剛送一口氣,便聽見湖邊傳來喧嘩聲,望過去,竟然是湖邊搭花架的小廝落水了。
年湘出於大夫的本能,抬腿便跑過去了,等她到的時候,小廝已經被救起,但是卻被水給嗆昏了頭。年湘用救急的方法逼出他口腹中的水後,便讓眾人抬著小廝去了房間,她也跟了過去。
正午的太陽照耀著美麗的花園,在花叢中,一把精緻的匕首躺在那裡,柄上的藍寶石折射出絢麗的光……可是,手忙腳亂的眾人,誰也沒有看到它。
晚上,劉徹乘了馬車悄悄來到桑府,見桑弘羊準備了豐富酒席,便和他多喝了兩杯。飯局過後,桑弘羊帶著微醺的劉徹來到後花園,請他在湖邊的雅座上坐了。他還未坐定,黑夜中便響起熟悉的歌聲,那是他幾日前在鳳滿樓聽過的,他並未太注意。
可是隨著琴聲,花園四周的角燈依次亮起,一個令人神怡的婀娜麗人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花園之中。
隨著琴聲,如魔音般低婉的聲音漸漸響起,伴著輕柔的舞姿,如花蕾般的美人漸漸綻放在劉徹面前。劉徹有些醉了,看不清人影,不由的靠近走了幾步。他細細的聽著這個歌,「佳人難再得……」,難以控制的,他又想到了那消失不見的人。
突然一個激靈,劉徹的酒氣頓時醒了大半,這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的相似!
劉徹踉蹌著幾步穿過花叢登到台上,李妍沒想到劉徹反響這麼大,驚慌失措中,又有一絲羞赧。劉徹抬起李妍害羞低下的頭,只一眼,眼中原有的熱情便化作了冰冷。
「不是她。」
李妍奇怪劉徹說的話,抬目看去,卻被他冰冷的眼神嚇的幾欲後退。
劉徹失望至極,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卻被草叢中一束反射的光晃了眼睛。他蹲下身去撿起那東西,手竟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是一把匕首,一把獨一無二,一把理應在年湘手中的匕首!
為什麼會在這裡?!
劉徹冷目看向驚慌的李妍,李妍理解錯意思,以為劉徹懷疑她帶兵器yu行刺,連忙跪下求饒:「陛下,不是我……」
「當然不是你的。」
劉徹淡淡的打斷她顫抖的話,問到:「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李妍被問的奇怪,答不出話來,李廣延見妹妹遇難,早已跑過來跪下一同求饒。桑弘羊見中間形勢不對,待他跑來,劉徹第一句話便問他:「這是你府上的?」
桑弘羊恭敬的說:「臣從未見過這把匕首。」
李妍再次覺得脊樑骨一冷,腦袋中卻強迫自己快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這把匕首明明是方姑娘的,但是皇上看見了卻反應非常。如今方姑娘就在一旁看著卻沒有出來現身,李妍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一時猶豫不絕。
「把他們兩個都帶回宮,我要親自審問。」
劉徹心中亂成一片,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實在理不清楚,便下令將人先帶回去,等他冷靜下來再問。
看著劉徹的車駕消失在桑府中,隱在一旁閣樓上的年湘只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依著木窗漸漸滑坐了下來。
終究還是被發現了嗎……
桑弘羊送走劉徹後,疾步飛奔上閣樓,看見年湘失落是表情,心下瞭然。
「那是你的匕首對嗎?」
年湘苦笑一下:「那是陛下賞賜給我的東西……」
「那你打算怎麼辦?」
桑弘羊看年湘沉默了好久,剛歎口氣準備讓年湘先回去休息,稍後再想辦法,卻見她緩緩從地上站起,眼中目光漸漸變的堅定,說:「看來,我準備要回宮了。」
桑弘羊吃驚的說:「你想好了?陛下最容不得欺騙他,你這樣回去,定不會好受的。」
年湘努力笑著說:「所以我想請桑公子幫幫我。」
「如何幫你?」
「我……請桑公子幫我撒個謊!」見桑弘羊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年湘便接著說:「希望桑公子能替我隱瞞一些事情,就說我是去年被你的家僕從南邊洪水裡救出來的,可能是洪水中傷了腦袋,一直到前不久記起事來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其他事情你要怎麼說呢?匕首呢?」
「匕首便說是那家僕從我身上得的,覺得值錢便準備賣掉,沒想到今天做事的時候丟在園子裡了。其他事情我會想辦法敷衍過去,只要桑公子幫我這個忙便好。」
桑弘羊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只是平淡的說:「如果你真這麼決定了,我幫你就是。」
「多謝。」
年湘臨走前,桑弘羊深沉的看了眼年湘秀美的容顏,輕輕的歎了口氣,心中突然覺得十分異樣。
第二日,桑弘羊以侍中的身份求見劉徹,在宣室殿中,桑弘羊伏首在下方稟報劉徹說到:「啟稟陛下,微臣昨日訓問家奴,一人承認匕首是他去年在南方災區從一受傷女子手上得來的……」
話才至此,劉徹已經緊張的站起身來,緊緊的盯著桑弘羊說:「受傷女子?」
「陛下請勿憂心,聽家僕說那名女子腦部受傷,似乎是忘記了很多事情,被暫時安排在微臣南方的店中做事,微臣昨日已經連夜發書派人將那女子帶回來。快馬加鞭不過幾日便到了。只是……微臣斗膽請問陛下該如何對待那匕首的主人?」
劉徹不知想什麼想出了神,聽見桑弘羊問的話才高興的笑著說:「愛卿一定要速速將人安全的送到宮裡來,她想必就是年湘了!」
桑弘羊假裝吃驚了一下,才回答到:「諾!」
劉徹的臉龐因為激動或是高興,變的有些扭曲,直到桑弘羊走後依舊不停的在殿中來回走動。
來儀閣中,劉piao被年湘急急的請來了,待年湘說了她要回宮的打算之後,劉piao倒是非常高興。
「阿嬌因為上次祭掃之事失職受到責備,眼下情況不太好,你進去我便放心多了。」
年湘又向劉piao交代了些要緊事情後,便送她離開了。
柳娘待送走客人後滿眼焦慮的看著年湘說:「姑娘真的要進宮,萬一有什麼事可要我怎麼跟主公交代!」
「柳娘莫擔心,我已安排好,不會有事的。你且好好的經營來儀閣,以後我在外面也好有個照應。」
雖然有些不甘願,但是年湘吩咐的事情柳娘不能說不,只好歎著氣應下了。
正在這時,霍去病從後牆躍了進來,年湘拉起他對他說:「我要回宮了,你幫我找到茗丫,讓她回來吧,我很想她。」
「你想好了?」
年湘平靜的說:「如果我最後是被搜出來的,必定要牽連許多人,這白濟堂、來儀閣,甚至是鳳滿樓、桑家都要受到牽連,再說有些事情總是要去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阿嬌還在宮裡等著我。」
霍去病小小的英俊臉蛋上露出會心的笑,假裝大人說:「嗯,你總算想通了。」
年湘拍拍他的頭也不於他計較,只是靜靜的看著天,想著事情。
又十日,年湘換了粗布衣服,悄悄坐上桑弘羊準備的馬車,緩緩像未央宮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