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某嘉今天也小小的爆發了一下,雖然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兩更,不過對於偶那龜爬的速度來說已經很難得啦,親們是不是多給我點獎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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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睜開淺棕色的炫目,淡淡的回答到:「本王是大匈奴左賢王伊稚斜,抓你回來是個意外,也怪你運氣不好。」
伊稚斜!
這三個字衝擊著年湘的腦袋,她沒想到自己是和未來的匈奴單于坐在同一個帳中。他就是那個會弒兄奪位的伊稚斜?瞧著沒那麼壞呀!
伊稚斜發現有股不善的眼神射向自己,微瞇起淺棕色的眼睛看著年湘,年湘迅速把腦袋別開,心裡一陣發楚,這可不是好惹的主!
「晚上大軍拔營,你真的不再睡會?」
伊稚斜看年湘緊張的搖頭,低聲笑了笑說:「你不睡就自己待著吧,本王還要再睡會。」
也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伊稚斜拉起毯子就不再講話。年湘在帳篷裡左搗鼓右搗鼓也沒有找到個能折騰時間的東西,最終又坐回床邊,一直盯著伊稚斜的臉看。
不可否認,他長的很英武,眉宇間透著一股王者之氣。看到他的眉目,年湘忽地就想起長安中的那位,劉徹得到她失蹤的消息,會很震怒還是一點都不在意呢?阿嬌呢?她知道了又是什麼感受?還有韓嫣,這次怕是要連累他交不了差了!對了,王玄風,她還沒有把白濟堂的賬目給他交代清楚呢,自己怎麼能跟匈奴人走呢?二虎子的奶奶和那撿來的弟弟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自己這一走,有好多事情不放心啊!
年湘一邊想著一邊歎著氣,伊稚斜被她的歎氣聲吵的再也睡不下去,一伸手將年湘給拖到床上,緊緊的扣在懷裡,狠狠的說:「你就不能安靜點嗎?本王昨晚拖著你趕了一夜的路,你現在再吵,信不信我真把你扔出去餵了那群狼崽子!」
本來劇烈掙扎的年湘聽了他這句話,嚇的一動都不敢動,只是小心的在他懷裡防備著,卻不想一會過後,她的頭頂上就傳來了勻稱的呼吸聲。
也許是因為很累,也許是因為這個懷抱很溫暖,年湘竟然糊里糊塗的睡著了。
伊稚斜小睡了一會,才安下心來,不一會他的親兵康贊掀開門簾進來,正要對他稟報事情。伊稚斜出手示意他禁聲,然後自己輕輕鬆開熟睡的年湘,收拾了下衣物帶著康贊走了出去。
不用康贊多說,伊稚斜已經猜到是他的哥哥軍臣單于要召見他了。他在走向大帳的路上想起今日早晨的事情,當時他和甘布將軍一起從前方刺探了軍情趕回,在急忙向單于稟報了漢軍的軍情過後,卻因為是進攻還是後退的事情起了爭執,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
伊稚斜憤憤的想到,這次單于親自帥兵前來,是為了奇襲馬邑,為今年過冬多屯些糧草,卻不想中了漢軍的反間計,他們早已獲悉了自己的目的,屯了大軍在周圍,只等匈奴大軍入甕。更可恨的是,單于竟然還不打算撤退,想和漢軍來次正面交鋒!
