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恢復中午更新!水晶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寫東西寫得很辛苦,唉——,三十歲和二十歲就是相差很多呀,以前缺點睡眠什麼問題都沒有,現在就不行,覺得渾身上下都累!各位大大,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推薦,讓人精力可以旺盛一些的。ps:興奮劑就算了。)
那個可憐的女人就叫——蕭晴!
但是她竟然沒有死!
從20樓跳下去竟然沒有死嗎?
「你不是跳樓了嗎?」
「是啊。」蕭晴已經完全從混亂中恢復了過來,臉上重又浮上濃濃的悲哀,「但是,那天酒店的牆上掛了大幅的海報,風很大,海報一直撞到我,結果竟然沒死成。」
竟然沒有死成!還是死了好呀,這樣不死不活的過著日子又有什麼意思!蕭晴的心更悲哀起來。她是完美主義者,哪怕是頭髮有一點點的凌亂也是不能接受的,更何況是殘缺,兩條腿全部失去的殘缺!
「你……恨他嗎?他讓你承受這一切。」沐風小心的問道。
「不恨。」蕭晴回答的乾脆,甚至有些驕傲,「是我自己願意的,不是他讓我承受的,他若是知道我要這樣做,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絕對不會肯讓我受傷害的,他對我是那麼好!」
「可他是個騙子!他根本就是欺騙你玩弄你!他不知道愛過多少女人!他的身邊從來都少不了女人!」就算他對你好,也是因為他對每個女人都好!沐風暗暗在心裡加了一句。那是個到處留情的浪蕩子,不知道愛過多少女人。不知道他是怎樣把心分成那麼多份的,還是原本他就沒有心,從頭到尾就是在欺騙那些女人!愛得多就是傷得多,可憐那些女人竟然都和蕭晴一樣還傻傻的活在回憶裡,活在那些謊言裡!
「不是的!」蕭晴突然提高的嗓音在空蕩蕩的大廳裡格外刺耳,「他從來都不會欺騙我!他對我的好,是你想像不來的!我知道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我從來也不要求他只愛我一個,我只知道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是全心全意的在對我!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是別人無法體會的,哪怕是守著這些回憶,我也能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了。你憑什麼這麼說他?!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他!」
有什麼資格?沐風冷冷的笑道,「我當然有資格,因為,我是他兒子,我若說他是騙子,那他就一定是騙子!」
「兒子?你真的是俊的孩子?!」蕭晴扶著輪椅的手指不停的在哆嗦,連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難怪那麼象!原來他姓沐。那麼……那麼……,俊……他好嗎?」
真是個可憐的女人,連他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甚清楚,卻為了他寧可連命都不要,斷了腿以後又不敢找他,不願拖累他,但是心裡卻無時不刻不在想念他,就連見到跟他相像的人,也會如此失魂落魄。她分明是太想太想見他了,卻只敢小心翼翼的問一句「他好嗎?」
沐風的心填滿了悲憤,恨恨的說道,「他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已經18年沒有見過他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他過的不好,很不好!」
「別這樣,孩子!」蕭晴的眼中流露出母性的溫暖,輕輕握住沐風的手,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他,可是,孩子,我向你保證,他不是個壞人,真的不是。他的苦是我們誰都不能體會的。算了,不說他了,說說你為什麼到這裡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女人,沐風一點沒有要設防或者隱瞞的念頭,或者是因為她的經歷太可憐,或者是因為她此刻的溫柔太溫暖,那些輕撫他手或者微笑著點頭的動作像極了死去的姑姑,讓他根本不忍心也不想拒絕她的撫摸,那是如母親般的手呀!
「孩子,到我這裡來吧,別跟著陸金榮了,那個人心計太重,冷酷無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要是願意,就叫我一聲晴姨,我不會讓你再吃這些苦了。」蕭晴的指尖撫過沐風受傷的手,她以為這些傷是因為陸金榮而造成的。
雖然很想很想離開榮叔,沒有一天不這樣想,可是,賭者就是要有信用的,一諾千金,對別人來說或者可以不是,但是對賭者,那是必須的!「我不能,晴姨。」他說過要用手換爺爺的命,那麼,這雙手就一定是陸金榮的!他沒得選擇。更何況還有母親,母親還在榮華府,現在更有裴莫,這些都在陸金榮的掌控之中,讓他不得不聽命於他!
蕭晴看出沐風有太多的無奈,便不再勉強,但是,她很認真的說道,「記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需要什麼樣的幫助,都可以來找晴姨,我一定會全力幫助你的!你是俊的孩子,就和我自己的孩子一樣,好嗎?現在,讓晴姨看看你的賭技究竟怎樣?俊可是很厲害的高手。」
蕭晴轉過輪椅,向著稍遠一些地方的一張桌子而去,沐風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又湧上了那股悲涼,她可是曾經名滿江湖的美女賭後!有誰不知道賭壇的美女蕭晴!而今卻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
蕭晴拿出一副撲克,重又向沐風過來。撲克是她的專長,雖然賭後的美譽是別人恭維之下胡亂封的,可也是因為她的確有過人的真才實料!
「你的手既然有傷,我們今天就簡單一些,好不好?如果我猜得不錯,陸金榮一定是看中了你的這雙手!孩子,你的手真美!」
沐風哭笑不得,女人真是很有趣的動物,縱然是厲害如她也不能擺脫她們的共性,她最在意的竟然是它的美,難道她不知道比起美來說,這雙手有更重要的意義。
蕭晴拆開牌,很慢很小心的洗牌,沒有任何動作和花式,沐風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張牌。「好了,現在我們各抽一張牌,大的就算贏好不好?」
這簡直就是三歲小孩玩的遊戲,可是沐風卻神情認真了起來。有時候,越是簡單越是清晰的東西就越是蘊藏著波濤,他的優點是從來不輕視任何人,任何事。
「我先抽,」蕭晴細長的指甲滑過列成一排的撲克牌,在左起第五張停住,輕盈的把牌捏了出來,「紅心a,該你了。」
「看來我沒選擇了。」沐風笑了笑,隨手抽起離他最近的右首第一張牌,啪的甩在桌上。
黑桃a!
蕭晴輕擊手掌,「果然厲害!這是沐清揚的偷天換ri吧,難道你和沐清揚……」
「他是我爺爺!」
「爺爺?那他是俊的父親?可是俊的手法跟你們完全不同!」蕭晴又一次震驚了。
「我說過,我們幾乎沒有見過他。我跟他永遠不會相同!」
「是的,你跟他不同。他是張揚驕傲的,而你,孩子,你是沉靜內斂的。你竟然只在一瞬間,而且是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換走了牌!如果不是我知道這張黑桃a早在洗牌的時候就被我收了起來,我幾乎要以為這張牌原本就在這裡!你的力量比我想的要大!俊有你這樣的兒子是他的驕傲!」蕭晴攤開手心,手心的黑桃a早已變成了方片k!
「可惜他不是我的驕傲。」沐風冷冷的回道。
「別這樣,孩子。」蕭晴無奈的看著沐風。這一張完美的臉跟那一張是如此相像,可是臉上的神情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那一張臉上總是掛著明朗的笑,張揚的笑,就連哀傷也是帶著微笑的;這一張臉雖然也始終帶笑,卻是謙遜的笑,溫順的笑,可是就連微笑裡都帶著倔強。「孩子,好好愛惜自己,如果有需要,隨時來找晴姨,知道嗎?一定要來找晴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