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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好意思,又是我。」沐風環視一圈,微微一笑。
「他是誰?」常衛國悄悄的問一旁的林建國。
誰?林建國苦笑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誰,他連姓名都不曾留下過,卻輕而易舉的把面前的這個女孩解救了出去,今天他又來幹什麼!
「各位,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一件事必須要在這裡做說明,因為,這關係到一個人的清白。」沐風四下搜索了一下剛才那位張主任端進來的兩瓶藥水,發現它們正安安靜靜的立在林建國身邊的茶几上,「不好意思,請讓一下。」沐風對著林建國笑了笑,伸手拿過兩隻瓶子,林建國一點沒有覺得這笑容和善,相反,還充滿了詭異,他到底要幹什麼?!
「各位,請看一下我手裡的這兩瓶水!」大家的目光一同聚攏起來,都十分好奇他將要說些什麼,這兩瓶水貼錯了標籤,這是裴莫自己都已經承認的事實,還能有什麼問題呢?
「裴莫護士,請問你是不是清楚的記得這兩瓶水貼錯了標籤?」
「不是。」他問的問題真是好愚蠢,如果自己能夠記得貼錯了標籤,又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正是因為搞不清楚了,所以才叫失誤嘛!
「那麼,請問你以前有沒有貼錯過標籤,或者犯過類似的錯誤?」
「沒有。」
林建國忍不住了,「先生,這些問題,我們已經確認過很多遍了,如果你沒有特別的問題,就請出去,不要浪費我們局領導寶貴的時間。」
「林院長,你的性子總是很急,總是不能等我把話說完。事實上,我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沐風把目光轉向陳嘉慶,「陳院長,我想問一下,你們的護士站裡是不是只有一個護士?」
「這怎麼可能!」滿屋皆不以為然。
「那麼,請問大家,這兩瓶藥水有沒有可能被換過了標籤?裴莫護士有沒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我想請大家做一個大膽的推想:當天的實際情況其實就是,有人趁她不在,偷偷互換了兩瓶藥水的標籤,以此來陷害裴莫護士!」
換標籤?陷害她?這怎麼可能!這兩瓶藥水上的標籤明明完好無損,怎麼可能是被換過的!「天方夜譚,要想換這兩張標籤肯定要把標籤撕下來吧。而這種及時貼的標籤是絕對不可能完整的被撕下來的,這是常識!但是這兩張標籤完好無損,又的確是裴莫護士的筆跡,怎麼可能是換過的!先生,請你不要強詞奪理了!」林建國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如果我能證明,這兩瓶藥水上的標籤的確是被人互換了,你們能不能保證,不再追究裴莫護士的責任?!」沐風的目光銳利而堅定,看得林建國不由的退縮了一下。「能不能保證?請哪位領導告訴我,能不能做這樣的保證?」
「年輕人,」周局緩緩的開了口,他對這個年輕人有莫名奇妙的好感,覺得他很堅定很執著,而且他既然敢這麼說,應該是有他的道理吧。「如果事實證明裴莫護士是被陷害的,那麼我們當然就沒有理由再追究她的責任,而且之前對她做出的處罰也都全部取消,你認為如何?」
「好,謝謝。那麼,我想麻煩哪位領導,能不能拿兩隻跟這兩隻藥水瓶一樣的瓶子來,完全一模一樣,我將為大家做當場演示。對了,請順便帶一瓶膠水過來,可以嗎?」
陳嘉慶點了點頭,示意張主任去拿,張主任雖然大腹便便,卻居然也能跑得飛快,五分鐘不到,就拿了兩瓶水來,一瓶葡萄糖,一瓶生理鹽水。「裴莫護士,請你在標籤上寫上同樣的字。」
裴莫遲疑了一下,但是沐風的眼神那樣堅定,那樣有信心,彷彿有無窮的力量,她點了點頭,鄭重的在標籤上寫下與當天一樣的藥物名稱。
「好。」沐風拿回瓶子,揭開膠水瓶蓋,非常細緻的將膠水塗在標籤上,薄薄的均勻的塗滿了一層。當他完成這件工作的時候,彷彿不是在塗膠水,而是在做一件精緻的工藝品,那樣專注那樣耐心,還有他那雙纖美如玉、美不勝收的手,讓所有人都讚歎不已,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精緻的手,而且竟然還是長在一個男人的手臂上!
沐風塗完膠水,舉起瓶子左右看了看,滿意的放下,「請問,誰有打火機?」
「我有。」胖胖的張主任不等領導發話,趕緊遞上一隻打火機,太好奇了,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不過他的手長得真是太好看了。
「謝謝。」沐風莞兒一笑,頓時一屋子的明媚,張主任幾乎站立不住,一個後仰靠在櫥櫃上才穩住身形,還以為只有美女的笑容才有殺傷力呢,想不到男人的微笑竟然也可以達到這個效果,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妖魅!