當他走進單于的大帳時,已經有好幾位將軍在裡面爭執了起來。
甘布將軍滿臉通紅的說:「此戰不可打,漢軍以逸待勞,如果和他們正面衝突,是撈不到好處的,單于此次帶大軍來,是為了從馬邑這商賈之地撈些東西回去過冬,何必要和漢軍正面作戰?」
另幾位將軍聽不進他這話,強詞說已經帶大軍走了這麼遠,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甘佈滿臉期望的看著伊稚斜,希望他幫自己說幾句,可伊稚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勸大家稍安勿躁,「大家有什麼話等單于來了再說吧,單于聽了自會有決斷。」
他話音剛落,軍臣單于就掀帳走了進來,滿臉的鐵青,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軍臣氣呼呼的坐下,也不問眾位的意見,直接開口說:「傳令各部,即刻收整撤兵!」
有耐不住性子的將領問:「單于,這是為何?」
「啪」的一下,極厚的硬木桌案都險些被軍臣拍斷了,他氣氛的說:「劉徹小兒不僅在馬邑外駐了大軍,在代郡也有埋伏,兩地軍隊加起來絕不低於三十萬,更可惡的是蘇喀克老兒趁我等出兵之際,竟然敢侵佔我們的草地,看我回去收拾他!」
目前是兩面受敵的情況,內外皆憂是兵者大忌,知道了現在的情況,那些又怨言的將領只好悶悶的歎口氣,趕緊下去準備拔營事項。
伊稚斜看了看在生悶氣的軍臣單于,一言不發的和將軍們一起退了出來。他一直走到快到自己的大帳,才對身後的康贊說:「派個謹慎的人立即去給蘇喀克報個信,如果他還想他部族的人活命,立刻帶人遷到克魯倫高地以東的山yin去,要不然等著單于回去誅了他的全族!」
交代完之後,伊稚斜才走進大帳,瞧著還在睡覺的年湘說:「起來了,是誰說不想睡覺的,現在睡的卻比誰都熟。」
年湘其實在伊稚斜靠近帳篷的時候就醒了,因為外面士兵拔營的聲音太吵了,她裝睡是因為想偷聽一些東西,但是什麼要緊的也沒聽著。
她緩緩的起了身,望著伊稚斜,驚訝的問:「外面為什麼這麼吵?」
「我說過今晚要拔營,現在正在收拾東西。」
「哦,那你也快收啊,你們走了就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年湘弱弱的問出這個話,惹的伊稚斜只想發笑,「你認為我們走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年湘說:「不是嗎?你抓我又沒用,無非是怕我給漢軍報信,等你們走了,自然沒有這個顧慮,為什麼不放我走?」
伊稚斜壞壞的笑著坐在了床上,看著年湘說:「抓了你來,我還沒有好好的審問,你既然這麼想走,那我是不是要好好的問一問,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放你走?」
「你問吧,我會老實的說的,等我說了之後,你會發現我對你一點作用都沒有,完全是個累贅!」
伊稚斜問:「你叫什麼名字?」
「年湘。」
嗯,沒有說謊,伊稚斜在心裡說著。
「多大了?」
「十九歲……」
「十九歲?怎麼看都像只有十四歲的呀?」
年湘奇怪的看著伊稚斜,這些都是什麼問題?難道審問俘虜是這麼問的?不是應該逼問些漢軍軍中的消息才對嗎?怎麼一個關鍵的問題都不問?
伊稚斜見年湘如此迷茫,對她說:「你可能不瞭解匈奴人,到手的獵物是絕對不會再放走的,明白嗎,小丫頭!」
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會放她走了?年湘絕望的看著伊稚斜漸漸遠去的背影,為什麼在他面前,她有那麼深重的無力感!
年湘還在發著呆,康贊送了一套衛兵的衣服進來讓她換上,晚上的時候好趕路。
奇怪,太奇怪了!這是做俘虜嗎?伊稚斜對她怎麼都不像是對待俘虜的樣子啊!
不過眼下也只有在晚上大軍拔營之後,在路上找機會逃脫了。想到這裡,年湘便接過衣服,鑽到大床後去換衣服。
年湘剛把手中的衣服展開,一把匕首匡的就掉了下來,咦,不正是劉徹給年湘的那把嗎?伊稚斜為什麼會還給他?想不了那麼多,年湘趕緊把匕首揣在懷裡,趕緊換上衣服。
匈奴騎兵果然如風一般迅疾,幾十萬騎兵在當天晚上便開始飛快撤離。當漢軍的探子得知匈奴人在陷進邊上撤走的時候,再回報已經來不急了。
李廣、公孫賀等人得到消息後,立即升帳討論到底要不要追擊。讓他們疑惑的一點是,為何監軍韓嫣在匈奴人消失的同時,也消失在了軍營中,只留下話說有急事要回京。
當韓嫣帶著親衛急速趕回長安時,劉徹已經事先得到了年湘失蹤的消息,此刻他正滿臉鐵青的死盯著滿身泥土的韓嫣,而一旁的衛青,也是滿臉愁容的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