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笨,不知道包月章節分不了卷,才想起該寫上)
胡畔剛想開口,雲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胡畔退了兩步讓雲石進來,關上門低聲問「他們說的你都聽見了?」
隔壁的噪還在繼續,吵得胡畔頭痛欲裂,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她的心也重重地痛了起來,卻見雲石輕輕搖頭,低聲道「不完全是真的,沒有那麼糟糕。芙蓉四寶在江湖中赫赫有名,最出名的還不是他們一身深不可測的功夫,而是這四個人都不正常。」他倒了杯茶給胡畔「本來沒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會擔心,沒想到……」他笑了笑「實際上,中毒的人數是一千多,都是宮裡的人,蕭聲是受了重傷,未姑娘昏迷不醒。」
胡畔心裡稍覺安慰,忙問「她怎麼會昏迷不醒呢?是受傷了還是生病了?蕭聲的傷究竟有多重?有生命危險嗎?還有程無咎和我皇兄,他們兩個有沒有事?端木呢?怎麼沒有提到他?」
雲石笑了笑「我知道的也不詳細,不過未姑娘的情況有些奇怪,既沒受傷,也查不出是什麼病,聽說是在蕭聲受傷那一瞬間昏倒的。至於蕭聲,似乎是被人在胸口刺了一劍,好在刺得稍稍偏了一點,沒有刺中心臟。程無咎和皇帝,還有那位端木公子,至少到昨天之前,倒是還沒出什麼事。」
胡畔心亂如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她不在京城裡這四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難怪雲石說她不在京城反而是好事。可是……
她心中一動,在一團亂麻中忽然抓到了一個頭緒,猛地抬起頭盯著雲石「你們把我騙走。是在這些事發生之前,為什麼要在這些事發生之前把我騙出京城?為什麼大家都出事了。只有程無咎和皇兄沒出事?」她騰地站起來,一步步走近雲石「你和秦紅柳跟三皇叔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蔣國公的公子不是跟你走得很近,聽說他們父子倆都是三皇叔的人……程無咎沒出事,八成是秦紅柳捨不得,皇兄沒出事——,.恐怕是你們的計劃沒有成功吧?至於把我騙走,是怕我若出了事,程無咎會怪她麼?」
雲石面色平靜似水,眼中也不曾掀起一丁點波瀾,只是淡淡一笑「如果我說這些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信嗎?」
胡畔看了他一眼,忽然心中起疑,他真的是和尚嗎?誰規定剃了光頭、穿上僧衣就一定是和尚?段家當年出了那麼大地事,如今他回來了。京城裡就一連串的出事,說沒有關係,她不信。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卻是敲雲石住的屋子地門,那叫二寶的女人邊敲門邊柔聲叫道「小師傅?你不答話我就進來嘍!」門匡啷一響。似乎是被那女人大力推開了。片刻之後胡畔地房門就被敲響了,那女人喋喋不休地邊敲邊說「小妹妹。你有沒有見到那位小師傅呀?」
四寶在隔壁揚聲罵道「騷娘們兒,看見漂亮哥就忍不住了!」
三寶好奇地問「漂亮?有多漂亮?有我漂亮嗎?」
四寶重重地「哼」了一聲「我看還不如我呢!」
那二寶敲了幾下門,見沒人應門,嘟噥道「這麼早就睡了嗎?難道那小師傅和這小姑娘是一對兒的?」
胡畔聽得忍無可忍,衝過去一把拉開房門,悻悻地看著門外的二寶「芙蓉姐姐,找我們有事嗎?」一看這女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才造謠造得那麼誇張,嚇死人不償命啊,哼哼,說我們是一對,就裝給你看好了,這副德性又這麼大一把年紀,居然也對雲石有非份之想——胡畔忽然覺得心中充滿了正義感,絕不能讓這女人染指雲石!美麗的東西和美麗的人一樣,都是不容玷污地!
二寶一眼看見雲石站在屋子裡,眼中迸射出老鼠看見大米的光芒,目光在雲石身上粘了半晌,這才看向站在面前的胡畔「小妹妹,姐姐不知道你們兩個是一對,呵呵,只是心中有些道理想不通,想找高僧開導開導……」說著沖雲石嫣然一笑。石笑道「女施主有什麼問題,請講。」
二寶從胡畔身邊擠進屋子裡,故意走得搖曳生姿,胸前兩團肉一顫一顫的,看起來十分壯觀。胡畔看得眼角輕輕抽搐了幾下,見雲石笑得像個天使,純淨無辜得好像專門在引誘這變態女人去犯罪,心中正義感再次爆發。
幾步搶上前去,在雲石和二寶之間不著痕跡地當了個人肉隔斷,笑咪咪地看著二寶「姐姐喝茶嗎?」回頭推了一下雲石「去倒杯茶,傻站著幹什麼。」
二寶眼珠一轉,笑道「小妹妹緊張什麼?你們兩個該不會是私奔出來的小情侶吧?這位小兄弟是特意扮作和尚的?模樣可真俊俏,呵呵……」她用手帕掩住嘴三八兮兮地笑起來。
雲石也不反駁,倒了杯茶遞給二寶,二寶伸手yu接,胡畔一把接過來塞到她手裡,二寶怔了怔,又是一陣輕笑。一仰頭喝乾了茶,瞟了眼雲石,向胡畔笑道「小妹妹別緊張,姐姐是好人,呵……」她一甩帕子腰肢款擺著出了門,臨出門又回頭看了雲石一眼,意味深長地一笑,終於走了。隔壁立即響起一片嘲笑聲,二寶也不生氣,只是咯咯笑著。胡畔鬆了口氣,被二寶這麼一打岔,她本來異常沉重的心情竟輕鬆了許多。想到二寶剛才說她和雲石是私奔出來的小情侶,不禁覺得好笑,自己這模樣,上下左右前前後後地看,哪怕是吊起來看,也根本就配不上雲石啊!
雲石像是忽然聽到什麼聲音,走到窗邊支開窗子,一隻鴿子便飛進屋裡,落在桌子上,歪著頭看著雲石。雲石過去解下它爪子上繫著的小竹筒,從裡面取出一個紙卷,看了一眼就放在燈上燒掉了。那鴿子像是不打算走,在桌子上蹦蹦跳跳,雲石輕輕抓起它,把它送出窗外,看著它飛遠,這才回過頭來。
胡畔很驚奇,怎麼雲石都已經離開那山谷了,這送信地鴿子還能找到他?
雲石笑道「有一個人胡姑娘可以放心了,蕭聲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今天下午剛醒過來。」
胡畔的眼神中帶著探究「你真是個很奇怪的人,這些事情如果都和你沒有一點關係,又為什麼你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莫非你確實不是真和尚?我記得端木提起過一個叫靈地組織,後來特意問過他,他說那是江湖中專門收集和出賣情報的組織,這個組織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雲石笑道「那個組織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胡姑娘不必費心猜測小僧地事了,早些休息,明日天一亮我們就動身。」
他走到門口忽然停下來說「胡姑娘晚上最好不要踏出這房門一步,如果有什麼事,我在隔壁,可以聽得到,等我來就是。」
「為什麼不能出門?」胡畔奇怪地問。「因為芙蓉四寶中地老大,是個有名的色鬼……」雲石微笑著看了胡畔一眼,轉身出門。
胡畔怔怔地看著合攏地房門,這傢伙真的是和尚嗎?哪有做和尚的提起色鬼時眼神那麼淫蕩的?他有沒有一點職業操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