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抽的,可以說是下簽又可以說是上簽。」和尚還是一臉嚴肅,他的語氣讓人聽起來有些玄乎,有些捉摸不定,猜不透他到底說的什麼意思。
「何解?」香宸問。
「姑娘抽中的籤文是千山隱霧中,流水順山行;霧若不散去,山水永不明。」和尚緩緩念道,
「那什麼籤文是什麼意思啊?」平遙又急忙問道,
香宸則不似她那般急切地詢問,其實這籤文字面上的意思很明顯,不就是說她和景凜二人之間有什麼隔閡,若那隔閡不消除,就永遠不會有好結果。
解籤的和尚見香宸一臉深思的模樣,便知她是在想那籤文的意思,於是他也沒有直接回答平遙,而是對正在沉思的香宸道「依貧僧看來,女施主你頗有慧根,許是已猜出了這籤文的意思了吧。」
香宸聞言,看了看那和尚,微微一笑「小女子愚鈍,怎敢對籤文妄加猜測,這籤文還是要請大師您來解才是。」
「女施主求的是姻緣,而照籤文看來,說的是女施主你與意中人倆人之間存在一些心結,而你們兩位都在刻意迴避著這個心結。若不想辦法解開心結的話,女施主與你的意中人怕是好事難成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便是下簽,何以大師又會說這簽既是下簽又可是上簽呢?」香宸問道,
聽香宸這麼一說,那和尚臉上的嚴肅有所緩和「這簽到底能不能由下簽變為上簽,關鍵在於女施主你自身。」
香宸有些不解「在於我?此話怎講?」
「女施主你是那隱於霧中的山,而你的意中人便是那順山而行的流水。在流水眼中。那山周圍繞著濃霧,讓人捉摸不透,女施主你得想辦法除去那濃霧。才能使彼此坦誠相見,幸福美滿。」
和尚地話讓香宸有些費解。為何她會是隱於霧中的山?難不成是因為她身份不明,所以景凜介意她的身份?對,她是對景凜隱瞞了她是從現代穿越而來地這件事,但這事若說給他聽,他會信嗎?不過照這和尚的說法.,.確實要她說出來,他們之間才能坦誠相見。那麼尋個時機給景凜說說吧,希望他不要太驚訝才好。
看來這和尚解地簽,還真準呢。想到這裡,香宸微微一笑「謝謝大師的解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從平遙手裡拿過了錢袋,取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之後,香宸拉著一臉茫然的平遙離開了偏殿。
「宸姑娘,那位大師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平遙不解地問。
「那你先告訴我,在大殿裡我拜的那到底是什麼菩薩?」香宸不答反問,
平遙聞言。「噗嗤」地笑了起來「那是吉緣菩薩,是求子地。」
怪不得當時排在她後面那個大嬸一臉的迫不及待呢。想及此。香宸轟地一下羞紅了臉。
「好你個死丫頭,竟然讓我去拜那個菩薩。看我不打你。」香宸作勢要往平遙身上打去,平遙大叫著閃開。
二人就這麼一追一躲地出了應台寺,絲毫沒有注意到暗處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們。
香宸和平遙才回到王府,便聽下人說有人來訪。對著這個訪客的到來,香宸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但她來到王府後的所作所為卻讓香宸有些惱怒
那來訪的人起先是等在大廳,可等了半日還不見她回來,便說要去她住的傾香榭看看,下人出來阻攔,卻被她用手中的鞭子給抽了一鞭,無奈她身份尊貴,王府中的侍衛也不敢傷她分毫,只好派了人去通知景凜順道去找香宸回來。
聽完下人地通報之後,香宸理了理由於和平遙打鬧而弄亂的髮絲和衣裙,收起了先前玩鬧時流露出來的真實,換上了一副無懈可擊地冷靜笑容,凝神靜氣,蓮步輕移,向她住的傾香榭緩緩而去,平遙則緊隨其後。
平遙說是侍女,不如說是保鏢更貼切一些。景凜派她來給香宸做侍女,一是因為她武功不弱,可以保護香宸;而是因為她會醫術,可以隨時注意香宸地病情。
此番有人上門來挑釁,定不能讓香宸傷了分毫,平遙在心中暗道。
兩人剛一進傾香榭地大門,便見院中那開得正艷的紫薇花樹下圍了一圈地侍女和家丁,人人臉上都是一副憤恨卻又隱忍的表情,在他們的面前,一個紅衣女子手裡握著長鞭,鞭已散開,不過她想抽的不是那些下人,而是那棵紫薇花樹。
「你們快給本公主讓開,不然抽到了你們,可別怪我的鞭子不長眼。」紅衣女子惡狠狠地道,由於她背對著院門,並沒有看到香宸。
「公主真是別來無恙啊。」香宸淺笑道,
聽到身後冷不丁傳來的聲音,紅衣女子忙轉過身來。
依舊是一襲紅衣似火,長鞭在手,依舊是明艷動人,這來訪者不是左權國的公主左汐又是誰?
