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四年一遇的2月29號
祝大家快樂喲!
天氣晴好,餘暉有些刺眼。夜赫慢慢地走,不自覺地就走到護城河去了。
有什麼涼涼的自心底滑過。那晚的場景,彷彿還在睡前,而伊人,已逝去二月。指尖有點冰涼。低頭看曾經被毒蛇咬過的那個手指頭,已經慢慢恢復了知覺。她曾經救過他的性命,然而,他無以為報。他沒能救到她。
雲舒,許是他永遠的痛!再沒有人能叩擊他緊閉的心門,再沒有人能夠讓他敞開心扉。每次走到他們曾經呆過的地方,他就覺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深深歎息,邁步往前走不多久,就遇上了魏長歌。
二人笑笑,半路無語。好半晌夜赫才道「關於開酒樓的事兒,你考慮得怎樣了?」
「嗯,我也有打算出來了。」魏長歌歎道,「不過御膳房並不是說走就走的地方,還要上級的審批。」
「也是,像你這樣的人才,估計皇上就不願意放你走。」
「留在皇宮,只是徒添傷感而已。」魏長歌苦澀地笑了笑。
夜赫亦苦笑,二人同樣地痛苦無奈。往前走不多久,前頭忽的來了個樣貌相當俊秀的年青男子,對夜赫做了個揖「夜將軍,我們主人有請。」
夜赫面無表情,「你家主人是哪位?」
那男子道「韓霄。」
夜赫的眉不經意地往上挑了下。韓霄,在這樣的情況下找他會有什麼事麼?「王爺可是在南陵王府中?」
那男子說道「王爺在醉仙樓設了宴席.電腦站.要與將軍享用美酒,共談天下事。」
鴻門宴麼?醉仙樓,是會稽出了名的青樓。裡面美人如雲,是京官經常消遣的地方。夜赫唯去過一兩次而已。
「王爺還請了什麼人?」就將軍。」
從前韓霄與他交情還不錯。偶也有請他去赴宴。但獨請他一人,倒是從未有過地事。夜赫淡淡地「你先回吧,夜某稍後就到。」
「王爺定的是醉仙樓的望月閣,將軍直接來便是。」那人說罷便走了。
魏長歌在旁邊笑道「醉仙樓啊,夜兄去好好享用享用罷。」夜赫自嘲。「那些美人,夜某無福消受。」
「又何必辜負這良辰美景。」魏長歌歎道,「去找找樂子吧,我先回家去了。」
滿街地鶯聲燕語,沒有一個讓進入他的耳朵。越接近家裡,他地心越是揪疼。在安靜的環境裡,他只會不停地想起舒兒,舒兒……
胸口有沉甸甸的什麼壓著,讓他不能呼吸。腳步緩慢。就連後面急速而來的腳步聲,也沒有聽見。
忽然有人在他肩頭拍了一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長歌。」
魏長歌回過頭來。原來是沐見雪。她笑意盈盈。「又見面了。」
「嗯。」
見雪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他……為何瘦了這麼多?眼神憂鬱,衣帶漸寬!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她莫名地緊張。「兩個月多不見。沒想到你竟瘦成這般。」
「是麼?」他竟未曾覺得。只知這些日子來,食不知味。
「走罷。姑娘我請你吃好吃的。」
「先謝了,不過我想回去。」
見雪回頭來,可憐地看著他「我餓了,可否陪我一同用餐?」
「去嘛去嘛,我知道這附近有家酒樓很好,你瘦了這麼多,應當補回來。」不由分說,拉著他就往前走。
魏長歌被動地讓她拉到那家酒樓,幽幽靜靜,此時客倌不多,很快就將兩碗麵上上。色香味俱全,可是長歌不為所動。
「你不喜歡吃嗎?」見雪有些挫敗的樣子。
「沒有。」魏長歌只好舉起筷子來,淺吃了兩
見雪笑了,「多吃點多吃點。」她撐著下巴看他,「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魏長歌的動作明顯停滯了。從他這個動作,見雪看到了端倪。「還是發生了嚴重的事情,對麼?」
魏長歌吃了口面,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波瀾不驚,「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不在了。」
難怪……「不管什麼事,時間都會讓你遺忘的。」
需要多長時間,他才能將舒兒遺忘?第一次愛上的女子,只怕永遠無法忘記吧,哪怕她已經長埋地底。
抬頭看了下見雪,她正關懷的看著他,眼神清澈,臉上少了前幾次見到她時那樣明朗地笑意。「長歌……」
「嗯?」目光,與她相對。
「你一定不記得我了,對嗎?」
她的眼神,好憂鬱。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模樣,他以為她一直都是笑意盈盈地。「沐雪見,我記得你啊。」
她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
「那是說哪個?」長歌感到有些莫名。「三年前的雪夜……」
魏長歌細細想了想,仍是想不起來。他疑惑地看著她,沐見雪抿著唇,「你果然不記得。三年前地一個下雪夜,我暈倒在官道上……」
經她這麼一提點,驀地有畫面自腦海中竄起來。突然想起來——
三年前地那個下雪的夜晚,他有事去余姚,在回會稽地途中忽飄大雪,他凍得急速策馬前行。
雪不斷地飄落,熱霧從他與馬鼻子裡噴出來。手凍得僵硬,馬蹄聲迴響於空蕩蕩的雪夜。
忽然,馬兒「吁」得一聲抬起了前蹄,硬是不再往前。魏長歌還以為遇到了猛獸,待定睛看時,才發現倒在地上的是個人兒。
他吃了一驚,急忙上前。這麼冷的天,有人倒在這雪地裡,還不凍死了?是個嬌小的身影,趴在地上,小小的身軀完全沒有溫度。他忙將她翻過來,「喂,喂?」他拍著她的臉,可是毫無反應。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發現原來還有氣。她的嘴裡發出模糊的聲音,眼睛微微睜開,又閉上。
他觀望了下環境。這裡是官道,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只好把她抱上馬,策馬而行。到了會稽附近的小村落,總算有客棧了,忙將她送入房間,好生生火暖著,又請了大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