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不要潛水呀,讓偶也多看看你們呀!)
「我要見晴姨!我知道你不是聾啞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裝聾啞人騙我,晴姨又為什麼不肯見我,可是,我向你保證,如果今天我見不到晴姨,你們一定會後悔!我這個人很倔強,如果你們不信,不妨試試!」裴莫的聲音冷靜而冷漠,跟早晨的不冷靜和惱怒截然不同,可是字字句句都透著威懾力。叮噹到底是個孩子,雖然夠機靈,卻還是缺乏應對之法,聽了這話,也顧不上再裝聾子,撒開腿就跑,一溜煙的跑到笑彌勒和蕭晴面前,報信去了。
「boss,現在怎麼辦?你……要不要見她?」
小沐還真是給他們出了一個大難題,要把裴莫留住還真是個大難題!
蕭晴推動輪椅,朝著門口駛去,「走吧,還是見見她吧,再不見她,她說不定真的會讓我們後悔呢!」
一路從三樓下到二樓,要穿過一條長長的長廊,才能到達軟禁裴莫的那間密室。許多服務生看到笑彌勒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絕色美女都是一臉奇怪,奇怪之餘,有些機靈的,看到笑彌勒的一臉恭敬,再想到他們是從哪裡下來的,頓時明白了這個漂亮的女人是什麼人了!以前就聽說過他們的老闆是個女人,想不到竟是這麼美的女人!只是這神秘的老闆過去從來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今天卻是為何會下樓來呢?!
笑彌勒推著蕭晴,也想不通這個問題。似乎蕭晴跟過去不太一樣了,過去,她是絕對不肯見人的。她的眉頭也總是深鎖,眉際之間儘是濃的化不開的憂傷。可是,自從那次見過小沐之後。她似乎就有了一些改變,特別是前些日子小沐來跟她不知談了些什麼.ww,.她就彷彿完全變了個人似地,人一下子有了精神,甚至連過去從來沒有在她臉上見過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人也許就是要個精神的寄托吧,看她每次看小沐地眼神,那樣慈祥。那樣柔和,她是把對那個人的思念,對那個人地牽掛,全部用在了小沐的身上吧。她那樣無條件的幫助小沐,盡一切力量的幫助小沐,完全是像護犢似的護著小沐,充滿了母性地慈愛。
這樣也好,這樣的她才更有血有肉,也更接近真實!笑彌勒握著車把的手不由得更加握緊了些。如果能夠就像現在這樣。一直推著她一路走下去,那該多好,如果這條路一直沒有盡頭。那該多好!
只是,路都有盡頭。而且。這盡頭還很近,沒一會兒工夫。他們便來到了密室前。見我了嗎?不打算再找些人來耍弄我了嗎?」她到底還是不能心平氣和,言語間滿是慍怒。可是,這不能怪她,無緣無故關了她兩天一夜,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她還有俊要照顧,出來時俊的情況就不好,現在更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了!再者,他們看不到她回去也會擔心,小俊一著急,又不知道會怎樣,叫她怎能不著急?!
「小俊很好,你不用擔心。」她一語便道破了裴莫的心事,倒讓裴莫沒了下文,而且她的臉色跟那日的和善截然不同,似乎很冷傲。果然,蕭晴的聲音冷冷的,「他沒事,我們只是暫時把他轉移到了別地地方,一個有專業護理和醫療設備的地方。這是小沐的意思,他認為小俊還是必須接受必要地護理和治療,湖邊別墅不具備護理小俊的條件。」
沐風?!裴莫地心刺痛了一下,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這個名字,在他選擇放棄她地時候,她就做好準備要忘記這個名字了,可是,原來,要忘記一樣東西其實是件很難的事,尤其對她這樣記憶力特別好地人來說,更是異常艱難的事!
「他……有來過嗎?」
「是的,他昨天來過了。裴莫,小風和我一樣,希望你不要放棄賭技,有些東西如果你用的得當,可以起到正確的作用,你,沒有必要一竿子打死它。裴莫,你是個有天賦的人,輕易放棄太可惜了,我希望你再考慮考慮。」
他來過,卻連她的面都不想見!他事無鉅細的安排,卻就是不願意面對她!難道,這一條路就真的這樣走到了盡頭?那曾經溫柔纏綿的耳語算什麼?那曾經信誓旦旦的擁吻算什麼?
怎麼可以這樣?說忘就忘,說放就放!不,是說都沒有說一聲,就這樣放開了!他不是說會永遠牽著她的手嗎?他不是說不會放開嗎?可是,現在,難道不是放開嗎?!
裴莫的淚在眼眶裡打著圈,卻執拗的堅決不允許它落下,這一次不會再哭,如果他選擇放開自己,那麼,就絕不允許自己再哭!
「晴姨,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只想過平靜、平淡的生活,我只想忘了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所以,我,不會再去觸碰那些東西!晴姨,對不起,我想我幫不了你了,我對賭沒有興趣,對經營賭場更沒有興趣!其實,既然沐風現在對這些有濃厚的興趣,你完全可以找他,將來把星晴托付給他就行了。我只想回去和小俊、星雲待在一起過些寧靜的生活。」
她居然說要忘記一切,那沐風呢?她就這樣回報沐風的付出嗎?究竟他們在搞些什麼?非要這樣彼此折磨得你還有可能過上寧靜的生活嗎?你以為躲到杭州來,陸金榮便會放過你們嗎?!我坦白跟你說,其實就在今天中午左右,陸金榮的手下已經找到了你們在這裡的落腳處——湖邊別墅。他們帶走了陸星雲,還打傷了你的母親。」
「她傷得要不要緊?俊呢?俊沒有被帶走吧!」
裴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由自主的這樣擔心起裴茉莉來,或者,是因為她現在瘋了吧,一個瘋瘋傻傻的人,還有什麼可以跟她計較的!
「小俊沒事,他昨天就被轉移走了。幸好小風及時轉走了他,才沒有出事。裴茉莉也沒有大礙,只是流了一些血而已,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們在哪裡?我要見他們!」裴莫脫口而出。「他們?!」蕭晴哼了一聲,冷冷道,「你的心裡便只有你的兄弟?只有你的母親?你為什麼連問都不問一聲沐風?!你為什麼沒有想過他現在的情況怎樣?你不過偶爾惹惱了陸金榮,他便窮追不捨,沐風又會如何?陸金榮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雞毛蒜皮的仇恨尚且記在心裡,更何況沐風選擇的是公然背叛和對抗,你就一點兒都沒有想過他會怎麼樣?他甚至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要冒險一個人來杭州,只為確認一下你和你的家人平安,你難道就這樣回報他?!」
「可是……」
裴莫無語。他分明是選擇了放棄的,他分明是放棄了自己!他不看自己,不理自己,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離去,難道不是無言的推開自己?蕭晴這樣說,何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