沐風沒有理會,點燃打火機,細細的對著瓶子上的標籤烤,烤了一會兒,許是打火機有些發燙,燙著了他的手指,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忍了下來。
「你到底在幹什麼?」從他進來到現在,林建國只覺得越來越不安,越來越詭異。
「馬上就知道了,」沐風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瓶子,只見標籤的邊開始卷角,隨著不斷的烘烤,標籤的卷邊現象越來越厲害,最後卷做一團從瓶子上剝落下來。沐風撿起掉在地上的標籤,向大家展示了一下,毫髮無傷,果然是毫髮無傷的將標籤揭了下來。
「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這只能說明你有辦法揭下標籤,卻不能說明裴莫護士的標籤是被換過了的呀!」周局的語氣很友善。
「我之所以做這樣的演示,其實就是想告訴大家,陷害裴莫護士的人用的就是這個方法。」沐風不留痕跡的把右手放在了背後,用左手拿起先前的一隻瓶子,「請大家摸一下這上面的標籤,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嗎?再跟這瓶什麼處理也沒有做過的藥水標籤比一下,是完全相同的嗎?」
「你是說這兩瓶藥水是被人用這個方法換了標籤,所以,上面摸上去才會有不同的感覺,像是塗了一層膠水?」陳嘉慶小心的問道。
「是的。這兩瓶藥水的標籤上都被塗過了膠水,所以才會摸上去感覺不同,而這正是換標籤的方法。所以,裴莫護士是無辜的,之所以會出這種事故,完全是因為有人要陷害她!」
周局讚賞的看著沐風,緩緩的說道,「年輕人,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沐風在一張沙發上坐下,右手始終放在身後,「我只是無意之中發現的。剛才我在樓下,這位張主任捧著這兩瓶藥水從我身邊走過時,我覺得標籤的反光有些異常,似乎要超出尋常的耀眼,所以我趁機摸了一下標籤,發現果然有問題……」
「哦,你不打自招!一定是你為了幫助裴莫開脫,故意在標籤上做了手腳,然後就說是有人想陷害裴莫,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人陷害她,只是你故弄玄虛來騙我們,是不是?」不知道為什麼,林建國覺得心裡頭虛虛的,明明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卻彷彿是他做了陷害人的事情一樣。
「林院長,我想你是氣糊塗了吧,藥水瓶一直存放在你們醫院裡,我連見都沒有見過,怎麼做手腳?」
「是啊,」張主任也有些忿忿不平,林院長這麼說,分明把自己歸結到了搞鬼的一方,可是天知道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長得很漂亮很漂亮的男人!「林院長,藥水一直在重要物品保管庫裡保存,根本從來沒有拿出來過!這你也是知道的,今天要不是陳院長簽字,根本也拿不出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嘛!」
「那剛才呢?剛才他明明碰過了這個瓶子。還有,誰知道這膠水是不是裴莫自己塗上去的。」林建國惱羞成怒。
張主任顯然是被惹火了,急急辯解道,「剛才他只是趁我不注意摸了一下瓶子,其它的什麼也沒幹,樓下還有李政醫生和護士長,他們也可以作證的。而且,林院長,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也跟裴莫護士沒有任何交情,為什麼要和他一起做這種事情?請你不要亂冤枉人!……」
「好了,大家不要爭了。」周局長舉手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我來說兩句吧。年輕人,雖然你的確找到了這個事件的疑點,但是,說老實話,這些證據不足以證明這件事跟裴莫護士沒有關係,所以,除非你能找出你所謂的陷害者,否則,對裴莫護士,我們還是要做出嚴肅處理的。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些不講道理,你也不是警察,沒有偵破辦案的能力,但是,這件事,我們不希望警方的介入,所以,如果你一定要幫助裴莫護士澄清真相,那麼,一個星期,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找出你所謂的那個人。如果你能找到,我就撤銷所有對裴莫的處罰,但是——,如果你找不出來,那我就不管她是不是被陷害,都一定要嚴肅處理她,好不好?」
「好。」沐風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那麼,這一個星期我都可以ziyou出入醫院,向我需要的證人取證吧?」沐風看著陳嘉慶。
「可以,」陳嘉慶點了點頭,「不過僅限於醫院可以向普通護士或醫生開放的地方,一些重要的倉庫和實驗室,你絕對不能進去!」他也很好奇這個年輕人到底能不能找出這個所謂的陷害者,醫院在一片歌舞昇平之下竟然隱藏著這麼洶湧的暗流,竟然到了敢拿病人的生命來做籌碼的地步,也是需要一個人來把這些害人的傢伙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