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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攻A:男人原來可以如此殘次[上] 文 / 馬鹿·D·多古拉

    坦白說,我曾一度懷疑囧受君是有受某個或某些攻的供養的——他掃蕩名牌的勁頭,真如鬼子進村,知道說他是花錢購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店裡人花錢請他打劫。非但如此,其他方面也都是大手大腳,幾乎是遵循著能浪費絕不節約的精神,玩命地和人民幣過不去。

    然而一來我實在不知道他收入多少,二來他家境比較殷實,三來就算花也不是花我的;本著少說不上火八卦遠離我的基本原則,就少一問少一事了。

    不久以後,我發現,此君大概不可能是有人供養的——因為此君選攻的眼光實在是……品位惡俗,趣味低劣,往往才出虎口又入狼窩,能不把自己搭上就已經謝天謝地,更不用奢望有人供養。

    第一次讓我認識到這個事實的,是一位打破醋缸子的囧人。他的佔有慾之旺盛,神經質之嚴重,估計即使面對希特勒君亦絕不遜色。如果說囧受讓人哭笑不得,這位兄弟絕對可以讓人涕淚橫流。

    為紀念他在「囧受的深入認識」這一課題上為豐富材料做出的不朽貢獻,我們姑且將他稱之為a君。

    我和囧受相親的時候,囧受正與a君交往中。——我只認識囧受一天,當然無從知道,然而第二天,毫不知情的我接到了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

    對方:「喂!離xx(囧受的名字)遠點。」

    我當時拎著話筒石化了,且不說前一天與囧受周旋,消耗巨大,身心具疲;單是如此貪圖的電話,就足以令人瞠目結舌。

    然而父上大人曾教育我,對待打來家裡的電話要禮貌,於是我只得耐著性子:「請問您哪位?」

    誰想對方毫不領情:「你管不著,總之你離他遠點。」

    就掛了。

    我:「^&((……」

    我頂你個肺啊!

    老娘我活了將近二十年也沒哪個垃圾敢和我這麼說話啊口胡!

    當下cāo起電話播了囧受的號碼就是一陣海罵。

    囧受被我罵得一頭霧水十分委屈,好久才逮個空子插上話問一句「到底什麼事啊?」

    我如實相告:「你家攻醋了。」

    電話那頭空白了30秒,忽然暴出一聲哀號震得我耳膜生疼:

    「你當我樂意啊啊啊啊啊!!!」

    我吃了一驚,連忙勸他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誰想這廝話頭一開就剎不住了,霹靂啪啦地倒起他的陳年血淚史……

    話說追人無非四個字:死纏爛打。——這大約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臉皮夠厚夠有空,就算長了一張印象派或野獸派的臉,美女也遲早是屬於你的。——美男也不例外。

    據說a君追囧受的時候,活生生一個從瓊瑤劇裡走出來的扭曲男豬腳,成天沒事閒抽了就是寫情信打電話發短信寫情信打電話發短信,寫了情信還要用粉紅粉黃粉藍的紙抄起來遞給受……

    而受君同學他……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抽居然就感動了!

    於是兩人就在一塊了。

    於是乎大好青年就淪落了。

    於是淫亂小受就死會了。

    於是……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a君非但不許他出去勾三搭四(這無疑要了他半條小命);不許他在路上左瞟右瞄(這顯然剝奪了他人生最重大的樂趣),甚至連他跟別人打電話超過時間都不可以。

    這讓囧受這水性楊花的孩子如何受得了,沒幾天就已經呈現出深宮怨婦狀了,早中晚飯前飯後各祈禱一次「請讓我快快分手」。

    然而這攻是個難纏的主,每次一提分手他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下來了,哭著號著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為什麼沒有感動過……

    囧受同學心又軟主意又活,被他兩滴眼淚嚇得再也不敢提分手,就這麼耗著耗著也過了三個月。

    我一聽炸裂了。

    靠夭這還了得,日子還過不過了,這年頭連男人都興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這種人還耗著幹嘛?趕緊分手啊!」

    「他會哭嘛……而且還威脅要自殺。」

    「他愛死不死關你p事啊!」

    「可是……」

    他沒說完我已經後悔了。——話說我名義上雖然是正牌未婚妻,實質上畢竟只是塊普通擋箭牌,才認識人家一天就挑撥人家置自家攻的生死於不顧,怎麼說也沾點不仁不義的邊……想想還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扔一句「愛分不分,叫你家那位別騷擾我就行。我沒興趣和兩個gay玩三角」,就掛了。

    又過了幾天囧受同學約我出去,喝著小茶吃著小甜點絞著手指嬌羞了好一會,搞得我差點以為他小樣兒要bl轉bg了,他忽然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霧濛濛地望著我:

    「我真的應該分手麼?」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他說的是我和他,於是一聳肩:

    「我沒什麼意見,你和介紹人說一下,把我家照片還回來就成。」

    「啊,不是,我是說我和a。」

    我想了一會,沒想起來:「a是誰?」

    他輕咳一聲:「我男朋友啊。」

    我想到前幾天那通電話,沒好氣:「愛分不分。想分就分,不想分就不分咯。」

    他皺著眉頭,顯出為難的樣子:「可是他會哭啊,還威脅要自殺。」

    我最恨這種婆婆媽媽的事情,十分煩躁:「哦,那關你什麼事。」

    他愈加委屈:「我……會不安嘛……他又那麼粘……」

    我迅速打斷:「那又關我什麼事?」

    他:「#$%^&*……」

    如此幾次,他總是不斷引起這個話題,而我總是毫無技巧地殘酷打斷。

    ——原因之一是因為某受主見之沒有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原因之二是因為他一不請吃飯二不給好處我憑什麼沒事趟這混水?

    如果是以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囧受估計會一直和a君不痛不癢地耗下去吧。

    沒想到的是,a君卻一個激動,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前途斷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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