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敢蔑視皇家的威嚴。」小太監怒道。
「喲,皇家威嚴?你是皇家什麼人啊?是王子啊,還是王爺啊?哈哈哈……」女子坐在馬上笑得前俯後仰,那嬌艷的臉龐因著這笑,而變得有些扭曲。
街旁圍觀的人聽了她這話之後,便也跟著哄笑起來,任誰都看得出,那駕車的不過是個小太監而已,這女子分明就是在侮辱他。
香宸輕蔑地笑了笑,真是愚昧啊,原先還對那騎馬撞翻攤子的女子橫眉怒罵的人,在看到她欺負別人的時候,竟又跟著起哄。
「你……我雖然不是皇家的什麼人,可這車裡坐的,是你惹不得的人。」小太監急道,以往宮裡的主子們,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主子,就直接拿他們這些下人出氣,表面是打罵奴才,其實駁的是主子的面子,所以他定要先讓這女人知道車中人的厲害,讓她不敢再口出狂言。
但是,車中的香宸可就不這麼想了,在她眼裡,這小太監先是抬出了皇家的地位來壓那女子,如今又抬出她的身份來壓人。但那女子連皇家都不放在眼裡,又怎會把她放在眼裡,更何況她現在還什麼身份地位都沒有,不過一介平民而已。
香宸冷冷一笑,隨即放下了車簾,身子往後靠住了車壁,悠哉地「聽」起了好戲。
「那你倒是說說看,裡面坐的是什麼人?看本小姐到底惹不惹得起!」女子輕蔑地道。
路邊圍觀的人群也開始議論紛紛,都在猜這車裡坐的到底是什麼人。
小太監「哼」了一聲,道「你小心坐穩了,我說出來。可別把你嚇得從馬上滾下來。」
「你說,本小姐聽著。」女子不以為意地道。
香宸也在車內側耳聆聽,她想看看.,.這小太監究竟要說她是什麼人。
「你可聽好了。」小太監說完頓了頓,眼光繞著圍觀人群看了一圈。最後落在那紅衣女子身上,方才朗聲道「這是我們未來的凜王妃。」
小太監話音剛落,圍觀人群中唏噓之聲便開始此起彼伏,而那馬上地紅衣女子,也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就連車裡的香宸。也是頗感詫異,她沒想到小太監會這麼說,畢竟她和景凜根本沒有向外界宣佈過她們的事,而且世間萬事萬物皆存在變數,這小太監先前還提醒她說話要小心,不要落人口實,那麼此時他就不怕落人口實了?
「你說什麼?你說馬車裡地是你們熙楚未來的凜王妃?」紅衣女子似是回過了神。
而她那句「你們熙楚」,卻沒逃過香宸地耳朵,從她的話可以判斷出。她並非熙楚人,那她到底是什麼人?忽然,香宸腦中似乎有靈光一閃。但那靈光僅是一閃而過,她沒能從中理出頭緒。
「既然是未來的凜王妃。那為何老躲在馬車裡不發一言?倒是出來讓我們大家瞧瞧這未來的凜王妃是什麼樣子的啊。大家說是不是啊?」紅衣女子頗具煽動性地語言激起了圍觀人群的興趣,聽她這麼一說。大家都開始出聲附和。
然而,群眾的呼聲再高,香宸還是無動於衷,車外的小太監叫了幾聲,香宸都不應聲,他又不敢直接掀開簾子讓香宸出去,呼聲越來越高,小太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怎知,香宸已是打定了主意不現身的,她做人本就低調,如此轟動的出場方式,她實在是不喜歡,更何況一旦出去了,她必定就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也許……這便是那小太監的詭計吧?那好啊,她就是不出去,看他怎麼圓場。
「香宸姑娘?您……您還在裡面嗎?」見事態發展得有些白熱化,小太監急得滿頭大汗。
「出什麼事了?」香宸悠悠地道,聲音有些含混不清,讓人聽起來像是剛剛睡醒一般。
小太監聞言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麼吵,她還睡得著。
「香宸姑娘,外面的人想拜見咱們熙楚未來地凜王妃。」小太監畢恭畢敬地道,
「熙楚的凜王妃?這裡有熙楚未來的凜王妃嗎?」香宸故作驚訝地道,
「這……」小太監一時語塞。
圍觀人群越來越多,議論聲和呼聲也是一浪高過一浪,那紅衣女子見狀,明艷地臉龐爬滿了得意的笑,見對方遲遲沒有動靜,她狠狠地往空中揮了一鞭,鞭聲響亮,原本還人聲鼎沸地街道上,頓時鴉雀無聲,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在了那紅衣女子身上,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見揮鞭起到了她想要地效果,紅衣女子更是得意,她雙手環於胸前,揚起了下巴,嗤笑道「怎麼?商量好了沒有?到底是不敢出來見人呢?還是你根本就在說謊?裡面根本就不是什麼未來的凜王妃,正要商量怎麼圓場吧?」
小太監一張稚氣未脫地臉此時已漲得如熟透的番茄一般紅「我沒有說謊。」
「那怎麼不敢出來見人呢?莫非是長得太醜了所以才……」紅衣女子故意拖長了尾音,讓人不由得跟著猜測起來。
若說先前還是悠然自得,但此刻聽了這些話,香宸先前的灑脫已然消失,自卑和驕傲一齊跑了出來,這兩種本是相對的東西,同時出現在香宸身上,並不奇怪。
她不是聖人,她不可能對那些人的話無動於衷。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便是由於長相平庸而在家族裡無立足之地,被家族中的人所嘲笑,長此以往便養成了她驕傲冷漠的性格,但是她平日裡的驕傲和冷漠不過是用來掩飾自卑的武器。
雖然那種驕傲與冷漠雖然在來熙楚之後漸漸退去,但深埋在骨子裡的東西,怎是說去就能去掉的。就像一個傷口,即便是好了結了痂,但若不好好保養,不注意循序漸進的祛疤方法,而是在痂掉之前,便硬生生地把痂揭開的話,那表面看起來似是已好了的傷口,便會再度血流如注,若此時再在上面灑上一把鹽的話,那傷口便會讓人痛徹心扉,甚至化膿、感染,到了那時若想再讓傷口癒合,便不是易事了。
香宸的傷口此時雖沒到化膿感染的地步,但卻已是被那紅衣女子給硬生生撕開了,而那些呼喊的人群,便是在她那已鮮血淋淋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但是他們若認為這樣就能把香宸打到的話,也未免太小看她了。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饒人。」但古亦有云「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香宸亦不是那種被一人激便什麼也不顧地衝出去反擊的人,她會反擊,但此時時機不對。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而已。
香宸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慢慢平復下來,想待傷口不再痛時,再開口解圍,因為她需要沉澱一下情緒,她必須一開口便能制敵,不能給對方有反擊的機會。
然而就在她凝神靜氣之時,馬車外正在上演著她意想不到的一幕。華麗滴分割線你們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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