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設計了這個情節,是因為當初在設計海棠的身世時就已經列入了大綱。我承認,如果是一本紙書,讀者可能會比較容易接受;但是,網絡因為連載的關係,每天看到的內容只有一小段,大家的情緒容易受到影響。
我個人並不認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現代人不至於還要有**情結吧?**不代表必須要嫁給那個男人。至於小說中的海棠,喜歡周彥仙卻不知道周彥仙也喜歡她,並且去爭取這段感情還要踩倒最好的姐妹和朋友碧蔓,她心中怎麼可能沒有猶豫?這個時候有一個很極品的好男人出現,全心全意對她,她沒可能一點都不動心吧?換做現實中的你是不是至少也有些搖動呢?李蘊是救她的性命,海棠對他也不是全無感覺,這樣的**不算是猥瑣的吧?
**事件不是一個單純的事,是後文中一些重要情節的因素。從現在開始,海棠的身世慢慢就要揭開了,前文布下的許多線索都要收尾。所以,請給點耐心來看,痛苦和迷惘總是一時的,如果是真愛,應該能夠承受一切的考驗。我信任小周同志,但不知道你們對我有沒有信心?(收藏掉得好快啊「海棠,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呵護你的餘生。你如果不喜歡宮廷的生活,我就去求父皇准我遷居封地。你喜歡遊山玩水,我陪你踏遍天下;你喜歡做俠女,我伴你管盡人間不平事。我會記得你的生辰和我們的週年ri;我會給你講笑話直到你睡著;無論如何絕不對你發脾氣;我不敢說你一輩子不會流淚不會傷心。但我可以保證在你流淚時我一定會在你身邊安慰你;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危險,是生是死都會和你在一起。」
海棠地眼底浮現一股淡淡的霧氣,像是迷茫。又像是困惑。這些都很好,很難得。可是這都不是她最想要的。
「那麼,如果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有一個女人,就像我爹對我娘那樣,一生就只愛我娘一個,你也能做到嗎?」清澈地眼眸平靜地望著李蘊。眸底隱約的波動,暗示著平靜下暗伏地波濤.,電腦站.
象方清遠這樣的人是整個大梁貴族中的異葩。
別說皇帝有禮制規定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就是一個普通的大臣也至少會娶兩房姬妾,更別提豪門貴族了,不僅要納妾還擁有數不勝數地姬、婢、ji。有些自命風流的名士,常常買些侍妾來侍候,年把後玩得膩了便轉賣或者送人,然後再換一批更年輕貌美的,其中不乏有孕在身的。以前有個大宦官叫梁師成的就是文名傳天下的蘇東坡的私生子。被生活所逼竟然淨身做了太監。這些所謂名士胡寫些「十載chun啼變鶯舌,三嫌老醜換蛾眉」的狂浪句子,以為取樂和炫耀。
在當前的社會風氣下。無妾要受人唾棄,被譏嘲無男子氣概。畏妻如虎等等。就像方清遠。貴為國公且與皇帝私交極篤,有大功於社稷。此等地位都要被人因此而指謫,流言蜚語傳遍天下。以至於皇帝曾經親自勸說其納妾,並當場賜下兩名美姬。若非方清遠堅辭不受,方海棠就要多兩個姨娘了。
身為皇子,一個已經有了封號地王爺,點了這個頭便等同於向全天下的人宣佈他李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妻管嚴,將會因此而一輩子被世人所譏嘲。如果沒有傳承香火地後嗣,還要背負上不孝和不忠的罵名,他是皇子,生下來便注定了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多地規矩。
李蘊略一猶豫,便下定了決心,朗聲道「李蘊願向蒼天發誓,這一生都只愛方海棠一人,絕不與其他女人勾纏不清。若有違此誓,老天便罰我敦倫無能,短折而死。」
李蘊自問自己完全能做到,發誓時不留餘地,不但不會納妾,且絕不與任何女人有暖昧,否則地話便不能人道,那樣的話什麼花心念頭也都絕了。
