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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五·身世之卷 第一章 如置夢中(上) 文 / 醉琉璃

    夜赫忙抱住她,驚道「舒兒,你不要緊罷?」

    雲舒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她盯著他,「你剛剛,也有聽到嗎?」

    夜赫點頭,「嗯。」

    雲舒思緒有些模糊。徐叔叔,是她父親?這怎麼可能呢?!

    他近在咫尺,只要出去,她就可以問到,該去嗎——她顫抖,不安。正在猶疑的時候,徐應元和林大娘的視線卻一齊掃了過來。

    雲舒忙尷尬地擠出抹兒笑,一股偷窺被人發現的尷尬和迷惘自心底升起。她手指有些冰涼,夜赫握住她,「出去罷。」

    二人出來,徐應元見他們已經聽到,也走過來,他望著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雲舒盯視著他,才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無比顫抖剛剛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林大娘道「那還有假!你左耳後面有個胎記,梅花形狀的,你若不是寶兒,哪有那麼恰巧的事。」

    雲舒的心怦怦地跳。寶兒?這會是,她的小名嗎?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可是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林大娘歎道「或許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補償你爹一點!」

    爹……對她來講好陌生好陌生的字眼。雲舒看著徐應元。不久之前,夜赫跟她說你長得有點像他。會像嗎?這個溫柔溫和的男子,真的會是她爹嗎?

    「可是單憑一個胎記,怎麼就能判定她就是你女兒?」夜赫見雲舒不知所措,便代她問道。

    「又有幾個人,左耳後面.手機小說站wp能有這樣的胎記?就算有,會那麼巧,剛好十七歲麼?」徐應元溫和地望著雲舒。深遂的眸子有傷感,「更何況。她長得和她娘親,一模一樣啊……在山底下把她從麻木袋裡找出來地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是婉盈回到了我身邊……」

    雲舒心跳地更加厲害了。她長得很像娘親嗎?難道他真的是她爹?她愣愣地看著他,極不真實的感覺。他長得很俊。彷彿還可以看到年青時地模樣;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會是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地生父的模樣麼?

    心在顫抖。

    可是,如果真是爹,為什麼他不早說呢?如果不是林大娘說出來,他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準備告訴她?當年他們拋棄她,難道現在,也不願意相認嗎?!

    徐應元的目光鎖定著她,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般「我是怕你一時接受不了……」

    是啊,她怎麼能輕而易舉地就接受了呢?在這十七年裡,她想過無數次和父母重逢的場面。但不會是這個樣子的啊。而且,她仍然有極不真實地感覺。他真的會是她爹嗎?

    徐應元歎息著道「本來想過一陣子,待你身子好些了。再慢慢告訴你。現在你既然知道了……」

    雲舒搖著頭,「可是我究竟是不是你要找的寶兒。還不是很確定啊。」

    「我很確定。」徐應元認真地道,「再沒有一個人能長得與婉盈如此之像。你若不信。我們滴血認親!」

    雲舒的心一顫!徐應元的提議夜赫點頭認可,「還是這樣比較保險些。」當指尖的血滴到碗中,與徐應元的漸漸融合,雲舒的心懸到了半空之中。他真的是她爹!

    她看著他,眼眶裡有淚花在閃動。「爹……」

    夜赫因她悲傷地語氣而胸口抽疼。悄聲無息地握住她冷得徹骨的手。如果可以,多希望她永遠不要有這樣傷心的神情,永遠眼眶裡不要出現眼淚!

    雲舒望著徐應元,迫切地想知道「我娘呢?」

    徐應元對著她地眸子,苦笑一聲,「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雲舒瞠大了眼睛,「娘不是已經不在了?」

    「或許是,但是沒有見過她的墳,沒有見過她地屍體,我就不相信她已經死了。」徐應元地眸中,有濕潤的氣息。

    雲舒看著他,好想一下子,獲得從小到大缺失地記憶。

    徐應元歎口氣,拉著她坐下,「先坐著吧,身子才好,別太累著。你想要知道的,爹會慢慢全部告訴你。」

    「我現在就想知道。」雲舒倔強地道。「至少先讓我知道幾個問題。」

    「你問吧。」

    「你們為什麼不要我?」

    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止不住地心酸難過。夜赫望著她。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如此悲傷,大眼中有深深的憂愁。

    「不是不要你,」徐應元傷痛地道,「而是,你是被強迫分離我們身邊的……」

    「什麼?」雲舒瞪大了眼睛,「誰能把我從你們身邊搶走?」

    「哎,」徐應元一聲歎息,往日的一幕幕,又開始在腦海轉動起來——

    十九年前,年有二十的徐應元離開玉安堂,到京城著名的世家候府做大夫,專給府上的老爺太太公子哥們看病。這候府出了個貴妃,其家中富貴不可言喻,但候老爺候夫人,皆是小器之輩,徐應元在候府中日子過得並不舒坦。

    候府最小的小姐候婉盈,候夫人三十五歲上下才生的她,所以格外寵溺。這候婉盈長得非常柔美,是京城中最美的女子之一。原是想十四歲的時候就送她進宮的,但父母念她年紀小,不甚捨得那麼早嫁入深宮,想養到十六七歲再說。

    候婉盈一次在家中爬樹摔下來扭了腳,徐應元恰好經過,便將其救起,第一次見面,卻已經告示著終身的悲劇。

    候府自然不允許將要成為妃子的女兒與家中大夫私會,所以,他們就義無反顧地私奔了。

    候婉盈雖然是大府千金,從小嬌生慣養,但是跟了他,餐風露宿,居無定所,卻從來不抱怨,二人沒有煤灼之言,沒有大紅花轎,拜天地為父母,撮兩根香,系兩朵紅花,就結成了姻緣。

    兩年後,候婉盈懷了身孕,於是在余姚定居下來。她知道家中父母思想腐朽且脾氣倔強,就是她有身孕,也不可能接受他們,所以縱是余姚與會稽相隔如此之近,他們也未曾回去過。在婉盈懷孕七個月時,他們在余姚街頭漫步時遇到了候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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