但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刁蠻狠毒的公主,在看到香宸的時候,竟然愣住了,她臉上的表情甚為豐富。起先是一臉的驚詫,再接著是不解,爾後又是深思,待經過這一系列的面部表情變化之後,她把表情定格成了納悶。
「你怎麼會在這裡?」左汐問道,
她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香宸有些費解,左汐又沒見過她的樣貌,怎會有此一問?若她見過她樣貌,那她更應該不會對她的出現感到驚奇才是啊。
「公主這話問的奇了,這是我住的地方,我為何不會在這裡?」香宸笑問,
「你住的地方?」左汐聲調頓時提高了八度,
宸笑著點了點頭,
「你……難道說你就是那天在路上攔住我去路的人?就是她們說的香宸?」左汐又是一臉的驚異,
對於左汐的表現,香宸很是不解,從她的樣子看來,像是很早就認識香宸似的,但又為何會問這些問題?難道是因為她的長相超出了左汐的承受範圍?香宸點了點頭道「對,我是。」
左汐聞言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怪不得你那天要帶著面紗不敢見我呢,今天怎麼不帶面紗了啊?就不怕我認出你來了?」
香宸雖然不解,但依然笑問「公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你就裝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次父王派來的使臣是我二哥,凜王現在正在接見他呢。」左汐悠閒地道,
「公主可否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左汐的話讓香宸越來越不明白。
「說明白些?哼,怪不得派了那麼多人找你都沒找到,原來你竟然躲在了這裡。現在明知道我們來了,還敢待在這裡不走,還是你以為你找到凜王這個大靠山就不怕我二哥了?」
聽左汐這麼一說,香宸算是明白了,這左汐貌似是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了吧。
「公主,我想你可能是認錯人了。你口中那既逃又躲的人,定不是我。」香宸坦然地道,
左汐歪著頭把玩著長鞭「呵,裝的可真像啊,不過那沒用,你逃不過我二哥的眼睛的。哈,這一仗贏的可真輕鬆啊,你不戰而敗了呢,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香宸雖然對左汐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頗感煩躁,但卻依然耐著性子道「公主老站著不累麼?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歇息歇息?」
邊說著,香宸就往眾人圍著的那棵紫薇花樹走了過去,平遙亦步亦趨地跟了過去,下人們見香宸過來,便都退到了一旁。
一個機靈的侍女會了香宸的意,忙用袖子掃了掃那樹下的石凳,扶著她坐了下來。
「不用了。本公主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那茶你還是留給自己喝吧,趁現在喝個夠,省的以後沒得喝。」語畢,左汐一個瀟灑地轉身,揚長而去。
陽光下,她遠去的背影,火紅火紅,刺得香宸有些睜不開眼。推薦!再次強力推薦姐妹要唱歌的烏雲的文《輕歌傳》,書號4833。前面偶說過,自從看了《輕歌傳》後某諳成了催文黨,然而親愛的烏雲mm卻無視了偶滴催文,555555555大家快去看吧,看了咱們一起催文,有了你們加入,催文黨強大起來,看她還無視不!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