一心一意地對待一個女人,應該是一個男人能給女人最大地愛護了吧。只是她要求了別人,自己卻首先沒有做到。矛盾之處連她自己都知道這不公平,甚至沒道理,是對一個視她為生命的男人的無比折磨,可她依然就這麼毫不飾地道出自己的殘忍。
「可是我的心裡還有別人。」也許是內心情感的掙扎,讓她下意識地想要折磨李蘊,想要李蘊討厭她,想要這樁求婚不了了之。雖然理智告訴她,方海棠你太殘忍你太無情,你大錯特錯。她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變了,變得很陌生。
一個大雷剛剛響過,又一個大雷以不及掩耳的速度飛來。
李蘊難堪地深吸口氣,斬釘截鐵地道「不管現在他在你心裡佔了多大的位子,但是在我死前,我相信你的心裡一定全都是我。」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卑鄙無恥,也要把那個人連根從她心裡挖走。
心愛的女人最愛的不是他,若以他以前的驕傲,必然視之為奇恥大辱就此罷手。但世間事總是一物克一物,方海棠就是他李蘊的剋星。在她面前,他一敗塗地,一退再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底線究竟是什麼。
「我需要考慮下,給我些時間。」
誓言很美好,但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爹爹一樣一生守著誓言,更何況她其實還沒有想清楚。她曾經對碧蔓說她喜歡李蘊,那時她已經決心要犧牲自己來成全碧蔓。可真到了最後關頭,她又不能痛痛快快地點頭,她不想讓自己一輩子都活得不明不白。在做出人生最大的決定之前,她想要見周彥仙一面,想要知道他是不是曾經也喜歡過她。
「在此之前,你要答應我一切維持原狀,我們之間的事絕對不許再提,如果凌明遠再敢亂說話,那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了。」海棠俏臉生霜,這幾天她似漸漸地有了她母親那樣的氣勢。
「我,我答應你。」李蘊心裡一陣酸楚,說來說去瞞的就是周彥仙一個人。為了一個周彥仙,她就把自己的深情拋諸腦後。「海棠,你可以考慮,但是別太久了。我能等,但我怕你等不了。」
李蘊悄悄瞄了眼海棠的肚子,海棠敏感地接收到李蘊的暗示。她呆了呆,想起碧蔓曾經跟她講過,小孩是怎麼來的。那晚她被藥迷昏了神智,並沒有什麼印象,但事後她全身酸軟得幾乎起不了床,直到此刻依然全身痛楚,可見是相當激烈的,懷上孩子的可能性就更加大。
海棠心慌意亂,在這兩日的反思中,她什麼都想到了,唯獨沒有想到她是有可能懷孕的。一剎時,身上籠罩的那層「保護罩」碎了一地,本性中被保護得太好的那部分又回來了,把無助的目光投在李蘊身上。
看到海棠求援的目光,李蘊大為歡喜。他承認他又一次不光彩地用了手段,但他著實害怕海棠的考慮會漫無止境。別的女人若是和男子有了夫妻之實,哪怕是被人**的,也不得不要求嫁給那個男人,以全名節。但這條不適用於海棠,方家的人想法都很怪異,不然不會放著好好的太子不嫁費盡心思要逃走,甚至不惜自污名譽故意讓人劫走。方家的人重視很多別人不看重的東西,比如個人意志,比如愛情。卻對世俗看得重之又重的一些東西完全不當回事,比如權勢金錢和地位,也許也包括女人的名節。
但是孩子,天下沒有一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會不希望孩子有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他當然不能預知有沒有孩子,但至少這是一個很有可能的事。有了這個因素,海棠在考慮時便會有了不少顧忌,選擇就此死心嫁給他的機率自然是提高了很多。
他沒有足夠的把握,也沒有時間,但事情越拖肯定越不利於他。
據收到的消息,周彥仙在三天前突然出現在慕容山莊,見過莊主慕容博文後再次失去蹤跡。李蘊一想到這就恨得牙庠庠,這人武功太高,人又機警,想要跟蹤他幾乎沒有可能。但他既然出現在姑蘇,目前的行程不難推算,必定是正日夜往泰山方向追去。雖然他們出來得早,但一路遊山玩水,一天中往往只趕半天路,還時不時要在某地歇上幾天。按這樣的龜速,周彥仙應該很快就能追上他們。