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赫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孩子氣,「我不會走,你放
雲舒一直握著他的手,只要閉上眼,夢境就在眼前浮現。她開始害怕。連著兩次都做這次的夢,是不是預示著,這樣的事情將要發生?
她使勁甩著頭,要把那強烈的不安痛楚甩出去。如果真有那樣一天,她該怎麼辦?!她沒辦法想像……夜赫吻著她的髮際。她夢到他的死亡表現得如此慌亂,他卻有一絲竊喜。至少這樣能說明,她是愛他的。
唇溫暖灼熱,落在她冰涼的臉頰,唇瓣。她聽到他沉重的喘息,雲舒紅了臉,想推開他,手卻那麼無力。
莜地,他背過身去,大口的喘氣。「對不起。」
雲舒的臉紅透,咬著唇,為他們剛剛的逾越。夜赫轉過身來,「這樣對你不公平……我想等到我們成親。」他更怕的是,萬一他真的在沙場上出什麼意外,他這樣做,豈不是毀了她。
他的聲音粗呷壓抑,聽得雲舒的臉越發燒起來。她躺下面對著牆,「嗯,那,那我睡了。」
夜赫的手放在她瘦弱的肩,「好。不要怕,有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
「嗯。」
直到過了好久,夜赫才聽到雲舒均勻的呼吸聲。確認她睡著他方才躺下。如果沒有戰爭,他多想順著剛剛的事水到渠成,這樣她就非他不能嫁了,也不必考慮那麼多的無奈,可是現在,他是要上戰場的。
哎……他輕聲歎息。
不久。夜赫聽到帳外有聲音傳來,夜赫緊張地看了下雲舒,未曾醒來。他迅速地披了衣服,流光正在外面.,電腦站新最快.東張西望。
「怎麼?」夜赫問道
流光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夜赫的臉微變,旋即點頭。緊接著,一股號角聲起,雲舒猛得從床上起來,眼中還有剛睡醒地迷茫。「怎麼了?」
夜赫在換戎裝。雲舒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扮相。冷俊的氣質,渾身英氣和銳氣不可忽視。夜赫安撫她,「去歇著吧,不會有事地。」
「又開戰了嗎?」她的聲音顫抖。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應當不會有事地。」夜赫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雖然黑暗,但是不用光明,他也能看清她的臉。大掌撫上她柔嫩的容顏,「在這裡等著我。」
雲舒的心涼沁沁地發慌。「你不要去可不可以?」
黑暗中,她聽到他的歎息。她知道,他不能地。她也不能這樣強人所難……她撲入他的懷裡。「如果非去不可,那麼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夜赫拍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拖近來,在她的額上重重一吻。「不必太擔心。我走了。」
他沒有回頭。雲舒向前追了兩步,停留在帳中。追了又有什麼用呢?明知道他不會為她停留的。或者,在國家與她面前,他始終還是責任大過於一切。
默默祈禱,他千萬不要有事!師父和連叔叔,也都能平平安安!
遠方已是撕殺成一片。烽火四起,火把將黑夜點燃。
刀劍相接的鏘鏘聲,馬蹄踢踏聲,吁聲,蔓延在空氣中。夜赫站在遠處,看著兩軍撕殺。他冷冷地看著眼前景象,流光走上前,將駑給他。
夜赫走出山坡,帶領著早就埋伏在這裡的士衝出去。兩軍如同潮水一樣互湧向彼此。手起刀落,一個又一個士兵倒下。忽然,數十隻箭朝他噴射而來。夜赫的巨劍噹噹噹擋下箭矢,順著箭矢來地方向看去,卻是雲知樹!
夜赫沒有反擊,而是策著馬往旁邊而去。他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作戰,毫不留情地朝雲知樹放箭。
他的箭矢所she之處,敵國士兵刷刷倒地。眾士兵吶喊著一**往前衝。流光長劍飛舞,迎戰在最前方。
撕殺到近天亮,夜赫才一聲令下他讓他們暫時撤退。這樣戀戰下去,討不了好處,只會讓雙方損耗士兵。
士兵們休息約一個時辰之後,他又再度追擊,給北魏來個措手不及,將他們逼回了信陽的駐地。這一戰小勝,全軍上下士氣高昂。
夜赫在帳中指著地形,一一分派了將軍前鋒帶領人馬悄悄地去埋伏。直到這日晌午,他才得以坐下休息。心中掛念雲舒不知怎樣了。
默默自嘲,還好自己未曾早日成家,不然征戰沙場地日子老是有牽掛,那還怎麼安心打戰。
夜裡戰火又再點燃,夜赫領著部隊衝鋒前行。兩國交戰正酣,大地一片蒼茫。夜赫坐於馬上,忽然之間馬兒腿上中箭,他翻下馬來,警覺地守望著。
四處都是我軍敵軍,混亂至極。突然之間看到耿西,已經受傷,一手掩著鮮血淋漓的手臂艱難抵對兩名北魏將領。夜赫忙上前去幫忙。
周圍有箭四處掃射,夜赫用劍將箭矢一一打落。他靠近耿西,「你受傷了,去包紮一下!」
耿西咬牙道「沒事兒,我還擋得住。「別逞強。」夜赫命令道。
耿西無法,只好服從命令去了。
腳下疊著無數屍體,夜赫揮劍挎駑,所向披靡。夜赫一直追著北魏一名頗有名望地將軍,名為趙渠地,見他策馬回轉,他也忙從屬下那兒先牽了匹馬來,疾奔而去。他在馬上挽起駑,朝他飛射。就在這時,又一波箭朝他洶湧而來,夜赫揮之不及,一隻箭從他的肩上擦過。
他呼了口氣,有驚無險!他在箭雨中傲然前行,巨箭揮及之處,四處都是斷掉地箭矢。流光在旁邊說道「將軍,還是到後頭一點。再往前去太危險。」
夜赫點了點頭,正yu離去,轉身之間突然看到一個身材不甚高大的穿著越國士兵戎裝的男子,正舉著弓夜赫正yu發問,那弓裡卻突然射出數十支箭來!夜赫大驚,因為離得太近,雖然劍身攔下了二三十支箭矢,但是,有兩支箭,卻硬生生地穿過了夜赫的胸膛!
時間停駐了。
夜赫聽到流光大叫「夜大哥!」
旁邊的一切開始沸騰起來,那個暗算自己的越國士兵被人迅速地包圍,流光飛到他的身邊,「夜兄!你怎麼樣?」他一邊問一邊朝旁邊吼道,「快點拿擔架!快!」
夜赫卻絲毫也不覺得疼,好訝異。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在流光回頭吩咐的那一瞬間,他的世界開始顛倒,他重重地摔後摔去。
然後,一股尖銳的刺疼從腦後傳來!閉上眼前,他聽到的是雲舒撕心裂肺的叫聲。「夜——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