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有什麼地方不對。
就像是馬修聞到了甜甜圈八寶齋看到了br柯南見到了人屍體(?)一樣,我的感覺瞬間敏銳起來——
絕對,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我的目光掃過還放在我的椅子上的他的大衣。
是……這個嗎?
不,不是。
雖說他人品垃圾,可是照顧女性這一點紳士風度還是有的……
到底……是哪裡奇怪呢?
我仔細回想從路人甲的飛機降落開始的這二十四個小時。
從機場開始。
我被捉弄,鬥嘴,扯皮,上的士,繼續扯皮鬥嘴,互有輸贏,被扔在的士上,回家,繼續鬥嘴,他入侵了我的廁所,進而霸佔了我的房間。然後……然後,半夜裡來敲門,我被嚇到,被母上大人撞破那其實不是姦情的姦情,我回到房間接到流氓君的
(思維倒帶中)
我拿起他的大衣,借口還大衣,溜回那個原本屬於我自己的房間。
路人甲不在房間裡
仔細聽的話,浴室裡傳出他歡樂的歌聲。
我關上燈,開起小檯燈——是的,昨夜也是這樣,昏暗而曖昧的燈光。
我是這樣裹著被子和他說話。
他搶走了我的被子。
我壓在他身上——
我以標準乘騎位,面對面地壓在他身上。
回頭看到母上大人。
被誤會。
我知道了!
低頭看了看手上大衣。
原來如此。
真相只有一個。
我以我爹的名義發誓,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是bg!(喂)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大燈開了。
我一驚,轉過頭去,路人甲只圍了一條浴巾,黑色的髮絲上一滴一滴地滴著水
「你在我房間做什麼?」
換作是平時,我要麼為面前這個堪比西索出浴的美景鼻血而亡,要麼跳起來和他爭奪房間的所有權。
可眼下,我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無視一切干擾,全心全意地舉起食指,指向了他光禿禿的胸膛
「坦白吧!你是gy,還是性無能?」——大家稍微緩一緩分割線——
身為一個女性,我是不知道,一個男性在連底褲都沒有穿的情況下,被人指認是性無能,會有什麼感想。
總之,我認識某路人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窘迫地臉紅了,別過頭去,居然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什麼呢!」
「我說,你坦白吧,」我伸手拍拍他的肩,呃,還濕濕的,「這麼多年哥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把。」
「什麼啊!出去出去,我要換衣服了……」路人甲同學的臉越來越紅,聲音卻越來越低。
以我多年和他拉鋸戰的經驗,這個時候絕對要佔據有利地形咬死不放給他強攻下去,否則等他緩過氣來就沒有機會了,於是我堵住了門
「昨天晚上,你沒有反應吧?」
「啊?」
一個幾乎裸奔的雄性生物被一個雌性生物詢問有沒有反應的時候,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路人甲同志的反應是緊了緊身上唯一的那條浴巾,向後退了一步,左手護胸,右手……咳……對吧,哆嗦著
「你……說什麼啊?」
他忽然這麼弱氣起來我還真不適應——然而一個優秀的鬼畜攻該有的素質,就是無論在小受多麼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情況下都能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啊!
我心中充滿著弱受翻身做鬼畜的感動,向前逼了一步
「我昨天晚上,在你身上趴了那麼久,還不算被我娘嚇得扭來扭去,可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說,你到底是gy,還是乾脆就冷淡?」
「怎麼不說是你魅力不夠……」
路人甲同學從最初的震驚中掙脫出來,妄圖組織反擊。
「嗯?」
我一個衛生球眼扔過去。
對峙。
所以說,佛靠金裝,人靠衣裝,人類文明的精髓就在於衣服上(毆)。
沒有穿衣服的路人甲就算是眼神攻擊在銳利也抵擋不了全身裝備完善的我,終於舉起手來,簡明扼要地發了一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